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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一颗颗从眼角滑下,沈韵一边喘,一边叫,一边求饶,满身满脸泛红,犹如被煮熟的虾子。
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周澜把他抱进怀里,又问了一遍:“那个女人是谁?”
沈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听他这样问忽然又想笑。
他抽噎着,不敢不答:“她是我……她是我收的学生。”
周澜抱着他轻轻地磨,慢慢地吻,有节奏地动着,终于把他弄舒坦了,才把人抱在怀里含着嘴唇亲。
沈韵瘫在他怀里,伸着脚尖去捞自己的衣服。
“干什么?”周澜含糊着问,捋起他的额发,习惯性的去亲那个小小的美人尖。
沈韵勾着浅粉的脚趾,努力去勾衣服:“我想抽烟。”
周澜掐着他的下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吸毒,瘾这么大?”
沈韵笑笑:“我倒是能吸的起?”
周澜抱紧他:“以后不许抽了。”
沈韵眨了眨眼,轻笑两声:“您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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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刚洗了澡,此刻正夹着一支烟,裸着上身趴在床上,珍惜地一小口一小口抽着。
他的便宜货被周澜扔了,逼着他抽这款。
本想宁死不屈,但耐不住烟瘾犯了,骨头缝里都发着痒似的难受。
“想抽吗?想抽就抽这个!”周澜霸道地把烟扔在他旁边“以后再抽那个,我见一次罚一次。”
周澜特意强调了罚这个字眼儿。
沈韵一边抽一边默默算着,这一包的钱就抵得上他原来一周的量了。
他无奈的挠了挠头发,默默叹了口气,傍个款儿,还要破财。
周澜烤了一根针,跪伏在旁边,把他刚结疤的伤口一点点挑开,挤出脓血,重新消毒上药。
沈韵疼的两眼泪,烟嘴儿都被咬变了形。
周澜伏下身轻轻吻着他背上的伤痕,温柔中带着怜惜。
沈韵被他给整的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刚上了药,你不嫌恶心啊?”
周澜却不说话,只是细细地吻遍了他身上那些累累交错的伤痕,一遍又一遍。
沈韵竟然从他的动作中感到了悲伤,他愕然地蹙了蹙眉。
已经不觉得疼了,麻酥酥的很舒服。
但他的心却似乎裂开了一道缝,被人温柔以对的感觉好像早就忘记了。
他沉默着不说话了,只是乖乖地趴在枕头里,半张脸陷进去,唯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
眼睛里泛起了一点儿温柔的涟漪,沈韵急忙眨了眨,再睁开时,就平静了下来。
周澜舔够了,又把他抱进了怀里,背上有伤,他只敢趴着睡。
周澜把他抱在怀里,自己像只肉垫子一般垫在沈韵身下:“睡吧。”
沈韵撇了撇嘴:“热。”
周澜亲亲他:“不热,你身上是凉的,乖,睡!”
沈韵睡了,呼吸渐渐平稳,周澜看着他的脸。
他喜欢上沈韵了。
无论自己有多么不想承认,但内心的感觉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沈韵失踪的这几天,他的心像被放在油锅里煎一样,每分每秒都痛苦万分。
怕他就此再无踪迹。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和魏琛还没有结束,即使是单方面的。
但今天他不能不承认,该结束了。
他抱着沈韵,回忆着和魏琛的点点滴滴。
魏琛让他对感情既畏惧又偏执,让他对感情没有确定性,让他害怕被再次抛弃,而裹足不前。
他想拒绝这份感情的,因为那些所谓的经验告诉他,沈韵也同样不可捉摸。
或许有一天会和魏琛一样把他抛弃,义无反顾地孤身远行,再没有人能找得到。
但那些新生的,磅礴的感情却冲击着他的心,无法平息。
那些感情如巨浪滔天,压下了他心底的所有不安和恐惧。
他想要这个人,时时刻刻想着。
他本想把他困在方寸之间,剪断他的翅膀,将他锁在牢笼之中。
那样,他便没有能力像魏琛一样抛开他。
但今天看到他身上的伤痕,看到他苦苦支撑的倔强,内心的屏障终于砰然碎裂。
他把沈韵轻轻放下,把他凌乱的额发整理整齐,然后走出卧室给房秦打了个电话。
“明天你去见见那个唐群,有些事儿我不方便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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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第二天起床后,便盘着腿在客厅里抱着电脑画图。
前一阵子太颓废,耽误了不少活儿。
吃过午饭,接到了丁宁的电话,丁宁在那边兴奋地大喊:“老大,老大,老大!”
沈韵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他把电话拿得老远,蹙着眉头看着听筒。
丁宁终于恢复了平静,但声音仍然大的吓人:“竹音通过我们的平面图啦。”
沈韵之前已经跟丁宁,小波和徐墨然报了平安,并让丁宁将平面图先送去竹音。
丁宁送设计稿的时候,连唐群的面都没有见到。
对方的助理也懒懒的,看都没看一眼就放在了一边。
丁宁为此还去小波那里买了场醉,最后还是被李焕给接走的。
之后沈韵就一直关机,直到昨天见了周澜才开机。
只不过,昨晚他睡着后,徐墨然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周澜烦的直接给他又关了机。
现在刚开机就收到了这么好的消息,沈韵眨了眨眼,几乎不敢相信。
本来已经没抱什么希望了。
沈韵高兴地脸上放光,双眼笑成了两轮小小的弯月,蕴满了喜悦。
他盘腿坐在沙发上:“真的啊,太好了。”
丁宁说:“当然是真的,唐总那边说希望明天见一面沟通下细节。”
沈韵笑眯眯地挂了电话,双手握拳:“Yes!”
周澜坐在旁边,看着他笑:“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沈韵笑着说:“工作上的事儿。”
他穿着件圆领白T,胸口一只大熊,看起来像个学生般鲜嫩,脸上难得地带了真心的笑容。
周澜看着他,忽然说:“沈韵,我喜欢你。”
沈韵眨了眨眼,脸上的笑容慢慢凝结,随即他摸出手机来低头点开屏幕。
周澜道:“你在干什么?”
沈韵蹙着眉,自言自语:“不是愚人节,那今天是什么日子?”
周澜靠近他,用拇指和食指夹住他的耳垂,轻轻揉捏:“我说的是真话。”
沈韵的脸色严肃起来,犹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你为什么喜欢我?”
周澜摇了摇头:“喜欢一个人一定要有个理由吗?”
周澜之前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喜欢沈韵?但没有答案。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理由,就是喜欢。
正因为没有理由,才让人这么欲罢不能。
沈韵侧头想了想,自己当初为什么会喜欢徐墨然呢?
高奚长得帅气的很,从小就是校草,一直到大学都没有变过。
但这么帅气的男孩子怎么就喜欢上了徐墨然那个人呢?
徐墨然人没他帅,家庭没他好,父母也没他的开明。
但高奚就是认定了他,即便每年跟徐墨然回老家都会被他父母各种挤兑,为了徐墨然也能忍着。
徐墨然是还不错,但比起高奚来,哪里好呢?
如果不是后来出了那些幺蛾子,他现在对徐墨然也还是死心塌地的吧。
他忽然觉得,还是高原好,恋爱谈了一场又一场,但不合心意就是不将就。
怎么同为兄妹,两人的选择就差了这么多,高奚是一辈子就谈了一场恋爱,连个比较也没有。
高原是谈了无数场,却还是孤身一人,也许是比较太多,已经麻木。
两个极端,目前来看都不太好,是不是长得好看的人命运里都带着点磨难?
他的思绪发散的太远,周澜把他的耳垂捏的发热发红,问:“想什么呢?”
沈韵把思绪拉回来:“啊?你刚给我说什么?”
话刚出口就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闯了祸。
耳垂上猛地一疼,沈韵吓得心里一麻,赶紧变态地陪了个笑脸:“我……我没有哪里好。”
周澜说:“是,你没有哪里好,还有什么话要说?”
沈韵尤自在疑惑着,他伸手去摸烟,却从兜里摸出了个棒棒糖。
周澜给他定了一天抽烟不能超过12根,口袋里又给装了不少棒棒糖,表示烟不够糖来凑。
他默默地拆了糖纸,鼓着一边腮,皱着眉,咬着唇,艰难地说:“我这个人,不能谈感情。”
不是不谈,是不能谈。
作者有话要说:
沈韵:老子莫得感情
第31章 第 31 章
这个世界上什么人不能谈感情呢?
连周澜都能跨过千沟万壑,掠过经年的伤痕,思虑万千后对人说,我喜欢你。
曾经,他也觉得自己是不能谈感情的。
周澜听沈韵这样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仿佛这些全都在他预料之中。
但他还是问:“为什么?”
沈韵严肃认真地垂着头思考,仿佛在思考什么重要的学术问题。
为什么?怎么说呢?
渐渐地,眼睛就蒙上了一层雾,他勉强挑了挑唇角,轻轻说:“可能我有心理疾病。”
周澜最讨厌他这样顾左右而言他,或者卖弄点小聪明小机灵,就想把问题掩过去。
他把沈韵抱进怀里,说:“不怕,有病哥给你治。”
沈韵轻轻摩挲着手指,不能否认周澜的确给他带来过感情上的波动,毕竟人非草木。
但再开始一段感情,是不可能的,谁知道以后又会怎么样呢?
每一段感情的开端都很美好,但有的走成了童话,有的却走成了噩梦。
做过噩梦的人,从心底里都在惧怕着那种撕心裂肺,无力回天的绝望感。
即使知道后面有可能还有童话在等待自己,但为了远离噩梦,只能绕道而行。
没有期待,就不会有失望,这是最基本的自我保护原则。
只是,人之为人,谁不向往有一个心意相通的伴侣?
他爱你,护你,信你,在你委屈难过时候抱你,吻你,给你。
但人之为人,又怎能忘记,那曾经心意相通的伴侣一转身便背你,叛你,伤你?
继而又拒你,踩你,践你呢?
而且他自己的事儿还未了,他还要吊着徐墨然,伤他,害他,踩他,践他呢。
若身边有了一个人,别说他做不出那种貌似脚踩两条船的事儿,就是跟别人有点瓜葛也不行。
他有自己的底线,一旦真心托付,便不能再有所欺瞒。
所以,他不能。
肉体关系还不够吗?为什么事情又一次走向了不可控的方向?
从周澜要求他不能再有别人开始,沈韵其实就应该有了警惕之心,只是他不愿意去多想而已。
他轻轻叹了口气,看向周澜的眼睛:“周总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周澜毫不迟疑:“愿意。”
沈韵抿了抿唇,低头思考着如何表达,他把额头放在周澜的肩头,良久,终于开了口。
虽然想了很久,故事却并不长。
他说:“曾经有一个人,他爱的人也很爱他,他过的很幸福。只是有一天,这幸福戛然而止,那天,他回到家里,发现了自己的爱人和自己的朋友躺在床上。”
口中的棒棒糖也变得苦涩了,这些话从未对人说过,本以为一辈子也不会说。
“他离开了家,神智恍惚,出了事故。他迷迷糊糊趟过了黑水河,踏过了彼岸花,走过了奈何桥,登上了望乡亭,排在一条长长的队伍后面等着喝孟婆汤。前面的人,喝完那碗汤便变得又呆又傻,他有些怕,还惦念着家中父母万一知道了他出事的消息,受不了该怎么办?”
周澜蹙着眉头,一个故事听的云里雾里。
他看沈韵眼圈泛红,便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耐心听着。
“孟婆已经很老很老了,她脚边放了一坛酒,一边喝酒一边敷衍着给人端那碗稀汤,她从不关心那些人是否真的喝了下去,于是这人便把那口汤含在口中,下了望乡台悄悄吐了出去。”
“后来他转世投胎,犹记的上一世的痛苦与绝望,生命之终结,骨肉之分离,皆因情字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