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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去夜店喝酒,也不唱歌蹦迪,每天过着不到万不得已不出门的低碳环保生活,既省钱又无趣。
狗仔跟了他一个星期,都有点佩服他的为人了,忍不住对岑晚说:“他还挺规矩的,像他这么表里如一的艺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
岑晚抓狂了,说:“我让你去干什么的,是让你表扬他的吗?给我挖他的黑料!没有机会也得创造机会!”
狗仔道:“他这个老年人作息能挖出什么来……我昨天还看见他五点钟就起来在阳台上打太极拳,这不能算黑料吧?”
岑晚简直要崩溃了,说:“反正钱我给够了,你给我跟着他就是了,敬业一点啊。”
狗仔答应了,觉得这个工作真的挺无聊的。
这天傍晚,唐浚生去超市买了点日用品,回家的路上发现有人在跟踪自己。他回头的时候,那人就拐到墙角后头去了。
唐浚生走过去,想问他有什么事没有。那人很警觉,立刻走到街对面去买了一份报纸。唐浚生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好指责他,便回宿舍了。
他回到房间,站在阳台上,发现对面的冬青丛后面停着辆面包车。这辆车在这里停了有一段时间了,唐浚生注意到车后头好像有个人往这边瞧。
他想了想,回到屋里拉上了窗帘,然后打开手机摄像头,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对着那个方向放大倍距,把摄像头当望远镜用。
镜头里出现了个戴帽子的男人,那人扛着个摄像机正对着这边偷拍。
唐浚生确认是狗仔队了,随手给他拍了张照片留念,然后把照片发给了苏叶,说:“抓到个偷拍狗,交给你了。”
苏叶收到了照片和定位,当时就派保安过去,把狗仔从冬青丛后头揪了出来。保安把他带到了办公室里,要以侵犯隐私的罪名起诉他。
狗仔一脸倒霉地说:“我什么都没拍到,不算侵犯隐私吧。”
苏叶检查了他手头的数张内存卡,发现长达七十多个小时的录像内容里,什么敏感的内容都没有。
苏叶道:“谁让你来的?”
狗仔道:“我不能说。”
苏叶笑了,知道这个不能说,是钱少了不能说。不过苏叶一毛钱也不打算给他。他让保镖按住狗仔,扯过他的手指按在手机上指纹解锁,翻看通讯记录和信息,发现都是跟岑晚联系的。
证据确凿,苏叶冷淡地看狗仔,好像在问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狗仔委屈地说:“你这是违法行为,你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还偷看我的手机。”
苏叶翘起二郎腿坐在他对面,说:“所以呢?”
狗仔有点怂了,说:“也没什么,咱们算扯平了……你能放我走了吗?”
苏叶留着他也没什么用,于是让保镖吓唬了他一顿,把他放了。狗仔回去之后,跟岑晚报告了被抓的倒霉事迹。
岑晚还不知道自己作为主使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不过他觉得雪峰的人挺不好惹的,担心他们会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于是决定暂时蛰伏几天。
唐浚生静下来反思这段时间经历的腥风血雨,觉得林河没骗自己,这行真的挺难混的。自己有后盾都难以忍受这么的大打击,要是换了一般人,又被寄刀片又被扎小人的,肯定早就去医院的精神科报道了。
他觉得这些事肯定跟岑晚脱不了关系,不过他心里恨自己,折腾几下,自己的愧疚感也能减轻一些。
他觉得这事到这里应该就算完了,渐渐平复了情绪。岑晚却觉得还没给他造成实质性的打击,心里一直憋着气。
他经过这段时间的尝试,发现唐浚生像条鳄鱼一样,皮厚的要命,对他的物理攻击不是miss就是被防御化解,拖得久了他还试图逃离战局。
岑晚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于是打算给他上个debuff,再吟唱大招对他进行魔法轰炸。
他深思熟虑之后,重新列了个报复计划。他准备绕个圈子,从唐浚生在乎的人下手,对他造成精神控制,继而对他进行狂风暴雨的羞辱和摧残。
他写完了,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生怕又被他爸发现。门外静悄悄的,这回没人来劝阻他了。岑晚迟疑了片刻,心想:“这个2。0版本是不是太凶残了?要不要手下留情一点?”
他觉得得找个人商量一下,便给麦峥打了个电话,把自己打算整唐浚生的事说了。
麦峥本来就讨厌唐浚生,立刻说:“好啊,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顺眼了。他害你受了那么大羞辱,咱们就该让他也尝尝颜面扫地的滋味。”
岑晚挺高兴,觉得还是发小跟自己一条心。他的报复心像贪吃蛇一样,吞下了麦峥份的怂恿,变得更加膨胀了。
考虑到唐浚生之前曾经追求过容婕,而且这丫头还是瀚海的签约艺人,岑晚决定就从她下手了。
岑晚让麦峥发动瀚海的员工小弟和小妹们,想尽一切办法给容婕添堵。大家都靠太子爷的爹妈开工资,自然听从他的指挥,于是昧了良心地挤兑容婕。
容婕这天有个给某品牌的女装发布会站台的工作。跟去的化妆师给她搞了个又黄又黑的底妆,又画了个大挑眉加上橘色厚嘴唇,最后拿卷发棒给他弄了一头老阿姨专用的绵羊小卷儿。容婕感觉都不认识自己了,忍不住说:“这……不合适我吧?”
化妆师当然知道她是走清纯路线的,但是太子爷发话整她,自己就只能照办。
她说:“给潮流女装站台嘛,画个欧美妆显得洋气。来,把这鞋穿上。”
那鞋足有四寸高,容婕穿上感觉举步维艰,想换一双,品牌方已经派人来催促了。
容婕没办法,凑合着上了台。主持人都被她吓了一跳,品牌方的负责人更是一直皱着眉头,觉得自己选错人了。
一天的工作下来,容婕觉得自己像个小丑,挫败感很严重。
她回了公司,公司这边得到了品牌方的反馈,说容婕表现的很不好。又过了几天,容婕在公司的自制剧中担任个女三号。她觉得自己演的还可以,但是导演老看她不顺眼,一个镜头折腾了十来遍才让她过。上午拍完了戏,她去领饭,发现只有米饭,菜都发完了。
容婕还算坚强,默默地忍了。次日开工的时候,她发现戏服的正面被划了道大口子。服装师还对着她一顿骂,说:“肯定是你穿的时候不小心给划破了。你的衣服就这一套,没法拍怎么办?”
容婕昨天只有内景戏,根本不可能把衣服划破,她觉得服装师在乱扔黑锅,说不定衣服都是她划的。但是容婕没别的办法,只能说好话跟服装师道歉,然后自掏腰包让厂家照做一套一样的。当天导演发现她的衣服破了,觉得这小新人真是烦人,还要顾及到镜头不能拍到被划破的地方,于是没好气地又嫌弃了她一天。
如此一周下来,容婕再心大也知道自己被排挤了。她白天拍戏,晚上就躲在宾馆里偷偷地哭。不……哭也不能尽情哭,要是眼睛肿了上不了妆,明天又要被化妆师骂。
容婕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要崩溃了。她给自己的男朋友打电话抱怨,她男友最近在国外拍一个文艺片,对她这边的事没什么兴趣,随口安慰了她几句,然后说自己忙就把电话挂了。
容婕没办法,又受不了了,这天干脆偷偷地跑了。
岑晚派麦峥在剧组里待着,假借帮忙的名义悄悄观察容婕的情况。这天麦峥传消息回来,说容婕撂挑子不干了。剧组找了她半天,当天晚上她才回去。
岑晚先是一诧,随即哈哈大笑,说:“她疯了?一个小新人敢耍这么大脾气?她不想混了吗?”
麦峥说:“制片人和导演骂了她半个多小时,我在外头偷听了一会儿,骂的挺凶的。你说咱们是不是做的有点过分啊?她一个小姑娘,出来挣口饭吃也挺不容易的。”
岑晚说:“我觉得差不多了,要不然你提醒她一下,让她赶紧跟唐浚生告状去。”
麦峥立刻说:“我已经提醒过她了。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过去跟她聊了一会儿,劝她心里难受就跟人倾诉一下,男朋友啊、备胎啊,说出来就好了。”
岑晚听他还知道强调找备胎,笑道:“干得好,越来越聪明了。”
麦峥挺自豪,嘿嘿地笑了。岑晚觉得不对劲,拿胳膊肘捣了他一下,说:“咱俩这样像不像反派了?”
麦峥说:“像吗?我觉得……像也无所谓啊哈哈哈,这样才有意思嘛。”
岑晚也咧嘴笑了,心里有种兴奋的感觉,说:“不错,一本正经的太无趣了,咱们就是要当最有魅力的反派人物。”
第20章 万圣节
没过多久,容婕终于撑不住了,给唐浚生打了个电话。唐浚生还以为她这辈子再也不会跟自己联系了,接到她的电话还是挺惊讶的。
视频里的容婕眼睛红通通的,一副特别可怜的模样。
唐浚生说:“你怎么啦?”
容婕眼睛一眨,泪水又滚了下来。唐浚生慌了,说:“到底怎么了,你男朋友欺负你了?”
容婕摇头道:“不是他。”
唐浚生道:“那你哭什么?”
容婕把最近被人挤兑的事告诉了他,唐浚生听完了,十分同情她。但是她是有男朋友的人了,自己没立场干涉她的事,要是擅自出头,还可能被人认为是趁机挖墙脚。
他谨慎地说:“你男朋友不是在圈里咖位挺大的吗,要不然你让他帮帮忙?”
容婕哽咽道:“他在国外拍戏,最近几个月都回不来。”
唐浚生说:“人在外头,打个电话回来总可以的吧?他在国内没有人脉的吗?”
容婕陷入了沉默,唐浚生意识到自己可能揭了她的疮疤了。她的男朋友要是肯管的话,事情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多半是他对容婕也没有那么上心,甚至可能只是把这个小姑娘当做一个召之即来的玩弄对象,不愿意为她多付出一点精力。
事到如今,容婕也该看清楚她心心念念要攀的高枝对她有多少情义了。唐浚生挺心疼她,但是也不知道怎么能帮到她。
容婕道:“你跟岑晚以前还算不错的吧,现在关系恢复了吗?”
唐浚生道:“我好久没跟他联系了。”
容婕道:“他是瀚海的太子爷,你要是能在他面前帮我说几句话,公司那些人肯定就不敢欺负我了。”
唐浚生犹豫了片刻,道:“不是我不帮你……前阵子那事你也知道,他现在可能还挺讨厌我的,我怕给你造成反效果。”
容婕觉得也有道理,沮丧地说:“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别人可以倾诉,谢谢你愿意听我说这些。”
唐浚生又安慰了她几句,鼓励她要勇敢坚强。他挂了电话,觉得容婕太可怜了。
他考虑了一会儿,想自己毕竟喜欢过她,做人不能这么无情。既然她的男朋友尸位素餐,那自己当一回护花使者也无妨。
他给岑晚打了个电话,出乎他意料的,很快就打通了。唐浚生客气地说:“那个……你好。”
岑晚冷淡地说:“干嘛?有话快说,我很忙。”
唐浚生说:“我就是想跟你打个招呼,然后道个歉。”
岑晚哼了一声,唐浚生又道:“你还生我气吗?”
岑晚对他有详细的报复计划,不能这么快把他吓跑了,于是假意道:“我没有那么小气,让我不爽的事我从来不留着过夜。”
唐浚生对他的记仇能力还是很了解的,心里吐槽:“你是不留着过夜,你留着过年。”
他嘴上却说:“那太好了,你在哪儿呢?北京吗?”
岑晚道:“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唐浚生真诚地说:“我想请你吃饭啊,为了庆祝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