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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让皮肤粘腻,火热,像是有吸附力,林天凌的手掌怎么也舍不得拿掉。
睡梦中的林雨有些不舒服的呻吟了一声,往一侧偏过头去,想避开一直骚扰他的手掌。
林天凌的手僵在那里,因为林雨头部的转动,现在只有指尖部分能触到那粉嫩的肌肤。
从床上立刻坐起,掀开被子,林天凌翻身躺在里面,小心的揽着林雨的腰部,抓过他另外一只手放在嘴边,细细啃咬着,关节,指甲,手腕突出的那块骨头,手指缝间,指纹处,一寸地方都没有放过,仿佛品尝着美食,林天凌专注的啃咬舔舐着。
几次林雨因为不舒服试图抽出手掌,都被林天凌阻止。
皱着眉,林雨昏沉的意识终究不耐烦,任由那人胡作非为。
林天凌一边抬头望着不断下落的盐水瓶,一边亲吻着林雨。
只是,从刚刚的手掌,已经来到了脸颊,脖颈,胸口,手臂。
他没有大力,因而没有留下痕迹。当然,他并不是怕被发现,而是,此刻林雨的身子实在是不适合承受。
最后,辗转在微撅的嘴唇上,因为发烧而有些干燥,林天凌伸出舌头细细舔着,把唇瓣湿润了再品尝。
绵软,柔嫩,极其美好的触感,让林天凌差点失控,喘着气离开,双手撑在林雨的上方,看着身下的人,眯起眼睛,勾起嘴角笑了笑,以后有的是时间,不急在这一时。
林雨醒来时,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疼,酸痛的感觉让他浑身无力,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睁开眼睛眨了几下,林安刚好从外面走了进来,
“醒了,二少爷?”林安轻声问道。
“~~”林雨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咽喉疼的厉害,声音几乎都发不出。
“别着急,你先别说话。你发烧了,扁桃体有些发炎肿胀,所以你尽量不要说话,以免疼痛。”
点了点头,林雨拿过枕头下的笔记本和笔,写下几个字递给林安看。
给我买最快的去魁北克的机票,如果三天内没有直达的机票,那就买可以中转的。
看到这一行字,林安嘴角一动,把笔记本放下:“你需要先休息,把身体养好,三天时间不会好的。”
林雨低头又写下一行字:不需要,务必三天内的机票,如果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去订购。
林安依旧一副恭顺的姿态,他即使要阻止某件事情,也不会用强硬的方式,看着林雨,他微微弯了一下身子,露出一个看起来像长辈担心晚辈的微笑:“二公子,你高烧还没有退下,而且扁桃体发炎,如果不一举把它治好,很容易拖延下去,反反复复发作。如果你执意三天内要走,路上长途跋涉,不停的乘坐汽车飞机等交通工具,就算没有生病,也会非常疲劳,更何况你现在的状况。万一你在路上病情加重,能坚持到回学校还好,如果昏睡在中途,恐怕~~”林安话说到这里,又没有逼迫他非要留下来,又不说让他走,只是把这其中的利弊给他分析出来,看了看林雨刚才还和坚定的表情现在变的有点犹豫,随即见好就收,住了嘴。
刷刷,林雨又写了几个字:几天能好?
“如果想好的彻底稳定下来,大约需要十天左右。”
皱了皱眉头,林雨有些怀疑的看着林安。
“大概需要输五天左右的液,再修养个五天左右,就可以了。”
给我顶第六天的机票,另外给我一些消炎退烧的药丸在路上带着。
点了点头:“好,二少爷放心,你这几天就好好的在这里休息就行,什么也不用管了。”
林雨把笔记本放下,看了看左手手背上贴着的医用胶带,嗤一下撕了下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你要什么东西,我帮你拿。”林安扶着有点摇晃的林雨问道。
甩开他的手,林雨走进了洗手间关上门。
出来时,林安站在那里还没有离开,林雨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转进了被窝。
“喝点粥吧,二少爷,刚刚熬好的,很软很烂了,容易入口。”一碗皮蛋瘦肉粥送到他手边。
只喝了一口,林雨就紧皱着眉头把碗放下了。
咽喉肿的厉害,这口粥下去时,犹如一把刀刮过,火辣辣的刺痛。
“怎么了?”林安以为粥不合他胃口。
指了指自己的喉咙,林雨摇摇头,示意他那里疼不想喝了。
林安看了看把被子拉到头顶将自己整个埋进去的林雨,摸出了手机走出房间。
“大少爷~~~”
砰一声,刚刚被自己关上的房门被大力拉开,林安听到动静转过身,看到一身粉色睡衣皱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的林雨一手握在门把上正朝他望过来,递给他手里捏着的一张纸,神情依旧平淡无波,只是那双眼睛有些晶亮,微微透露出丁点的期盼。
纸条上面写着:那只小狗呢。
林安一楞,忽然明白了这个少年那眼中的期盼是何意:“因为二少爷发烧了,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万一传染给你什么病菌就不好了,那只小狗这会有人照顾着呢,等你身体好点在让它过来吧。“林安给林雨解释着。
拧了下眉头,林雨立刻转身走进房间,把林安关在门外。
他其实并不是那么虚弱,他其实挺喜欢那个很可爱的小东西,他其实很想让它过来陪陪自己。
可是林雨是个比较淡漠的孩子,惯性使然,他不想再多说什么或者是解释什么,毕竟是在这个家里。
林安站在那里,看着林雨仅仅只是皱了下眉头就恢复了一贯的淡淡的仿佛什么都不在乎的表情,林安忽然有股冲动,立刻去把那只小狗抱过来给他,他还只有十九岁,不过也是个孩子,难得提出什么要求却让自己拒绝了,如果说是别的孩子,恐怕早就跑过来撒着娇耍个赖,不达目的不罢休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林安正犹豫间,手机里传来细微的声音,他才急忙跟电话那头的人回话。
“是的,他嗓子疼,就连粥也咽不下去。”
“恩,他说不出话,用写的告诉我的。”
“——他想要那个小狗过来。——这个可以吗?”
“恩,好,好,好,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医生。”
林安似乎听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难得有些激动的回答了三次好。
接着听到了些话语,表情变的严肃了许多。
“恩,灵堂设在那里,好的,我下去就去收拾妥当。”
“要让二少爷也去吗?”
林安边走边说着。
第10章
或许身体上的病痛很容易引起心理上的不安,林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笼罩在羽绒被下的脑袋侧向一边,微弱的光线透过鸭绒的缝隙射进密闭的被子空间里,林雨食指来回搓弄着纯棉质地的被单,他不想呆在这里,他想回加拿大。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里才算是他的家,可是他对这个陌生空旷的大房子没有一点感情,甚至有些厌恶,所谓的家,并不是越大越好,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林雨想要妈妈在身边,一个七八十平方的小区住房已经足够,只要屋内有个真心疼爱自己的人,别的他什么也不要。
这个冰冷的别墅再豪华,在他眼里也一文不值。
这里没有任何一个值得自己牵挂的人和物了,在加拿大,还有自己的学业,梦想,自由,以及那屈指可数的几个可以称作朋友的人。
林雨竖起食指,咕哝了一声布莱恩。
接着伸起中指,疑惑的想了一会,似乎在脑内正搜寻着什么————半天才说了一声,没了。
想不到别人了,看着这一根手指,林雨把它们收回,握成拳。
至少,自己还不是一无所有。
迷迷糊糊的,林雨只觉得耳朵旁边一阵湿热,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响起。
不耐烦的摆了下手,将骚扰他睡觉的东西打开,翻了个身继续睡。
“汪~~~汪汪~~”几声狗叫在耳边,震破耳膜。
林雨腾的从床上坐起,看着趴在他头边的小狗,伸着小舌头舔着自己的手背。
嘴角勾了勾,抱起小东西放在大腿上,一通乱揉。
毛发又一次倒着长了。
不过小狗不在意这些,看到他醒来,立刻翻身把肚皮露出。
林雨笑的厉害,这小东西倒是挺会记事的。
“二少爷,这只小狗刚才带着去检查了一遍,没什么病菌,也注射了疫苗,所以没有危险。”林安从外面走进来说道。
点点头,林雨不再看他,专注的跟小狗玩闹着。
之后几日,林雨几乎连房门都没有出一步,一直躺在床上,输液,睡觉,逗小狗。
他不是没有听到楼下的动静,他也不是不懂那究竟是在做什么,可是,他就是不想去,更何况,也没有人要求他去,既然如此,何乐不为,反正过不了几天也就要彻底跟这个地方告别。
陆陆续续的人来,人往,在第四天,吊丧终于结束。
在二楼房间里呆着的林雨静静的靠在床头,望着窗外,前几日的放的那些哀伤的祭奠歌曲终于听不到了。
各种高级轿车来往的声音,以及虚伪的哭泣和哀伤也统统结束。
林雨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气,明天再输一天液,就可以走了。
这几日林安可能是比较忙的原因,也不怎么见到他,飞机票还没有从他那里拿过来。
今天晚上一定要把飞机票跟他要过来,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就可以走了。
想到这里,林雨拿出手机,联系人里找出布莱恩的电话,打过去却迟迟没有人接,算了算时间,林雨估计布莱恩应该出去吃饭,可能没有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明天就要回去了。
抬头看了看,吊瓶里的液体还有半瓶左右,林雨皱了皱眉,屋内没有人,他撑起上身,用没有扎针的那只手举起吊瓶,从床上站起,一步步慢慢走向洗手间。
推开门,林雨左右扫了两眼,无处挂放吊瓶,正犹豫间,门后踱步声传来。
几日除了医生,林安进来他屋,再无他人。
那人站在他背后拿过吊瓶举起,低低一声:“我来。”
林雨猛的转身,不是林安。
这是这么多年,林雨第一次正面看到他。
一眼望过去,就只感觉到,一种让人不容拒绝的气势。
五官隐约看得到他母亲那一方的血统,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是微微有些不同于东方人的深邃,俊美英挺。
一双眼睛乌黑如墨玉,却透着凌厉与霸气,此刻正直勾勾的盯着林雨,没有一丝波动和遮掩,在林雨回望过来时,反而更加放肆,微微眯起,染上几分笑意,倾身朝前靠了靠,俯在林雨脸边,轻吐气息:“要我帮你?”
薄薄的嘴唇,冷冽无情的弧度,偏偏说出的是这般话语,有些色情,有些暧昧,有些~~莫名。
林雨看着眼前这人,有些不明白他的这种态度,难以言说的意味,好像在克制着什么,又好像在兴奋着什么,让人心惊。
林雨转身,自己不会跟他抢夺一切,公司也好,财产也好,统统归他,不必用这种对待猎物的眼神看着自己。
“你出去,我自己来。”林雨语调冷硬,刚刚好了一点的嗓子还透着嘶哑和疲惫。
“我帮你。”林天凌靠近林雨耳侧。
温热的气息喷洒进耳廓里,林雨微微一抖,下意识的朝旁边一躲,连着吊瓶的输液管绷紧,那人的手臂伸过来,蛮横的力道,将他带进了一个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