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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问题赶紧让他整改,没必要老拖着你说是不是?对……好,那就麻烦你了,有空我请你吃饭。”
唐浚生听他打完了电话,期待地说:“这就行了?”
孟云轻傲然道:“他是我老同学,就管这个的。瀚海的关系再硬,硬得过我们铁杆哥们的交情?”
唐浚生兴奋的不行,对孟云轻鞠了个躬,说:“多谢你了,前辈!”
孟云轻像摸狗子似的,随手揉了揉唐浚生的脑袋。唐浚生有些诧异,孟云轻看着手心,说:“毛茸茸的,手感还挺不错,再让我摸一下?”
唐浚生往后退了半步,一脸什么鬼的表情。孟云轻便笑了,挥了挥手说:“行了,事办完了,你可以走了。”
唐浚生松了口气,告辞出来。他抬头看天,感觉来时头顶黑压压的云散了,天空终于晴朗起来。他对未来又充满了信心,大步走进了阳光里。
孟云轻的能量确实够大,没过多久,他们家的备案审核通过了,唐峰和林河终于松了口气,联系建设集团重新施工。唐峰觉得事有蹊跷,吃饭的时候跟林河提起来还说:“不知道是谁帮了忙,工程停的突然,恢复的也莫名其妙。”
唐浚生低着头吃饭,觉得自己总算帮家里做了点事。林朝岫见他的表情微妙,捅了他一下,说:“你知道为什么吗?”
唐浚生想起孟云轻跟自己说过要保密,摇头道:“不知道啊,你知道吗?”
林朝岫道:“我怎么知道,可能是撞大运了吧。”
吃完饭,唐浚生见唐峰在二楼的阳台上站着,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从自己房里探下头去,大声道:“爸你干嘛呢?”
唐峰比了个嘘的手势,说:“能听见大海的声音吗?”
唐浚生朝远处眺望。他们的房子离海岸线不远,隐约能看见大海的波涛,然而声音就听不清楚了。他说:“太远了,听不见。”
唐峰道:“你心不静。”
唐浚生便笑了,想起了那个奖章,问道:“爸,你会玩帆船吗?”
唐峰抬头看他,说:“问这个干什么?”
唐浚生说:“我就是前几天在海边散步,见有人玩帆船。我想你十项全能,应该会吧?”
唐峰道:“我没玩过。”
唐浚生觉得奇怪,心想:“那奖章是谁的?该不会是孟云轻的吧?要是他的奖章,为什么在唐峰这里放着?”
唐峰听着海浪声,陷入了回忆,心有灵犀地说:“我年轻时有个朋友,来浮山湾参加帆船比赛,拿了一等奖,把奖牌送给了我。”
唐浚生很想问一问那个朋友是不是姓孟,然而看父亲的眼神,又觉得还是别问的好。林河从以前就很讨厌新律影视的人,保不齐唐峰跟孟云轻有过一段情史,自己要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说不定又要闹得鸡犬不宁。
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翻出来反而破坏感觉,还是让它漂漂亮亮地活在回忆中好了。
唐家的工程恢复之后,瀚海大约是觉得整他们太费力气,一直没再有动作。
岑晚这边拍完了戏,回了家一趟。他跟父母摊了牌,正式表示要跟唐浚生在一起。反正唐浚生为这事坠了一次楼,他打算有样学样,如果父母不同意,他就上天台。
方金翎这段时间被小祖宗整治的不轻,岑晚绝食那阵子她的心都要碎了,防线已经溃不成军。她生怕儿子要寻死,干脆去劝老公,说:“算了吧,这孩子从小脾气就倔,还是随他去吧。”
岑舫在外对雪峰的经济打击受了挫,感觉实力不如他们家,心里特别憋屈。他这辈子还没怎么服过人,这回也不得不承认雪峰的能量确实不小,跟他们硬刚没有好处。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放弃地说:“我是管不了他了,让他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不出柜,他愿意玩就玩去。”
岑晚竖着耳朵在门外听见了,嘀咕道:“我是认真的,谁在玩了。”
岑舫听见了,大声道:“进来!”
岑晚推门进去了,岑舫扳着脸说:“谁让你偷听了?”
岑晚抄着口袋看天,嘴硬道:“我没偷听,我就是刚好经过。”
方金翎道:“别跟你爸爸顶嘴,他都答应你了,还不高兴?”
岑晚对于这件事还是挺开心的,笑了一下说:“谢谢你们。”
岑舫道:“先别急着谢我。你们俩就算在一起,为了双方的家族考虑也不能公开,这是底线。就算结婚也要对公众隐瞒,能做到吗?”
岑晚为难起来,有些迟疑。岑舫沉下了脸,雷厉风行地说:“不答应就算了,明天就给他安排相亲!”
岑晚想结婚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就算不能公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便说:“我答应,我跟他隐婚,什么时候你们同意了再公开。你们要是一辈子不同意,我就和他隐瞒一辈子。”
方金翎难过地看着儿子,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她说:“你要是后悔了,随时回来,我跟你爸永远接纳你。”
岑晚笑了笑,说:“不会的,我们俩会爱对方一辈子。”
岑舫疲惫地挥了挥手,说:“出去吧。”
岑晚出了门,这才渐渐地有了真实的喜悦感。他给唐浚生打电话,说:“明天我去看你,要暂住在你家,给我腾个房间哦。”
唐浚生觉得他胆子也太大了,说:“不合适吧……你家人不找你吗?”
岑晚说:“你爸不反对就行。”
唐浚生说:“他们已经放弃我了,我就是担心你爸妈。”
岑晚笑吟吟地说:“你不说,我不说,他们怎么知道我在你那儿。你等我去了,告诉你个好消息。”
唐浚生听他语气轻快,说:“提前透露一下。”
岑晚卖关子道:“等去了我再告诉你。”
次日岑晚拖着行李来了青岛,搬着东西进了唐家,宣称已经正式获得了自己家人的同意,要跟唐浚生交往。
唐浚生整个人都愕然了,把他拽到一边说:“你别骗我啊,他们能答应?”
岑晚轻快地说:“答应了,不过有个条件,暂时不让出柜。至于什么时候能公开,要看他们的心情。”
他说着捏了捏唐浚生的脸,说:“你不开心吗?”
唐浚生忽然就笑了,说:“怎么会!幸福来的太突然,一时间不敢相信。”
唐峰和林河对于这孩子的自作主张十分棘手,当即打电话给方金翎,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金翎在电话的另一头哭成了个泪人,说:“呜呜呜我也舍不得啊,他是我的心肝宝贝,你们要好好待他。”
林河:“……”
方金翎说:“生孩子就是还债来的,他爱怎么样都由他去好了……他在青岛那边没有落脚的地方,暂时在你们家住几天。等我抽空过去一趟,全款给他买套房子当聘礼好了。”
手机开着免提,她的声音全家人都听见了。唐浚生觉得应该算是嫁妆,但识趣地没说。林河挂了电话,全家人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还有些难以消化。
小乔率先打破沉默,和气地说:“你吃饭了吗?我下碗面给你吃?”
岑晚道:“我不饿,谢谢小乔叔。”
小乔便坐了回去,转头看林河,林河沉默着看唐峰。唐浚生跟岑晚把手握在一起,表面平静,手心里都攥出汗来了。他打定了主意,要是唐峰不接受,他就和岑晚一起搬出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唐峰也无话可说,道:“外头人多眼杂,住家里吧。客房整理一下给他。”
唐浚生知道父亲是接纳他了,登时露出了笑容,道:“谢谢爸!”
岑晚也认真地鞠躬,说:“谢谢叔叔!”
唐浚生带着他去了客房,其余的人坐在客厅里,气氛还是挺僵硬的,毕竟这种事惊世骇俗,就算放在他们这样特殊的家庭里,也没有这么容易就被接受。
林朝岫两眼通红,率先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出门去了。林河知道她一直喜欢岑晚,如今这念想是彻底断了,她不可能不难受。
唐峰担心女儿,说:“她上哪儿去?”
林河见她出门还知道穿羽绒服裹围巾,那就是理智还在,不用担心。他说:“别管了,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第92章 童年
外头零下一度左右,寒风肆虐。林朝岫冻得打了个哆嗦,依旧大步朝前走。她想着自己悲惨的单相思,心里又难受又生气,觉得她哥真是太讨厌了。
她出了小区,沿着林荫道一直走。下午五点多钟,路上已经没什么人了,她不觉间走到了小学门口。她停在小学的大铁门前,回想自己跟唐浚生的童年,感觉没什么温馨的回忆。
唐浚生从小路子就特别野,不光整她,犯起浑来连自己都不放过。小时候他钻后门的铁栏杆被卡在里头了,还是林朝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抠出来的。
然而过了没多久,她哥又骗她舔铁门。大冬天的,呵出气来都要结一层白雾,林朝岫不知道怎么舔。唐浚生干脆亲自做示范,果不其然的舌头粘在铁门上了,硬是撕了一片血下来。
林朝岫想起从前的事,忽然有点想笑。他们俩之间没有感天动地的兄妹情,只有无尽的犯二和闯祸。
林朝岫知道唐峰偏爱自己,导致唐浚生从小就微妙地发酸。虽然他努力要在自己面前显得大度,有时候还是情绪管理失败,忍不住要坑她一下。
林朝岫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很想重温童年,于是绕到小学后门,找到了小花园外的铁栏杆。
一月中旬,学校已经放寒假了,院子里冷冷清清的没个人影。林朝岫摸了摸斑驳的栏杆,回想记忆里的情景,好奇唐浚生当年是怎么卡在里头的。
这个念头越想越有诱惑力,林朝岫忘了自己是为什么出来散步的,注意力都被栏杆之间的缝隙吸引了。
她弯下腰去,低头试了试,感觉自己的脑袋应该能通过。她把头挤了过去,感觉畅通无阻,心想:“原来这么容易,看来我头围不大嘛。”
她完成了多年来一直想试的一件事,心满意足地打算退出去。然而钻起来容易,拔出去就没那么顺利了。林朝岫换了好几个角度,都没能把头拔/出/来。她有些慌了,感觉自己一个淑女被这么狼狈地卡在这里,要是被人看见了简直不能更丢人。
她拔了有五分钟,累得满头大汗,脸上被蹭掉了一块油皮,热辣辣地疼,然而还是没能把头拔/出/来。
她想着自己被抢了男人,又像个傻子一样被卡在这里,情绪终于崩溃了,放声大哭起来。
苏子和刚得知了岑晚正式入住唐家的消息,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忽然见林朝岫打了电话过来。他接起来,听见她哭着说:“紫苏哥,快来救我!”
苏子和吓了一跳,说:“你怎么了,在哪儿呢?”
林朝岫喘着气说:“听好了,我在小学后门,只准你自己一个人来,千万别报警!”
苏子和怀疑她被绑架了,瞬间感觉完蛋了。他紧张地说:“我马上去,需要多少钱?”
林朝岫道:“带什么钱,赶紧来,我撑不住了!”
她说着挂了电话,苏子和怕她被伤害,没告诉任何人,单枪匹马地去了约定的地方。他环顾了一圈,没找到绑匪,却见林朝岫被卡在栏杆中间,歪着头,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苏子和紧绷的神经一下子松弛下来,忍不住笑了。林朝岫怒道:“我都快死了你还笑!快把我拔/出/来!”
苏子和连忙道歉,上前帮忙把她往外抠,一边说:“怎么回事,谁把你塞进去的?”
林朝岫说:“我自己。”
苏子和觉得匪夷所思,说:“为什么啊?”
林朝岫说:“我乐意,你别问了,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