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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昇啊,没看见,哥,怎么了?”
谢长昼站起来,眉头打成个结,镜片下的眼睛深邃,继续问他,“最近,有什么不对劲的?”
虽然他忙,可小家伙确实不粘着他,这是事实,难道?
“嗯,倒也没有,啊,想起来了,前几天有人来找过他,不知道干什么…”
谢长昼撂下手机,回头拿钥匙出门,连件外套都忘了穿,路程中持续给他打电话,还是没接通,男人好似没了耐性,突然加速冲入大学校园,调出来的监控录像,只能看见一个女人领着个小姑娘来找过他,并没什么肢体动作,随后,他们走的方向,应该是,咖啡馆?
开车过去,一问果然上午来过,小姑娘回想说,那个男孩呆坐了好几个小时,然后才神情恍惚的走了,因为男生特别帅,她才注意的。
谢长昼敛下神情,说句谢谢,转身出门,顺着大街小巷的转悠了好长时间,还是没有苏昇的影子,他怕他已经回别墅,干脆又返回去,结果,还是没有,刚想拎钥匙出门,手机的屏幕突然亮了,闪出来的陌生号码,这个关头上,拿起来就接,那头很直接,“谢教授,我是苏昇的母亲,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谈谈。”
这个谈谈,是真的谈,谢长昼主动说的地方,让她过来,桌子的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干净光滑,映照出来女人的脸,林霖出门前特意化了个凌厉的妆,在见到这位年轻教授之前,她认为,他应该是浮于表面物质的没什么内涵的稻草男人,可现实,确实一表人才。
“谢教授年纪不大,竟然爱好玩弄男孩,可真前卫…”
林霖后背挺直,面对着欺侮自己儿子的人,她真没办法好好说话。
“我爱苏昇,无关性别。”
谢长昼抬头直视着她,同时在揣测,她到底和苏昇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导致他的突然消失,怎么才能找到他。
对面的女人似乎愣了一瞬,沉下脸来,“爱这个东西最不靠谱,我希望我儿子能有个妻子传宗接代,而不是有个男朋友需要别人用特殊的眼光去看他。谢教授,你的经验丰富,轻易的就哄骗了我那个傻乎乎的儿子,嘴里的爱,谈何长久?”
“那,伯母想怎么样?”
谢长昼眉头一直皱着,成了条长长的沟壑,他并不觉得对面的女人能令苏昇回心转意,据他所知,苏昇在监狱里的这些年,她一次没去看过,只听说存进去的很多钱。
“我需要钱,六百万。”
钱?
“伯母要这么多的钱,是要去捞苏文的?”
苏文就是苏昇的继父,林霖的现任丈夫。
林霖嘲讽的嗤笑一声,否决他,“你看我脑袋被驴踢了吗,会那么干?用途,你不用知道,只要说,有没有就行。”
“有,但是,我有个条件。”
谢长昼从心底里往外的泛着对这个女人的厌恶,如果,一个母亲,把自己的儿子当做换取金钱的交易,那还真是可悲。
“我希望,伯母你,以后遇到问题…”,谢长昼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假笑,就是对待那种无所谓的人的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听他继续说,“以后遇见解决不了的问题,就来联系我,告诉苏昇了,他也解决不了,不是吗?干脆,就不需要他知道,我的意思,伯母明白?”
林霖愠怒,压抑着点了下头,伸手把自己账号推过去,直至手机账户里余额多了七个零,抬腕看了下,苏悦快下课了,正好带她去认识一下新老师,对着谢长昼扯了个原来如此的笑,两人达成了某种共识。
谢长昼处理完了林霖,低头揉了下眉头,起身出去。
夜里十一点多,别墅和周边的路他都绕遍了,心焦如焚的再给苏昇打电话,这次通了,很快,那边接通,还没等他质问,苏昇抢先解释,“对不起,对不起,我刚才手机没电了,在书店忘了看时间…”
把车停靠在路边,谢长昼舒口气,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呃,我,我在家啊?你…”
后边的话没说完,苏昇就听见那头传过来汽车的引擎声,懵的挂断电话,老实的主动去门口等着。
不到十分钟,谢长昼从外面进来,身上穿着个白色的针织衫,苏昇有些惊讶,脱口问他,“你出去怎么不穿外套呢?”
谢长昼看着他,好端端的,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
“你去哪儿了?”
对面的小兔子也是一身的白,细嫩的脸上出现个心虚的笑,“呃,我,我去书店了,你,你等急了啊?”
他回来就看见餐桌上扣的几盘子菜,估计是教授没吃,一直等着他呢。
谢长昼脱了鞋,站他面前,手指伸过去抚摸着他唇边,慢条斯理的又问,“一直在那儿?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事?”
苏昇忽然觉得,教授他应该知道了什么,不会是,他的那些礼物?
“没有啊,我除了学校,哪儿还有什么事…”
男人突然低头吻住他,唇齿夹着出现的糜音围绕着两个人,苏昇也想他,又觉得对不起他,主动缠绕上去,蓦地,男人咬着他舌尖轻轻咬了下,嘟囔了句什么,他没听清。
“小骗子。”
十二点多,谢长昼在浴室里,苏昇悄悄的跑礼物堆里翻捣翻捣票据,见着都在,长吐了一口气,回头悄咪咪的躲床上装睡,等男人掀被上来,他才主动搂过去,蹭着蹭着,心满意足的睡了。
实际上,谢长昼的心底里存着股火,小兔子的性格,太憋闷,这是多大个事啊,还不肯跟他说,手指摩挲着他细滑的后背,眼神犀利的定在那一堆礼物上。
☆、你知道了
春了,叶子渐渐翠绿,连槐树的毛绒都飘远着飞动起来,大学校园里,苏昇刚坐下,那边张响过来打趣他,“听说,你今天被人告白了?”
告白?
苏昇纳闷的回头疑惑的看他,“谁说的?”
张响一副幸灾乐祸的得意样子,晃晃头,“不可说,不可说。”
文化课他现在也跟着上,有时候不跟张响他们一起,常也坐最后面,今天觉得头有点疼,揉着眉心,慢腾腾的背单词。
“感冒了?”
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过来个男人,看他眼神充满了关切,苏昇不认识,但人家问,他不好不说话,敷衍的笑了笑,低头嗯了声。
梁军本来是想亲自见见谢长昼喜欢的小孩儿是个什么样的,结果,他却出奇的像极了那个人,一样的迷糊。
过了几分钟,苏昇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刚想站起来去教授的办公室,这边刚才那个男人也恰巧回来给他堵在里面,“姜茶,喝了再走。”
隔着几米的距离,隐隐的能闻见股辛辣的味道,苏昇是完全不在状态,接过来几口就喝了,辣的嗓子里像着了火,舔了下发干的嘴唇,抬头跟他说了句谢谢。
梁军觉得他有意思,后退一步,想着天长日久的呢。
这边谢长昼也下课,早上起来就感觉他体温高,本来就担心,等着见着人从走廊里拐过来,连忙跟校长道了个歉,先行离开会议。
“你看你,发烧了,走,去医院。”
挂号又扎针,折腾到了后半夜,直接住院,清早起来,苏昇迷迷糊糊的扒着谢长昼的衣领子,非闹着要喝昨天的姜茶,“要喝姜茶,那种辣的。”
“昨天喝的?在哪儿?”
谢长昼是心疼他,摸摸脑门,觉得退烧了,什么也都依着他。
“嗯?不知道,忘记是谁给我喝的了…”
这个笨蛋。
“谁的东西你都敢喝,不怕下点毒。”
苏昇半眯缝着眼睛黏在他胸前,哼唧着撒娇,“那不可能,无冤无仇的,就是同学吧?我还是想喝,好像是个黑色的瓶子,你去吧…”
不得已,谢长昼开车去各个饮品店根据杯子来判断,后来一想,太傻了,明明是个概率问题,于是干脆每家都买一杯,然后,苏昇就懵了,面对着满满一餐桌的姜茶,问他,“你就这么拎上来的?”
谢长昼甩甩胳膊,坐沙发里很豪气的指着,“你选吧。”
病中生活很愉悦,等着苏昇再次见到梁军的时候,是快入夏了,树枝斑驳的影子里,苏昇穿过凉亭,正好碰见一群人在河边写生,他刚要离开,突然站起来一个人朝他招手,这个人,就是梁军。
梁军是个艺术家,追求极致的完美,“你能当我的模特吗,很快,我只画个侧影。”
一群学生在底下看的瞠目结舌,梁老师可从来没这么温和的和他们说过话,每次都是怒火中烧的样子,都低着头,不敢惹上头的炮火。
“可是,我还有课…”
苏昇并不想做这件事,教授还等着他呢。
“嗯?我们这么多同学都等着呢,这位同学有点同情心,耽误不了多大的功夫,来,站我前面。”
十几分钟,梁军停笔,当着后边十几个同学的面,直接把画递过去,并且说了一句话,苏昇是走了好远才反应过来,“你好,我叫梁军,希望你能永远的记住我,下回再见。”
莫名奇妙的手里多了幅画,不久后,全校都传遍了,梁老师心悦大三的旁听生苏昇,所以张响才这么说。
被传的沸沸扬扬的主人公却没当回事,而谢长昼却意外的也没动静。
晚上吃过饭,苏昇抢着收拾了厨房,回头出来发现教授正看综艺节目的,唱歌的比赛类,“好听?”
“嗯,你来,陪我看一会儿。”
谢长昼摘了眼镜,多了丝俏皮的冲着他努努下巴,示意他坐自己旁边。
感性的人总是最能动情,苏昇听听就哭了,那种,没有声音的泪流满面,能产生共鸣的发自内心的真情流露,谢长昼笑着遥遥头,钳着人让他跨自己身上,摩挲着亲吻舔舐他脸上的泪珠,边眸色暗沉的笑话他,“泪窝儿这么浅,可怎么办呦?”
苏昇被他弄的心尖直痒痒,双手环着他,轻轻的哼哼,谢长昼没想过就轻易的放开他,顺势倚沙发靠背上,让他能有更大的空间好操作。
第二天,梁军等在苏昇经常走的那条路上,一见他脖颈处的红印子,下意识的脸上就带着愤恨,一把拦住他,撕扯着进了小树林里。
“你干什么?”
苏昇反手扳开他,退后一步质问。
“我?我想告诉你,谢长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渣,在你之前,他有过很多个小男朋友了,你别被他现在的甜言蜜语给欺骗了,苏昇。”
经过了这么多的事,这些话对于苏昇已经完全起不到作用,他一向的是个乖巧的孩子,脸上第一次出现讽刺的笑,反驳他,“你和教授有私仇吧,所以拿我当枪使,看我很傻白甜?”
梁军不是个冲动的人,只是看他和那人很像,所以才产生的共情作用,怕他,也有一天会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你太傻了,别这么死心塌地的,行不行?”
苏昇已经不想再听,转身走远。
下课后,谢长昼来接他,苏昇没说什么,但是,心情不好,就是别扭。
夏天了,天气逐渐炎热起来,谢长昼领着他逛商场选衣服和鞋,边拉着他看,边问他,“喜欢什么就说话。”
抬头看了眼男人的侧脸轮廓,真迷人,低头嗯了声。
进一家店里,谢长昼指着一套问他,“喜欢这个吗?”
苏昇看都没看就摇摇头,其实心里头觉得这个还可以。
上次都是谢长昼给他选的衣服,那是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