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湮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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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的橙色夕阳把人影拉得好长,黎峥搂着贺从容的肩,一句话都没有说,贺从容也紧锁这份沉默,搀扶彼此,跌跌撞撞,浅黄余晖落在两人的脸上,半明半暗。黎峥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了以后,只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平静无澜,无法让人察觉情绪。
  他收紧了手,低头看向贺从容:
  “他走了。”
  11月的某一天,与往常无异,只是阴雨绵绵,全家人着丧服,许久未见的亲戚维持表面的寒暄,看向黎峥时多了两份疑惑,贺从容却直言介绍“这是我弟弟”,黎峥被他这句话震得半晌没出声。
  今天,他们两人都穿着西装,一身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站在一起那两张脸的确有几分相似,身形都是一水的高瘦,只是黎峥比贺从容壮些。
  听见有人在哭,贺从容在暗处拽住了黎峥的手,说他想出去静静。
  雨雾纠缠在一处,迷蒙清冷,两人站在屋檐下,雨滴顺着屋脊滑落,连成不断的丝线,黎峥站在贺从容面前,靠得很近,伸手抚在他的脸上,而后又放下,他已然读懂了一切:
  “不用忍着。”
  下一秒,贺从容就靠在他的肩上,后背不停颤抖,黎峥这句话仿佛开了贺从容发泄的关口,眼泪开了闸便收不住。就算他跟贺海峰闹矛盾,甚至跟他对骂,但他仍旧是自己的父亲,贺海峰是除了黎峥以外,在这一世界的唯一至亲,如果贺海峰不走、活着,他还有个能拌嘴的地方,可现在,他竟然愧疚,如果当时场面不处理得那么过激,说不定贺海峰还能撑一段时间。
  人是种异常多变、矛盾的生物,很难用道理解释清楚,尤其是情感这东西,它根本不讲理。
  黎峥跟贺海峰没有什么感情基础,顶多只是有些说不上来的闷而已,可是贺从容埋在他的胸前哭得厉害,眼泪不停往下掉,两人就那么安静地站着,贺从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黎峥的右手轻轻搭在贺从容后背,安抚他所有情绪。
  “一切都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不那么偏激,我爸他也不会……”
  贺从容也开始弄不懂自己,现在满脑子又浮现贺海峰对他的好来,小时候妈妈骂他没努力,没好好学习,总是爸爸冲出来护着他,笑嘻嘻地捂着他的耳朵,朝母亲说:
  “容容还小,怎么骂这么难听。”
  “小孩子嘛,爱玩是天性。”
  爸爸知道他喜欢玩游戏,只要出了最新款的机子都给他买,包括正版游戏光碟,他的父亲,高大、温暖,像一棵树,如今这树悄无声息地倒下、离去,还没来得及凝神望向他走远的背影,就已天人永隔。
  “不是,不是你的错。”
  黎峥看贺从容哭,心疼得自责。
  他不会说什么漂亮话,只能从口袋里掏出纸,捧起贺从容的脸,一点点拭去他眼角的泪水,那双眼睛哭红了,他生怕力气大了,只是轻轻拂过他的眼角。
  他擦了一半,贺从容握住了他的手腕,两人对视,贺从容哑着嗓子问道:
  “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我只有你了,一定不要松开我的手,好吗?”
  “好,我这辈子都不会松开。”
  黎峥反手抓住贺从容的手,谨慎地握紧,贺从容看向黎峥,内心涌动狂热的浪潮,他望着他最爱的人,只觉此生无悔,也明白了老天爷让他在这世上走一遭的意义。
  幸福太过虚幻,他怕转瞬即逝。
  贺从容抱住了黎峥,把头靠在他的颈窝,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缓缓地叹了一口气: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一切还没有那么糟糕。”
  参加完葬礼,贺从容收到了秘书送来的遗产分割单,黎峥也收到了,贺海峰并没有按照他所说的去做,反而把所有遗产一分为二,两个儿子一人一半,捏着文件,贺从容怔了半晌,贺海峰居然没有把他所有财产捐给什么慈善机构,不是放了狠话吗,为什么又这么做。
  “因为你是我儿子。”
  “守好贺家,容容。”
  脑海中忽然冒出贺海峰曾经对他说过的话,那一天是贺海峰住院的前一晚,父亲站在他面前,两手重重地拍在他肩上,把所有东西郑重地交到他手上,叮嘱他守住贺家的所有产业。
  “我不知道自己哪天会走,一切都不让我放心。”
  “你也没成家,我怎么有脸去见你妈妈。”
  贺从容强忍眼中泪水,克制自己不再回想,握住文件夹,跟黎峥坐上了专车,回到了贺宅。
  这是他的家,到处充斥贺海峰的身影,上两次跟黎峥在这里,都跟贺海峰发生了不小的冲突,他自己也被伤得遍体鳞伤,这地方,灌满伤心的海水。
  正当他沉浸于回忆之中时,黎峥走上来握住了他的手,朝他微笑。黎峥不想要这份遗产,他也不需要贺海峰的资产,他看向贺从容,缓缓开口:
  “我这份,也一起给你。”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那怎么行。”
  贺从容摇头,他刚要跟黎峥说出理由,秘书便走上来,带着律师跟贺从容、黎峥确认所有合约上的资产。
  忙活了一整天,到了晚上,签字确认的环节,黎峥依旧遵从他内心的想法,虽然把字签了,他却对秘书、律师道:
  “我将把我名下所有遗产转给贺从容。”
  “这样可以吗?”
  “当然可以,黎先生。”
  “黎峥,你到底要干什么?”
  贺从容转头看向他,在桌下拽住了他的手:“你疯了?”
  “这是属于你的,你为什么要给我?”
  “我心意已决,不会更改。”
  “麻烦你们做一下转让手续。”
  黎峥没看贺从容,坚定地把文件交出去,贺从容一点都没觉得感动,反而难受,他到底什么意思?在律师跟秘书的面前,贺从容没有多说,只等他们走了,他才关上门,跟黎峥面对面坐在客厅。
  “你为什么不要?”
  “这是你应得的。”
  贺从容每说一句话,心就痛一分,本来葬礼的事情就让他够疲惫,现在还要应对黎峥,他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情绪。
  黎峥从座位上站起,他走到贺从容面前,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抚上他的颈脖,轻轻地把他往怀里一带:
  “我跟他……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我也不觉得自己是他儿子,这份财产本就不属于我。”
  “再说,我也不姓贺,凭什么拿你们贺家的财产。”
  贺从容简直要被这头倔驴气笑,可他靠在黎峥怀中的时候,好像又没有那么生气了,他居然有这样神奇的治愈功能,简直让贺从容感到惊奇。
  贺从容不想跟他继续辩驳下去,黎峥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现在他只想休息,贺从容伸手回抱住黎峥,宠溺又无奈:
  “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傻子。”
  “叮。”
  收到一条消息,贺从容随便滑开,没想到是费承发给他的——
  “我回LA呆一段时间,有事找我打这个号码XXXXXXXX”
  那头,费承发完群消息,关掉了手机,坐在头等舱,旁边的席洲还在低头玩手机。他伸手抢过手机,按下关机键,席洲抿唇,没反抗,乖巧地坐在座位上,凸显出与他整个人形象不符合的气质来。
  “后悔了吗?”
  “没有。”
  飞了十几个小时,下了飞机直奔费承母亲在LA购置的别墅,两人冲进房里,行李还没整理,呼吸便乱作一团,互相撕扯衣服,那是属于亡命天涯的囚犯逃脱追捕后重获自由的快感,席洲很难形容这种劫后余生的心境,只是此刻,他很想做,恰好,费承也想,仅此而已。
  两个人边吻边说话,费承脱掉身上的衣服,扒掉了裤子。
  席洲的视线在触及到席洲穿着蕾丝q趣dingz裤时,整个人都疯了,他露出浑圆挺翘的双臀,侧腰的纯黑丝带勾勒出轻薄的胯骨,他双腿笔直细长,均匀瘦白,却步步紧逼,猛地把他重重地推在沙发上,自己跨坐上去。
  席洲激动地搂住费承,他的手滑了下去,隔着蕾丝紧紧地握住费承那处,引得费承漏了一声呻吟。
  费承拽着他的衣领,揪着他的头发,重重地吻了下去,两人吻得极深,恨不得把彼此的唾液都灌入对方口中,席洲此刻也没有平日的拘谨害羞,他彻底被费承调教成了喜欢的男人。
  他脱掉上衣,露出坚实匀称的肉`体,把费承反压在身下,与他贴面,疯狂喘息,吻从颈脖一路滑下,锁骨、小腹、腹股沟,他把费承吻得直发颤,还没开始,就已经浅哼起来。
  费承双颊透着情`欲的殷红,两条长腿夹着他的腰,dingz裤半遮不掩地挂在身上,即便被他吻得湿淋淋,却仍旧不服输地挺起上半身,勾住他的下巴,宣誓主权地说道:
  “叫老公。”
  ……
  席洲叫不出,脸一下又“唰”地红到耳根,下面已经涨得发疼了,随时都能提枪上阵,明明都快爆炸了,费承依然还在撩拨他的理智。
  “脸怎么突然这么红?”
  “跟我在一起,脸皮这么薄可不行。”
  费承舔吻他的唇,那处蹭着他的,两手滑过他的胸肌、小腹,握住他那处,缓缓地套弄起来,暧昧至极地吹了口气:
  “你不叫我,那我要叫你了。”
  席洲再也忍不住了,他把费承掀翻在身下,用力重重一挺,便到了底,费承被这突入的“凶器”攻击,激烈大叫,挣得腰身脱离了身下的沙发,直往上挺,两只手死死地圈住席洲宽厚坚实的后背,含住近在唇边的耳垂,边喘边道:
  “老公,gan死我。”
  席洲听见这声“老公”,浑身过了电,酥了半边。
  他不敢去看费承的脸,光是听费承叫就觉得自己又石geng了几分,费承被他翻过来,埋首抬腰,翘着那穿着蕾丝dingz裤的双臀对着他,仿佛野兽j合的姿势,粗鄙野蛮,却又刺激着每根神经。
  那处又软又湿又热,紧紧地吸着他,舒服得快要登临天堂。他只好愈发用力地让身下人叫得更欢,费承一口一个“好老公”“棒老公”“老公好大”“你gan得我好爽”之类的词,叫得他心神不宁、情`欲高涨,只能拼尽全力让费承说不出话来,直到由“老公”变成“小畜生”“小牲口”,席洲就知道,费承满意了。
  他可真是模范小狼狗。
  ————————


第四十八章 
  接连几天的阴雨,湿冷暴风打弯窗外的树,摇曳晃动的树影张牙舞爪地肆意摆动,贺从容蜷缩在床上,裹紧身上的被子,却感受不到一点温暖。他吃了药便睡下,已经不知道多少个小时过去,任何人敲他的门,他都不回应。
  他搬回了贺宅,跟黎峥说,想静几天。
  丁浩的项目还没做完,太多事情积压在他一个人身上,此时又查出脑瘤,好在是良性,等用药稳定到一定程度,还得去医院做手术。贺从容本能地害怕手术台,他从小在医院长大,以为自己早就看淡了生死,可轮到自己时,他发现自己舍不得,他有太多舍不下,想到此处,泪水又悄无声息滑下,濡湿枕头。
  一室黑暗,贺从容就这么躲在床上,睡了醒,醒了又睡,起身去洗手间也不开灯,窗外的天空快要暗下去,却又透着灰蓝,他指尖冰凉,再次拉上窗帘,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进入梦乡。
  半夜,贺从容睡得轻浅,忽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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