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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红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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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海鲜还是日料还是火锅烧烤?”
  老实话,是吃的就没有我不爱的。这话没说,彭小满坐过去笑:“你光请你们家鸟爷就行了,你俩恩爱我夹进去多欠呐。”
  “你还就别跟我提恩爱这茬,我还没说你俩呢好么?!”游凯风挑眉:“俩人一辆自行车,也太节能太复古了吧你们?我爷我奶下放谈恋爱那年代,跟你们差不多能是一个情况。”
  彭小满手心儿一下就被说热了,攥上块碳似的,不一会儿就火烫了起来。
  “我还一直想问呢,你好像从你那次生病请假开始,之后就没骑过你那个自行车了吧?”游凯风笑嘻嘻的,“我还记得有一回我问李鸢呢,我说就你一装逼酷男居然给你这骚包车装了个后座,你是不是门给突然夹了脑袋啊?”
  彭小满摸了摸鼻尖。
  他猜游凯风下一句要问什么。要么,哎小满君,你是中了什么“古娜拉黑暗之神骑车会死”的黑魔咒啊?要么,哎小满君,你俩到底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啊天天这么夫妻双双把家还的?——非要彭小满回答第一个的话,他觉得告诉游凯风他身体有病,也未尝不可。但倘若是第二个,他则一定会死鸭子嘴硬地摇头笑说:想多了凯爷,能有什么关系。
  这种他自己都没法儿说服自己了的鬼话、遁词。
  结果彭小满显然低估了游凯风“笔走龙蛇”的脑回路,就看他一拍腿根不无遗憾地皱眉慨叹:“啧,其实骑车比坐车爽多了,通风还不堵,不过不怕你笑话,我到现在也只会骑旁边带两个辅助轮的儿童车。”
  彭小满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趴取餐台上笑了半晌没停。
  他那天和李鸢那个叫……
  法式舌吻吧?
  开头就心慌意乱的出奇,激烈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两人毛毛小雨里紧紧拥抱着对方,在合欢树下踉踉跄跄地吻着打转,牙关不时会因为动作生疏又毫无章法,而猛地撞在一块儿。都是初吻,都十八年来,从没有过这样抑制不住又迸发而出的强烈渴望。结果啃到最后,喜闻乐见地都勃了,要不是还没商量好谁上谁,怎么个上法儿,八成就上手互相扒裤子了。
  亲完了,爽够了,分开,彼此紧盯。李鸢喘的像条狗;彭小满半张着堪比吃了两斤香辣麻小的嘴。
  有什么东西极欲要说,卡在喉咙那儿,又谁也不敢先开口。最后妥协给了是非观,都心有灵犀地把各自心里的那点儿鸡飞狗跳的东西,潦草拾掇成胡乱无章的一坨,找个心里的木匣子丢进去盖上,请游凯风一屁股坐上去,任它暗自苦苦地在里扑腾。
  两人就像无比熟稔了偷情的流程似的,结束一番“欢情”,待腿间欢天喜地的小兄弟恢复了平静,连晚安都没再道,各自匆匆回家。到今天为止,一个多月的时日,彼此秘而不宣地不想,不提,不问,演技爆表心理素质超凡地如常上下学,告别,打招呼问好,上下学,告别。那晚就是时间之外的一刻记忆模糊的异次元,就是走近科学之外星人附体,是文森特梵高玄秘而空幻的星空。
  游凯风是敏锐的,搞艺术,心思细腻点儿好。
  “不过你俩最近有点怪啊。”他若有所思似的捏着下巴笑,把小票递给收银,接过了打包好的三杯星爸爸。
  “哪、哪儿怪了?”
  你说,你说哪儿怪我改。
  “我哪儿知道啊我就是这么随随便便一感觉,就——等一下啊。”游凯风兜里的小iPhone嗡嗡震了起来,他手塞进书包侧兜掏出来接:“喂?”听了两秒,对着彭小满促狭地眯起眼:“刚说你你就来电话,巧了这不是。”
  彭小满吸管一下子戳歪,另又戳了两次没戳进眼儿里。
  “哎行!帮你问,人就我边上呢。”游凯风猛嘬了口星冰乐,把手机往肩上一贴,凑近彭小满:“你现在回家么?是李鸢,他说他现在就在星达城广场的仁济药房拿药,顺路就能去少年宫。我说提前放了,我和你现在就在星达城浪呢,他就让我问你要不要他载你回家,省的你再走去车站坐公交。”
  “拿药?算了车站也挺近的,你就说不用了,你让他先回家吧。”彭小满嘬了口拿铁。
  “他说不用了挺近的你先回吧不必上赶着来当车夫了。”给李鸢添油加醋地复述完,听了两秒,又道:“他说你至少得走十五到二十分钟,不近。”
  “我十分钟之内绝对走得到。”
  “傻眼了吧,人家说人十分之内就能走的到。”听了两秒,接着复述:“李鸢说扯,不信。”
  “爱信不信。”
  “人说你爱信不信,不信拉几把——哎我靠!”游凯风毛了,把手机往彭小满手里一塞:“不聋不哑不残的,你俩自己说行不行?!”
  彭小满忍了忍笑,抿嘴,做了个短短的心理建树,拿起手机贴在耳边:“恩?”
  “我就在出口的广场。”李鸢在那头说:“你们出来就能看见,我在这等你。”
  彭小满可以有一百个理由说不要,但都说不出来,箱子里强行关着的玩意儿,又不知昼夜地扑腾了起来,毫不疲倦,愈发凶猛。彭小满后怕似的按了按心口,咽了一口:“好,马上来。”
  李鸢倚坐在星达广场中心雕塑下,低头看着手机,自行车立在一旁,龙头上挂了个药房的白色塑料袋。身形太好,姿势又酷,线条流畅,就像他是琢磨出来的雕塑的一部分,无比悦眼。彭小满现在看见他,就像堪堪跑完了一圈万米的行程,脱力地冲线,回归了起始点。虽然心中狂跳不已,却又总有安定的感觉。
  游凯风出了大门,肉弹似的一路小跑过去勾揽他肩,扯了三两句四不着六的闲篇,叫的一辆去启源上课的嘀嘀,司机刚好到了广场门口来了电话,夹着书包风风火火地跑了。彭小满绕了个大圈儿去垃圾桶那儿扔了手里的塑料,回来一看心说卧槽,就剩我俩了。
  尬,尬尬尬,尬尬尬尬尬尬尬。
  彭小满嘴疼,头疼,呼吸不畅,想抱头捂脸扭屁股跑。
  李鸢人设钢铁般屹立不崩,挺冷静地清了个嗓子,摸着脖子站起来,扶着龙头踢开撑子:“走。”
  “恩,走。”彭小满看地,死命盯着地上一块儿口香糖渍。
  “直接回家。”
  “恩。”
  “奉安路上紧急修燃气,非机动车道也堵了,绕一下。”李鸢觉得车身向后一坠,猜彭小满得有半个屁股悬在车座子外头,顿了半天,才慢吞吞地提醒他:“你那样会掉下去。”
  “我扶着呢。”彭小满攥紧了车杠子,偏开头。
  “……”
  彭小满听他不言不语,又不骑起来,便觉得自己做的明显,轻轻往前挪了挪,贴紧他的跟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脊背:“……我已经靠前了。”
  “彭小满。”
  连名带姓的,有点儿正式,比被班主任课上点名还让人觉得如临大敌。
  “恩?”
  “我虽然现在还没办法跟你讲清楚,那天晚上我为什么就……嗯,你大概也不能。”
  李鸢目视前方,左脚撑地,说话的声响整动脊背。广场上人多,市声嘈杂,就不太能清清楚楚地听到他的一字一句,但他的语调盈耳,平稳沉静,让彭小满不自觉就松了弦。他轻轻笑了一下,笑得彭小满抬头看他脑勺后的那丛黑发,“但我那天觉对不是没有目的的,我做的那个事情……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彭小满先是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就又嗯了一句。
  “我下午请假,其实去陪我妈做产检,她高兴地要死,觉得我是在主动亲近她。但我算黄鼠狼拜年没安什么好心的,因为我是受人之托,根本就是打算去劝她拿掉这个小孩儿的。”
  彭小满愣了愣,张了张嘴。
  李鸢始终不回头对着彭小满,让路过的行人频频回头看他,又觉得他帅,便看了又看,“这个事情摆在我面前,其实根本不用考虑,那么有风险当然要拿掉,而且这个孩子跟我也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你知道的,那天你在,我也跟你说了。”
  “恩。”
  “说的矫情一点,我看见那些排队做糖筛的妈妈们,我完全开不了口,我看着我妈那么宝贝这孩子的样子,我觉得自己说了就是作死,说了就是欠,说了我会愧疚到死。”
  “恩。”
  “有时候我觉得挺恨她的,也讨厌我爸的,就跟所有这个年纪愤世嫉俗的二愣子一样,该爱我的人不够爱我,全世界都特么欠我对不起我。但我比他么装的高级一点儿,所以我不想在这儿,我想很潇洒地走掉。但其实不完全是,因为我越是让自己这么想,我就越在意他们,我也许会伤害到他们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在心里,一辈子觉得抱歉,然后一辈子不道歉。是不是中国的子女都这样儿,恩?”
  彭小满笑起来啪啪打脸:“还真不是,反正我们家不是。”
  “所以,我偷偷羡慕你在。”
  李鸢轻轻吸气,轻轻叹出:“再不要老脸一点说吧,我如果有你这样的家庭,我一定会是一个比谁都要温柔,比谁都四德五美三热爱,比谁都相信真善美的人,你觉得呢?”
  “是挺不要脸的。”
  你已经够温柔了,我都知道。
  两个同时乐起来。李鸢下意识去摸口袋里的烟,想了想又收了手:“所以我其实是个非常感情用事,非常容易心软,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搞得很矛盾很纠结的一个人,我酷的挺勉强的,很多时候都在想流眼泪,觉得像你这种想哭想笑,一点儿都不用装着的人设真的太爽了。”
  “哎这这不是什么好话吧哥……”
  “彭小满,你是我感情用事的一部分,这一点我非常明确;也敢告诉你。但你也要知道,我对你用的这个‘感情’不是常规的普世的那种,我早就有意识了,不是那晚上才开始,只是那天……但我还在斟酌,还在确定,我还有点虚,所以。”
  云霞浮漾,漫天柔光,青弋八街九陌,车如流水。
  “你再等等我,好么?”
  彭小满觉得自己掉在在电影里,陈可辛96版的《甜蜜蜜》,自己成了香港大街上,黎小军自行车后面唱着歌的李翘。他很煞风景,他很贫,他很想侃他说,你想好要告诉我的那天,务必提前做好120急救准备,因为我搞不会突然房颤然后一猛子厥过去,那你这妥妥算谋杀。
  但遗憾了,他一句话不着四六的俏皮话都不敢说了。
  他在李鸢背后红成了一只熟虾,他想把这种近在咫尺,只差一步的微妙感觉,延绵到李鸢准备好的那一刻。
  自己要耐心等,不能急,不能怕。
  自己不能跑,所以要等着他跑过来。
  “好,少侠请你抓点儿紧。”
  “恩。”李鸢扶稳龙头撑起车身,用力踩下脚踏:“很快。”
  彭小满和李鸢之间这点事儿秘而不宣,除了偏偏能有所察觉的游凯风,谁也看不出过多的异象。但谁也都没能想到,今年暑假唯一一枚粉红炸弹,压根就不在他俩身上,在缑钟齐,这位看起来稳得一批,处世为人四两拨千斤的四眼仔身上。
  此弹引爆于鹭高开学日倒数第三天早,一暑假没在线上线下现身的缑钟齐顺手拉了个临时群聊,先是装模作样问了句“早,暑假如何?”,大暑假的睡倒一片,没人冒泡;结果他接着一句“想请你们帮个忙,我想告白”,俨然平地一声巨雷,惊起一滩鸥鹭。
  李鸢撑着洗手池啐净嘴里的牙膏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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