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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大山压不住的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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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过多长时间,段林就过来了。
  从村长家换了一筐蔬菜,又用剩下的肉换了点米面,家里多了一张口,有些担心之前的粮食不够用。
  “大宝,二伯没在家?”
  “没有,好像是徐红家东西坏了,想让过去看看还能不能修。”
  “这样啊。”段林把身上的肉放到桌子上,“我拿了点肉,给你和你爸吃。”
  “三哥,你们家肉也不多了吧。”姜杜白总觉得小段真家里的存粮不多,就算靠打猎生活,可是一个雁山哪来这么多的猎物让他们打呢。
  “没有的事。”段林摆摆手,被小孩的话弄得想笑,“在过几天天气开始暖和,到时候山路也能通人,我再去一趟镇上,要是你们家缺点啥记得告诉我,顺便给你们捎回来。”
  “行。”
  送走了段真父子俩,姜杜白看了一眼墙上的表,已经十一点半,段老头还没有回来。
  他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燥,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然而做好午饭,人还是没有回来。
  徐红是个两岁的小姑娘,离他们家不远,想了想姜杜白还是觉得过去看看,段老头很少会这样,如果有事情,肯定会和他说一声。
  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了从别人家的屋后绕,那条路虽然小,但是距离更近,然而姜杜白不知道,就在离开的几分钟内,有人匆匆忙忙推开了他们家的大门。
  “李瘸子呢,叫了吗?有人去叫了吗?”
  “去了,薛家的去叫了。”
  “来来来先把人放在这里。”为首的汉子听到有人去叫李瘸子后就把床上的被子掀开,然后指挥着把人抬到床上。
  那闭着眼睛被人抬回来的人正是姜杜白出去寻找的段老头,只是此刻的段老头面色发黄,眼窝凹陷,仔细看,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
  李瘸子是村里的大夫,本事不大,也就能看点小伤小病,所以村里人找到让他赶快去段老头家时,他心想坏事了。
  果然迈进里屋,就看到一群人围在床边,之前叫他的人大声喊:“让让,大夫来了!”
  来不及听其他人对他的托付,李瘸子赶紧上前查看段老头的情况,然后一下就愣住了。
  “哎,不出气了,人已经走了。”李瘸子把探到鼻子前的手收回来,不得不宣布这个无情的事实。
  “二伯啊——”
  沉寂了片刻,屋里突然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乡下有哭丧的习惯,家里的亲人死后,要用哭唱的形式对长辈表示哀思,哭的声音越大说明你越孝顺,否则就要被别人嘲笑。姜杜白无功而返,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了这声音。
  他心里咯噔一下,却不敢继续深想,只能拔腿就往家里的方向跑去,那不大不小的房子就在十几米的地方,此时却感觉无比遥远。
  然后他就看到了院子里伤心流涕的一群人,他们哭的伤心裂肺,声音穿透天地,以及那一句句仿佛是在开玩笑的话——“二伯,你怎么狠心去了!”
  他们仿佛忘了段老头还有一个孩子,各自顾着各自的“伤心”,以至于姜杜白毫无阻碍地推开人跑进堂屋,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老人。
  桌上还摆着出去时做的饭,热气已经消散,只剩下冷冰冰的汤水放在那里。
  “大宝啊,你…你爷爷走了!”不知道是谁看见了傻站在床前的姜杜白,眼睛突然就发酸,这孩子才十一岁,唯一的亲人也走了,之后只能靠他自己了。
  姜杜白听到自己的声音发抖,他强忍着眼泪,颤抖地开口问男人:“怎,怎么回事?”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被什么给绊倒了,直直倒下去给跌着了!”
  “我看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要不然怎么会突然就走了……”
  人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死也是一刹那的事。
  他突然感觉很累,不想再听旁边众人的怪力乱神,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上辈子,那时候姜杜白放学回家,却迟迟等不到父母回来,最后实在困了,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半夜里被警笛声惊醒,然后出现在面前的警察,带给了他父母出车祸的消息。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霞。
  他和段老头生活了三年,一开始的小心翼翼,到后来慢慢把彼此当做亲人,其中心情变化,仿佛还历历在目,他很感谢这个老头,感谢对方带给了他关爱,只是从此以后又没有人陪自己了。
  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以前,孤苦伶仃,到死都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死也是一刹那的事。——席勒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霞。——曹植


第17章 怪物
  死并非生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部分永存。
  人老了就容易得这样或那样的病,一直以来,段老头都表现出“活蹦乱跳”的老顽童模样,吃吃喝喝、健步如飞,一度让姜杜白忘记了他是一个七十五岁的老人。
  等到他发觉这一点的时候,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
  有人说是被脏东西给缠上了,也有人说老头年纪够了,人老了都会死,只不过是离开的早晚罢了。
  姜杜白在村里人的帮助下送走了段老头,大门上的红色对联尚没有褪色,就在外面又糊上了一层白底黑字,遮住了前几日的痕迹,仿佛这样就可以忘掉前后的巨大落差,在寒冷的东风里,试图融入到周围喜庆的新年景象中。
  依旧格格不入。
  收拾房子的时候,从段老头的床底下找到了两万块钱,用塑料袋里里外外包了三层,藏在床底下的一个墙洞里,用东西塞住了口,要不是仔细看可能根本发现不了。
  厚厚的一沓,是段老头一辈子的积蓄。姜杜白用这笔钱挨家挨户还上丧礼的贴钱,了结了与这个村最后的联系,他想,是时候离开了。
  以前段老头在,他还会想着怎么说服他老人家和自己离开,现在人没了,连顾虑都不愿意劳烦他去思考。
  再等等,等到开春天气暖和一点,他就去镇上,然后想办法弄到身份,再到a市定居。
  他对这里没有太多的留恋,哪怕生活了三年,他也无法真正融入到雁山村,就像他永远不会和村里人一起排斥段真,永远无法把自己当做段大宝。
  对了,还有小真,走之前……总要找个时间和他道个别。
  不出意外,可能就是永别了。
  睡觉前,不知怎么天空又飘起了小雪,姜杜白插上大门的门栓,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天,冰凉的雪花落在他脸上,被滚烫的皮肤融化,顺着眼角缓缓流下。
  山里的冬天又冷又难熬,姜杜白把被子四周紧紧掖在身下,裹成一条臃肿的肉虫,这才感受到温暖,渐渐地就在这份温暖中进入梦乡。
  雁山后山的山顶,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迎着太阳踏进了更深处的林子。
  麻雀在枝头梳理羽毛,寒风不断,让它们连唱歌的心情都没有。
  炉子里的火马上就要熄灭了,屋里的温度明显下降,杨春花打了个哆嗦,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抽离出来,胡乱抹去眼泪,赶紧跑到外面抱了一捆劈好的柴火,回来往炉子里续了几根。
  火苗渐渐活了起来,坐在旁边都能感受到热度,只是杨春花却又发起了呆。
  自从被段家父子救回来,半个月里她一直是这样的状态。
  屋外的北风肆意驰骋,狂傲地凌虐满山树木,气势可怕如同鬼哭狼嚎,夜可止儿啼。
  可是天还是亮的,太阳挂在头顶,透过高大的树木从枝桠间照进,让杨春花一个人不至于被“吓哭”。
  沉寂了一个冬天,山上的猎物也开始活动了。
  昨天段林就在院子外的不远处发现野鸡的脚印,他回来后跟段真商量了半小时,最后决定明天出去碰碰运气,现在的野物饿了一个冬天,也是最容易狩猎的时候。
  杨春花掀开屋里的米缸盖,里面有段林前几天下山换回来的玉米面,现在已经去了一半,她拿着瓢舀了半瓢,掐着时间准备做午饭。本来就是白吃白住,不可能什么事情都不做。
  更何况比起在家里干的活,这些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山上打水极其不方便,杨春花舍不得用水,就从雪地里取干净的雪刷锅,玉米面加水活成软面团,揪成差不多大小的圆剂子,然后下锅煮疙瘩汤。
  这东西热乎又打饱,冬天算得上是一件好食物。
  面疙瘩下了锅,杨春花就站在原地等着水开锅,她已经住在这里半个月了,半个月的时间,吃掉了段家三分之一的口粮,即使对方没说过什么,可她也不能再待下去。
  只是该往哪里走呢?
  天寒地坼,雁山村这么小,到处都是熟人,或许她可以像段林家一样,找个山头住下,只不过自己不会打猎,还是要饿死。
  雁山外……
  杨春花突然想起了段二阿爷家的大宝,那孩子是从山外面被拐卖来的,会识字,说话也和他们不一样,清清脆脆,让人听着就觉得很舒服,她刚刚求了对方教她识字,之后便发生了意外,不得已离开家,以后……怕也是不能相见了。
  站了太长时间,大腿根处的伤口隐隐作痛,杨春花倒吸了口气,她看着锅里还没有动静的疙瘩汤,约摸着又续了两根木头,然后不大方便地挪着步子,走进了墙角隔出来的小单间里。
  说是单间,其实只有四五平米,是段林用几块木板和破布隔出来的,里面只放开一张简单搭起来的床,即使这样,杨春花也不想回到原先的家。
  她把穿着的棉鞋脱下来爬到床上,不小心动作过大又拉扯到了大腿,身上瞬间就出了一层冷汗,杨春花狠狠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喊出声来,她逼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回想从出生到现在的种种,然后她就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时候她还小,家里养着一只母鸡,她很喜欢那只比自己力气小的活物,每天起床后都会去鸡窝里摸一摸,去河边的草地上抓虫子,到地里捡一些剩菜剩叶,不过后来那只被她喂养的“大腹便便”的鸡被黄鼠狼叼走了,为此她还趴在被窝里大哭了一顿。
  再后来……再后来就是她因为哭得太晚,第二天没有早起,然后她被薛秀菊脱掉衣服,□□裸地趴在院子的地上,扫帚抽打到身上,非常疼。
  她小一岁的弟弟杨土就站在旁边,拍着手笑得欢快。
  过了很久,疼痛才慢慢减缓,杨春花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嘴唇也被咬的发白,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是她还是没有忍住,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一样呜咽了一声,她低着头,眼泪一滴滴砸到了手背上,女孩的手背干瘦黝黑,握起的拳头可以清晰地看见上面的血管,里面流淌着的,是她不甘的血。
  锅里的面疙瘩开始咕嘟咕嘟地冒泡,床上的人一直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没有动作,直到双脚被冻得快感觉不到,杨春花才回过神来,她没有在意被濡湿的棉衣,而是小心翼翼把下身的棉裤退到脚踝,在大腿贴近小腹的位置,俨然有一条狰狞的刀口,皮肉翻滚,甚至比起之前几天更加严重,已经化脓了。
  然而这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杨家的大女儿杨春花,身下除了女人的特征,居然还有男人才有的东西!
  而刀口离那处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可以想象的到,当时只要再偏差一点点,杨春花就会被人为“阉/割”。
  没有人知道,从小被当做女儿养大的杨春花,其实是个双性人,哪怕他心里一直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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