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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疯狂咆哮着:“赶紧走!别在后面看着我,走!”
霍杨愚蠢的猜测破灭在某一天晚上,睡觉前。
与其他无数个晚上不同的地方在于,这天晚上,叶朗洗澡的时间格外长。
他房间里的那个浴缸是恒温的,缸底带缓冲,按一按按钮还能出泡泡浴,往里面一躺,确实很容易“从此君王不早朝”。叶朗还经常躺在里面看书听音乐,大半个小时不出来是常事。
但是吃完饭八点,霍杨看了会电视,看到了九点半,叶朗还没出来,这就有点奇怪了。
他觉得自己有义务去看看人淹死没有,就走上楼,敲了敲洗手间的门:“洗完了没?”
里面没有回音。
“我进来了?”霍杨又敲了两下,预告了一声,这才拧开门把手。
他推开门,圆圈形的玻璃墙上热气氤氲,灯光温暖。叶朗双臂搭在浴缸两边,背靠后面,脑袋歪斜在一侧,低垂着一动不动。
这个姿势睡觉,也不怕窝着脖子。
霍杨拉开玻璃门。叶朗睡得挺熟,眼皮子都不动一下,他不忍心吵他,但是这个姿势躺久了肯定不舒服,就弯下腰来,轻轻喊了一声,“醒醒,回床上睡……朗朗?叶朗?”
“嗯……”少年似乎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声音。
他又闭了一会眼,才恍惚地抬起头,一脸还没回过神来的表情。
那一眼水波湿润,眼尾都微微发着红。
霍杨看到他还滴水的头发全捋在脑后,露出的那张脸毫无矫饰,也无遮掩,漆黑的长睫毛粘连成一片,嘴唇嫣红,几乎有种带着刺激性的美。近距离看去,浴室里的温度好像都在急速上升。
霍杨本想伸手摇他一下,手硬生生卡在了半空,怎么也落不下去。
真是见鬼了不就睡个觉,他怎么一脸……一脸高;潮的表情。
叶朗是真的睡迷糊了。等清醒过来,认出来面前是谁以后,原本就不小的眼睛猛然瞪大。
“哗啦——!”他触电似的往旁边一弹,一瞬间撤到了离霍杨最远的距离,俩眼珠子瞪得快要脱眶,模样可谓魂飞魄散。
“……”霍杨木然地抬着手,“我就想叫你起来。”
叶朗明显被吓了一大跳,胸膛起伏了好久,才勉强平静下来,“……你吓死我了。”
“那你也不用这么大反应。”霍杨伸手试了试水,发现这恒温浴缸一直在让水保持着温热,于是甩了甩手上的水,“九点半了,你起来我给你冲冲头发。”
“我……”叶朗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我自己来。”
“嗯?”霍杨狐疑地盯着叶朗红得不正常的脸色,还有抓着浴缸边僵硬的姿势,隐约间意识到什么。后者也发现了他的眼神变化,变得更僵硬了,竭力缩成了个别扭的姿势。
当他的余光扫过清澈的浴缸水的时候,瞥到叶朗蜷起的腿间,忽然看到了一些什么——整个人都钉在了原地。
“……”
“……”
就这么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霍杨脑海里已经呼啸着掠过了巨大的信息量。
比如叶朗好像有点早熟,反正是比他早熟,估计是营养太好。又比如怪不得跟人打架下手那么狠,原来是青春期火气大啊。再比如……先放放,现在他该怎么办?
他要不要现在普及一下生理卫生知识?
这个年纪的孩子会不会对此留下心理阴影?
叶朗会抵触自己给他讲这个吗?
两边大眼瞪小眼。
过了好半天,霍杨才找回自己的舌头,“那什么,那个,这个事情,是很正常的……我当年……”
叶朗沉默了一下,缓缓说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不智障。”
言下之意,你是智障么?
“哦,好。”霍杨赶紧点头,“你先,你先冲个凉水澡吧。”
叶朗看着他,他也看着叶朗。
如此看了大半天后,霍杨后知后觉,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应该要出去。
他反手带上门后,又想起来一件事,拍着门板对里面喊道:“别冲太凉的!小心感冒!”
霍杨冲回屋里,迅速掀开笔记本电脑,盯着搜索引擎的页面看了一会,悄悄打字。
等叶朗回来以后,他又若无其事地扣上电脑,盖住了电脑屏幕。
他在看的东西,说正直,其实也很正直。
什么“男生青春期第二性状的发育”、“青少年性;教育”、“科学对待梦遗”……
当年他第一次遇到这个的时候,十分大惊小怪,以为下面那个部位也能发烧。他跟着好哥们不眠不休地讨论了一周多,才掌握了全部知识,之后就被老司机带飞了,打开了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叶朗这样的知识型人才,应该是用不着他多嘴的,搞不好说多了还要恼羞成怒。霍杨熄灯以后,还在内心忐忑到底要不要说点什么。
叶朗带着一身凉意上了床,第一次主动背过身,只沾了枕头的一角,半蜷缩着躺下了。
气氛尴尬沉默,只有呼吸声可闻。
霍杨听着他翻来覆去,也感觉自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他心窝里蔓延开来。只是这滋味不像是叶朗青春期到了,而是人得绝症了,丁点不对劲都要心惊胆战一下。
他试探着问道:“要不我今晚去外面睡?”
叶朗自从躺上床,那股浮躁之气就快冲破躯体了。他又压抑着蜷了一会,干脆坐起身,喘着气,声音很低地说:“哥……我难受。”
从小到大,霍杨就没听他亲口说过“疼”这种词,就是冻伤了腿,走路都瘸着,也是只字不提,现在却对他说“难受”,不知道得有多难忍。
但是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办啊!
过了一会,那边传来了叶朗翻身起床的声音,“……我再洗个澡。”
霍杨吸了口气,“别去了,感冒。”
他也坐起来,靠在叶朗旁边,隔着布料都能感觉到身边人传来的热度。
他别过脸,尽量让自己不要想太多,然后抓住叶朗的一只手,非常、非常轻地覆盖在他自己鼓起的内裤上,预备着叶朗要是有一丁点抵触,就立马跑隔壁屋睡觉。
但他只听见了几不可闻的吸气声。
霍杨咬着牙,圈着他的手松松握住他自己的根部,向上一撸,肩膀却突然被一把攥住了。
少年的力道很重,几乎是要捏碎他的骨头,随着他上下的动作还在愈发用力,灼热又粗重的喘息喷在他出了一层汗的皮肤上。
霍杨胡乱示范了一下,就赶紧撒了手,“就像这样……床头柜有纸,你自己解决。”
即使是在黑暗里,他也能感觉到身上两道沉默的注视,又烫又烈,带着种灼烧感,烧得他不安到了极点。
霍杨根本不敢看他,丢下一句“我去厕所”,就想下床逃跑。脚还没踩到拖鞋,抓着自己那只手骤然向下一拽,力道粗暴又霸道,把他重心不稳地拖回床上。
他的手腕下压,掌心碰到了一处滚硬的部位。
浑身的血都疯涌进脑袋里,霍杨耳旁轰鸣,几乎听不见什么声响,只有心跳狂烈如擂鼓。
第51章 绝处五十一
霍杨的脑袋里是一锅煮烂了的沸粥,非常混乱。偶尔突然翻滚上来一句清醒的“我在干什么”,下一秒又葬身火海了。
一开始是叶朗抓着他的手,后来发生了什么,他已经思考不了了。他机械地上下动作着,几乎感觉不到少年攥着自己手腕的疼痛,只能听到耳旁的喘息声。一下又一下撞击在他的鼓膜上,在心里激起巨大的回响。
少年的喘息不像他的声音,能让霍杨也觉得整个世界都明净清澈。他的喘息是低沉的,非常煽情,并且越来越急促,尾音里几乎要带出来一点细若游丝的呻;吟。霍杨心惊肉跳,脸热到要爆炸,心里祈祷着他千万别叫出来,千万别叫出来……
等到叶朗抓着他的力道骤然一紧,紧得要掐断他的手,又缓缓松开的时候,霍杨发现自己也在喘,喘得厉害,血管仿佛有火焰奔流,逼得他出了一层层的汗。
“哥……”
少年的声音很轻,又有些哑,在黑暗的房间里,像带着粗糙颗粒的羽毛撩拨过他的腿根,让他一口老血噎到喉咙。
这种时候就别叫他哥了好吗!
霍杨用他仅剩的理智,晕晕乎乎站起身来,打开衣橱的推拉门,找出条干净内裤扔到床上,然后转身晃去了洗手间。他用力一关门,声音格外响,像是要把什么东西都一起甩在门外一样。
百味陈杂。
他在洗手间里足足呆了半个小时,才把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一条缝,看到那条影子已经缩进了被窝里,才长松一口气。
霍杨轻手轻脚地关上洗手间的门,确定自己已经彻底恢复平静了,才爬上床。
叶朗一直很安静,直到他躺下了,才开口道:“哥。”
“哎。”霍杨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不大正常,”叶朗停顿了一下,“洗澡的时候,做了那种梦,刚才我还……”
刚从浴室出来的时候,霍杨是很想问问他做了什么梦的,再暗搓搓和他聊聊青春年少的岁月。现在他只能沉默片刻,然后说:“有什么不正常的?别胡想。”
少年转过头来,两眼注视着他,“真的?”
“真的。”霍杨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摸摸他脑袋,“别说你,我这个年纪的,还时不时梦里雄风不倒一下。”
叶朗没说话,应该是笑了。
“但是有一个事我要告诉你,”霍杨踌躇半宿,终于开了口,“就刚才那个,那个事……你笑什么?笑什么玩意儿,给我打住!撸管,行了吧!不能常做,对身体不好。而且你要有个私密意识,不准让别人给你,那个……给你弄。”
叶朗道:“你刚说了好多个‘那个’。”
霍杨直接暴力镇压,“闭嘴。兔崽子。”
兔崽子配合地闭了嘴。霍杨和他面对面无声地躺了一会,啧了一声,“我刚才说的,你记住没有?”
“记住了。”叶朗翻了个身,平躺下来,“我不傻,谢谢。只是缺少经验。”
霍杨也翻过来,“这种经验你长大了再长也不迟。”
屋内重新安静了下来。
霍杨本以为自己又得后半夜才能睡着,谁知一闭眼,睡意很快涌来,一点一点黑暗地吞没了他。半睡半醒之际,似乎看到叶朗半撑着自己,脸俯在面前,只是隐隐约约的看不清晰,只有一线轮廓。
“哥,你以前……有过这种经验么?”
这傲娇孩子有话怎么不早说?霍杨听都快听不见,更别说思考了,使劲眨着眼,“什么……经验?”
“就是刚才那种经验,”眼前少年的脸又放大了一圈,说话间,滚热的吐息都扫过他的鼻尖,“或者……更深一步的那种。”
霍杨听见自己答了一句“有”,就迷糊过去了。之后有没有再聊天,他问了什么,自己又说了什么,全都被困意吞噬。
第二天早上,霍杨刚醒的时候,心情还是正常的。他用把自己撕成两半的力气伸了个懒腰,大剌剌瘫在床上,缓了一会,想道:“今天周几来着?”
一扭头,看到了床脚被叶朗蹬了的被子,还有他微微鼓起的内裤。
平地一声雷,他光速坐起了身。
昨晚种种,前因后果,全都苏醒了一样在眼前飞闪过去。他脸色几番变化,红黄蓝绿黑白紫,多少年来第一次在早上清醒得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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