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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吹出来的,一灯大师早就看出了我在招数上我已经不输于公孙止了,反而是耽搁在那邪门的功夫上。难道我不得不使出心理战术的杀手锏?可惜我不记得那个侍女的名字了,否则还真想试试吓唬他一下,——自认为胜券稳操的某人又想得远了一点。
在我们打斗之时,还有着另外一场,由大智岛三位女侠对上了恶僧慈恩。基于慈恩的累累恶行,女侠们出手也没有留手。正因为没有留手,所以估计裘千仞的手是难以保住了:王薇那些各种颜色的线将那对铁掌乱七八糟地缠了起来,手指上还可怜巴巴地插着露出半截的针尖,血痕遭遭得让人惨不忍睹;另外两个帮凶尽职尽责地一人专攻,一人专守,虽说没直接的干什么坏事,但裘千仞的攻击还是大部分让她们接去的,而且因为两人的配合,裘千仞被困在一个小空间内退也不是攻也难继,被剑光刺伤是在所难免的,这时王薇的绣花针又开始了添油加醋,——慈恩之惨,让在旁边看着的一灯大师一阵阵的肉疼,赶紧念了好几次的“我佛慈悲”。
至于那个妹夫,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此时公孙止已经萌生了退意,但那三个老东西似乎也不会让他轻易离去,——至于那些弟子他没有过分在意,绝情谷中还有更多的弟子,大不了自己再重新训练一批,反正渔网阵学得也容易,只可惜了那个会指挥网阵变化的女儿还有自己的大徒弟了。
公孙止又瞥了一下渔网阵那边。
全真玻璃组微不足道,但中间多了一个老顽童就不一样了,——全真教虽说走向衰落,但是全真教的阵势还是一绝的,有了周伯通在里面,一个简单的三才阵就化来了,,——即使破不开这渔网阵,三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擒去的,更重要的,现在谁能撑得长久一些谁就更可能把握局势。不过似乎这种傻乎乎的等待的带点听天由命的赌博方式是一种理想的状况,三个麻雀趁着无人应付,开始找起那些网阵队员的麻烦,不断骚扰着绿衣人们,估计用不了多久网阵就会有破绽了,而周伯通也能顺利出来。我又看了一些阵中间的公孙绿萼,她的眼神中已经有些焦躁的情绪在其中了,——她试着用网阵将那三人也围起来,然而三只麻雀吃了教训也难得的学乖了,看到有不对劲就迅速地退了回来,直到跑到一灯大师等人身边,摆出一副“你咬我啊”的欠揍表情。
此时的我越打越畅快,也越来越被这种身体的全部机能淋漓尽致地发挥带来的舒畅所带动,心中也越来越有了一种即将飞翔的感觉,——公孙止这只花公鸡倒也是一个不错的试招人选,——看来我已经差不多融合了公孙剑舞的剑意,成功地化出了真正的“风花月舞”。
入不敷出的妹夫可以用节节败退,触目惊心来形容。本来我只是为了换换其他的招式的,手中的剑一转,数十道剑影向他卷去。但是我没有想到他如此的不济,竟然连一道剑影也没有挡下来,结果自然是弄得衣服破破烂烂,还有着无数细小的剑痕,现在看起来也真如一只狼狈的落败公鸡。
公孙止也没有想到如此的郁闷。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剑招是如此的完全用不上劲,——就是这种奇怪的感觉,这套据说是威力无穷从祖上传下的剑法对那个海外小子完全无用,而自己诓来的那套二流刀法也是聊胜于无,也是根本伤不了对方。幸好自己会闭穴功夫,那些皮外伤也不怎么疼,但是如此胶缠下去并不是办法。
一灯大师等三个老不死的也看得一愣一愣的(天啊,我受不了这种上帝模式了),心里想着这个从未听说过的大智岛到底是什么角色,这四个小辈都是如此的不凡。三人对视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其他人都是一头雾水,对于大智岛一无所知,甚至是对那个应该和自己同一辈的南海神尼也闻所未闻。那三个小娃娃还有全真教二人那儿,似乎都认识这一伙人,看来只有找他们问问了,最好是能了解到他们是不是冲着武林盟主去的,立场又是如何。
三个老家伙看到了麻雀正在和绿色的青虫打着游击战,也放不下老脸去救人(某人十分恶劣地认为是放不了脸去制止这几只麻雀,可惜朱子柳还在斗樊一翁),不过出于长辈的关心三人还是向与网站阵那边靠近了一些的。负责渔网阵的绿衣人本来就有点担心那几个滑手滑脚的小祖宗找到自己头上,现在有多了几个让自己主子也占不到便宜的老头子,焉有不慌之道理。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武夫,群乱之中必有大洞:老顽童眼见,窥到一个破绽从中逃了出来,手中还拉着两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小牛鼻子。
渔网阵一破,弟子们也就鸟兽散了。
此时,三位女侠以及惩治了恶徒,给裘千仞的身上都不知捆了多少匝的绣线。
公孙止一看自己这方完败,知道自己大势已去,架住我的剑说道;
“小兄弟,这次我重伤未愈,才败给你一招半式的,——我的女儿就留给你了,以后还请你多多照顾。”
丫丫的,败了就败了,口头上还要占我便宜,明显是让我叫你“岳父”么,——哎哟,长苏你离我那么远怎么也掐到的?难道我蠢蠢的小鹿已经爬到脸上来了,或者是已经如此深刻了么?——最可恨的还说自己重伤,刚才看我的凌波就四十岁充十八岁的花季,居然是比我还要恶劣的存在。
公孙止话是对我说的,但目光却是被小麻雀们还有大智岛的女侠们擒住的公孙绿萼的,他突然,将手中的剑想着自己的女儿射了过去。
王薇的绣花针随即射出,但这次的针却碰上了第二把投掷出来的刀上,刀身一歪,斜斜地摔到地面。
将两把武器都扔了出来的公孙止拉起樊一翁,从朱子柳师兄弟那儿逃了出来,临走前花公鸡还留下了一句“绿水长流,青山不改,后会有期,哈哈哈哈。”
但此时人们的注意力都在那把急射过来的剑上,剑眼看就要贴近公孙绿萼的胸口了。难道她总是摆脱不了早逝的命运么,即使是她已经离开了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公孙止。我有些沮丧地想着,这把剑没有预兆地袭了过去,我想救也已经是来不及了。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我的眼睛中燃起了希望,定睛一看,白色的身影却不见了,只有一把绚丽的剑如虹般优美地一拨,便和那把充当暗器的剑粘上了。
这时,公孙绿萼已经得救,如果没有更多的意外的话。
但是,意外还是发生了。
在一旁的一灯大师也为了挡住剑,手中的一阳指指力已经倾尽全力地发射出来,但是他没有预料到突然出现在公孙绿萼前的剑和剑的主人,一阳指依然是射了出去。
一蓬血雨。
和一张苍白的脸。
还有众人扰乱人心的惊声叫嚷。
却愈加的安静。
那把剑落地的声音,哐当。
秋水便没有气息地倒在了地上。
第五卷 襄阳;我来了 第三十三章 整装与再出发
我也忘记了这场混乱是如何结束的。
我只记得惊叫声,剑落地的声音,还有风声。
对于长苏,我每次看到她,看到她惨白的额头,不知是什么原因,我总有着把握不住的感觉。
她是一个被命运玩弄的女子。每次看到那笑着的嘴角挂起的淡淡哀愁,苍白的额头表现出的一种病态的美丽,我总是会没来由地心痛,产生一种将要她拥入怀中的念头,——也许正是这种念头,才让我有了那种不踏实的把握不住的感觉。
我从来没有住过关于她的噩梦,但是我却希冀那是一场比真实更强烈的梦,希冀着这一切不是真的。
我的心口传来莫名的伤痛,这使我想起了她咬下的伤痕。伤痕早已经愈合了,但它留下心的痕迹却不会消失,——“无论你是谁,但你现在是我的了。”——伊人的话犹在耳边,但是说话的人却已经昏迷过去,重伤不醒了。
同时我想起的还有另外一个伤口,我脸上的伤痕。由于郭襄离开时留下的黄药师的药的作用,我脸上的伤已经不是那么骇人了,但常常的痕迹却永远醒目地留了下来。每当长苏伏在我怀中的时候,总是痴痴地抚摸着我脸庞上的长痕。也许她保留了无数我无法知道也不愿主动去知道的秘密与记忆,因为我知道,有一种更微妙的体验,叫做分享,——这个时候的我,我也是默默地望着她,享受着她给我带来的宁静。
长苏是我来到这个时代以来一直陪伴着我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讲,她和我,同样不属于这个时代,——任何的时代,只属于所谓的帝王将相与英雄们,那些站在潮头浪尖的人们。——然而不幸的是长苏却是属于这个时代的,她同样被时代的教义所束缚着,被宗族思想所折磨,每一次的挣扎,都意味着我无法分担也无法具体体会的心力憔悴;她不过是这个大时代的一粒小小浮萍,我永远成为不了她的希望和救命草,但我却愿意陪伴着她,做一粒同样随波的浮萍,彼此扶持彼此依附……那张苍白的脸再次在我的脑海中清晰和无比哀伤起来,想伸手去触及,却又是如此的遥远飘渺。
万一长苏死了怎么办?
我已经尽量避开这个不知不觉滋生去怎么也摆脱不了的想法了。找人报仇自是不可能的,一灯大师也是无意之失,也是出于一番好意才出手的,何况现在的长苏和需要他精妙的一阳指的医治。公孙止吗?用这个跳梁小丑作为迁怒的对象也不错,——他的剑是掷向她女儿的,要有伤亡也是他女儿。
不知怎么,公孙绿萼绿衣素容,同样清丽绝尘的形象划过了我的思绪。
我的嘴角不禁挂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容。
我居然为了一个实质上并未谋面的女子伤害了另一位月我相知相悦的女子,而我不过是出于我那所谓的将来要发生的事情,还提出了如此荒诞的赌约,——我自是看到了长苏眼中掠过了那丝幽怨,但最后出现在那把该死的剑前面的居然是她。
我突然无比的怨恨起自己来。
接着我感到了胸口一阵气血翻腾,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正当我头昏脑胀气息紊乱体内真气乱窜的时候,一股纯正刚猛而温暖的真力传到我身手,顿时我清醒了过来。
“娃娃,刚才你心神失守,导致体内真力在经脉中逆行,如果不是这位洪丫头发现得早,恐怕你已经走火入魔,后果堪忧。”
洪七公的话更加点醒了我,我赶紧闭上眼睛全神贯注地运转起九阴真气来,——我也没有考虑到洪七公等人是否觉得奇怪和疑惑,——看来大悲大嗔,大喜大怒,都对练武修心之人没有好处的。
等我完全调养过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我睁开眼睛时,正好碰到了一脸关切望着我的凌波。
看到如此佳人,我却又想到了另外一张脸,我对着凌波笑了笑就站了起来,将探寻的目光扫向四处。
凌波的眼中也稍稍掠过了失望之色,但被她巧妙地遮掩了。
通过对凌波的问询,我了解到我运功的那段时间,大家各自的情况。
大家一干人等主要分出了三批。
郭芙,大小武,加上全真教的赵志敬,尹志平还有朱子柳师兄弟赶去了襄阳的舞林大会,——风陵渡口在过夜后就通航了。走了几乎全部的旅客的渡口也露出了一片清泛之色,偶尔有一两个歇脚的商旅不声不响地生起一堆火,紧张着他们的货物和牲口地围着火堆稍微地浅睡一下,缓解长途奔波带来的疲累。
一灯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