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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熵有些心疼，他不敢想象，谢轶楠一直在他身边会变成什么样，也许会死吧。
“先让阿震带你去茉莉那里选几双鞋子，你再去公司。”
谢轶楠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吃过饭，谢轶楠坐上阿震的车，看着越来越熟悉的街道，脸上有了一丝笑容。
“谢先生，到了。”
谢轶楠下了车，茉莉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接到封熵的电话，茉莉都以为自己穿越了，穿到几个月以前，那时候，谢轶楠倒是有可能来他店里坐坐。
封熵前些天告诉他，谢轶楠失踪了。他当时没为了老朋友伤心，因为谢轶楠的眼睛里，心里都没有封熵。他们在一起也是互相伤害。
“你终于出现了，有没有想我啊？”
熟稔的话听到谢轶楠耳朵里却很刺耳。“我要几双鞋子。”
“啊，跟我来吧。”
谢轶楠没有动，手插在口袋里，怔怔的望着大厅上的一幅油画出神。画里的人是茉莉，比现在年轻一点，嘴角有暖人的微笑。比现在的他多了一份天真和青涩。
“是我最好的年纪。”
“谁给你画的？”
“你看出了什么？”茉莉交握的双手不禁收紧，有点紧张。
“你的眼睛里，看见的不是画师，而是爱人。”谢轶楠伸手触碰画中人嘴角的弧度，他看见胥桦业时就是这样的表情，爱恋，发自肺腑才最感人。
“呵呵，很多年前的事了。”
“爱一个人不分长久。”
第135章 133微妙的平衡
“咳！”茉莉被他看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以前的谢轶楠眼神没有这么凌厉，现在仿佛能看透他的心一样，让茉莉有点害怕。“我去拿鞋子，你等下。”
谢轶楠回来上班的消息像一颗炸弹，在风熵集团引爆了。
他不在的日子里，关于他离职，和封熵的关系已经有多个版本了，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对于两大公司商战，也有人猜测是因他而起的，正所谓红颜祸水，大家一致的默认了这个猜测。
谢轶楠没有理会别人的态度，对于大家探究的目光，他的反应比以前还要冷淡了。除了工作上的事，他几乎不发表任何意见。
怕他身体吃不消，封熵没有给丽萨调岗，却很明白的告诉丽萨，他不在的时候，有事可以问谢轶楠。
丽萨应承着，看谢轶楠的眼光和以前已经大不一样了，有鄙夷，有猜忌，还有敌意。她本能的认为是谢轶楠勾引了封熵。
谢轶楠只想笑，封熵根本不可能把他单独留在办公室，估计除了上厕所之外，封熵会一直带着他。
一整天，谢轶楠都很闲，电脑还是原来的电脑，看着显示器上面的桌面背景他笑了。背景是他自己做的，有年度计划，和每个月的销售计划。那时他一门心思的扑在工作上，脑袋里都是数据。早知道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还不如不做了。
铃铃铃……
谢轶楠淡淡的看了眼电话，除了封熵，现在没人敢和他联系，封熵还是他讨厌的人，他根本不想接。
“谢助理，你的电话响了。”丽萨板起脸，提醒道。
谢轶楠无奈，接起电话。“喂？”
“进来，有事找你。”
谢轶楠深深吸了一口气，才稳住自己，没有把电话扔出去。忍着丽萨的眼神荼毒，进了封熵办公室。
“什么事？”
“晚上想吃什么？中餐，西餐？还有一家日本料理不错，去尝尝？”
“我晚上有事，你自己去吧，我会回别墅。”
封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晚上有事？什么事？”
“赚钱。”封熵给了他一张卡，里面有一百万。先还胥桦业五十万，再用剩下的五十万投资，谢轶楠准备干点自己的买卖。
“我可以给你。”
“我不需要。”
“你不用和我闹别扭，你要赚钱也行，我手里有个案子，给你抽个成，比你自己去现找工作赚的多。”
“你听不明白吗？我想挣点自己的钱，和你没有关系的钱。”
封熵冷下脸，这么想脱离他吗？谢轶楠的态度让他有一种倒计时的错觉，好像每分每秒都要算计着过。十个月期限一到，谢轶楠就会化成一阵风飞走了。
手指按了几下按键，财务总监的声音传来。
“给谢轶楠调整薪资，月二十万，多出的十万从我年终奖里扣。”
“封总，这……”
“发公告，给谢轶楠调职，资深高级助理。”
封熵放下电话，无视谢轶楠的怒火。“现在能吃饭了么？”
“你在逼我！”
“任何人在舆论面前，都会被压弯。谢轶楠，你没强到可以无视任何人，我却做到了。”封熵站起身，指尖轻轻描绘他温润的红唇，目光幽暗。“我为了你可以疯狂，可以把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你却不能。你害怕别人异样的眼光，害怕别人知道你的性向。你在人前对我冷漠，我可以不在意，我的心你不能不管。说好的十个月，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时间一到，从此两不相欠，对么？”
谢轶楠打掉他的手，沉默的出了办公室。封熵赢了，他怂了，他可以冷漠，可以把自己裹在盔甲中，但他没有强到对别人说，他是同性恋。
电脑上的公告闪烁，一条信息跳了出来。是谢轶楠的任命公告，上面说的很婉转，只说了谢轶楠不在公司这段期间，是去子公司暗访，工作成果显著等云云。
封熵一个电话，他从助理变成资深高级助理，多了几个字，多了一百万，还用谎言澄清了一些事。
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手段，确实吓到谢轶楠了。封熵心机重，虚伪，这些都是谢轶楠比拟不了的。他可以用权力掩盖真相，同样，也能用权力歪曲事实。
下了班，封熵带他去吃日本料理，谢轶楠只吃了半碗拉面。吃饭时，总体还算和谐，因为下班前的不愉快，封熵也没有多说什么。
晚上回去，依然是一人一间房。
谢轶楠在手机上标注好日期，距离他离开封熵又少了一天。
第二日，谢轶楠早早起床，沿着花园慢慢跑步，跑不动就走几步，歇过来再接着跑。封熵站在阳台上盯着他的身影，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过他还是高兴的，有朝气的谢轶楠要比用节食威胁他好太多太多了。
一起吃早饭，一起上班……如此过了一个多月。
封熵不去触碰他的底线，谢轶楠也很少发火，两个人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晚上去看电影？”
谢轶楠把咖啡放在他桌子上，封熵眼睛里都是血丝，这几天因为风熵集团又陆续出现几件大事。
在贵州和广东的楼盘被勒令停工整改，工期临近，停工一天的损失都是千万上下。如果不能按时交工，还有天文数字的违约金。
还有连续两家百货出现火灾，风熵集团的百货主打中高端消费，有的店面的陈列展品都高达千万，全部付之一炬，损失可想而知。
见谢轶楠不说话，一直看着自己，封熵用力揉了揉脸，毫无光泽的皮肤被他揉出点红晕。笑道：“这样看起来，气色好没好一点？你还没有答应和我去看电影。”
“好一点了。”
“你在担心我？”
“你不担心么？从你任职ceo以来，风熵集团的损失翻倍的往上涨。”
封熵闭上眼睛，疲倦的掐着眉心，对他抱怨着。“董事会那些人都训斥我一顿了，你还说这些，能让我安静一下么？”
“你斗不过胥桦业的。”
封熵蓦然睁开眼睛，眼睛里的杀气一闪而逝。虽然快，但谢轶楠捕捉到了。
“你以为真的是胥桦业？哼，是董事会的老家伙们太自负了，以为风熵集团一家独大，就没人会打它的主意了。百家怎么会任由一个毛孩子撒野呢，这么大的一个局不是胥桦业一个人能做成的。”
第136章 134我有事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就算没有业子，jy集团也会对付风熵集团。”
“对，但是不会这么快，我还有时间部署。”
谢轶楠低头浅笑，封熵的言外之意就是，胥桦业无论是时机还是部署都让他措手不及，这话听着比夸自己还舒心。
业子，果然是最棒的。
谢轶楠没有掩饰感情，封熵看着像吞只苍蝇一样难受，想撕碎那张笑脸。
“注意你的身份！”
“你还是休息吧。”
见他要走，封熵突然站起身，温热的胸肌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别生气，我说的是气话。”
谢轶楠不敢动，该来的还是躲不掉么。
怀中的身体不在孱弱了，有了点肉，却依然很瘦。身体僵硬的在自己怀中，瑟瑟发抖。封熵心中微凉，低声问道：“你还讨厌我？”
“是。”
“呵呵，诚实的让人难过。”把脸贴在谢轶楠肩膀上，长长出了一口怨气。“让我抱一会，就一会，我太累了。”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没有。”
谢轶楠苦笑一声，他诚实的也让人难过。
吃完晚饭，他们还是去看了电影，封熵选的，晦涩难懂的文艺片。谢轶楠全程昏昏欲睡，连爆米花都懒得吃。一直到电影结束，他才突然惊醒，一看周围的人都走了。偌大的影院只有他们两个人。
封熵看着他，嘴角带笑。“这么不喜欢？”
谢轶楠有点尴尬，还是如实回复了。“看不懂。”
“他拍的片子都这样的，题材很好，揭露人性的，看了会有一定的启发。”
“揭露人性？”谢轶楠砸吧砸吧嘴，他现在就活在人性最丑恶的自私和占有欲中，还特么的看什么电影！谢轶楠懒的看封熵那副嘴脸，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出来了。
封熵冷下脸，阴沉的没有一丝表情。
“下次你挑片子吧。”
“随你，我去卫生间。”
封熵见他爱答不理的样子，心里堵的难受，嗯了一声，在原地站定。
谢轶楠乐的他不跟着，慢慢悠悠的走去卫生间。他长的好看，这一个月有意的调养，唇红齿白的，气色也好了许多。
经过一家健身俱乐部通透的大玻璃前，忍不住想进去看看，合计着自己应该办个会员卡，报个泰拳班什么的，不知道能不能练成一个打十个的高手。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他的眼中：胥桦业。
谢轶楠贪恋的看着他，伏在玻璃上的手指微微颤抖着。许是他的目光太过炙热，健身房内的一个男人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冲着他挥挥手。
胥桦业在和身边的中年男人说话，听到声音，本能的回头。和玻璃橱窗外的谢轶楠对个正着。
谢轶楠见他看向自己，脑袋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再看，玻璃里哪有业子的影子。像是要再确认一遍似的，用力揉揉眼睛。
“你在干什么？”
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谢轶楠呆滞的，一动都不敢动。
胥桦业没想到能在这里看见谢轶楠，他今天陪着胥向军推荐的一位政界要员来吃饭，两人聊着健身的事，一时兴起就在附近找了个健身房，聊聊心得。
看见谢轶楠的着装和气色，就知道他过的挺好的。
“封熵呢？放心你自己出来？”
谢轶楠很惊讶。“你知道？”
“呵呵，谁还没有一两个眼线呢。”谢轶楠又回去封熵那里，是卓一峻告诉他的，现在当事人也承认了。
“我，我，我……”
“有事？”
谢轶楠一愣，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