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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波皮肤上的温度还留在身上,但人已不见了踪影。
沈韵一脸懵逼地咬了咬齿间的烟嘴儿,过了会儿,眼睛里终于泛起了一点笑意。
冰山脸似乎有点眼熟,但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沈韵懒得再想,他把目光投向窗外,徐墨然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夜色里。
他进来看到只有沈韵一人,倒是愣了愣,四处张望了下,问:“小波呢?”
这俩人终日如连体婴一般,少了一个他倒不习惯了。
沈韵笑笑:“跟他爹走了。”
徐墨然:“他爹?”
沈韵认真地点点头:“嗯。”
徐墨然点了杯酒,打量着沈韵:“好久没见你了,最近很忙吗?”
沈韵挑起一边唇角:“做这行哪有不忙的?”
徐墨然温柔地笑笑,看着沈韵:“再忙也要注意身体,你……好像又瘦了。”
沈韵眨了眨眼:“谢谢徐老师,您也一样。”
他正了正颜色,又说:“下个月我的工作室就要成立了,谢谢您一直以来对我的关照。”
徐墨然诧异地扬了扬眉:“这么快?”
沈韵笑着点了点头:“嗯,希望以后还会有机会合作。”
他轻轻摩挲着酒杯:“不过商场如战场,将来若有什么,还请徐老师多包涵。”
徐墨然有点失落,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轻声说:“恭喜你,以后,我们还能经常见面吗?”
沈韵点点头,客气地说:“当然,徐老师是我的朋友,也是我尊敬的前辈,以后我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老师讨教呢。”
徐墨然点点头:“你今天约我,就为了说这个吗?”
沈韵打量着徐墨然。
他新剪了头发,刚剃了胡须,身上还有熟悉的剃须水味儿,衣衫也整齐笔挺。
应该是刻意打扮过的。
他翘翘唇角:“嗯,别的还能有什么事儿呢?”
徐墨然蹙了蹙眉,别的还能有什么事儿?这话让他听着难过又失落。
沈韵对他那种若即若离的撩拨与挑逗,难道都是他的错觉?
难道他们除了公事就什么都不再有了吗?
难道他对他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退而求其次,难道他一点都感受不到自己对他的心意吗?
他想质问几句,但沈韵却从未真正的向他表示过什么。
他忽然发现自己连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心里闷得很,又热又闷,犹如这酷暑的天儿一样,让人焦躁难安,阴云密布。
沈韵坐在对面安静地抽烟,徐墨然一杯接着一杯喝酒,一时间两人竟然相对无言。
烟灰缸里的烟蒂一点点满了出来,徐墨然看着沈韵又在侧头点烟。
忍不住伸手从他口中把那支烟抽了出来,有点严厉地说:“你今天抽太多了。”
沈韵探身又把那支烟抽回去,笑:“徐老师喝酒,我抽烟,很公平。”
徐墨然喝的有点多了,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反驳他。
他闷着头又喝了几杯,看人的眼神也带了点朦胧。
沈韵掐了烟,说:“需要打给赵老师,让他来接您么?”
徐墨然愣了愣:“赵纯?”
沈韵笑笑:“是呀。”
徐墨然反应很激烈:“不用,我跟他……不要!”
沈韵也不多说,点点头:“那我送徐老师回去。”
出租车停在小区门口,沈韵扶着徐墨然下了车。
这条路他曾经走过千万遍,就算闭着眼也不会走错。
但现在他却只能随着徐墨然的步子往前走。
他随他踏进院门,满院的蔷薇开的正盛,花香浓郁。
秋千,凉亭,圆桌,石凳……
犹如他从未离开过一般,默默地以固执的姿态守候在这里。
无数个夜晚,他们在院中喝酒聊天。
无数个清晨,他们一起修剪花枝。
冬天无风阳光又好的时候,他最爱坐在秋千椅里轻轻的摇晃……
沈韵垂了眼,不忍多看。
他把徐墨然扶到客厅里坐下,给他倒了一杯热水,然后说:“徐老师,我要走了。”
房间和院子一样,一切都和他离开那天一样。
站在这里,时光仿佛无情地挤压对接了,中间那些岁月似乎从没有存在过。
餐厅的照片墙上,全是高奚和徐墨然的照片,微笑的,大笑的,俏皮的,搞怪的……
甚至他放在餐桌上,未看完的一本书,也还静静地躺在那里。
若不是这房间里打扫的一尘不染,他几乎以为,这里之所以保持着原样,是因为从没有人来过。
这是他的家!
沈韵不敢再看,他怕眼泪会流出来。
但他却无法离开,徐墨然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腕,他靠在沙发上,抬头望着沈韵。
他的目光里带着一点祈求:“今天留下,好不好?”
沈韵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你什么意思?”
徐墨然轻声道:“我喜欢你,沈韵。”
沈韵握紧了拳头,在这间房间里,他竟然对别人说喜欢。
他弯腰扳住徐墨然的脸,徐墨然竟然以为他要吻他,默默地合上了眼睛。
沈韵将他的脸转向餐厅的位置,声音带着点颤抖:“徐墨然,你看看清楚,你现在在哪里?”
徐墨然缓缓睁开眼睛,他看到了那些照片。
虽然太远看不清楚,但那上面每张照片,他都用手抚摸过千万遍。
照片上那人的每一个表情早已经刻进了心里。
他心里大痛,惶惶然转过头来看向沈韵,颤声道:“对不起。”
他不知道是对沈韵说还是对高奚说,只是喃喃着“对不起。”
他甚至恨的把头重重撞到茶桌上,咚咚作响。
沈韵蹙着眉,后退了一步,怔怔看着他,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慢慢松了拳头,转身出了那间屋子,在院子里摘了一朵蔷薇花。
他帮徐墨然关好院门,终于放任自己无力地靠在了院墙外。
蔷薇花被紧紧压在了心口处,他抬着头,眼泪终于无法控制地滑落下来。
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滑下来,从下颌处连成了细线低落,在锁骨处积成两小洼水潭。
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要诛的是徐墨然的心,但此刻自己的心也一样疼。
他甚至想像徐墨然那样,把头撞向院墙,以此来缓解心里的痛苦。
再也不来了,再也不来了,他心里一遍遍说着。
他一直很想他的家,与徐墨然无关。
但今天以后,他再也不敢来了,也不敢再想了。
算是一场告别吧,他想。
对这里刻骨的思念需要一场这样的告别。
对徐墨然,也需要一场心理上的正式告别。
再相见,是敌非友。
我提醒你了啊,徐墨然。
摩西该散了,徐墨然和高奚,再也不能并肩作战了。
也不应该再相提并论了。
第39章 第 39 章
沈韵的工作室正式成立了,名字叫“涅槃”。
取涅槃重生之意。
虽然大部分人都觉得如此非主流的名字,不太符合沈韵沉静内敛的气质。
但他还是坚持用了这个名字。
开张那天过往合作客户的花篮摆满了整整一条走廊。
周澜,房秦和庄延都亲自到了现场。
沈韵其实没想这么高调,但几人的到场还是引起了一番轰动。
尤其是周澜,那一张两人相拥而行的照片再次被翻出,当年的那场绯闻也再次发酵。
但无论外界怎么猜测,当事人双方都没有再做出任何回应。
不过这次也没有人像当年一般怀疑沈韵的实力了。
当年那一脚仅差一点点就能把他踩死了。
但一招没能致命,死灰复燃后再想扑灭,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一个人成功了一次可以作假,成功了两次可以作假,但十次八次呢?
而且沈韵在工装上也展现了自己过人的天分。
虽然还没有做过大工程,但现在也是部分大型项目手上的备选设计师之一了。
家装发面,琴音蜜语的成功,让沈韵在业内不仅仅站稳了脚跟,而且还更上升了一个层次。
庄延的到场也颇让人意外。
他为人刻板,从不轻易给人面子的形象,在业内各人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但他对沈韵却是一个例外。
在沈韵最低落的时候,是庄延给他项目,带他出席各种活动,介绍人脉。
如今又在新楼盘筹备最忙碌的时候,于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出席一个小小的设计室开业典礼。
就为了给沈韵打气。
庄延的各种行为已经超越了大众对他的认知。
一时间大家对三人关系的各种猜测甚嚣尘上。
而有心人也发现,庄延和周澜也相当不对头。
两人除了明面上的客气外,几乎全程无交流。
而沈韵明显跟庄延更亲密些。
除此之外,涅槃更引人关注的一点是,施工部竟然是由詹成功带领。
詹成功在业内名气很响亮。
除了他的技术高超外,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曾明确地表示过不愿意并入任何工作室。
之前国内不少知名工作室都曾花重金邀请过他,但无一例外都被他轻飘飘地拒绝了。
涅槃甫一开张,便向摩西挥出了重拳。
孟氏来年的大小项目,基本未对外招标,便直接签给了涅槃。
孟氏是摩西最大的客户,除了来年春天的馨城早已签给摩西外,其他几乎全军覆没。
赵纯得知这个消息后,气的直接就把手边的水杯砸了出去。
破碎的瓷片与水渍溅在地毯上,狼狈不堪。
州泉就更不用说,虽然沈韵没签,但周澜也没打算外放的样子。
赵纯和徐墨然明白,也许他们之前的努力都已经成为了无用功。
松木早已成了沈韵的囊中之物,赵纯想起庄延对他的苛刻与对沈韵的提携就恨的牙根发痒。
沈韵有什么魔力呢?凭什么人人都对他青眼有加?
他虽然愤恨无比,但心里还是忍不住微微一动,觉得这句话熟悉无比。
曾经他也经常问这句话,只是那时候前面的名字还不是沈韵,而是高奚。
赵纯用手抚了抚脸,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为什么拦路石就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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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槃的办公室离州泉不远,沈韵最近经常通宵,有时候忙的厉害,就在办公室凑活一晚。
已经一个多周没有回周澜家了。
每天中午,周澜都会准时来接沈韵一起去吃午饭。
但除了开张那天,他从来没有上过楼,沈韵都是下到车库去找他。
沈韵一上车,周澜就扳着他的脸打量了一番。
一双眼里全是红血丝,眼下一片乌青,满脸都写着疲惫。
他探身给他系上安全带,说:“你这是何苦来着?”
沈韵闭上眼睛,靠进椅背里,问:“去吃什么?”
周澜说:“曲源新开了家粥店,带你去尝尝。”
“嗯。”沈韵答着,呼吸慢慢变得平稳,周澜蹙眉看着他,他已经睡着了。
周澜探手抚了抚他的发,自言自语地问:“要是没有我,你是不是连饭也不用吃了?”
俩人从停车场坐贵宾电梯上了六楼,服务员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一间包厢门前。
沈韵抬头,包厢名字是“海底月。”
周澜推着沈韵进去,挺大一间包厢,沙发,茶桌,屏风后还有两张软榻。
周澜笑着说:“特意让他们留了这间。”
沈韵不解:“为什么?”
这么大一间,给两个人用实在是浪费了。
周澜却笑着说:“这间叫海底月。”
沈韵点点头:“我看到了。”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
沈韵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敲了一支烟,在指间慢慢旋转,似笑非笑地问:“这名字怎么了?”
周澜不答,只把他抱过来,轻轻咬他的耳垂:“我想你了。”
沈韵一边推他一边尴尬地看向门口,周澜吻着他说:“放心,不按铃是不会有人进来的。”
衬衣下摆被拉了出来,周澜的手钻进衣服里作怪。
沈韵忙按着他:“周澜,你干什么?我们是来吃饭的。”
周澜一边解他的皮带一边轻笑:“你最近太累了,我帮你放松放松。”
裤子被褪到大腿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