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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安饱含同情地说:“用智商交换生命力?”
欧卯憋了憋,最终憋出一句:“绝交十分钟!”
说完,欧卯从沙发上站起来,直奔到宓时晏身边,用手肘顶他:“哥们儿,我有点事想跟你说,你跟我来下。”
宓时晏刚刚被欧卯那句问话取悦到,眼下表情也没那么严肃,只问:“什么事?”
欧卯挤眉弄眼:“你跟我过来下呗。”
宓时晏跟欧卯从学生时代就认识,很少见到对方这副遮遮掩掩的模样,下意识看了眼年安,只见对方已经在沙发处坐下,随手摸了本杂志翻。
“有事去说,看我做什么?”年安注意到视线,抬头道。
欧卯看了看两人,嘀咕了句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这才几天你怎么就成妻管严了?”
宓时晏:“……”
他耳朵一红,欧卯趁机拽着他就跑,很快便消失在大堂处。
年安瞥了眼两人离去的背影,收回目光,放下手中无聊出鸟来的杂志,问叶闵泽:“你脚恢复的怎么样了?”
叶闵泽动了动,说:“挺好的,医生说再过几天就不影响正常心动了。”
年安点点头,“那就好,好好休息。”
叶闵泽看着他,突然朝年安方向诺了些位置,凑到他身边:“你什么时候回去?”
年安说:“今晚的飞机。”
叶闵泽交握的手一紧:“这么快吗?”
年安失笑道:“我不是过来玩的,工作完了,自然要回去上班。”
叶闵泽哦了一声,笑道:“也是。”他笑完,嘴角垂落下来,略显局促地问,“你和宓时晏……真的和好了吗?”
年安听出叶闵泽语气里的不确定,没有正面回答:“怎么突然问这个。”
叶闵泽眸光闪烁:“你们要复婚吗?”
年安端水抿了口,喉结上下滚动一番:“没有,欧卯瞎说的。”
叶闵泽顿时松了口气。
年安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劲,便调笑道:“和欧卯呆久了,连你脑子也都变钝了?”
叶闵泽动作一僵:“不是,我只是……”
年安注意到叶闵泽看着他的目光含着炽热之意,心一咯噔,某个念头突然冒了上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叶闵泽就无比正色道:“年安,上次我有事没说,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年安没说话,只是垂在沙发上的指腹细细摩挲。
叶闵泽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提起勇气一般,真切地望着年安,一字一顿,说得无比认真:“你和宓时晏离婚了,那你能不能……考虑一下我?”
第49章
雨没有下很久; 一停,年安便不再做留; 他还要赶晚上的飞机,东西都还在酒店。
被雨水冲洗过的马路不仅湿滑,有些地段还有泥泞; 宓时晏见他要走; 便立马跟上去说他来开车; 年安好笑道:“我把你送过来; 你再把我送回去?你当这是过家家?”
宓时晏这才放弃了念头,只是嘱咐他路上小心。
原本是计划早上走,结果因为蔡女士嘱咐的事; 年安把自己机票往后改签,因此等到晚上十点的时候,只剩他独自一人乘飞机。
夜里的候机区人少且非常安静; 年安戴着耳机漫不经心地刷着近期的娱乐新闻,不知不觉竟是刷出了黄晴近期的动态; 并且是与宓谦有关的。
照片是透过房子窗户拍下来的; 不清晰,被小编用一个红圈括起来放大,露出两道根本看不清脸的身影,旁边标着黄晴和宓谦的名字。
年安眯起眼睛,翻到下面; 很快便看到一句黑体加粗的话:据悉; 黄晴目前正参与宓式旗下的娱乐影视产业新录制的真人秀。
而后的内容无非是一档名不经传; 连宣传都还没宣传的小节目,能邀请到黄晴这位现任影后,想来是走了后台的,而最有可能就是宓谦。
这个小编十分懂得搞噱头,还在后面搬出了黄晴过去的绯闻对象,以及目前被流传的未婚夫,最后压轴的是还不忘拉上宓时晏,而后又话锋一转,列了不少关于宓时晏婚内风流的例子。
由此一来,整篇报道里,黄晴愣是给描述成被几十位男人抢来抢去的红颜祸水。
正巧这时,宓时晏打来电话:“上飞机了吗?”
年安看了一眼大屏幕上的时间:“还没,不过快了。”
宓时晏又问:“你几点落机?”
年安说:“十二点多吧。”
宓时晏:“今天晚上那边下雪,你让秘书去接你。”
年安失笑道:“人家女孩子晚上十二点是要睡美容觉的。”
“你那么关心别人做什么……”宓时晏微微蹙眉,不满地嘟囔,“那我叫我秘书过去。”
年安眼中笑意更深:“我直接打车就行了。”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时间流逝的很快,广播响起后,年安准备挂电话时,宓时晏突然道:“我听见你跟叶闵泽说话了。”
年安脚步顿了下:“是吗。”
宓时晏咬牙切齿地说:“不过他别妄想翘我墙角。”
年安眉头一挑,低笑道:“我们已经离婚了,怎么能算挖墙脚呢。”
宓时晏:“……”
事实上因为距离缘故,宓时晏只听到叶闵泽问年安的话,后面还没来得及偷听年安如何回答的,就被突然蹿出来的欧卯一把拽走。
他耿耿于怀到现在,中间无数次想给年安打电话,问他到底是如何回答的,但又有些害怕,害怕年安为了甩开他,跟他断了,而和叶闵泽在一起。
“行了,我登机了,挂了。”年安边说边朝登机口走去,不等宓时晏说话,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直接打断对方还卡在嘴缝里未来得及出声的话,“早上黄晴有点问题,我看到马路那边有镜头一闪而过,她躲着那一下可能是为了炒绯闻,你多注意下。”
“什么炒绯闻……”宓时晏说完,某个念头一闪而过,“那如果炒绯闻,你吃醋吗?”
年安意味深长:“你这么想看别人吃醋?”
宓时晏声音有些期待,又有些局促:“……不喜欢看别人。”只喜欢看你。
年安却从他话里猜出了后半句,语气轻快道:“我喜欢看别人吃。”
宓时晏:“……”
等挂完电话,宓时晏望着手机屏幕,倏地发现,年安还是没告诉他最后有没有拒绝叶闵泽,想再打过去,然而年安已经登机,肯定是不接,只好坐在沙发上斟字酌句地编辑短信。
结果删删打打了十来分钟,也没敲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气得他忍不住站起来在房间里不停度步。
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搜肠刮肚想要找出合适的句子,询问心上人的感情事,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犹豫不决,忐忑不已,又忍不住带上期许。
年安应该会拒绝吧,不然凭对方的性格,不可能不告诉他,叶闵泽下午也不会是垂头丧气,闷闷不乐的模样。
那为什么会拒绝呢?
宓时晏忍不住想,会不会是因为他,会不会是因为年安心里还是有点喜欢的自己的,不像乔良策说的那么残忍,不然年安怎么会突然允许自己亲吻他呢。
隔天,年安一大早起床去公司,睡眠不足的后遗症就是偏头痛,走路时尤其阵痛,挤压的他根本无法思考,直到开完会半死不活地回到办公室,才终于发现自己手机收到了不少短信,他翻开一看,几乎都是宓时晏发来的。
内容非常琐碎,无非是问他落机没,到家没,中间还有好几个电话,但年安昨天坐飞机调成了飞机模式,不知什么时候碰到开关调成了静音,竟是没接成。
年安看了眼时间,发现都是凌晨打了一通,而后从早上七点开始,打到一个小时前,而那会他还在开会。
他点开最后一条短信,时间在那通电话的五分钟之后,只有一句简短的话:我回去了。
年安霎时愣住,他皱着眉头拨通了宓时晏的电话,那头却是关机,也不知是没电,还是真的坐飞机过来,在飞机上关了机。
年安只好给欧卯打电话。
“他一大早就走了。”欧卯打着哈欠,声音疲倦,“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特别着急,不知道还以为他家要破产了呢。”
年安心中某种奇异的东西流淌而过,算是确定了宓时晏手机关机的原因。他正要挂电话,欧卯突然说:“你昨天和叶闵泽说了什么啊?他怎么突然一副行尸走肉半死不活的模样?从昨天开始就这样,我还以为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呢。”
“半死不活?”年安按了按太阳穴,不打算跟欧卯说这事,“不知道,估计是太累了吧,你个少爷脾气别总劳烦人家给你当保姆。”
欧卯愤愤不平道:“你这是胳膊肘往外拐,我跟你亲还是他跟你亲!”
年安漫不经心地说:“我没事亲你们做什么?”
欧卯:“……”
挂了电话,年安从柜子里翻出清凉油,滴了一滴在手指上,揉按着太阳穴,稍稍缓解了些许头痛。
年安从来没想过叶闵泽会对他抱有恋爱之情,虽说在对方开口前,他从那份犹豫不决及欲言又止中感觉到了,但直到对方开口的前一秒,他仍旧怀疑这是他的错觉。
他和叶闵泽的共通点是原本都不属于这个世界,叶闵泽比他早来了九年,无论是于谁而言,他们之间都有九年的空白期,他们过着不同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同世界,毫无交集。
叶闵泽怎么会喜欢他呢?
这明显说不通。就算真的喜欢,那也许只是源自‘旧友’的一种错觉,某种执念。
于是年安在沉默片刻后,很镇定地拒绝了。
叶闵泽本来也做好心理准备,但被拒绝的那一刻,脸上不免还是透出失望之色,“我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能不能再考虑考虑?我对你是真的。”他抿了抿唇,略作犹豫,还是道,“其实从上辈子开始我就想告诉你,但是我害怕你……不接受。”
年安一惊,即刻平静下来,斟酌着语言:“我没有怀疑你是真的假的,也没有接受不了,谢谢你对我的这份感情,但是我们不适合。”
“……”叶闵泽垂着肩膀,整个人透出一股垂头丧气的模样,“因为你不喜欢我吗?我不介意,我可以等!”
年安从他眼中看出坚定之色,叹了口气,“什么都可以等,但唯独感情不能等。”他想了想,还是补充了句,“既然都重新来过了,就不要沉湎于过去,放开自己,比我好的人比比皆是。”
叶闵泽垂头沉默片刻,年安也不再出声,却不想对方突然抬头,目光灼灼:“那你还喜欢宓时晏吗?”
“……”
年安翻着杂志的动作霎时停住,场面陷入凝固片刻,他合上杂志,对上叶闵泽的目光:“如果我说不的话,你还是不肯放弃?”
叶闵泽不说话了。
年安又拨了通电话给宓时晏,对面还是关机,他只好先回复短信,说他没事,昨晚只是太累了回家倒头就睡,没看手机。
回复完,他便在位置上小憩片刻,等醒来已经是半个钟后的事情,然而这短暂的休息并无法彻底解除偏头痛,年安看了眼手机,宓时晏还是没回复。
看来现在十有八九是在飞机上了。
暖气里待久了有些闷,头疼的他静不下心工作,所幸已经是午餐时间,年安给蔡女士拨了通电话,问她下班没,顺路过去把从S省带来的重要送过去。
蔡女士自然没意见,年安便拿起钥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