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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庄总他,其实心挺软的,而且人也公正,不过就是嘴巴厉害点。”
几乎一模一样的话,怎么可能这么像?
徐墨然眼圈红了,一口喝干了杯中酒,忽然探身过来抓住了沈韵的手。
沈韵正埋头切割食物,被他抓了手,不由地放开了手中的餐具。
诧异地抬头看过去,徐墨然正紧紧抿着唇,望着他一语不发。
沈韵也往前探了下身体,把他的酒杯放到了自己面前,轻笑道:“徐老师,你喝多了。”
徐墨然的球技并不差,但今天打的却不好。
从沈韵击出第一球起,他的脸上就浮现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和高奚一模一样的姿势,一模一样!
目光也像一头狼一样,热烈又隐晦地望着沈韵。
心乱的像一团麻,如小鹿一样不停乱撞,撞得他透不过气,撞的他连球杆都握不住。
几局下来,便挫败地弃了杆,沈韵笑:“徐老师这是在让我吗?”
徐墨然摇摇头:“你的球打的真好,学过吗?”
沈韵笑笑:“上学的时候有个学长打的很好,跟他学出来的。”
徐墨然的眼神有些迷蒙,这一刻似乎酒意上了头,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良久无声,沈韵从球桌上抬了抬眼睛,和他目光相接,不由蹙了蹙眉,站直了身体。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吗?”他疑惑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徐墨然不说话,只是缓步走了过来,带着让人透不过气的压迫感。
他一手放到了沈韵脸上,另一只手环在他的腰上,推着他一步步往沙发走去。
沈韵手里还握着杆,被推着倒在了沙发里。
他两条长眉微拧,一双眼里蕴着薄薄的怒意,唇角讥诮的翘着,整个人都很阴郁。
这不是高奚的表情,高奚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表情,徐墨然喘息着,伸手去抚他的眉头。
沈韵将球杆往身前一挡,把力量集中到握杆的手上,一点点将徐墨然推离自己。
徐墨然身体后仰,但揽住他腰的手却没有松开,退无可退之时,他又使力压了回来。
终于把沈韵抱进了怀里,中间只隔着一根球杆,隐隐泛着寒意。
两人都没有动,唯有凌乱的呼吸响在耳边。
沈韵感觉到徐墨然的唇舌扫过耳垂,身体微微一颤。
他想起了上次和周澜在这里,那疯狂又荒唐的一幕。
周澜!他闭上眼睛,猛然起身,把徐墨然掀翻在沙发上。
然后微微俯身,直看进徐墨然的眼睛里。
徐墨然还未从那令人沉醉的感觉中清醒过来,茫然地望着他。
沈韵的目光毫无波澜,只是眯着眼睛,蹙着眉头:“徐老师,你果然喝醉了。”
他顺手扯了一条薄毯,搭在徐墨然身上:“我还有事,先走了,徐老师醒醒酒再回吧。”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徐墨然紧咬的唇松了,高奚,你回来折磨我了,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困成狗的人,原谅短小君吧,小小滴反攻下
第34章 第 34 章
高奚,高奚,高奚……
徐墨然闭着眼睛,在心里一遍遍念着这个名字:高奚!
他回忆着那个把他的生命从色彩斑斓割裂为黑白无常的日子。
那天是他的生日,从此以后他的生日注定也是他的受刑日。
他还记得高奚的尸体被打捞上来时,那张脸被水浸的透湿,虽然苍白,却异常地惊艳。
衣服上有浅浅的粉红色,是被水稀释后的血,残留在衣物上。
就像睡着了一样,安稳平静。
直到他亲眼看着他变成了一罐白灰,安静沉默。
他自杀过一次,想在黄泉路上追上高奚的脚步,但被救了。
徐墨然痛苦地蹙着眉头,他有时候甚至想不清楚那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那天他和赵纯一起陪客户吃饭,席上喝多了酒,赵纯送他回家。
天晚了,他便叮嘱赵纯不要回去了,在客房睡一晚,明天一起去公司。
以往高奚在家时,赵纯也偶尔会留宿。
他当时说这些话也并没有多想,毕竟已经那么多年的朋友,知根知底的。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那晚他睡得很沉。
有人拱他,他便把人往怀里搂了搂,唤了一声高奚,又慢慢睡了过去。
许是他的动作鼓舞了对方,对方将他拖进了欲海里。
双腿间的快感一波波炸进大脑,他本能的想伸手去扯对方的头发。
他与高奚相识时还太青涩,都是害羞的少年,两人在床事上一向都保守的厉害。
有几次高奚也想试着去亲他那里,但都被他制止了,他觉得脏,不想委屈他。
所以当那陌生的快感袭来,他本能的想把他拉起来。
但迷迷蒙蒙中却看到了一张不属于高奚的脸。
他吓得立刻清醒过来,腿间的唇舌更加热烈,含吮吸咬,舌尖如蛇般灵活游走在他的敏感点。
他喘息着软了身体,放纵着自己沉入了无尽的欲海。
一切都像一场梦,后面全是慢镜头,直到高奚出现,直到高奚离去,再到接到警察的电话……
他完全不记得这中间他做过些什么,再有记忆的地方,就是高奚湿淋淋地躺在岸边。
他想冲上去抱他,却被人拦住了腰,他挣扎着,撕咬着,晕了过去。
直到将那罐骨灰抱在胸前,那么凉,那么凉……
他明白自己的这辈子也已经完了。
高奚,高奚!
他也会做噩梦,虽然频率没有那么高,但会梦见高奚湿淋淋的脸,苍白平静。
那双终日蕴着笑意的桃花眼再也不会睁开,那双最会说甜言蜜语的唇再也不会张开。
但有时候他却像还活着,只是在默默跟他生气而已。
似乎只要自己上前哄他两句,他便会展唇而笑。
高奚,高奚,是你吧,徐墨然喃喃地说。
他只是想到高奚可能不再跟他一条心,便疯了似的受不住。
那高奚呢,他想,那天他该有多难过?
他默默地流着泪,将那条薄毯往身上拉了拉,盖住了痛苦到变形的脸。
他不求高奚的原谅,但却无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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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韵陪在庄延身边,笑意吟吟,尚不知自己又闯了祸。
好死不死,他昨天带徐墨然去的那家会所是曲源的店。
再好死不死,曲源平时很少来店里,偏偏昨天来了。
更好死不死,曲源认识他,他不认识曲源。
曲源见他跟个男人对面而坐,亲切热络,便告知了周澜。
唯一庆幸的是,曲源并没有看到他跟徐墨然双手交握的那一幕。
今天又遇到了王百齐,王百齐跟庄延寒暄了几句,沈韵立在旁边,双眸微垂,唇角含笑。
一副疏离至极的模样,但又客气地维持着礼貌。
待庄延挪动脚步,沈韵便紧紧跟上,谁知王百齐竟然将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沈韵侧开了身,王百齐一步挡在面前,笑着说:“小沈,干嘛躲着我?”
沈韵客气的笑笑:“王总说笑了,怎么会?”
王百齐上前一步:“关于合作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沈韵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退了退:“不好意思,王总,现在太忙了,等以后有机会……”
“沈韵!”一声威严的喝声传来,庄延皱着眉在前面等他。
沈韵笑笑:“下次再聊吧,王总。”
沈韵三步两步追上庄延,庄延板着脸:“不是说过不让你搭理这个人?”
沈韵乖巧地说:“嗯。”
庄延不满地瞪他一眼,总算不说话了。
周澜就在前面,擦肩而过时,沈韵还俏皮地对他眨了眨眼。
但周澜却冷着脸,恍如未见一般,只客气地跟庄延说了几句,对沈韵理也不理。
沈韵蹙了蹙眉,不知道又是哪里得罪了他。
茶歇时间,沈韵端了一杯果汁坐在沙发上,跟小波发着信息聊天,周澜却过来了。
他勾了勾手指,沈韵便远远缀在他身后上了楼,进了洗手间。
展厅设在楼下,楼上基本没人。
周澜把门关上,把他压墙上打量他。
黑色的西装,把腰收的特别细。
沈韵挑着眉笑,问:“怎么了?”
周澜扯着他颈间的领带,命令道:“晚上穿这身回家。”
沈韵扯扯唇角:“好。”
周澜咬着他的耳垂:“你知道我现在有种什么感觉吗?”
沈韵摇了摇头,他的直觉告诉他,周澜的感觉并不好。
果然周澜接着说:“我怎么就觉得自己见不得光呢?”
沈韵敛了笑意,抿着唇角不说话了。
周澜继续道:“你可以跟庄延光明正大地出入,可以跟徐墨然光明正大地一起吃饭,怎么就我见不得光呢?嗯?沈韵?”
沈韵垂了眸,再抬起眼睛时,他说:“可是我只跟你上床啊。”
周澜的眼睛里泛起一抹异色,他拉紧了沈韵的领带,狠狠地照着他的唇亲了下去。
沈韵叹了口气,他就是怕这样子。
下午又跟着庄延回了松木,松木的小户型他做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但庄延的要求多,标准高,很多事情还是要跟他多沟通才行。
一般选小户型住户,大多是年轻人,经济条件一般,但又渴望有一个家。
其中又以小夫妻或者一家三口这种组合为多。
松木最擅长的便是四十多平的小套一,六十平左右的小套二,和八十平左右的小套三。
而且高层公摊大,算下来实际使用面积并没有多少,还要分出各个功能区。
所以小户型最注重的就是保有足够的储物空间以及整体空间上的舒适性。
沈韵非常擅长通过配色来达到这个效果。
这次他尝试了以中性色作为主打色,从视觉上尽量扩大空间感,然后保持空间的通透性。
其次再通过光线来调整空间的舒适性。
和庄延在一起再一次把各个方案比较调整一遍后,终于要步入下一阶段了。
完事儿后已经很晚了,沈韵拒绝了庄延的晚饭,赶紧坐公交回去。
路上偏偏又堵了车,沈韵担心着周澜那团火会越烧越大,但也没有办法。
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他想。
怎么就没说清楚呢,他说等就安心让他等吗?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他苦笑一下,侧过脸去看窗外拥堵的车流,半天都不能挪动一下。
晚饭也没有吃,肚子饿的咕咕叫,他携着一身寒意进了门。
周澜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听见门响便抬起头来望着他。
他笑笑:“堵车了,不好意思啊。”
他也不知道不好意思什么,于是低下头换了鞋。
刚要问周澜有没有吃饭,就被对方一把扯到了膝上。
沈韵穿着大衣,里面是上午展会上那套西装。
沈韵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角,然后说:“对不起啊。”
周澜一边帮他脱大衣一边问:“为什么说对不起?”
沈韵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怎么把那些扎心的话说出去。
周澜已把他的上衣脱了,去解他的皮带。
沈韵低头看着他灵活的手指,终于说:“之前你说能等我,我很感激。”
他咬了咬唇,继续说:“我想说,在我没有回应你之前,你有权利改变主意,但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遇到其他喜欢的人,随时可以去追求别人。”
周澜在他身上动作的手僵住了,两道锐利的目光盯得他头皮发热。
他没说话,只是把沈韵的领带拉出来,把他两只手绑在了身后,然后抱着上了楼。
他覆在他的身上,轻轻地咬他:“我可以等你,但是为什么我就不能曝光呢?”
沈韵的手垫在腰臀下,这个姿势正合适,他拨弄着他,等着他得答案。
沈韵的眼睛有点潮湿,他说:“对不起,我不想撒谎,但有些事情我没法说。”
沈韵有些紧张,咬着嘴唇,周澜伸出拇指轻轻把他的牙齿揉开,把他的唇释放出来。
他说:“别怕,我不会那样对你。”
沈韵睁开眼看着他,有些委屈地抿紧了唇,默默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