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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彦耸耸肩,“可不是,也就才等了我20年啊。”
周群看着彭彦的脸想了想,随后呵呵两声,“哦,原来你就是内白月光啊?”
“啥玩意?”
周群“去”了一声,转身走到厨房端菜去了,“原来这么不咋地啊!”
彭彦给说得一愣一愣,灭了向着厨房低声咒骂了一句,“不咋地你大爷啊!!”
吃过放后,周群依依不舍地告辞了,他走之前狠狠地握住彭彦的手,“彦哥,很高兴能认识你。”
彭彦面上不动声色,他并没有握回去,觉得小孩子嘛,犯不上。
晚上休息的时候,彭彦从浴室出来,发现安镇远靠着床头有些消沉,眼神不知道聚到哪,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指了。
彭彦知道他担心袁叔,也没说什么,走过去坐到床边,拿掉他手上的烟屁股摁灭在烟灰缸里。
安镇远回神,看着赤luo着上身的青年,目光落到他胸前的佛头上,他抬手摸了摸后面的字迹,一时间难受的跟什么似的。
彭彦突然想起袁清和袁楚的事情,他拍了拍安镇远的手,说:“你见过韦一明老婆了么?”
“嗯。”
“你说,袁楚是不是袁叔的妹妹?”
安镇远浑身僵硬了一下,他收回手,低下头,不想对方看到自己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怎么可能,是的话,当场就相认了。”
“也是。”彭彦点点头,他拍拍安镇远的肩膀,“没事儿的,现在化疗效果不是还可以么,我们还有希望啊。”
安镇远勉强地笑笑,他摩挲彭彦的脸,想把眼前的人刻道骨子里,“问你个问题。”
“你说。”
“你为什么不认你爸爸?”
彭彦一愣,抓了抓头发,“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啊。”
他点了一支烟,抽了几口,弹弹烟灰,“我妈自杀跟他有关,他外遇,还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我知道了差点没剁死他,后来给那女的施加压力,俩人就没成,就是这样。”
“那个孩子呢?”
“据说流了,”彭彦摁灭烟蒂,“当时那女人说是怀孕,有没有不知道,估计没有,有的话早就不干了,然后我就自己过了,名字也改了,家也搬了,一分钱不用他的。他后来给我道歉了,我没接受,跟我说有什么用,我妈能活么?可笑。”
安镇远揉揉彭彦的头发,将他拉入怀中,“但是我觉得他还是爱你的,你还是在意他的。”
“哎,”彭彦叹了口气,“谁说不是,我上次看见他白头发,我心里也挺,不落忍的,但是想到过去种种,我,就是没法原谅。”
安镇远笑笑,拍拍他的后背,“傻子,累不累啊。”
彭彦下巴贴在安镇远的肩膀上,有些无可奈何地笑笑,“其实,我挺羡慕魏叔和袁叔的,虽然他们在一起不容易,但是却相守那么多年。”
彭彦推开安镇远,与其对视,“哎,你说,咱俩以后也会这样吗?”
“什么样?”
“慢慢变老呗!!”
安镇远内心一滞,含情脉脉地看着彭彦,他沉重抬起双手,像捧着珍贵的礼物那样,轻轻地吻上去。
“会吗?”
“我希望,会这样。”
那天晚上,安镇远做了一回又一回,好像永远不够似的,他没有像平常那样一面说着下流的话,一面温柔体贴,他只是用力地顶着,贯穿着青年,带着一丝丝绝望。
深夜,彭彦累的睡过去,迷迷糊糊感觉有水滴到脖子上面,他想伸手摸摸,下一刻,安镇远便烙下眷恋的吻。
第36章 对峙
后半夜;安镇远基本上没有合眼;他不断想着和彭彦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
快乐的日子怎么也不嫌多。
从开始排斥他到现在他那么相信他;安镇远对着这份信任感觉到深深地罪恶感。
他听着彭彥均匀的呼吸,感受着青年的温度,是那么舍不得,似乎这个人早就浸到他的血液里。
屋内渐渐被阳光填满;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彭彥一只胳膊搭在安镇远的身上,一只手放在他自己的肚子上,安镇远看着他熟悉的睡颜,一时间哭笑不得。
如果一辈子这样;也不错。
安镇远窸窸窣窣穿上衣服;之后坐在床边看着彭彦好半天。
“你说,咱俩以后也会这样么?”
“什么样?”
“慢慢变老呗。”
安镇远忽然站起来,这些日子发生的很多事情从他脑子里快速地过了一遍。关心则乱;很多问题的细节都被他忽略了;所以他现在的处境非常被动。
他弯腰亲了亲彭彥,走到门口掏出一枚硬币投到花瓶中,拿着车钥匙向韦一明约好的地点而去。
韦一明将检查报告推到彭彥的面前,并在纸上有些强调意味地点了点,收回手后交叉着托着下巴,“怎么样,安主任?你考虑清楚了么?”
安镇远看着上面的数据整颗心都紧紧地揪在一起。
韦一明冷笑了一下,翘起二郎腿倚到沙发上,“怎么,这么难做决定么?严谨果断的安镇远也会如此犹豫不定么?”
安镇远深吸一口气;明明已经到了盛夏,但是他的双手此时有些冰凉,他点燃了一支烟,吸了几口,隔着烟雾一直看着韦一明。
咖啡厅放着优美的旋律,侍者一手举着托盘,一手背后,将两杯冰水放到二人面前,微微欠身,询问韦一明需要什么,其摆摆手让侍者上两杯咖啡。
良久,安镇远将那张a4纸推倒对方的面前,“我不是你。”
韦一明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安镇远弹了弹烟灰,吸了一大口,烟蒂殆尽,“你这么逼我离开彭彥,真的是为了彭彥好吗?你就没有一点私心么?”
韦一明挑挑眉,不可置否,接着满脸都是嘲笑,“安镇远,你是要说自己多么多么爱彭彥,可以什么都不要么?如果是这样,那你趁早别说,省得我恶心。”
这时候侍者将两杯蓝山分别端到二人面前。
安镇远笑得云淡风轻,待侍者走后,他起身,双手撑到桌子上,居高临下看着韦一明,“莫海平不出意料今年年底就退休了,你肯定会顶他的位置,但是你太年轻,论资质和经验,市场部和综合部那两个主人都在你之上。”
说完这些,安镇远故意停顿了一下,“而前期竞聘副职的时候,你面儿上中立,实则暗地里提拔我上去,为了是堵住年龄不够,经验不足的悠悠之口,接着你把彭彥调过去,刻意栽培他,不也是巩固你的事业线!对么?韦主任?”
韦一明挑挑眉,伸伸手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安镇远冷冷一笑,“表面上看似为里彭彥好,实际上是怕你手里的兵搞同性恋给你增加丑闻吧。你扪心自问,你有多少是为他,有多少是为自己?是我一意孤行?还是你冠冕堂皇?”
韦一明瞬间脸色铁青,他站起来,俩人对视,眼中火花电石,一场较量在两人眼底酝酿。
“那又怎么样,你不答应,你就是没有骨髓!!”
安镇远冷笑,“是啊,那是你老婆的骨髓。”
韦一明眼睛眯了眯,传递着危险的信息。
安镇远整理了一下衣领,“希望你别忘了,你是有老婆的人!!” 他刻意强调“老婆”二字,说完从钱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对侍者招招手,“埋单。”
“多谢款待。”安镇远转身就走。
“等等。”韦一明坐下去,浅尝辄止两口蓝山,“我不着急,你可以继续考虑。我老婆自然是我老婆,她捐不捐未来依然会活很多年,你说对吧?”
安镇远站定,并没有转身。
“袁清是同性恋,想必不是你的生父,你这么在意他看来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情,安镇远,考虑好,要不要做让人戳脊梁的事儿。嗯?”
安镇远双手握了握,最后慢慢松开,他眨眨眼尽量使自己心平气和,冷静后,他抬步便走。
“安镇远。”韦一明再次叫住他,“我可以帮你联系北京的专家,钱什么的你不用担心。另外,你还可以去集团公司产品中心,我可以承诺你,如果我上去了,你就是集团公司的副主任。”
安镇远转身,一脸震惊地看着韦一明。
“当然,我的条件不变,只要你和彭彥分开。”
安镇远“蹭”下子上前,抓住韦一明地衣服领子,“你还是人么?你把你袁楚当什么?你把彭彥又当作什么了?”
于此变故,侍者忙上前拉架,韦一明抬抬手,示意无妨,他扯下对方地手,“别这么道貌岸然,我说过,你若是一意孤行,我就毁了彭彥。”
“曝光彭彥和我同性恋么?”安镇远哼笑,“韦一明,伤人一千,自损八百,除非你真的脑残那你就这么做。”
韦一明收拾收拾自己的领子,不屑地看安镇远,“你可以试试。”
安镇远再也不想多看眼前地人一眼,转身走了。
韦一明胸口起伏不定,明显气地够呛,这时他电话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立刻接通“莫总。”
韦一明听着对方说着,默不吭声,眉毛蹙到一起,不一会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地汗,“好的,我马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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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镇远到医院的时候,周群正在给袁清削苹果。
周群看到安镇远后立马起身,“远哥。”
安镇远有一些惊讶,“小群,你怎么来了?”
袁清笑笑,有些嗔怪,“还说呢,小群考了这么好成绩,你都没跟我说一下?要不是孩子想着我,给我打了个电话,我还不知道呢。”
安镇远勉强地笑笑,一脸倦容,“是我不好,不过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周群扯开话题,说着学校的见闻,安镇远则挂着淡淡的微笑,但是明显的心不在焉。
魏涛看了他一眼,安镇远接到讯号后,起身说:“我去个洗手间。”
父子俩走到阳台,魏涛先开口说:“你有心事?”
知子莫若父,安镇远犹豫了一下,“爸,我有些苦恼,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魏涛转念一想,心下了然,“是你爸爸和彭彦之间要做出选择么?”
安镇远惊讶地抬抬头,过了一会低下头又点了点。
魏涛双手背后,叹了口气,“接受骨髓也不一定能痊愈,你爸爸现在是有一天赚一天,哪天没了,我也不会很难过,这都是命,你也看开就好了。”
“可是爸,不管结果是怎样的,我们需要试一试不是么?你和爸爸这辈子太苦了,你们不应该这样。”安镇远说这番话一度失控,声音有些颤抖。
“小远啊,”魏涛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要我和你爸爸在一起,再苦也是甜的,所以你就走你自己的路吧,人生苦短,别让对方等太久。”
安镇远眼圈有些红润,“爸,我会良心不安。”
魏涛苦笑了一下,“其实,我刚才袁楚那里回来,她说,只要你和彭彦分手,她就去北京做手术。我当时很想笑,我魏涛光明磊落,怎么会利用自己儿子的幸福呢成全自己呢!!”
“爸,你别说了,我不相信袁楚小姨会这么狠心,”安镇远哽咽一声,“我去找她,即使下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