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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养的那几次贱人!你好意思说我吗?”
“我养几个女人都比不上你一个月刷的卡多!”
“那又怎样?何璋!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花的钱都是哪来的!要不是我楚馨,哪来你何璋的今天!”
“呵,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人可是我们一起策划杀的——”
本还一脸漠然站在二楼看戏的楚天钦瞪大了眼睛,伸手捂住嘴,转身背对一楼靠墙滑落在地,张嘴紧紧咬着自己的虎口,直到鲜血淋漓,衣襟布满血红,也未发出任何声响。
原来真相,往往比任何夸张的想象,还要来的恐怖。
饶是楚天钦再冷静,当时十七岁的楚天钦也再做不到对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笑脸相迎。
好在没脑筋的何氏夫妇也不在意楚天钦,只以为自己家的亲儿子何敬元整他整的狠了。
休学一学期的楚天钦用大把的时间去自学公司的事物,即使何璋并不愿意让他接触,可还是能够私自找点东西来了解。
随后楚天钦复学,开始住校,并暗中开始拉拢楚氏集团的几个老人,想要把掌控权夺回来。
从小动作到大动作,哪怕当时的楚天钦人微言轻,但也凭借着几个老股东跟他父母的旧情分,偷偷的拉了点权利回来。
说道理,何氏夫妇也不过是楚氏集团的代理管理者,真正的股份最终会在楚天钦成年的时候回到他手上。
可何氏夫妇不这么想,楚天钦没有想到,这一对狠毒的夫妇,连他的去路都想好了。
知道真相后的楚天钦沉默寡言、满面寒霜,哪怕上了大学,进入了那样一个小型社会,为了夺回公司,奔波在各个应酬场合,结交各种富家子弟,楚天钦也鲜少会笑,可他这种性子,却又意外的吸引人,他睿智、冷静,手腕圆滑,在这样的对比上,没有什么表情,反而成了他特殊的人格魅力。
大二的楚天钦,对于何氏夫妇,已经是一种威胁。
后知后觉的何氏夫妇发现,他们已经不能再放任楚天钦继续逍遥下去了。
他们打算尽早将楚天钦送去他的归处,可楚天钦自从高二的强…奸事件过后,再不曾碰过酒,所以在一次学生会的聚会上,接到公司里一位跟他关系很好的老股东电话,表示碰巧在一个酒吧时,楚天钦不疑有他,独自去了那位股东的包间,打算打个招呼。
随后,学生会的众人就在楚天钦回来后,被楚天钦暴起打伤了。
他像疯了一般拿酒瓶砸坏了一位毫无防备的学生的脑袋,随后搬起椅子乱扔,着实伤到好几个人。
接到报警的警察赶来将疯狂的楚天钦按在地上,他双眼通红,嘴里胡乱的嘶喊着,只知道剧烈的挣扎。
警察给楚天钦做了酒精测试,发现楚天钦并没有喝酒,所以排除喝醉耍酒疯的嫌疑。
紧接着赶来的何氏夫妇,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歉疚和担忧,暗示他们收养的这位外甥,脑子有问题。
楚天钦被带走了,不久后,他就被关进了圣罗兰精神病院。
清醒之后,楚天钦还算冷静。
他没有忘记他之前做过的事,只是那些记忆要比事实恐怖,他被强制注射了致幻剂,被他最信任的那位股东。
楚天钦并不笨,他只是将信任错付了人。
是曾经的记忆蒙蔽了他,那些这位股东与他父母关系和睦要好的记忆。
人是会变得,并且无时无刻不在改变。
精神病院里的日子并不好过,楚天钦被当做具有强烈攻击性的患者天天绑在病床上,接受各种莫名其妙的药物注射,那些药物从未让他感到轻松,只会带来痛苦。
以及经常来做“义工”的何敬元,带来的毒打与谩骂。
何敬元有一个爱好,就是将楚天钦和其他具有攻击性的真正精神病患者关在一起,看他们撕打,那会让何敬元热血沸腾。
所以后来楚天钦那些矫健的身手,阴狠的攻击方式,根本是从一次次致命的厮杀中打出来的。
鱼余曾见过楚天钦遍布身体的伤疤,扭曲的、狰狞的,他问过,可当时的楚天钦什么都不会说。
那些莫名其妙的药物偶尔会导致楚天钦的记忆紊乱,可即使如此,他也记得他的目的,他要逃,他要报仇。
楚天钦聪明,他没有证据,所以他没有傻乎乎的在得知真相的时候选择报警,有时候,报警并不能拯救一个人,至少对当时的楚天钦来说,那相当于自杀行为。
所以当时的楚天钦打算一点一滴的侵蚀、夺回楚氏,大权在握,一切都好解决了。
可精神病院的日子,堪比地狱。
二十岁深处精神病院的楚天钦,在一天天的折磨过后,已经是一个被仇恨灌溉的疯子,他已经不想要一点点的夺回公司,不想要慢吞吞的通过正当途径为父母翻案,他也可能不会再有那样的机会,
所以他开始精心的策划他的逃亡,他的刺杀,他的复仇。甚至对于当时的他,能够在无数次的折磨过后保持清醒的大脑,已是万分艰难。
至于他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所谓了。
何氏夫妇和何敬元对于能够将他永久的囚禁在精神病院这一事上很上心并且小心谨慎。
所以,等到楚天钦终于能够逃出圣罗兰精神病院时,已经是三年后。
那一年,属于楚天钦和鱼余的命运,终将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可以搬家啦!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地方!开心开心开心!
鞠躬感谢各位大大们的不离不弃!
然后有需要的大大们可以关注一下微博!会在上面说更新的问题!
mua!
第88章 相随88
胡一行带着那本差一点被永远掩埋的账本; 来到了陌城警局; 他震惊且心痛,怀着复杂的心情敲开了张至白办公室的门; 亮出手中的账本。
他本以为张至白和汤元两人在看了账本后会同他一样; 出现十分大的反应,可是没有; 两个人只是看完之后沉默,无尽的沉默。
“这是……新的线索,你们为何都不说话?”
仍旧没有人回答胡一行,两个人只是沉默着,偶尔对视,又压抑的低头; 半响,就在胡一行已经开始暴躁之时,张至白按了录音的重播。
龌龊而低…俗的对话与响动过去之后; 是深渊中探出来的罪恶真相。
胡一行听着听着; 不禁后退再后退,直到脊背贴上冰凉的门板才停下来,他扯了扯脸皮想要笑,却也只是干涩的勾动了嘴角,“在看到这本账本的时候; 我已经有了些猜测,但是当这些猜测得到证实的时候,我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张至白突然站了起来; 打破他与汤元之间仿佛浩瀚般的沉寂,他冷静的向上级拨打了电话,声音肃穆又庄重:“我申请,重审三年前的楚天钦连环杀人案,并请求带队前往逮捕,真正的凶手,申请人,张至白。”
挂断电话,张至白拿起他总是不愿意带的警帽端端正正的待在了头上,半掌宽的帽檐下一双眼锐利非常,窗外阳光温暖又明媚,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
彼时将脸紧紧埋在段戈胸膛的鱼余,在听完了那漫长如同噩梦般的真相后,仍旧紧缩在那里,肩膀不住的抖动,呼吸紊乱。
段戈向来冷静的心也一团乱麻,他双手搂着鱼余,低垂的眉眼中全都是鱼余露出的侧脸和耳际,上面一片潮红。
“你是在哭吗?”
鱼余不回答。
“不要为了我哭,都过去了。”
鱼余仍旧不回答。
段戈叹气,伸手强硬的抬起了鱼余的下巴,一张憋的通红的脸暴露出来,眼角眉梢皆是强忍的红晕,嘴唇紧咬,没有泪,那是十分愤怒的表情。
段戈扬眉:“你在生气?”
鱼余咬牙切齿:“我当然气。”
段戈指尖轻轻点在鱼余殷红的眼角,“你气什么?”
鱼余咬牙切齿,字字句句都似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我气你愚蠢!气你冲动!气你鲁莽!气你不知自保!气你不顾自身安危!气你……气你……”
段戈纵容的轻抚鱼余的颈后背部,替他顺气,“还气什么?”
鱼余终于哽咽,“不,我最气的,最气的是我自己,气我的自私,气我的狂妄,气我没有早早的遇见你……”
鱼余哭到岔气,段戈眼眸微微睁大,清浅的眼眸深处尽是幽远飘扬而又涓流不息的爱与依恋。
“不要说了……”
段戈低头贴近鱼余呢喃轻叹,话音最终消失在两人紧密想缠的唇齿间。
一个人的体温不足以温暖整颗心脏的话,两个人是不是就足够了?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呢?
两个人的亲密最终被段戈滴滴声不断的手机打断,段戈艰难的从温暖的身体上离开,拿过手机看了看,十分冷静甚至是事不关己的说道:“张至白正带人前往何敬元的家,应该是从监听里面听到了什么,前去抓人。”
鱼余扑通一下坐了起来,也不顾自己浑身光溜溜的,跳下沙发就想往外跑,“快走,我们也去!”
段戈眼角眉梢都晕染上了点点笑意,大手一伸就将鱼余捞了回来,“你如今这个模样,想去哪啊?”
鱼余一愣,慢半拍的低头,刚好看到自己风中孤立的小鸟,顿时整个人如同火山喷发一般,从头红到了脚。
再一次被段戈推回沙发里,鱼余期期艾艾的接受着段戈给予的一切温暖或是轻微的疼痛,犹豫许久还是问道:“我们不去吗?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着他……那个恶魔,被抓进去吗?”
低笑声从埋在鱼余胸膛的脸庞溢出,段戈轻叹:“我们以什么身份去看?路过么?我是段戈,段戈和楚天钦,半点关系也没有。”
鱼余皱眉,半响,说道:“可……我有关系啊。”
段戈嘴下动作不停:“你有什么关系?嗯?”
鱼余本来想说他可是最后一个幸存者,可是看到段戈充满玩味又好像带着些莫名期待的样子,鱼余隐约觉得他好像不能这么说。
段戈显然听不到答案不罢休,微凉的指尖慢慢下移,来到了两瓣间下陷之处,慢慢探入。
被入侵的感觉异常清晰并不断放大,鱼余瞪大眼睛整个人像条渴水的鱼一样不断向上蹭动闪躲,意图逃离段戈的掌控,但挣脱不过几秒,又被强硬的拖了回去,暴力镇压。
“快说?还是——你想要更多?”
鱼余憋了口气脸颊鼓鼓囊囊的,最终在一吻中告破,他喘着粗气,大脑浑浑噩噩的,乱七八糟的说一些自己都没反应过来的话,“是、是家属关系!”
本以为段戈能够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是在鱼余说了这句话后,段戈却只是动作顿了顿,随后袭来的是更猛烈的攻势。
楚天钦小心翼翼固守着秘密,想要鱼余能够慢一点、缓一点的接受他,接受他伸处地狱的过去,不会因为这令人感到恶心、龌龊的真相而远离他,可结果,是他楚天钦看低了鱼余,也看低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温润濡湿的吻徘徊在鱼余的耳边,紧贴着耳蜗的低沉笑声让鱼余难耐的动了动脑袋,“你笑什么?”
段戈停了笑声,只说道:“逮捕的时候不能去,可重开庭的时候,我们一起去,一起去看,罪恶的结局。”
鱼余垂眸,掷地有声:“好。”
十几辆警车在宽阔的马路上呼啸而过,急促的警笛声从过路行人的耳边飞快掠过扬声甚远,几个路人不禁停下来好奇的看向已经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