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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止了口,翘起嘴角:“……就是个性比较张扬,偏向艺术型人格的,受呢就是擅长理科的,比较低调内敛,还会做饭。你觉得你是攻还是受?”
“我是受。”顾珩如是说。
“下次你就可以这么回答。”
顾珩摸着光洁的下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说,为什么小菡不好意思问我呢?这没什么啊。”
刘远把笔记本放床头柜上,“别管那个神经兮兮的小丫头了,快来吧宝贝儿,我今天好累啊,要漂亮小哥哥举高高。”
“举不动,快往旁边去。”
刘远一脸不满,往床边移了移,唉声叹气说:“顾老师不宠我了,唉,想当年去顾老师家睡觉,顾老师还给我铺床,还跟我亲亲,还说喜欢我来着,现在——”
顾珩叹气 :“你都多大了,还要我跟哄小孩儿似的哄你呢。”
刘远不满,气鼓鼓地搂紧顾珩,睡了。
第二天,顾珩下班,和两个女老师一起走出校门,两个女老师正兴高采烈聊着某论坛的小说,顾珩隐约听到她们说“还真分不清谁是攻谁是受呢。”他心情颇为不错地接话:“这个我才知道。”
女老师脚步一顿。
顾珩望着前方,弯着眼说:“好像受是擅长理科的,我是受。”
两位女老师呆滞。
“嗯?怎么了?”顾珩拎着电脑包笑眯眯地回头,笑容和傍晚的风一样潇洒。
“那个,顾老师,你,你好像误解了……”一位女老师正准备解释,突然被旁边同事一捅,赶紧说:“啊啊,没什么,我们先坐车了,公交车已经来了,呵呵,明天见。”
顾珩仍笑着,但觉得气氛隐约有些不对。
回到刘母家,见刘远和小菡都在沙发上坐着,顾珩换了鞋说:“小菡,你上次问我那个问题。”
“我能回答了。”
“你哥哥告诉我的。”
“我是受。”
“噗——”小菡。
“噗——”刘远。
“顾,顾老师,不,嫂子,这个问题,可,可以不用勉强回答的,那个……我也就是好奇问了一嘴,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哥哥饶命啊,我先回卧室了!!”
顾珩疑惑地看着刘远。
刘远赶紧看报纸。
顾珩有些摸不到头脑,于是回到卧室,在手机里输入了'攻和受到底是什么?'
当天晚上……
“老婆,我错了,当我求你了,你打开门看看,我就跪在门口,真的跪了,请您大发慈悲原谅我。”
“老婆,沙发好窄啊,好冷啊,请老婆允许我睡在卧室,我不上床,我就睡在您脚边行么?”
“老婆我是受,我一辈子都是受,请老婆允许我睡在卧室。”
后来,那两位在学校受了惊吓的女老师,当天夜里在被窝中刷论坛找心理安慰,看到一条首页高亮的帖子,题目是【由于嫂子承认自己是受,哥哥正跪在房间门口求原谅】
大家今晚都不好了……
第二天,人民的好董事刘远顶着两个黑眼圈,在客厅抽烟。
三叔打着哈欠走出来,活动活动水桶腰,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一愣:“大清早的,你怎么坐在这儿?”
刘远沉着冷静:“我有些事想思考一下。”
“被小顾老师撵出来了吗?”
刘远眉尖一颤,“他敢,没我的命令,他还敢锁门?反了他了……”刘远正说着,突然卧室那边房门一声轻响,刘远跳起来扔了烟,几大步窜过去:“老婆,起床啦?饿了吧?早饭我都热好了,嘿嘿,这边这边,在厨房。什么?检讨写好了,绝对写好了,一会儿就给你有感情的朗读,这次我是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老婆抬左脚,来,进门了诶……”
…………
下午六点多,顾老师还在监督晚自习,刘董事长先回了家,客厅里几个亲戚正聚在一起窃窃私语,刘父刘母也在,刘远进了门,惊奇道:“讨论什么呢?也让我参与参与呗”
“过来,小子。”二姨招手,“嘘,我们说话都小点声,别让小菡这孩子听到了,她现在可是跟顾老师一个战线,别让她跑去告密了。”
“什么事呀?”刘远摸不着头脑。
“你也老大不小了,顾老师这人还不错,挺顾家的,你就别再折腾了,趁早给你俩办个婚礼。”
刘远眼前一亮,立刻来了兴趣,拉了个凳子坐在茶几前,“好啊,这年头,婚礼都有人赞助了。”
“瞧你说的,赚那么多钱,好意思说这种话。”二姨狠狠拍了他一下。
刘远笑呵呵说:“您要是愿意赞助我可不反对。”
刘母感叹:“不过说的也是,咱家老大婚礼办的那么热闹,总不能到老二这儿啥都没有。”
刘远略略思索了一下,说:“办个小型草地吧,还是低调点,就我们自己家人。他这几年受苦了,主要是想让他高兴高兴,有点家人的感觉。”
“嗯……是这个理”三叔点头,“……顾老师都三十五了,也没个家人——”
“什么?顾老师都三十五了?”
“嘘,让你小点声。”
刘子欣从沙发上慢腾腾移下来,抱着刘远的手指奶声奶气说:“哥哥哥哥,你要结婚啦!”
刘远一笑,抬手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膝盖上:“对呀,让顾叔叔做你嫂子,好不好?”
“好!”刘子欣双手赞成。
“可是哥哥,男孩子要怎么结婚呀。”
“就……像别人一样结婚呀!”
“因为我爱顾叔叔,所以我可以和他结婚。当然了,顾叔叔也得爱我。”
刘子欣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也可以爱顾叔叔吗?”
“可以。”
“那……那我也想和顾叔叔结婚!”
满屋子哄堂大笑,刘远也笑得岔气,用手指刮刮她的小鼻子,“那你得问问你顾叔叔的意见。”
大家正聊得开心,突然门外传来开锁声,大家都一愣,交换了个眼神,立刻各自散开。
……………
直到元宵节,年才算彻底过完了,大家都陆续回了各自的家,刘远和顾珩也准备搬去新家住了,晚上吃完元宵宴,刘远在厨房东瞅瞅西看看,看有什么吃的能带回去。
刘母把冰箱里的饺子都哐啷啷全倒进了保鲜袋,又指使阿姨把晚餐几乎没动过的两条鲫鱼,都放进餐盒里,“够你们吃好几天的了。新房先别开灶,等挑个好日子再说。”
“哎呀,还有元宵,我买了好多呢。”刘母说着又要开冰箱。
“算了吧。”刘远拎起塑料袋点掂了掂,怪沉的。“小珩胃不好,不然他吃那个了,这些都够了。”
他拎着塑料袋走出去,顾珩正在门口收拾换鞋,他把塑料袋放一旁,认认真真给顾珩系围脖,厚实柔软的围脖绕了好几圈,看他露出一张白盈盈的脸,刘远笑说:“真好看。”
顾珩突然一笑,“你知道我想起什么了吗?在学校里,那天晚上,你骑摩托车载我回去那次,就这么给我系头盔。”
“那我当然记得了,我跟小顾老师表白的那天嘛,后来晚上还帮你……”
“打住。”顾珩赶紧说,“不正经。”
刘远顶着他的鼻尖笑了一会儿,仰起头冲屋里高声道:“爸!妈!我们走啦!”
“伯父伯母,打扰了,饭菜都很好吃,下次和刘远再来。”顾珩也跟着喊道。
刘母抱着子欣急忙忙走出来,“小顾老师呀,想吃什么,不想自己做了,就跟我说,让保姆做好了,给你送过去啊。”
“誒。”顾珩笑盈盈,看着屋里灯光明亮,厨房里的水龙头传出哗啦啦的流水声,客厅里摆着一桌子还来得及没收拾的碗筷,沙发上的报纸,刘子欣咿呀呀地扑过来亲他的脸,他头一次真舍不得过完年,眼睛有些红。
刘远拍拍他的肩,“走吧,妈,我们走了!”
“等等!”刘父匆匆忙忙跑出来,“顾老师,这本书你得拿着,好书啊,棋社专业的,里面各方面都讲得很细致。怪沉的,让老二拿着,啊。”
刘远苦笑不得接过来一本沉甸甸的书,“给他这个,他平常也不下棋啊。”
“谁说的,我下!”顾珩扬起脸说。
“好好好。”刘远快速亲了他一下。
顾珩顿时脸上冒烟。
“那我们走啦!爸,妈,快回去吧!”
“欸,路上小心啊!”
“知道啦!进去吧!妈,照顾好我爸,他风湿一定要让他出门戴手套。”
刘父目光突然一愣,一挥手说:“知道了!臭小子。”
“让你说那句话没错吧?”进了电梯顾珩得意洋洋说:“你爸爸刚刚好感动。”
刘远哼了一声,眼里带着笑意,“是,你就是我们家的小福星,你看看,你来了,我们家庭不知道变得多和睦。”
“这就有点过了啊。”顾珩斜睨他。
“时间还早,开车去逛逛吧。”刘远握住他的手,“你不是喜欢看烟花吗?今年我陪你看。”
……………………
广场上的烟火大会已经开始了,今年比以往都迟一些,以前在春节之后,今年改到元宵节了,不过不要紧,该到的总归会到的。两人坐在车里,望着夜幕中漫天耀眼的流星,各自不说话,十分聚精会神,烟花放出绚烂的光,印在两人的瞳眸上。
顾珩默默盯着,在心中许愿。
正认真地想着,突然,左手一阵温热的触感,被刘远紧紧握住,他动了动手指,和他十指相扣。这种瞬间突然离自己很近,就像能牢牢抓紧一辈子,无比踏实。
顾珩慢慢地,轻轻地笑了。
神啊,如果你能看见,我只有一个愿望
请让我和这个人,如同星宿永不分开。
…
'一个月后'
“已经可以了吧?”
“诶,别动,就快好了,再上点发胶。”
“抱歉。”顾珩腼腆地笑,“我不太习惯这个发型。”
化妆师啧啧两声,“这样看着多帅啊,多有男子气概,哎等等,这儿有头发掉下来了。”
顾珩望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光洁的额头,的确是比平常精神利落了许多。
“别动啊,我把这缕梳上去,快好了——”
咚咚。两声敲门,小菡兴高采烈地跑进化妆室,“嫂子嫂子!我等不及啦!快,我俩自拍一张!”
她偎在顾珩身边,举起手机做出鬼脸,顾珩也对着镜头露出和煦的微笑,喀嚓一声画面被定格。
小菡心满意足准备出去,“诶,等等。”顾珩轻轻拽住了她。
“嗯?”
“你哥哥在做什么?”
“他呀——”小菡故弄玄虚地笑:“他也被人拉着合照呢,今天哥哥可帅了,我发誓,这次是真的。刚刚来了几个美女,拉着他要合影,都不放过他呢!这事我得保密——刚才我在旁边吃蛋糕,听到大哥说,他和大嫂送你的礼物是辆车,唔……我忘了叫什么名字,四个字。二哥说你上班开不了那么贵的车,让他们折成现金给你。”
“胡闹。”顾珩笑了,“知道了,你回去吧。”
“好了,别动了,把你眉毛给你修修。”化妆师把顾珩的脸扳过来,拿眉笔轻轻扫着,一边赞叹说“你这眉形长得真好看,都不用怎么修。”
顾珩抿起唇笑笑做回答,他实在不懂什么叫眉形,也不知道怎么区分好不好看。
“对了,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化妆师偷笑。
“他是我学生。”
化妆师对这个回答不满意,追问道:“后来呢?”
“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