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薛颜珂对她礼貌地点点头:“抱歉女士,我希望想您询问一下,这里是否有一位长头发的中国人住客?”
妮娜点头:“若你说的是Lee,那么应该是的。他是我的邻居就住在我楼上,请问你找他有事么?”
一种失重的感觉彻底从天灵盖砸下来,薛颜珂一瞬间感觉全身都失去了知觉又如同电击一般苏醒过来,他几乎有些站不稳了,一种超过了大喜却又带着悲凉的情感压迫在他的心头,那一刻像是冰冻了三尺的水面终于消融出了裂缝,像是压在痛处上多年的石头被轻易的挪开了一些。无可比拟的强烈情感超过了这些年来他起过的所有波澜。
妮娜看着面前双黑的年轻人像是收到了什么极大的冲击,面上露出一些怀疑和奇怪,但是这个男人看上去也不像坏人,而且还略有点眼熟……
薛颜珂镇定多年的声音出现了一丝颤抖:“请问……他现在就在楼上吗?”
妮娜摇摇头:“之前他说他要去法国度假几天,我一直没看到他回来,应该还没回家吧。若是先生你要找他的话,等他回来我告诉他吧。”
薛颜珂沉默了一会儿,向妮娜道了声谢便转身走了。他来到法拉利车边上却没有上车,良久之后他突然猛踹了一脚车门,车门上立刻出现了一个凹槽。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突然一拳打碎了后视镜,感觉右手上的绷带被温热的液体浸湿,心里的痛苦与压抑却没能得到任何一丝的缓解。
他将胸腔里酸涩的气息深深叹出,站在车边上一动不动,像是将多年的等待化为了这一刻不愿妥协的固执,他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天渐渐下了雨,本来就阴沉的天气变得更暗无天日,唐黎撑着一把红色的伞渐渐走在雨中。之前被乐芙兰骂成了狗,此时他还需要缓缓……这辈子也就这一个主治大夫对自己吼过,他爸都没敢这样凶过他,当年的小萨摩耶更是自己丢个眼神过去就跪下了。
虎落平阳被……也不对,不能这么说。他心里笑笑,手里拎着一纸袋刚开的药想着事情。乐芙兰骂归骂,还是把他的情况摆明着和他说清楚了。主治大夫告诉他,要是想彻底医治好需要有充足的准备,至少两年之内什么事情都不能干,乖乖配合治疗静心休养。对于这样的现实唐黎显得并不是很在意,对于乐芙兰严肃的警告也不是很上心。
如果就是他独自一个人,两年之内什么事都不做就那样无意义地活着,能不能医好其实都没什么所谓的了……
他这么随意地想着,突然之间步伐却顿在那里。唐黎的手突然颤抖了一下甚至连手心里的伞都握不稳,随着伞面倾斜雨毫不留情地打在他身上。他没去管这些只是站在那里,看着不远处那个站在火红的车边上几乎要和黑暗融为一体的人突然不知所措起来。
唐黎看着那个一动不动的高挑身影说不出话来,远远看过去都能感受到无端的痛苦与孤独。时间荏苒,不经意已经过去多少个岁月,却让他在此时犹如看到了当年在那棵槐杨树下迷茫失去自我的少年。(1)
他站在原地有些迟钝,不知道该转身逃离还是如何,正当此时那个男人却突然向他走过来,十几米的距离在眨眼间就被他几步走完了,唐黎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个冰凉湿透的怀抱紧紧拥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睁大了眼睛心里一片茫然。恍惚间感觉这个人应该在雨中一直等了他很久,身上湿润的水气凉得他不住地战栗。唐黎尝试着伸出双手环住了他的脊背,他想习惯性地去安抚一下这个痛苦不堪的人,却发现自己也做不到置身事外。
唐黎呼吸间带着哽咽的颤抖:“颜珂,我冷。”
作者有话要说: *
当你媳妇儿娇柔万分在你怀里说冷的时候
你就该想方设法让他热起来啊
傻叉儿子。
*
(1)
之前的剧情了
薛颜珂怀疑人生罢工不干活
被唐黎揪出来好好谈话。
在槐杨树下两个人暗通款曲……
咳。
*
爆了字数
但是感觉流水账……
阿勒。
σ(^_^;)
*
感谢魏魏的雷~
西湖的水~我的雷~~
爱你么么大!
☆、第 65 章
唐黎把人领进了……拖进了门。薛颜珂几乎是一直赖在他身上,好几次他试着推开或者挣扎一下都被圈得更紧,他万万没想答离开他这些年这混蛋小子撒娇技能不减反增,简直要突破天际啦!但总不能一直两个人在雨里淋着,难为还病着的唐黎动作十分变扭地把人带上了4楼。
门关上发出了声响,之后室内就一片安静。唐黎深吸一口气感觉要旧病复发了:“颜珂,你放开我。”
这样一句话仿佛是点燃了一根引线,唐黎明显感觉一直抱着他的人周身的气场变了,从深深的依赖眷恋变成了怨恨与愤怒。他愣了一下想出声解释立刻就看入了一双黑得不见底的眼睛里,下一秒他整个人被按倒在地板上,薛颜珂压在他上方形成了一片阴影。背贴着冰凉的木质地板唐黎感觉大事不好,他想说什么却被堵在了肚子里,大脑当机了一秒才意识到是这个混蛋小子正在非礼他。
有本杂志曾经刊登过一个问卷,调查薛颜珂全身上下最令人着迷的部位,其中他的嘴唇排在第二名仅次于眼睛获得了极高的票数。有个女粉丝直言愿意被他用那样的嘴唇意乱情迷亲到死,然而这么些年来他几乎没有拍过吻戏,谁也没能一触其风华。唐黎感受薛颜珂紧紧贴着他,他的舌头扫过自己口腔里每一个部位,一次次在上颚轻轻划过都能让他痒得不行,薛颜珂微微捧着他的脸另一只手却防止他逃脱死死按着他。唐黎简直快喘不过气了,喉咙里发出一些难受的声音这才让薛颜珂停止了对他的侵略。末了,离开他的时候拉起了一条勾连的银丝,薛颜珂轻轻咬扯了一下他的下唇,霎时一道细小的电流击中了唐黎的尾椎让他全身瞬间酥麻起来。他的脸顿时通红不已,瞳孔收缩了成了一个小点。
薛颜珂眼睛黑得不见底,其中包含的欲、望让唐黎难得感到有些害怕,他不敢置信:“……颜珂?”
薛颜珂已经找到了他敏感的地方,他再次低下头伸出一点舌头像是品尝糖果一般轻轻舔着唐黎的下唇,一只手开始解开他衬衣的扣子,伸进去摩挲着他的皮肤。他感受着手上的触觉:“唐黎……让我做一次我就原谅你。别离开我,让我碰一碰你。”
唐黎被舔得都快起反应了,但是听到薛颜珂那样一说脑子又蓦然清醒过来,他抬手就一巴掌力度不大声音却响,声音在空旷的室内特别突兀,一下子就把旖旎的气息全打散了。
唐黎面无表情,道:“滚。”
薛颜珂被打地微微偏过头去,回过头来后眼神变得更疯狂一些,他俯下身子紧紧压下,把他按在地上不可脱身。唐黎感觉有什么东西抵着他,但是脸上依旧一片淡漠。以手抚摸上薛颜珂被打得泛红的那边脸,话语温柔:“你胆敢强迫我,就要有这辈子永远见不到我的准备。”
匍匐在身上的人果然停止了所有动作,像是僵硬了一般停在那里,良久之后他才盯着唐黎的脸出声,声音沙哑到不像话:“唐黎,你是要逼死我啊,你想要我死是吗?”
谁也没有说话,唐黎眼看着他从自己身上慢慢起来,随着阴影渐渐消散他看着天花板长叹了一口气也缓缓坐起来。薛颜珂坐在他身边一动不动,虽然没有进一步动作但是眼睛却一直盯着他不移开。唐黎意识到,当年他不与他打一声招呼就那样决绝地离开,薛颜珂一定收到了巨大的打击,以至于现在这样看着他生怕自己又消失。
看着那双森然的双眼唐黎心里感到一阵愧疚与心疼,那好歹是自己亲手带大的人,怎么样也不舍得他太难过。他走近一些想伸出手习惯性地去摸摸薛颜珂的头,但是却又停在了半空中。因为面对已经比他还高大的男人,唐黎蓦然间有些不自在。而薛颜珂却突然抓住了他往回缩的手,他把唐黎的手紧握了一下随即把它拉着放在了自己的脸上。
不言不语,你知我知,情深意重。
唐黎心里恍然,道:“让我好好看看你。这么久了你……”
薛颜珂终于说话:“没了你,我过的一点都不好。”
“……”唐黎顿了顿,“你不应该把我看的太重,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过你自己的生活。”
薛颜珂微微提高了一点声音:“我的生活是你给的,你让我怎么过得好?”
“……”
唐黎没有再继续回答,对于这样的问题只能够是蓦然回避。但是他不说话不代表别人会放过他,事实上薛颜珂几乎是没有眨眼一直盯着他看,他把唐黎的手握住亲吻了一下手心,那种突如其来的软糯感让唐黎想缩回手却被阻止,他对于这种极端的依赖打从心里感到内疚难过,轻轻说:“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下去,你不能太依赖别人,薛颜珂,你总有自己的路要走。”
薛颜珂闭了闭眼,声音带着叹息:“……那唐黎你怎么不杀了我啊!我的命都是你的,你不要我了完全可以一刀捅死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呢?”
“我……”
再继续谈下去没有任何意思,唐黎根本不想再听薛颜珂的任何诉说与指责,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虐心,每说一句都在捅心窝子。唐黎看了他一眼,转身去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薛颜珂之前全身都被雨淋湿了,这次他固执地在雨中等了那么久,这七年也不知道这样胡闹了多少回。
他把薛颜珂赶去浴室里洗澡,自己却坐在床边上一顿困倦。听着浴室里的水声唐黎越来越累,他足足漂泊了七年,不敢和过去有接触也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而今天就像是一株浮萍被扯住了根,突然一下子停了下来。
薛颜珂洗完澡出来下意识就去找唐黎,因为一刻都不愿让那个人离开自己视线所以洗得很快,待他出来的时候头发还在滴水,身上的水渍还没有干透。唐黎的衬衫穿在他身上终究是小了一些,白色的布料因为沾了水变得半透明,衬衫的扣子没有扣起来露出底下结实清晰的腹肌来。唐黎靠坐在一边床上像是快要睡着了,床不大但是他还是下意识留了一边出来给他。
薛颜珂轻手轻脚走近,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小心翼翼地坐上床,直到感受到唐黎近在咫尺的气息和温度他由衷地在心里欣喜地翻起滔天巨浪。几年前曾经有一个暴发户股东不知天高地厚,在醉酒以后指明要薛颜珂陪,第二天别人就再也没见到过那个胆敢说出这样的话的人。而如今薛颜珂却欣喜若狂地把自己往别人床上送,极为没出息眼巴巴地求那个人宠幸。
唐黎像是困极了,本来想睡觉,看了一眼薛颜珂却突然精神起来:“你的手怎么回事?”
因为见到唐黎太过激动,倒是忘了自己右手因为出车祸受伤的事情。当时伤口很吓人,被破碎的玻璃划得深可见骨,但其实没有什么大碍,缝合上药以后不做剧烈运动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但薛颜珂没有遵守医嘱,此时伤口破裂鲜血从绷带里透出来。
薛颜珂很随意:“不小心摔倒被地上的石头划破的。”
唐黎瞪他一眼:“疼么?”
薛颜珂立即回答:“不疼。”
唐黎从抽屉里找来剪刀绷带,这些年他久病成医,在乐芙兰身边待久了什么都会一点。他小心的把绷带剪开,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