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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腹为侵-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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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被激怒,一拳挥过去,狠狠打在柏律肚子上。
    柏律那经得起这样凶狠的拳头,痛的当即弯下腰。他用力抓住那人的手,但这对于一个练过的打手来说,根本就是无用的抵抗。
    对方抬起脚,重重踢过去,把柏律踹得整个人都往后一翻。
    柏律忍着痛爬起来,随手抓起桌上的餐盒,不管是谁的,统统都往那人身上扔过去。有一个砸在对方额头,那人痛得嘶了一下,无疑被激怒地更甚,立马走上来,揪住柏律的衣领,将人拖起来一阵猛揍。
    柏律知道,像自己这种没有学过柔道拳击武术其中任何一种的弱鸡,一旦进来这种地方,免不了要被当一次沙包的命运,他昨晚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也告诉自己要忍着点痛,千万不能叫唤,这样会显得弱,会激出暴徒的施虐欲,以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人来糟蹋他。
    服软,是只对谢隽廷才用的招,因为谢隽廷稍微吃点软,用硬的,他只会比自己更狠。但对其他人,柏律并不会轻易服软,因为他知道,其实大多数人都跟自己一样卑劣,欺软怕硬。尤其监狱这种地方,服从,恰恰是最愚蠢的方法,无疑昭告所有人,自己是可以被凌虐的弱者。
    柏律紧紧咬住牙关一声不吭,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后来连防御都做不到,鼻子流血嘴巴也流,整张脸的下半截几乎就是被血糊住。还有旁边几个人都上来踢几脚,反正他现在在地上爬都爬不起来,任人揍。
    那人蹲下来,揪着柏律的头发,“你接着在我面前示威啊,”他用力摇晃着柏律的脑袋,“现在拽不起来了吧,骚。货!”
    他又用力地在柏律脸上扇了一巴掌,“你再敢还手试试!”
    “不敢了……”柏律艰难地摇头,“再也不还手了,请放过我……”
    只要一开口,还在流淌的鼻血就往嘴里灌,满嘴恶心的腥味。
    那人终于满意地收手,“管你以前是什么,只要到了这里,在我面前,你他妈什么都不是!”
    他颇有气势地走回去,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把手上的血迹在衣服擦干,“给我放尊重点,以后才会让你好过点。”
    他架起二郎腿,像看蝼蚁一样瞧着在地上艰难爬起来的柏律。
    似乎已经被揍得发懵,他嘴里喃喃地虚弱念着,“不要再打了……”
    “四肢一条都没废,老子算是给你面子。”
    柏宸说要把这个人好好教训一顿,让他长记性看下回还敢不敢把人用了就跑,但又明确说不能把柏律弄残。
    柏律竭尽全力才把上半身勉强撑起来,伸出手想要抓桌上的水杯,汗水和血水融在一起,气喘吁吁,极度的渴。
    但那人却走过来,还将水杯抓了起来。
    “想喝水,求我啊。”
    他把那杯凉透的水直接浇在柏律头顶上,细小冰冷的水流从头顶一直流到脸颊,和血水混在一起,被这么一倒里面只剩下小半杯。
    “你曾经怎么求柏宸的,现在就怎么求我。”
    他根本没有求过柏宸——从来都是利用,但此刻这种话肯定不能说。
    周围的人都在看好戏。
    柏律虽然被打到半死,但脑子还是很清醒的,他知道,输了这一局,以后将是无穷无尽的折磨,每个人都会给他碾一脚。
    不动声色地吸气,柏律硬撑着,勉强跪起来。可是才把腰背挺直就痛的又弯了下去。
    看来现在真的是连站都站不起来。
    弱到不可思议,这种人居然还能跟在柏宸身边,不耐打,当沙包都不配。
    那人又蹲了下来,抓着杯子的手在柏律面前晃来晃去。
    柏律虚弱无力地抓住他的手腕,“求你,给我喝一口……”
    “看看看,这个骚。货在求我呢!”那人朝四周逡巡一圈,就像赢家脚踩弱者朝所有人炫耀那样,“柏宸的大红人啊,你也有今天……”
    这种自负的时刻恰恰是最让人有机可趁的。
    他那手还搁在柏律面前,视线却投向其他人。
    大抵是笃定柏律现在已经毫无还手之力。
    柏律贴着地面把手铐掏出来,然后飞快地,“咔嚓”一下直接就套住了男人的手,男人听到声响才低下头,刚反应过来还不来及有任何动作,柏律就直接把手铐的另一边扣在了近在迟尺的椅子腿上。
    食堂的椅子都是固定的,铁柱打的椅腿,这一铐整个人都别想再动。
    在对方惊异的眼神中,柏律缓缓站起来,双腿还痛得发抖,膝盖也没法完全伸直,但这并不影响他起身。
    “你他妈干什么!敢铐我,我弄死你!”
    柏律冷笑一声,把嘴里的血沫吐到那人脸上,“让你看看到底是谁,弄死谁。”
    角落处有把扫帚,这种枝条捆出来的玩意威力并不大,但总比徒手好。柏律拿着它过来,二话不说直接开打,皮开肉绽的爆裂声让周围的人再次兴奋地尖叫起来,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拦。
    不管谁打谁,只管看好戏。
    而且这种状态的柏律有一种嗜血的疯狂,挥动条帚的动作竟然一直没停,特别猛烈,根本没人敢真的靠近。
    后来那条帚直接被打折,断成两半飞出去,柏律再没有别的武器,但他可不会就这么算了。任何敢欺负自己的人,他都要十倍地让对方偿还。他可没忘,自己的职业是医生,哪里能让男人最痛没人比他更了解。
    他把飞出去的扫帚重新捡起来,断面是圆形,而且断的参差不齐,很有些尖尖的部分。
    一开始,对方硬撑着死都不翻身,一直拿最坚硬的肌肉纠结的背部对着柏律,以此作为自己的防御,可到底只是肉身又不是铜墙铁壁,柏律在他背上打折了条帚,背上全是血珠子,把白色的囚服浸红。
    柏律又用脚把人翻了个身,手被铐死,上半身翻不过来,只能拧巴着下。半身。
    好像其他人都猜出柏律要干什么,直接吹响口哨给他当号角。
    柏律丝毫没有犹豫,拿着那个断面,直直地往那人身下狠狠一扎。
    “啊——!”
    凄烈的惨叫几乎响彻整个监狱。
    扎一次还不够,柏律瞪着发红的眼睛,还要扎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每次都伴随着男人凄惨的叫声。
    显然已经处于癫狂状态,柏律甚至都没留意到男人的惨叫越来越无力,直到鲜血如同破堤的洪水,从男人两腿之间的部位奔涌而出,很快就把裤子浸透。
    一股浓郁的腥味迅速蔓延。
    最后一次下去之后,柏律还把那截断面左右拧了拧。
    男人痛的脸上毫无血色,连叫唤都无力。
    柏律终于肯松开手,这次,轮到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
    “算你运气好,在这里碰到我还能勉强留半条命,要是在外面,”他用脚尖狠狠地踢了男人那里,“我能用刀子完整地把你这里卸下来!”
    他转过身,人群自发让开一条路,他走远,任由那男人身下的血越流越多。
    反正死不了,但估计能疼很久很久。
    这一下,再也没人敢招惹他。
    柏律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们那么喜欢暴力,这玩意本质跟权势金钱一样,肆意挥霍会给人带来快。感,而且是极大的快。感能够成瘾的那种。
    回到自己房间,柏律连身上的剧痛都顾不上,好像心底所有的阴暗面都通过暴力的方式宣泄了出去,竟然有种酣畅淋漓的畅快感。
    他躺倒在床上,过了三分钟,才从那种快。感中慢慢出来,转而意识到自个身体真他妈的痛!
    果然是柏宸的办事风格,没达到目的绝不善罢甘休,竟然能追到监狱来打自己,下手还这么狠!
    柏律听到外面有响动,应该是午餐时间结束,狱警赶着犯人回来。虽然痛得发麻,但还是迅速从床上坐了起来,很肆意地盘坐着,双手搭在膝盖上,神情阴鸷,那股阴森的气势做得很足。
    果然,经过他房间的犯人都不敢再对龇牙咧嘴地挑衅。
    但没一会儿狱警气冲冲地拿着电击棒跑过来,用力砸了几下他房间的铁门。
    “人是你弄伤的?!”
    柏律没有回话,他才不会傻到直接承认。
    “你他妈的快把人弄死了!”
    “救不活我怎么跟上面交代!”
    “该死的!谁让你把人打成这样的!”
    柏律权当没听到。
    狱警要被他气死,这才来几天啊就敢闹出这么大个事,简直就是个灾星!
    不管对方怎么骂怎么砸门,柏律仍旧是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
    柏律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感谢谢隽廷,如果不是当初他让自己尝到此生最痛,那今天这场暴打他可能就忍不过来。如果不是先前被禁锢过,这场牢狱之灾他未必能欣然接受。对现在的柏律而言,没有什么能比生孩子更折磨。当年他剖腹的时候,医生是生手,耗了很久后来麻药功效都快过去,柏律痛到休克,晕死过去。女人事后还说以为他当时真痛死在手术台上。
    后来整整三个月都没能下床,身子也是调了两三年才重新养起来。
    自从把生孩子这个坎过来之后,他就觉得自己真的可以无坚不摧。
    他又粗略地给自己检查了一下身体,还好,虽然五脏六腑还在隐隐作痛,但断的只是食指的指骨,肋骨没有断。脚腕脱臼,每动一下就痛得不行,其他地方倒还好,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没被伤到要害。
    柏律现在也顾不上洁癖了,合着那身血迹斑斑的衣服躺着。
    真的太累,很快就睡着,而且睡得特别沉,把晚饭都错过了。
    是半夜,又饿又冷,硬是被冻醒。
    他把那层薄薄的被子一再裹紧,但还是瑟瑟发抖,四肢几乎没有温度。后来只得坐起来,整个人蜷到墙角,缩着身子靠着墙,又颤巍巍地睡去。
    第二天吃早饭,又饿又渴,他一个人吃了三人的分量。
    昨天一战成名,真的没有一个人敢招惹他,甚至吃饭的地方都会空出一大片。
    正好一个人乐得清静。
    上午周凌来探视,一见面就紧张问他,“你把人给弄死了?”
    柏律低声道:“这么脆弱,已经死了吗?”
    “昨天送急救,结果没出医院,我听狱警说,你把人搞得大出血,你到底用什么武器搞的?在这里你竟然还藏武器,要是人死了可就麻烦了,”不过周凌显然胳膊肘往内拐,“赶紧把作案武器销毁掉,以后追查起来你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作案武器是手铐,昨天已经被清掉。
    柏律皱着眉,很小声念叨一句:“我都没把他断掉,不可能死吧……”
    周凌跟他隔着一道玻璃和铁栅,没怎么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柏律抬起头,无所谓的样子。
    周凌感到非常无奈,“律少爷啊,你能不能消停几天,别再闹事了好不好。”
    “好啊,”柏律也答应得干脆,“接下来我应该都会很安静。”
    “少爷不在,谢家很多事务我都要管着,柏家那边还没完,现在已经很忙了,您可别再给我出什么乱子好不好。”
    柏律问:“谢隽廷有没有让狱警关照我?”
    “那天你跟少爷在一起,我不在啊,我怎么会知道,你自己应该很清楚啊。”
    “他没说这种话。”
    谢隽廷那个扑克脸,公事公办,就只是把认罪书交了,任何多余的话都没有说。
    “这种事完全不用开口,只要是认识我家少爷的,都懂,谁敢碰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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