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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他。”陆成轩唇边的笑容更加,他点点头:“宁少,你打算下个月出国念书?”
“是的,爸爸之前已经替我将手续都办好了。”
“哦……”陆成轩拖了个长音,盯着宁容慢悠悠地说:“那何元智是不是同你一起去啊?”
“是。他家里也希望他出去念书,我们到国外正好可以作伴。”
“不错,真不错。”陆成轩放下手上的汤盅,瓷器碰撞发出响亮的声音。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步步逼近宁容,冷声道:“不过,我若是不同意呢?”
“你说什么?”宁容皱眉,满脸不解。
“我说,我不许你去。”
“陆成轩,你什么意思!”
陆成轩醉意上涌,长久隐埋在心底的不甘与嫉愤在酒精催动下疯狂破土。他双目泛红,恶声道:“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
陆成轩与宁容靠得极近,他贴着宁容的耳朵,声音暧昧道:“宁少,你是不是喜欢男人?”
“你……你说什么?”宁容的耳朵瞬间红了,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是那个姓何的兔崽子吗?嗯?”
宁容闻言猛地抬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陆成轩,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呵,我没想到你竟然喜欢男人。”陆成轩一手强硬地搭在宁容的肩上,不许他退后:“你既然喜欢男人,怎么不考虑考虑我?”
“陆成轩你喝醉了,我们是兄弟,你疯了吗!”宁容拼命想要逃开他的桎梏,然而却根本挣不脱:“你不要胡言乱语!”
“兄弟又怎么样,老子根本不在乎。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姓何的?”陆成轩一想到宁容马上就要与何元智离开,从此远离他的视线,他就趋于疯狂。
宁爷当他是宁家的忠犬,但陆成轩自知自己骨子里盘踞着一头凶兽,平日装饰遮掩得再好,也改变不了野兽的本性。“他到底哪里好,莫非是床上功夫不错?那你还不如跟我,保证让你在床上欲仙欲死。”
陆成轩话音刚落,面红耳赤的宁容一耳光挥在他脸上。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随之是宁容羞恼的声音。
“陆成轩,你这个疯子!出去,你现在就从我家滚出去!”
相比宁容的激动,陆成轩冷静得可怕。他毫不在意宁容的那个耳光。这种力度在他这里与小猫挠人差不多。
然而宁容彻底拒绝的态度令他心底的邪火越烧越烈,无法控制。
狼到底是狼,终有一天会撕开忠犬的外皮,露出可怕的獠牙。
“宁容,你忘记现在是谁当家了。”陆成轩发出一声冷笑,如野兽凶狠抓捕猎物般,钳制住挣扎着向后逃的宁容,盯着他的双眼低喝道:“父亲已经不在了,我再不是你弟弟。”
陆成轩攥着宁容的手腕把人拖进自己怀中。他把宁容扛在肩头,大步上了楼,而后恶意地撞进宁容所住的卧室,将人扔在床上。
宁容试图逃下床,结果被陆成轩握住脚腕拖了回来。
陆成轩把挣扎不止的宁容双手扣在头顶,俯身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陆成轩从今天起就是你男人了,好好给我记着!”
陆成轩那天在宁容卧室的床上粗暴地侵犯了他。
将肖想已久的人压在身下肆意抽插,陆成轩的欲望硬热得不像话。不仅仅是因为酒精的刺激与性爱的快感,更多的是因为他正在操干的是曾经不敢肖想的人,他名义上的兄长。
陆成轩把宁容的衣裤脱掉丢到床下,将赤裸着身体的人大分双腿压在身下。陆成轩将性器一下下地顶入宁容的身体,宁容开始时还能声嘶力竭地反抗,而后绝望无助地哀求陆成轩放过他,到了最后他只能躺在床上流着眼泪承受陆成轩野兽般的冲撞。
这场单方面征服发泄的性事持续了许久,陆成轩在宁容浑身上下,尤其是胸前与大腿根部留下无数吻痕与咬痕。
陆成轩在宁容体内灌满精液,在他身上将彻彻底底打上了属于自己的烙印。
陆成轩次日酒醒,见到宁容凄惨可怜的样子无比心疼。
但他不后悔。
陆成轩不是会为自己行为后悔的人,做过便是做过,后悔也无济于事。
陆成轩承认自己就是不折不扣的混蛋,觊觎宁容多年,从知道宁容喜欢男人那一刻起,他就想这么做了。
陆成轩的占有欲极强,与宁容上床后,直接重新定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无论宁容承认与否,他都是宁容的男人。
宁容之后自然没能出国。因为陆成轩不允许。
那段时间,陆成轩试图用自己的方式追求宁容。陆成轩骨子里带着凶狠,从小到大就算对着宁爷都没怎么服过软。
一辈子的温柔与耐心都给了宁容。
可惜宁容根本不要。
陆成轩在宁容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强奸犯,下地狱都便宜了他,怎么可能会答应他单方面的示好。
宁爷教会他如何凭借冷血无情与强硬的手腕在道上生存,却没教他如何对真心喜欢的人温柔相待。
在错误的关系、错误的开始与错误的方式之后,陆成轩的真心到宁容那里变成了无休止的纠缠。
夜深人静时,陆成轩也会感到挫败。
多么可笑。
陆成轩就算内心挫败,却依然故我。
他认定宁容是自己的人,绝不允许宁容再同何元智有什么瓜葛。
陆成轩原想干脆找个契机让这小子从世上彻底消失,但最终还是只使了手段让他尽快独自出国。
陆成轩望着站在二楼楼梯上的宁容,只觉得恍若隔世。
七年,宁容依旧如初见。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宁容依然是娇贵而单纯的宁容。
而他陆成轩如今身死,化作灰烬。
佣人见宁容扶着楼梯扶手出神,小心地提醒他:“宁少,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经历长时间的睡眠,宁容苍白的脸上有了点血色。他乌黑的眼珠微微动了动,开口说了句什么。
“什么?”佣人怀疑自己听错了。
陆成轩正好站到宁容身边,听得一清二楚。
“把陆成轩的东西收拾出来,烧了。”宁容语气无波地重复了一遍。
“啊?”佣人惊愕地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地说:“宁少,这这……陆先生他才刚……”
“怎么?”宁容垂下眼,目光冰冷地看着那人:“陆成轩曾说过若是他不在,你们听谁的吩咐?”
“……听您的。”佣人低下头:“我这就去办。”
陆成轩无奈地笑笑。
就凭他做的混账事,那些无耻纠缠,以及破坏宁容与何元智的感情,宁容杀他都不为过。
盼望他死,一把火烧了遗物又算得了什么。
【第四日】
佣人们的动作干脆,昨日下午就将陆成轩留下的物件都整理好了。过程中还是存在些困难,毕竟这处别墅是陆成轩所有,往细了说,里头几乎所有物品都与陆成轩脱不了干系。
后来,宁容吩咐佣人只需将陆成轩留在卧室及书房内的衣服、书籍、记事本及几张旧照片收拾起来。
旧物丢入火焰之中,橘红色的火蛇迅速将象征陆成轩过往的遗物吞噬。晚风一吹,许许多多萤火虫般的细小火星噼噼啪啪地在庭院前扬起。
陆成轩隔着跳跃的火光注视对面的人,只见宁容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起舞的火焰,双眸中倒映了两簇跳跃的光芒。
陆成轩忽然觉得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变得莫名有些陌生。
宁容的心理医生在周四早晨如约而来,周四是陆成轩为宁容预约做心理治疗的时间。
“我刚才停车的时候,看到前院有些烧东西的痕迹,没出什么事吧?”李维新在佣人的陪伴下进屋,经过前院时忍不住询问。
“没什么事,李医生,是宁先生昨天下午吩咐烧的。”
“宁少吩咐?”李维新显然吃了一惊:“宁先生他开口说话了?”
“是啊,宁先生亲口吩咐我们把陆先生的遗物全烧了。”
“这……宁先生怎么会……”李维新先是惊讶,随后叹息了一声:“我只是两周没来,竟然发生这么多事,可惜陆先生年纪轻轻就……”
“是啊,真是可惜。陆先生一走,我们这些人还不知何去何从,只得听天由命。”
陆成轩正抱臂站在别墅门前,初春的微凉干燥,阳光的暖融温柔,他如今都感受不到了。他在想不知自己还能在这世上待多久。
李维新与佣人的交谈声落入陆成轩的耳畔。
这位叫李维新的心理医生看上去很平庸,好在生了张让人容易亲近的脸。陆成轩当时只是死马当活马医把他请来给宁容治病。宁容那时拒绝同所有人讲话,不知这位李维新有何特别之处,宁容倒愿意开口同他说两句。
李维新从此成为宁容的心理医生,并按照陆成轩的吩咐每周四过来做心理治疗。
“宁先生,陆先生过世了,请节哀顺变。”李维新观察着宁容淡漠的神色,宁容不回答他,他小声叹了气继续道:“宁先生,我上周四来的时候你不在,是外出了吗?”
宁容站在花房一角,如今他终于换上了适合的衣裤,不再需要穿陆成轩那些对他来说有些宽大的衣物。
不过宁容依旧习惯性地挽了衣袖,温柔地侍弄着他那些娇嫩的花儿。
他耐心地在花根处洒了水,半晌才低低地开口:“出去玩了两天。”
李维新原本不指望他回答,忙说:“宁先生去什么地方玩了?有意思吗?”
宁容并未抬眼,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兰花柔嫩的花瓣。他垂着长长的睫毛,似乎陷入了回忆,许久缓缓开口:“去了海边,那里有绵延无尽的海岸线,还有波澜壮阔的大海。到了晚上,可以听到波涛拍打礁石的声音,点点繁星映在起伏的海水之中,很美。”
“听你的描述是去度假了啊。”李维新摸摸下巴,问:“宁先生,你喜欢海?”
“嗯。我喜欢走在沙滩上细沙滑过脚趾的感觉,也喜欢听海浪的声音。”
“是陆先,呃……”李维新话音一顿,换了话题:“看来这个假期你过得还算开心?”
宁容的手指在花瓣上停顿了下,用沉默作了回答。
李维新不在意病人的沉默,随便聊着各种话题。陆成轩当初交给他的任务就是陪宁容说话,最好能让宁容开心一点,至于聊什么,怎么聊都随他。
李维新自言自语地讲了快一小时,从宁容养的花讲到最近G市新开的糕点店铺里卖的糕点很美味。陆成轩懒得听李维新胡扯,干脆走到花房外的树下等待。
宁容不做声,却一直在听李维新讲话。
末了,两人一前一后走出花房。
“宁先生,今天就到这里了,我下周四再过来。”
“不用了。”
“啊?出什么事了吗,难道因为陆先生去世,你要离开这里?”李维新惊讶道:“宁先生,你身边不能没人照顾,一定要慎重考虑啊。而且,陆先生现在不在,我当初开的那些药,你可不能乱吃。”
宁容抬眼平静地看着他,无声笑了下,点头应下。
李维新望着宁容唇边那抹笑默默闭上嘴,半天才回神离开别墅。
宁容的药都被陆成轩管着,不会让他胡乱吃。如今看来,陆成轩这个罪魁祸首一死,宁容反倒不需要那些助眠安神的药物。
陆成轩想,心病已去,宁容肯定会越活越好。
李维新离开后,宁容回了房,独自一人坐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