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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气,日月齐光……
李子仪心灵与佳人琴心相通,剑气与琴声相融,琴韵婉转飘渺,忽隐忽现,剑意似有还无,忽真忽幻,李子仪一边淋漓尽致地练剑,一边意气分发地念诗曰:“我有辞乡剑,玉锋堪载云,襄阳走马客,意气自生春,朝嫌剑光净,暮嫌剑光冷,能持剑向人,不能持照身。”神交天地,气渺王侯,旷达超脱,悠然飘逸。
体内真气凝结相冲,由任督二脉循环全身经脉,犹如筋骨洗髓一般。“啊”奇经八脉的阴维脉、阳维脉、阴蹻脉、阳蹻脉与十二经脉中的手少阳三焦经相继被冲破,气流仿佛海纳百川般聚集气海穴,反冲封闭的丹田穴,一股未成,又一股随接冲上。
佳人见情郎脸色有异,甚为关切,但手上却不敢间断,怕他会被心乱所扰,琴曲渐转温柔,广陵散已进入尾声;才女慧质兰心,将热恋爱慕之情融入琴中,琴声忽转,浓情蜜意,曲韵中丝丝流露出浪漫浓丽之情,所奏之曲正是'凤逑凰',曲意主写汉代文人司马相如以琴得卓文君为千古久久艳慕的浪漫爱情故事。
李子仪心灵澄明,念随琴走,由情入剑,真气再次翻腾凝聚,当蓄至颠峰之时,长啸一声蓦地迸发,一举冲破丹田之穴,内储雄厚的先天剑气,如水洪爆发般突破剩下三处穴位:手太阴肺经、手少阴心经、手厥阴心包经。真气迅速流淌全身大大小小的经脉,遇到魔性化情功的真气,逐渐吞噬吸收,转化为自身先天剑气,只觉经脉似火焚身,沸腾如炽,好象脱胎换骨,有使不完的力道。
李子仪当下盘膝而坐,调和真气,中枕安舒,气沉丹田,将先天剑气在体内正反循环运转三十六周,心湖平静,澄明通透,吸纳均匀,绵绵不绝,剑气与琴声融汇贯通。
犹如圣洁幽兰傲现于世的大才女,眸光瞧着子仪神采飞扬,浑身似有灵光萦绕,威风凛凛,状若天神,芳心一喜,深知情郎已经找回了真正的自己。
第五章 宴会风云
李子仪体内真气绵绵不绝,周而复始循环如端,雄浑深厚的先天的剑气运行条条经脉,充满全身血管,骨骼不断作响;当真气循环七七四十九周后,重新集合由任督二脉汇聚回返丹田蓄至颠峰,浑身五色光华流动,蓦然一声长啸,地动亭晃声势惊人,震得亭前湖水迸出数丈高,重叠落回瑶池。
小诗女骇然一惊,按弦止音,深情关切凝视着情郎,道:“仪郎!”
李子仪睁开眼帘,悠然而起,雄姿英发,羽扇纶巾,特别是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神,灵气十足,仿佛能洞悉俗世一切善与恶、美与丑,气质超凡入圣,面颊神采飞扬,不但恢复往昔的风采,更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凝望佳人,嘴角闪烁着坦成的笑意,充满着自信、兴奋、感激、幸福与一丝童真!
李紫嫣感受着对方真挚的目光,清澈澄明绝无半分杂质,真挚炽诚毫无俗尘之念,但才女却看得春情泛滥、芳心悸动抵受不住对方强大的吸引力,目不转睛怔怔发呆,心忖:怎地转眼间便仿佛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般。
李子仪微微笑道:“原来剑诀与琴境相融,怪不得当年项斯诗中'送苗七求职'曾道‘独眼秋夜琴声急,未拜军城剑色高’想必苗公为武人将求职,故有剑气在身,送别以琴,正是与剑气相配之豪情俊气所在!”
小诗女欣然起身,情不自禁地投入情郎怀内道:“仪郎的变化好大哩!”
李子仪淡笑道:“这才是本来的为夫!陶令公曾道‘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意境甚佳!敝庄祖传剑典第九重心法记载‘心运自然,任意而为’亦是此理,笑我几个月来苦思剑境,原来远不尽天涯,只存于心中。本以为入世悟剑灵性通明,故此隐瞒身份行走江湖,其实是子仪错了,真正的自然不在乎形式而是在于心!王者之剑亦非锋利无敌而是融入真情,情剑天下!”
小诗女心下窃喜,娇笑道:“这才是紫嫣的好夫君哩!”
李子仪潇洒一笑,携着佳人返回香阁,与才女诗酒谈兴,聆琴论剑,幸福惬意。
二人新婚燕尔,当然少不了浓情密意,夜晚良宵尽尝巫山云雨。在佳人的琴声相陪下,李子仪将几个月来封闭的先天剑气循环吐纳,恢复雄浑内力,更在琴声悠扬的情愫中思悟剑典第九重最后几句的境界!
又过了两日,有人送来请贴,邀请小诗女在东海神枪五十寿宴上能亲自列席,为四海贵宾奏得琴曲祝寿。李紫嫣本来不会轻易出现像如此喧闹人杂场合,但今时不同往日,有了情郎后蓦然间感觉世间尽是美好事物,连花仿佛比每日更娇艳,空气比昔时更清新了。遂很痛快地俯允许可!
时光似箭,转眼三日随即而逝!这日风和日历,万里晴空,正是东海神枪五十大寿之日,小诗女早早将夫郎唤醒,服侍梳洗一番,待满意后才兴高采烈地与李子仪一同乘着马车去往东枪门!
东枪门建在杭州北城街,青石板路笔直伸展出去,一座建筑宏伟的院落占地甚广,正门前左右两座石狮张牙舞爪,神态威猛,门上茶杯大小般的铜钉闪闪发光,门顶匾额闪着“东枪门”三个金漆大字,刚劲非凡,进门处赫然站着八名持着丈二红枪的弟子,满面豪气威势不凡,另有四名身份较高些的弟子在进口处正检查宾客的请贴和迎接事宜,由于四海豪杰相继赶到车马水龙,一时忙得焦头烂额。
因小诗女乃身份超脱的人物,又是今晚特邀贵宾,东枪门早派人径相等候。李子仪随着马车进入正门,先是一处大型的练武较场,尚可容纳上千人同时操练。车马皆停在前院广场上,众宾客纷纷卸兵器进入后宅,走过大理石块铺砌的甬路,来到一处宽敞的院落,张灯结彩,布满喜气,数十张酒桌设列宴席。离宴会开席尚有半个时辰,却已门庭若市。小诗女稍会要登台献技,遂只好与情郎暂且分开片刻,同丫环径往内轩准备去了。
李子仪与众人皆不相识,恰悟剑初成不喜太过喧闹,独自一人漫步穿过回廊曲径,出亭过池,一山一石,一花一木,莫不着意观览,李子仪没想到东枪门内竟也着意景色,怔怔出神心境清幽,感慨道:“绕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脉香!”
蓦地耳畔有个女子发颤激动的声音唤道:“公……子……”
李子仪这时候才感觉到身后有人,想是适才忘我沉醉景色,心有所思,遂并未留心否则以自己如今的功力,江湖中能避过自己的耳目悄悄来到身旁之人,恐怕寥寥无几。
李子仪只觉少女的声音甚是熟悉,当下转身回首正视。那姑娘方当妙龄,清秀艳丽,体态婀娜,一身鹅黄色的衣裙,隐现玲珑的曲线,对方正兀自深情地凝视着李子仪,面色略微苍白,甚为憔悴模样儿,眼眶红晕,当她见对方并非要寻之人,伤心地垂下螓首,泫然欲泪道:“哦,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他瞧着眼下少女竟如此消瘦,心疼不已,激动道:“春梅……”原来此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情剑山庄梅花四剑的春梅,她们四姐妹此次南下杭州谨代情剑山庄给东枪贺寿来着,适才在席位间与姐妹谈笑,无意中一瞥隐见人丛中有一位身影,身形气质均与她家少庄主无异,故此留心跟随背后过来。
春梅听到男子唤出自己的名字,这难忘的声音肯定就是她家少主,猛地惊喜抬首,深深凝视对方,见此男子容貌虽有些变化,但那双有股灵性的眼睛,却是她发梦也记得的,当下“呜”的一声,扑到李子仪的怀内痛哭起来。
李子仪此时心悟已通,境归自然,并不在意会否被别人认出等俗念,伸手抚着她的粉背好生安慰。过了半晌,春梅方停止哭声,一面抽泣,一面道:“公子……你怎地这般狠心抛下我们姐妹不理……我们好生挂念公子,很不得寻遍天涯海角去寻找公子……”
李子仪哄劝道:“别哭了!你看,你的公子这不是回到你的身边了么?”
春梅又哭道:“人家怕……怕再也见不到公子了。”
李子仪见她又哭了起来,不免心痛,忙将春梅紧搂入怀内,不住爱抚规劝,安慰道:“傻丫头,我现下不是好生生的么?”旋又伸出衣袖为其擦拭脸颊泪痕道:“来,让我瞧瞧春梅生得越发清秀美丽了,真像个泪美人!噢,你的身上好香哩!”
春梅被逗得“噗嗤”一笑,红晕双颊,不依道:“春梅为公子时时担心落泪,公子还要取笑人家!”说着将俏首埋在对方的怀内,怎样亦舍不得离开,一种思恋与甜蜜的感觉充满芳心。
李子仪心中也涌起一种温馨,仿佛与亲人团聚一般。胸部传来一阵酥软的感觉,子仪深知怀内玉人已成熟丰满,正散出女子的吸引力。旋即暗忖:为何自己往昔在山庄时日日相处,亦不曾有过此念,难道是心境发生变化还是受魔性化情功的影响。
想到寿宴时辰已近,当下松开手臂,携春梅前往正院宴席。夏梅、秋梅等三女见姐姐去了许久,蓦地与一位男子携手而来,正兀自纳闷,待走进时都震惊起来,一时竟然忘却了欢呼。
李子仪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意思是“我真的是你们少庄主;不要大肆宣扬以免惊扰贵宾!”三女兰心慧质怎地猜不出少主之意,只是却控制不住几个月来的思念之情,三女同时“呜”地哭泣起来,投入到他的胸怀内。
李子仪立时手足无措,暗想今日乃寿宴大喜之日,这般哭哭啼啼未免失礼,急忙哄劝爱抚,与四女一同入席就座。
又过片刻,宴会即将开始,由正厅内走出几位人来,中间一位正气凛然的中年男子,正是东枪詹勋业,身旁左首起依次为天刀宋烨、北佛惠明大师,玄真子叶千秋、仙子师馨悦;右首起为边疆老人木林枫、阳关三指段楚明、落日长虹龚剑锋、清风飘剑王发清,显然武林正派中重量级人物汇集于此,后排站着十来位青年为刘宝宁、韩雪衣、张晓月、林平南和几位东枪门出类拔萃的高手。
宾客入席,宴会开始,李子仪与四剑久别重逢自是皆大欢喜,得见雪衣亦在此更是开心,陪四女共饮一杯后,凝望雪衣,恰好她正向这边瞧来四目相对,李子仪笑着眨了眨右眼,韩雪衣像触电般登时晕红满颊,芳心又羞又喜,急忙将目光移开。
宾客共同举杯敬詹勋业祝贺五十大寿,一阵尽兴豪饮,相顾谈笑风声,酒兴正浓,东枪站起身来长啸而道:“承蒙诸位不嫌,远赴千里不辞舟车劳顿来给詹某人祝寿,詹某感激不尽!今日有幸请来诗仙太白兄千金小诗女李紫嫣姑娘前来雅奏一曲,为各位英雄助兴!”
众人掌声轰鸣不断叫好,接着从二楼西厢处盈盈走出一位绝代佳人,依然头戴薄纱,显然不习惯如此场面露出芳容,来到二楼阳台早已为她设好的椅子前,悠然而坐,伸出玉手轻拨琴弦调音,发出“叮叮咚咚”清脆悦耳之声,紧紧扣住在座每位听者的心弦。
李子仪看着在众人心中惊为天人,绝无亵渎之念的绝代的才女,竟然成为自己的娇妻,心中甜美舒畅,暗赞自己果真艳福齐天。
才女正欲拨弦奏曲,蓦地有人高声喊道:“且慢!詹前辈五十大寿之宴,天下豪杰聚此,怎可缺少我魔门助兴呢!”说话者不是别人正是神月教少主小邪王萧玉川,只见由正门处赫然走进十多位魔门六道高手,跟随在萧玉川的身后,肃杀之气顿时散发出来,弥漫着整个庭院。
第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