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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陆陆续续还表演了单弦、快板儿,杂耍之类的曲艺节目。热热闹闹,真正有了过年的喜乐氛围。
八点钟的时候,堂会算是圆满落幕,告一段落了。
老爷子的客人一波波起身离开,慢慢散去人群的场子里,留下的面孔都是熟人,已经有朋友端着茶杯往孙洋洋这边过来了。
多新鲜呐,这边有俩大洋马,不仅高的醒目,而且美的耀眼。也不知道什么来头。
“羊儿啊,”过来的是个胖子,像弥勒佛,三十出头的样子,笑模笑样的,嘴边一颗痣特别喜兴,像媒婆:“带俩新朋友来玩?”
“虎哥,”孙洋洋在圈子里实在算年纪小的,或者说他玩的这些人里头数他小,所以基本上见谁都是乖乖叫哥,再大些就得叫叔:“这不八月份去布鲁塞尔认识的新朋友,这位Joey,跟我一样,乐队主唱。这位Adonis,钢琴家。”
“呦,了不得!欢迎欢迎!”虎哥笑容可掬,伸手跟领导接见似的,分别跟俩帅哥握手:“都是朋友,甭客气,撒开了玩儿哈。”
“这位虎哥,王虎。逗哏。”孙洋洋习惯的说秃噜嘴了,等到看见Joey傻兮兮的笑着满脸不懂的神情,这才琢磨着换了个说法:“虎哥他们乐队比较有意思,我们叫他京派相声摇滚。属于摇滚圈里边相声说的最好的,相声界里面唱摇滚最好的。一会儿你听听就懂了。”
“互相学习。”王虎还挺谦虚,稍一寒暄又发现了别的目标,转身又奔了。
“嘿,”个高脖子长确实有好处。最起码三个人里面,Joey是第一个看到大门口纷杂人群里正要进来的熟面孔:“洋洋哥,你师父来了。”
“啊?!”孙洋洋一听来了精神,蹭的转过头,恨不能踮起脚尖:“罡哥来了?哪儿呢?我这一下午都没瞅着人,我还琢磨着他不来了呢……”
大门口,胥罡跟包秋秋刚好越过最后面往外走的一群人,出现在孙洋洋视线里。
“罡哥!秋哥!”孙洋洋高兴的迎过去,跟个普通小迷弟没啥两样:“怎么这会儿才来?”
“满清皇族不招待喝酒,”包秋秋笑嘻嘻开玩笑:“来那么早作甚?”
“你甭听他瞎咧咧。”胥罡跟边上俩热情打招呼的人点点头,接着解释:“家里有事,不然早来了。可惜了下午的精彩演出,我听说郎老把尚派传人都邀来了?”
孙洋洋来劲了:“可不是么!我是不认识,可那嗓子和扎实的功底,绝了!”
“Hello!”Joey挤过来,挨着孙洋洋站的很近,肩膀都挨在一起了:“罡哥,包包哥,你们好。又见面了。”
“站远点。”孙洋洋一巴掌拍大个子后背上:“站这么近,压力大。”对比的自己身高体型都弱了不止一档。
Adonis就正常很多了,站在几步开外,微笑示意却也矜贵迷人。
Joey无赖的干脆一把搂住孙洋洋,黏皮糖一样:“我们俩是PK过,更是好朋友,同龄人。”
孙洋洋听的满头雾水,直觉Joey吃芥末墩儿把脑子吃坏了。
“啧啧,”包秋秋扑哧失笑,故意嗅了嗅鼻子:“我怎么闻着一股子老坛酸臭味儿?罡哥,我脚的可能有人不大喜欢你。”
“我又不是你,人见人爱。”罡哥特别淡定。
半调子中国通偏还没完没了语出惊人:“中国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对吧洋洋?那么罡哥是不是你爸爸?”
这下所有人都笑了,孙洋洋又恼火又狼狈,狠狠踩了joey一脚,压着嗓子训人:“你神经病啊!不懂中国话就别乱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委委屈屈的孙得意同学像个挨批的小媳妇儿:“我又没说错……”
闹腾了几句,郎一飞送完客人进门,就站在大厅门口吼了一嗓子。送啤酒的面包车来了,谁得空去帮忙搬酒!
刚被训斥的大个子自告奋勇跑了去,临走前还跟Adonis嘀嘀咕咕说了两句悄悄话,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我说,”包秋秋笑吟吟的,亲热的拍了拍孙洋洋胳膊:“看样子乔伊很喜欢你啊哈哈,连罡哥的飞醋都吃。”
孙洋洋吓一跳,心虚的连连摆手,脸却不争气的红了:“秋哥你别拿我开涮了,那傻孩子什么都不懂,老是胡说八道。”
“什么都不懂?我看他可懂的不少。”包秋秋真真假假的:“海燕呐,你可长点心吧!”
一肚子气没处撒,孙洋洋卷了袖子,气势汹汹往门口去,除了帮忙,还打算兴师问罪。
“孙得意!”大个子刚好搬起两箱啤酒,周边也没人。孙洋洋虎着脸走过去:“你怎么回事?你跟罡哥乱讲什么?”
大个子很委屈的表情:“我也没说什么吧……洋洋哥,”小黄毛突然话风急转直下:“你喜欢那个老男人?他太老了,不适合你……”
这下孙洋洋真要气疯了。
“你他妈!”小青年团团转了一圈:“我想揍死你!孙得意,你脑子里装的什么?浆糊吗?你哪只眼睛看出我喜欢他的?”孙洋洋简直气糊涂了,口不择言:“再说我喜欢谁跟你有关系吗?”
“有。”傻大个搬着死沉的啤酒也不懂得变通的先放下,就那么抱着说话:“你跟他讲话时候眼睛会冒星星!”Joey原本想空只手出来做星光闪闪的动作的,结果箱子太沉,只能改由嘴巴发出两声象声词,piupiu。把孙洋洋又气又笑的,差点背过去。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孙得意同学自以为的苦口婆心继续劝:“洋洋哥你不能喜欢他,你以后别看见他就piupiu冒星星。你可以看着我piupiu冒星星。”
“孙得意你个大逗逼!”孙洋洋仰天长叹,也是服了。脑子一抽直接跟着被拐下道了:“我就不能看着Adonis大帅哥piupiu冒星星?”
得!自己也被传染成弱智逗逼了!
☆、第十五章
孙洋洋去车子后备箱拎了乐器箱子回来,厅门一推,欢快热烈节奏感十足的舞曲就蜂拥而至,瞬间把人包围。
“……Everybody sing the song ; DooDah ; DooDah ; Well everybody sing the song all the DooDah day……”
眯了眯眼睛,小青年打了个响指,心情轻松愉快的往台子那边走。
厅里古香古色的红纱宫灯都灭了,换成了极具郎一飞风格品味的舞厅式灯光。隐性镶嵌在墙边吊顶等处的蓝色灯带,复古感十足的七彩旋转球灯——老爷子不给装,郎一飞干脆买了几个立式的,杆子拉长插上电源,四个角落一边一个,把整间屋子晃的鬼影幢幢。
简易调音台就搁在舞台右侧,原本唱京剧时候伴奏那些人坐的地方。此刻孙洋洋刚好走到近前,只听到不着调的调音师东子突如其来戴着麦嗷了一嗓子,声震寰宇:“DooDah day ……e on! On on!”
孙洋洋没防备,给吓得一哆嗦,笑着做口型骂人:阿东你个大傻B!
台上刚刚还是传统戏曲老派梨园的天下,眼下地板上横七竖八摆了不少各自带来的乐器,吉他、长笛、小提琴、手风琴、唢呐、古筝、小号等等,一眼看去中西合璧,煞是有趣。
孙洋洋歪着头辨认了一下那些盒子。有一个上面黏了张海贼王的胶贴,也不知道是谁家淘气孩子贴的,或者是乐器的主人就满怀了一腔童心。
“羊儿!帮我把接线板拉走!”郎一飞正在台上调整架子鼓,嚷嚷着一心二用:“哎哎我说胖虎你能仔细点儿嘛,电子琴快让你弄碎了!”
就手把拎着的乐器盒子小心摆在台上,孙洋洋敏捷的撑跳到台上去帮忙。
“飞哥你好东西不少啊。”
郎一飞呲牙乐,得意的很:“那是,玩儿也要玩儿个名堂出来,咱这是骨灰级的!哎我说羊儿,今儿真难得,罡哥老杨他们都来了,还是你面儿大!”
每年初六渐渐固定下来这个堂会还是以少壮派为主,像孙洋洋这种二十一二岁的少,可是超过三十五岁的老炮更少。
孙洋洋摆摆手:“飞哥您就甭埋汰我了。我有什么面儿?”
“还有那两位。”郎一飞努努嘴,朝向正在搬椅子往边上去的Adonis和Joey:“咱这小活动托您大少爷的福,走出国门全球化了哈哈。那个高个子我看着熟,问了齐乐才知道,是美国新生代偶像派乐队STONE K乐队的主唱。刚我抽空戴耳机现补了课,小伙子嗓音不错,跟你有一拼!倒是那位Adonis。可能毕竟不是一个圈的,没找着资料。哥哥可有点对不住你,没想到今天有钢琴名家来撑场子,没备着。不然从我兄弟琴行借调过来,就那啥牌子来着?大三角的。气派!”
“我就请他们两个来玩玩,飞哥你可别折煞我了。”孙洋洋作势鞠躬行礼:“交流为主,都是玩音乐的,世界大同。下午我还看着他们拿小本子记京剧呢。”
人多力量大,很快场地简单布置好了。
靠边四张八仙桌上,杂七杂八摆了好多吃喝的东西。烤猪蹄子,冷串串,鸡爪子,鸭脖子,酒鬼花生。还有必不可少的啤酒。
循环播放的暖场舞曲被调小音量,一个女孩抢过大东的耳麦,就着话筒喊话,野性十足:“各位老少爷们儿,准备好了吗?该交作业了!”
大东正嗨呢,被抢了家伙事儿也不恼火,扯着嗓子吼的不比麦克风动静小多少:“一年一度,交不上作业明年就滚犊子了!”
口哨声哄笑声鼓掌声混成一片,气氛轻松愉快。
孙洋洋跳下半人高的台子,双手插在裤袋里往Joey他们那边走去,大个子顺手递了一瓶刚开的啤酒给他:“洋洋哥,什么交作业?”
“单打独斗或是各自找人组合,练个新节目今晚表演。不求专业也不PK谁更厉害,一来娱乐,二来集思广益,在音乐上多开脑洞。”孙洋洋笑吟吟的,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那你准备什么作业?”Joey好奇,连着边上的Adonis也望了过来,等他回答。
“一会儿就知道了。”孙洋洋卖关子。
“我看到你拿的盒子了,是二胡对不对?”Joey回想了一下,肯定的点头:“就是上次你把我PK掉的二胡。今晚还是……赛马?”
孙洋洋摇摇头:“行了别问了,有那功夫你不如想想,万一他们叫你现场补作业,你打算怎么办。”
成功忽悠了大个子开始认真思考,并且翻译后带着Adonis一起陷入了紧张筹备期。
不像下午堂会那么正规,大伙嘻嘻哈哈的,更像是台上台下随意互动的联欢会。
说着闲话的功夫,演出开始了。
胖子王虎就站在台口,拱手作揖转了大半圈,笑容可掬:“列位看官儿见笑了,小的王虎,一门手艺傍身养家糊口,还请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转账也行,微信支付宝Q钱包都能用不嫌弃……”
中国语言的笑点实在需要深厚的功底,王虎这边絮叨着有的没的,Adonis压根就是有听没有懂。就连自觉中国话说的挺可以的Joey也理解的半半拉拉的,意思懂了,笑点有点摸不着。
所幸的是,悦耳悠扬的笛音一响,开唱了。
“说打东边来了个喇嘛,手里拎着五斤挞嘛。
说打西边来了个哑巴,腰里别着个喇叭。
拎着挞嘛的喇嘛要用挞嘛换别着喇叭的哑巴的喇叭……”
王虎口齿伶俐的绕口令念白还伴着满脸惟妙惟肖的夸张表情,手里一把快板敲的噼里啪啦脆响,毫不含糊,把大伙逗得哈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