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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是当初小时候项齐斥责项宁进门不敲门时项宁回答的原话,只是,当时的少年眼神稚嫩,如今,眼中的情绪,就算是项齐也看不太清。
项齐眼中的情绪早已经是变了又变,然后看着面前的人,眼中多了几分只有在家人面前才有的温情,语气冷淡却是莫名宠溺:“都这么大了,还是和以前一样。”
“是的,长大了。”项宁的眼神带上了淡淡的忧伤,然后看着项齐,“我只希望,我们兄弟之间,永远不要变。毕竟……毕竟我只有大哥了……”
项宁话中的深意,项齐听得明明白白,这种话,只有项宁能说得出,也只有项宁能明白,谁能代替呢?高傲的,聪慧的,悲凉的……只有项宁,无可替代。从项宁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开始,这个人的一举一动,无不是记忆中完美的样子,是自己宠爱着的幼弟。
或许,那种怀疑,只是错觉而已。
………
“那你准备怎么办?等席彻醒了就走吗?”杨丰忍不住问道。
项安没有回答,只是低头。
“以你刚开始对我说的那番话来,看起来你的确不愿意和席彻在一起,不过,我真的不明白,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席彻,可是,明明,明明放不下,又何必互相折磨?现在报复都已经报复了,就不能让一切过去吗?席彻都能放下,你为什么不能?”杨丰劝道。
项安突然就笑了,反问:“你觉得席彻爱我吗?”
“爱,怎么不爱!你怎么能问出这种话来!我从来没有见席彻为了谁那么伤心过,也没有见他爱过什么人!他甚至都可以为了你放弃自己的生命!”说起这个,杨丰有几分激动,却再次想起了当初席彻宁愿一个人放弃一切的时候,恨不得咬死面前的罪魁祸首。
“可是,你不知道,他爱的,只是项安而已……”项安的声音低沉,微不可闻,杨丰却听得很清楚,那其中的情绪与悲哀,突然浓重得让他透不过气来,他突然觉得,自己,从来没有了解过面前的这个人一分一毫。
“既然这样,那你又何必呆在这里!趁着现在走不是更好?”杨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说出这句话来,连自己都觉得奇怪,难道是被那傻乎乎的项安刷足了好感度,连这恶劣的公子哥都开始同情心泛滥了?
走吗?的确,现在是很好的机会,离开现场,彻底划清界限。这是项安最好的选择,不管他将面对什么,不管未来如何,让席彻脱离在那股势力之外,让他好好活着,自己去解决一切,不是更好吗?
可是,项安给自己找了千千万万个理由,唯独找不到说服不了自己离开那一个理由,他的身上还残留着昨夜席彻身上的温暖,像是来自一场遥远而不真实的梦境一般,他忘不了那个人一遍遍叫着自己名字的声音,舍不下那人身上的温度,舍不得让他一个人去面对冰冷的死亡……
“因为,舍不得……”最后的最后,千言万语到了嘴边,项安轻轻地开口。
就算他是项宁,就算身上背负着莫大的仇恨,就算与他陷入了永恒的僵局,就算知道席彻再怎么样也接受不了项宁,就算知道席彻的眼中染上仇恨……
舍不得,仅此而已。
席彻,你说我狠,却不知道,我这辈子所有的心软,全部用在了你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更了,做完兼职回来已经那么晚了,简直要累趴……我有预感,以后更新会越来越晚,看来得找周末多码一章存着。
ps:O(∩_∩)O谢谢恺宝小天使的雷,谢谢积极评论的小天使们。么么~我尽量找时间回复……
终于20万字了,鼓掌,接下来是收尾了,一切都会揭开的,我会给他们一个完美的结局。
☆、回到项家
杨丰突然就觉得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犹豫了半刻,再次问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我怎么做?”项安抬起头来,然后看了一眼手术室,“从回来的那刻起,我把选择权交给了他。”
杨丰噎住了,然后突然想起了席彻手术前对他说的话,猛然睁大了眼:“难道席彻是那个意思!”
项安看着他。
杨丰喏喏开口:“他大概想和你去见家长了。”
项安却是因为这句话沉默了下来,脑中千回百转,终究开口:“如果是这样,那我最后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事?不过先申明要伤害阿彻的事我绝对不会做!”杨丰坚持着原则。
“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不要告诉他我恢复了的事。”
不要告诉他,才是最好的办法。
杨丰看看手术室又看看眼睛还红着的项安,左右为难了半刻,却终究是点了头。
……
项宁回来的那天,项齐还在为项安失踪的事情焦急,也就在那时,项宁敲开了项家的大门。
也就在项宁走进大门的那刻起,项齐的目光停留了下来。
“大哥。”陌生而熟悉的声音,没有项安声线的稚嫩,稳重而忧伤,项宁踏着阳光而进,面容像是被记忆里的那个人模糊,清晰而陌生,那人浓墨的眸底,一片晦暗。
沉默,对视了半刻,项齐开了口:“回来了就好。”
时隔几月而已,项安再次踏进了项家的大门,痴呆状的傻笑,将另外一个人给他赋予的生动鲜明的表情全部抹掉,抱着那个本该让他恨到极致的人,然后怯怯看着他。
“乖,那是你哥哥。”席彻轻轻地握住项安的手,指着项齐对项安温柔说道。
“哥哥……”幼稚的声音像是回忆里那个久违的童年。
项齐轻轻点了点头,然后看着席彻:“你来干什么?”
席彻鲜少有那般生动的表情,此刻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他的嘴角带上温柔的笑意,眼神温和,褪去那层闪闪发光的明星妆容,却更加的清晰而吸引人。
“我陪他回家。”席彻这么说道。
没有其他理由,只是陪他回家而已。
……
“真是,非常像啊!”项宁看着项安,轻蔑地讽刺,“如果你不把他带回来,我还真的不知道,原来你这么爱我?到头来,宁愿找一个傻瓜替身。”
和记忆中的项宁相同又不同,那股内敛的锋芒而出,却逼人无比,那个温和的包容的饱含爱慕的眼光里,全然是刺目。但也就是那样的项宁,席彻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就是那个隐藏在那温和表面的真面目,像极了那种会不顾一切做出任何事情来的人。
他以为自己会有很大的情绪,可是,到头来,他牵着项安的手,就那么站在项宁的面前,甚至连心跳也不曾乱过。
“你想多了,我喜欢他,与你没有半点关系,如果他身上有什么和你相像的话,那一定是我最讨厌的部分。”席彻冷淡地说出这句话,拉着项安就走。
他没有看到,擦肩而过的时候,项宁对项安露出了一个古怪的微笑。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察觉到项安的异样,席彻轻轻捏了捏项安的手心。
纯澈的眸子有一瞬间的犹豫,却是马上恢复了正常,因此,席彻没有看到项安眼中的那份情绪。
“他……怕怕……”项安缩着脑袋,露出那份毫不掩饰的恐惧。
席彻轻轻将项安往怀里抱了抱,摸了摸项安的发:“不怕,有我呢。”
两个人的脸对立着,丝毫看不到对方的情绪,谁也看不清谁眼中的复杂情感。
……
“项安回来了?他怎么样?”重夜看着对面的项宁,脑中却是想着另外一张脸。
项宁冷笑一声:“怎么,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想问吗?其实,相比他的事情,组织的事情才更重要不是吗?我以为你会问我任务的进度呢?”
“呵呵……”重夜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秒,眼睛里露出讽刺:“怎么,才做了几天项家少爷,就已经端着那架子了?不要忘了你是什么东西!不要顶着他的脸做那么恶心的表情,别人可能看不出,可不要忘了是谁造就了现在的你!”
“是啊,你改变了我的一生,”这个项宁将“一生”咬得特别重,“所以,你是准备邀功吗?可是,如果你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你还会不会这样看我呢?毕竟,这个世界上,除了亲手被你塑造的我,再也没有任何人像那个人了,我看你还是趁着我心情好多看几眼吧!我现在不介意你用那种替代品的目光看着我,可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你什么意思!”重夜的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重夜,如果我告诉你,你要的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你会不会对这个有着他的记忆的我态度好一点,毕竟,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这个仿冒品带着他最后的东西了。”“项宁”一字一顿地开口,清俊的脸上扭曲着,却是带着莫名的快感。
“啪”杯子掉落地上的声音,重夜抬起头,脸上的寒意几乎将空气冻结。
“话,不能乱说,你知道后果吗?”重夜的眼光是冰冷的,妖异的脸上几近诡异。
“我可没心思去编什么谎话,项安的确回来了,却不是你要的那个项安,而是——傻子项安!我再三确认了,他傻了。我不管你怎么想,这不仅是给你的消息,更是给组织的消息。”“项宁”说着就要起身走出去。
“我不信!”重夜无法相信这个消息。
“那你自己去确认好了。”“项宁”笑了,毫不在意重夜杀人般的目光,“毕竟,你一向是不相信别人的,那么,自己去确认好了啊。不过,现在你要见他估计很难,因为席彻和他一起回来的,每天与他形影不离,倒是与这傻子柔情蜜意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
☆、我们结婚吧
席彻就那么在项家住了下来,出奇的是,项齐并没有阻止,只是把席彻当空气而已,何况,现在的项安似乎也的确离不开席彻,每天赖着席彻,几乎是席彻在哪他就在哪儿,晚上睡觉时也一定要和席彻睡一块,否则坚决睁着眼睛不睡觉,一个不留神没有见到人就开始吵闹,几乎是想把整个项家闹得鸡犬不宁,幸亏的是项父去了国外度假,否则也不知道会吵成什么样。
当然,最奇怪的是项宁,按理说他应该不会任由席彻在自己眼皮底下,可是,自从那天的针锋对决之后,项宁似乎没有再与席彻说过任何话,每次只是看一眼赖在席彻身边的项安,转身就走,像是完全把席彻当成了空气。
但是,其实,最不淡定的人反而成了席彻,他等待着项宁的出击,等待着项齐的怀疑,可是,最后,他来到项家,却并没有给项家带来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个帮他们带孩子的人而已,没错,席彻可比保姆好用多了,因为,项安的确是非常听席彻的话,而且也一天到晚粘着他,几乎不离身,有席彻在,项安绝对不会出什么事。
席彻说不上不喜欢这样的生活,项安现在如同稚子一般,却完全不用任何心思去与他相处,孩童般的笑颜孩童般的满足,乖乖的,调皮的,缠着他的……没当席彻看着项安那双纯净的双眸时,总是莫名的满足,然后是心变得温柔,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如此耐心地对待一个人,会如此纵容地去呵护一个人,就算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孩子一般,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太喜欢小孩,有的,或许仅仅是他是他曾经深爱的人,不管他变成了什么样,不管那种感情变成了他不熟知的样子,不管他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