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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尹斻点头,看了眼那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孩子。
“谭洋对你好像挺不错的。”喝了口茶,吃完饭后他的头疼没那么严重,但是有点昏昏欲睡。
“我和孟……孟少是同学。”
“你和孟谭洋是同学?”尹斻看了小卫一眼有些疑问。
“中学同学。”小卫知道尹斻在想什么,如果他和孟谭洋是大学同学的话,那么昨天的事就不可能发生了,他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果然这帮人都是一样的……
“你有什么困难和需要说出来吧,谭洋很紧张你,他怕你被人欺负昨天才会干那些蠢事。”尹斻淡淡地看了小卫一眼,他终于好像有点儿明白这孩子的意向了。
不过既然孟谭洋喜欢,他也不会反对,在他看来孟谭洋只是一个还不定性的男孩子,他和小卫不会是爱情,充其量是被这楚楚可怜的小美人儿软化了心肠,仅此而已。
“不……没有。”小卫听到尹斻这么说突然有些急切着解释:“我不是为了要什么东西才来的,我就是想谢谢您……真的,尹哥,要不是您我可能就出不来了。我和孟少,只是朋友。”
尹斻看着小卫,没说话。
“赌债?”第二天,尹斻拿到了阿豪交给他的关于小卫的资料,搞了半天这孩子的爸爸是个烂赌的,欠了郑秋一大笔钱还不上了,正好他有个长得挺好看的儿子,就把儿子“卖了”。
啧,三俗故事套路。他撇嘴,看着外面已经开始动工,对坐在驾驶座上的阿豪道:“有夏警官的消息了吗?”
“他好像是已经回警局了。”阿豪说:“是钱文林又有什么动作了吗?”
“那孙子已经快不行了,有个屁动作!”尹斻回过头来整了整领带和马甲,刚才在路上他在车里睡了一觉,西装搭在座位一边,S市什么都好,就是费在路上的时间太多了,从公司到郊区,再从郊区回家的话,一来一回一整天也就基本结束了,所以S市的时间总是好像过得特别快,也总是会留下很多遗憾。
“你查一下夏警官还有没有其他私人电话,我打不通他的手机。”尹斻道。
“好。”阿豪应着,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尹斻,对方吃了一颗药,咽下去的时候有点干涩。
“小卫怎么办?小孟公子那儿好像没再提起过他。”
“谭洋不是跟他那些同学出国玩了吗,现在估计都上飞机了吧……”尹斻看了眼手表,一手按着太阳穴,“等他回来再跟他说也行,你一会儿送我回公司,然后给郑秋那里汇笔钱过去,再送点东西,就说是在替谭洋赔礼道歉,过两天我有空了再登门拜访。”
“你要替他还债?”阿豪愣了一下,没想到他老板有一天也会跟做好事仨字儿扯上关系。
“我不把事情弄干净,孟谭洋就要倒霉,他一个学生都敢跑到郑秋那里闹事,还有什么是他不会做的?现在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愣头青了。”
“那你准备怎么安排他,总不能一直养在那儿吧。”
“他不是要读书吗,想个办法塞回学校。”尹斻捏着鼻梁,叹口气:“想回学校读书是好事,孟谭洋估计回来后也要这么干,还不如先安排好,省的他再去找世……肖文进。”
他本来想说孟谭洋还得去找他世伯,结果这话硬生生的让他咽了回去,这是个好的开头,他不能再腻歪着一个三番几次拒绝自己的老东西了。
“钱文林的人好像对肖爷那儿也有动作了。”阿豪忽然道,尹斻一提起肖文进他就想起来这件事了,那些人不敢去招惹肖文进这尊大佛,就开始打起肖文进那个情人的主意来。
“找死。”尹斻放开手,望了眼外面尘土飞扬,决定还是不出去了,“你多留意,发现有不安分的就处理掉,监狱这个地方也不是谁都好去的。”
想了想,又道:“派几个人暗中跟在方泽池身边,他最近在拍什么片子,那地方容易被下手。”
方泽池是肖文进认定了的人,他看过肖宅里放着好多他们度假时的合照,从那时候他其实就已经是明了的了,肖文进愿意为了方泽池改变很多东西,他不偷外食,愿意改变肖宅的布局,甚至都戒掉了虐待人的毛病,而尹斻知道,一张照片对肖文进来说就是一纸婚书一样的,他得不到的东西,总会有人得到,这就是命。
命里注定,他要得名利,他所求终会是不同。
心能地狱,心能天堂,心能凡夫,心能贤圣。与方泽池这样的人不同,他的心魔太多了,他注定是地狱里的,也不奢望天堂,他不是一个天真的人,他是失去天真的人,他不够好,甚至有时他的执念可能也是因为肖文进和他有一样的心魔罢了。
放下,放不下,放不下还是放下。外面属于他的时代即将建起,他没什么可遗憾的。
“开车。”
手机在过高架时响了,尹斻拿起来发现竟是躲了他两天的夏军。
“讲。”
“你快过来一趟。”
☆、第二十八章
尹斻和阿豪赶到夏军指定的地点后发现了方泉和另一个年轻警员的尸体,夏军也受了些轻伤,他手边放着一把枪,那不是他的配枪,而是方泉的。
“你怎么样了。”尹斻检查了一下夏军的伤势,都是些皮外伤,夏军的手臂有被子弹擦伤,这是最严重的一处,其余的倒是并无大碍。
“死不了。”夏军的声音有些阴沉,他抬眼看着尹斻还有他身后的阿豪,突然间冷笑了一声:“这下你满意了吧,尹总。”
尹斻闻言瞪了夏军一眼,他无言以对,是他让夏军多留意方泉这些人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也脱不了干系,但是他不能表示出歉意之类的情绪,因为这件事上他并不欠了夏军的,方泉与小彭都是夏军自己开枪打死的。
“你开枪难道没有人听见?”不去管夏军的质问,尹斻把外套脱了披到他身上,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如何处理这两具尸体以及夏军身上的伤。
“刚才这附近有婚队,在放炮仗。”夏军一手扶着尹斻的西装,另一只手抬不起来,他发现尹斻并不与他对视,似乎是对发生的事情根本就不在乎!他恨得咬紧了牙,死得可是他的队友!
“阿豪。”尹斻扶着夏军站起来,吩咐道:“你带着夏警官先回去,叫李医师过来,记得一切保密,今天的事情就当做没有发生。”
他们把夏军弄到车上,尹斻目送着车开走,再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他裤管下绑着一个皮带扣,上面是皮质的刀套,一柄锋利的直刀被他抽了出来。
夏军第一次这样称呼他,不是名字了,变成了“尹总”。他低头看着方泉的尸体,死不瞑目,他记得最后一次见到这位副队的时候这个人暗含着的讥嘲,从他第一次见到方泉起他就知道这会是夏军的一个麻烦,他一眼就能看出方泉对夏军的嫉恨。
手上的刀拿起来又放下了。他镇定下来,不能平白让两个在职的警察消失,方泉的死很明显的给了楼煜留下把柄,楼煜会在这之后不惜一切代价的调查他和夏军,他从不信这世上有不透风的墙,哪怕是做的再干净的事情都总有暴露的一天。他必须要想一个办法……
这时候方泉后面的那具尸体的手指突然动了动,被尹斻发现了,小彭睁大了眼睛瞪着那个把刀子扎进自己胸口的男人,他的血涌出来浸透了身上的T恤,尹斻的眼睛对着他的眼睛,一个瞳孔收缩,一个瞳孔放大,直到确认了身下的真的是一具尸体了后他才将刀拔出来。
在尸体的衣服上把血擦干净,他将那把刀重新藏回刀套,他起身去了夏军的卧室,这里是夏军的公寓,他需要找支烟,顺便坐下来打个电话。
夏军的卧室很整洁,里面除了一个衣柜以外只有一张书桌和床,床上放着叠好的干净衣服,看来是还没来得及收进衣柜。他四处找都没有找到烟,这几乎不太可能,夏军和他一样烟瘾很大,几乎住的地方随手就能找到的东西却现在全都没了踪影。
找不到烟,他有些泄气的坐到了床上,面对着那个看起来挺旧了的衣柜,夏军住的公寓一室一厅,家具也没什么好的,尹斻不知道他都把那些钱用在了什么地方,很可能,他想,夏军很能根本就没怎么太动过他的“贿赂”,更不要说那些比较昂贵的赠礼了,至今他只见过夏军用了他送的打火机,一个价值不高的小东西,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见到过任何一样他送的东西。
然而就算是这样,明明知道真正的利益并不能是控制夏军的东西,可他还是乐此不疲,有的时候那些明确言明要求物质的人反而是他擅长对付的对象,因为毕竟最为难的莫过于对方要求的是你不能给的。
他打开了夏军的衣柜,里面警服烫得平平整整的挂在那儿,旁边的西装从买来那天试过之外就再也没被动过,尹斻回忆夏军的模样,穿得西装革履的样子很合他的胃口,可是夏军从未再以此形象出现过在他的面前,这实在是有些遗憾。
在他关上衣柜柜门的时候,无意中的一瞥让他发现在衣柜的角落里放置着一只纸盒,上面封着胶带,但看起来曾被反复撕下来再粘回去。
他没有去动。
太阳就快沉下去,他的动作应该再快一点,他叫的人已经到了,把尸体装进尸袋抬上一辆面包车,尹斻和两个手下人一块儿上车,他们要去钱文林的底盘走一趟了。
“有烟吗?”靠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天色,残阳如血。
一只香烟被递到嘴边,打火机的火光照着他的脸看起来有些诡异,他的眼睛里漆黑一片,好似幽冥地狱的恶鬼。
“老板,豪哥电话。”这时一个手下把响个不停的手机递给他,他的手机在外套里,现在不在身边。
“什么事。”
“我觉得有必要和你说一声。”阿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为难,不过停了一会儿还是道:“我送夏警官去了你现在住的那间公寓,就是东城的那间……李医师给他包扎好后留了药……”
“嗯。然后?”
“然后这个时候小卫又来了,他还买了菜……”
夏军坐在沙发上看着那个在厨房里忙来忙去的身影,那是一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男孩儿,穿着淡蓝色的圆领T恤和破洞牛仔裤,他看起来对这里很熟悉,洗菜和摆放餐具全都有条不紊的进行。
尹斻的助理阿豪坐在他身边絮絮叨叨的把刚才医生给他开的药的说明书念了一遍,但是他却根本听不下去,一直盯着厨房的动向。
这算是什么意思?把他带到养了小情儿的房子里疗伤?
夏军的脸色更难看了,阿豪见到后就停止了念说明书,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板后院起火他这个当下属的怎么做才算稳妥?他也看了眼厨房,这个小卫够有胆子的,他忽然想起四年前的那位,眼神暗了暗,只好对夏军道:“夏队长,老板一会儿就回来,你再等一下。”
话刚说完,夏军已经挣扎着用一只手臂把放在沙发边上的衣服穿上了,那是尹斻的衬衫,现在只用一只手系扣子有些困难,他越系越烦躁,就在阿豪还要说什么的时候瞪过去不太高兴:“你告诉他,我走了。”
站起来,他披上了外套,他的衣服已经脏的不能穿了,而且也破了,现在的这套穿上身又麻烦又别扭,但他还是一边系扣子一边往门口走,从见到小卫那一刻起他的心情就变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