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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晚见他的态度还算和气,觉得之前那事闹得他被关在家里这么久,他应该已经吸取教训了。他父亲那么严厉,这段时间应该没少收拾他,不由得对他生出了同情。
他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麦峥道:“方阿姨说在这个小区给你买了房,我就想过来看看你。”
岑晚哦了一声,觉得在这里说话不方便,但也不想邀请他到家里去。他迟疑道:“不早了,要不然……咱们改天再聊?”
麦峥见他这么防备自己,有些黯然。他后退了一步,说:“不用了,我明天还要去别处。今晚能不能和我坐一会儿,咱们就在附近喝杯茶。”
岑晚觉得他毕竟是自己的发小,有十多年的感情。他有些心软,于是说:“好吧。”
麦峥和岑晚去了附近的一间饮料站。麦峥说:“想喝什么?”
岑晚说:“晚上喝咖啡睡不着,橙汁吧。”
麦峥便去点了两杯橙汁端过来,两人面对面坐着。岑晚端详着他,发现麦峥最近瘦了不少,目光却炯炯的注视着自己,就好像来求签名的粉丝似的。
岑晚客气地问道:“最近在家忙什么呢?”
麦峥道:“陪我爸种花,养鱼,写毛笔字,打太极拳。”
岑晚觉得反差太大了,很难想象他会老老实实地陪他爸过退休生活,忍不住笑了。
麦峥一本正经地说:“别笑,给你看我写的字。”
他掏出手机,从相簿里找出几张他作品的照片,有的是对联,有的是诗词的立轴,字写得确实不错,看来是认认真真地在修身养性了。
岑晚喝了口饮料,赞赏地说:“真不错,腹有诗书气自华,怪不得你气质最近比原来文雅多了。”
麦峥道:“是吧,我写字的时候经常想起你,还专门练了你的名字。”
岑晚有点诧异,扬起一边眉毛看他。麦峥有些不好意思,说:“写你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就觉得特别踏实,好像你在我身边似的。我把你名字写的特别漂亮,你看。”
他翻到一张照片,岑晚见宣纸上写着自己的名字,一个字有巴掌那么大,觉得十分怪异。他说:“这……你爸不会觉得奇怪吗?”
麦峥说:“不会,我有自己的书房,平常他不进来。”
他看着照片上的字,眼神变得热切起来,说:“我试了不少字体,隶书太厚重,草书太凌乱,楷书又太规矩了,只有行楷灵巧飘逸,就好像你本人从纸上走下来了一样。”
岑晚有点接不上来话,开始感觉不舒服了。麦峥说:“我为了把你的名字写好,练了不少,你看……”
他又打开一个相簿,随便打开一张照片,上头密密麻麻的都是岑晚的名字,有横着写的有竖着写的,岑晚岑晚岑晚岑晚岑晚岑晚岑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大量的字像蜂窝一样,看的人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岑晚的汗毛竖起来了,感觉已经不认识这两个字了。麦峥选择回到相簿,手机上的缩略图平铺着,满满的都是写着他名字的纸。不像是纾解思念,反而像是充满了偏执的诅咒。
岑晚觉得他不正常,不想再待下去了。他站起身,一边拿起手机打算给唐浚生打电话。麦峥安静地看着他,没有阻止。岑晚刚站起来,顿时感到了一阵头晕目眩。他踉跄了一步,麦峥伸手把他扶住了。
岑晚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怒道:“怎么回事,你……你放什么了?”
麦峥坦然地说:“一点速效安眠药,困了吗?我送你休息去吧。”
岑晚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麻绳捆在椅子上,嘴里被塞着一块手绢。
他以前在电影中看过这种情形,然而真在生活中遇上了,才感受到了强烈的恐惧。他花了几秒钟才渐渐意识到不是做戏,他被绑架了。
他左右环顾,房间约有十平大小,是个普通住家的套间。遮光窗帘拉着,看不出来是白天还是黑夜,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他奋力地动了动,手脚被捆的很结实,挣脱不开。他伸开手指,摸索着寻找绳结,门忽然开了。
麦峥听见了他的动静,走了进来。他把岑晚嘴里的布抽了出来,客气地说:“你醒了。”
岑晚被他的阴影笼罩着,不想激怒他,尽量保持着平静说:“这是什么地方?”
麦峥说:“你不用问这么多,咱们好久没有这样单独相处了,你不怀念吗?”
岑晚心想:“我又没跟你玩过捆绑PLAY,怀念个鬼!”
他皱眉说:“你想干什么?”
麦峥伸手把他垂在额前的乱发拨开,动作小心翼翼的,带着股虔诚,仿佛岑晚是他的神祗。他说:“晚晚,你看看我。咱们好久不见了,你难道不想我吗?”
岑晚转开了头,受不了他这个不正常的样子。麦峥道:“你饿了吗,我给你买了吃的。”
他出去拿了一兜小笼包过来,用筷子夹了一个递到他跟前。岑晚不肯吃,麦峥便把包子硬往他嘴里怼。两人较劲儿似地僵持了一会儿,包子被挤破了,汤汁溅了岑晚一脸。
岑晚怒道:“你干什么?”
以前他俩在一起的时候,岑晚炸毛吼他,麦峥总是乖乖听训。如今看到了岑晚久违的愤怒,麦峥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兴奋似的笑了。
他拿面巾纸帮岑晚擦了脸,小声说:“对不起,我怕你饿坏了。你这么瘦,我心疼你。”
他这么个彪形大汉,绑了岑晚又在他面前畏畏缩缩的,既怕他又爱他,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病态。
岑晚疲惫的不行,哑声道:“你赶紧放了我。”
麦峥立刻说:“那不行,我怕你跑了。”
岑晚道:“你能绑我到什么时候?周围的人很快就会发现我不见了,你以为他们不会找我吗?”
麦峥根本不关心其他人,无所谓地说:“那就让他们找,找到算我输。”
岑晚控制着情绪,哄他道:“好兄弟,你放了我,我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不会告诉别人。”
麦峥笑了,说:“你没必要回去,以后咱们就一直待在一起,不分开了。”
岑晚看着他的眼神,感觉毛骨悚然。麦峥说:“以前是我太被动了,只是默默地对你好,以为你会永远待在我身边,没想到你却被别人抢走了。这段时间我想明白了,我爱你,我要把你夺回来。只要咱们待的久了,你就能回心转意,像从前一样依赖我。”
岑晚觉得他真的是有病,忍无可忍地暴躁起来,说:“你别做梦了,我不可能喜欢你。赶紧放了我,要不然我喊人了!”
麦峥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胁,岑晚张嘴喊道:“来人……呜!”
他刚发出声来,麦峥便捏开了他的牙关,把布又塞回去了。岑晚气的要命,愤怒地瞪着他。
麦峥温柔地说:“既然你不想吃东西,那就再睡一会儿吧。”
第94章 寻找
晚上唐浚生跟岑晚聊完了戒指的事,等了一阵子,他一直没再回应自己。
他怀疑岑晚真的把戒指扔了,忍不住担心起来。他脑内想象岑晚追着垃圾车一路狂奔的情形,打了个寒战,觉得不会这么倒霉的。
他给岑晚打了个电话,那边关机了。唐浚生莫名其妙,心想:“他手机没电了?还是睡着了?”
他等了一个小时,又打了电话过去,那边还是没开机。
唐浚生觉得他的反应不对劲,收到求婚戒指的人会这么沉默的吗?难道是嫌三克拉太小了,还是戒指的造型不好看,给他丑哭了?
他总觉得不放心,反正自己家离他们小区不远,干脆直接过去见他。他按了门铃,没人开门。他便掏钥匙开了门,屋里没人,电视还在播放新闻。唐浚生摸了一下电视机,感觉挺烫的。
他觉得奇怪,没关电视机说明他是临时出去,估计十分钟以内就会回来了。然而就电视的温度和他不回应自己的时间来看,他离开家起码有三个小时以上了。
他看了一眼表,现在是晚上十二点半,岑晚的电话仍然打不通,人也不知去向。他的心沉了下去,觉得事情不对了。
唐浚生去监控室调了录像,发现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岑晚下楼来,戴着洗碗手套在回收区扒垃圾。唐浚生一脸无可奈何,就知道他毛毛躁躁的,果然把饭扔了。片刻岑晚找到了戒指,欢天喜地的戴在了手上,借着路灯的光线仔细端详,显然是挺喜欢的。
唐浚生忍不住笑了,说:“冒失鬼。”
这时候有个身材高大的人走过来,站在阴影里,跟他说了几句话。
唐浚生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麦峥。他皱起眉头,心想:“怎么是他?”
岑晚犹豫了一下,跟着他出了小区,然后就没回来。
唐浚生知道麦峥是岑晚的铁杆毒唯粉,沉寂了一年多忽然出现,肯定没什么好事。他把监控录像拷贝了一份,去派出所报了案。警察看了录像,说:“他是有独立民事能力的成年人,要报失踪也得确认失联二十四小时以上,要不然你再等一等?”
唐浚生觉得麦峥不怀好意的,跟他在一起就没好事,没办法安心等待。
他从派出所出来,给苏子和打了个电话,跟他说了岑晚被麦峥带走的消息。苏子和也十分惊讶,说:“麦峥因为陷害你的事演艺工作都停掉了。他说不定还在恨你,这次来可能跟这事有关系。”
唐浚生也有同感,说:“岑晚不能跟他在一起。叫网络技术部的人起来值班,保镖团待命,想办法定位,我得把他找回来。”
苏子和迟疑道:“这才不到六个小时,你要不要再等等看?”
唐浚生考虑了一下,没说话。苏子和知道他紧张岑晚,但是现在情况还不清晰,他劝道:“你先睡一觉,说不定明天早晨他就回来了。如果他还不出现,咱们就开始找他。”
唐浚生觉得可以,于是去了岑晚的住处等他回来。
他睡了一宿,清晨睁开眼,发现岑晚还是没出现,手机也还是关机状态。他实在按捺不住了,暴风洗漱之后去了公司。苏子和惦记着他的事,一大早也来了。
苏子和把事情跟他父亲说了,苏叶也一脸凝重,说:“看起来情况不妙,该不会是绑架吧。”
唐浚生说:“麦峥以前就喜欢他,还为了这事把前途也毁了,确实可能做出过激手段。”
苏叶说:“岑晚是艺人,失踪了是大新闻,一旦被媒体跟踪报道,很容易激怒对方,伤害到他的人身安全。这件事必须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我让咱们网络技术部的ace单独负责这件事,不管怎么样得先定位他在哪里。”
唐浚生对他十分信任,说:“好的,都听苏伯伯调度。”
这边布置完了,唐浚生去安保部门调了十来个保镖,说:“一会儿有活儿干,内容暂时保密。兄弟们随时待命,准备跟我出任务。”
保镖团立刻答应,一副指哪儿打哪儿的态度,随时准备跟他出发。
岑晚在椅子上被捆的难受,挣扎了片刻,根本挣脱不开。他靠着椅背看天花板,不知道唐浚生有没有在找自己,还是他根本没发现自己被人绑架了。
岑晚消极了片刻,觉得不能放弃。唐浚生肯定已经发现了自己失踪的事,现在应该在努力地找自己。
他这么想,又重新燃起了希望,感觉身体里生出了力量。他相信唐浚生一定会来,他必须好好地坚持住,等到他来救援。
他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感觉爱人就在身边陪着自己,情绪渐渐地没有那么焦虑了。
过了一阵子,麦峥又推门进来,带了一碗水饺过来。他把布从岑晚嘴里抽出来,说:“这回饿了吗?”
岑晚不打算跟他硬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