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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我儿子是什么样我最清楚,心软嘴甜的,”杨佩琼笑笑:“说实话,也就你俩脾气都好,要不然老太太哪有放着闺女家不住去外孙子家住的。我这个亲妈都避讳,怕给你们添麻烦。”
她说到这一顿,又止住,怕有些话虽然在情在理,但说出来难免让人多想,像是在挑唆孩子对亲家不满。她顿了顿,只得干巴巴补充道:“惟演是个好孩子。”
杨炯几乎每次回来都会听到杨佩琼夸傅惟演,心里也有些惊奇。明明傅惟演没干什么,要说登门送礼,甚至不如江志宏勤快买的好东西多。
倒不是傅惟演不舍得,而是这人有些太随性,俨然拿着杨佩琼当自己妈,想吃什么不客气,来之前就点。当然如果杨佩琼说喜欢什么,他也二话不说就掏钱。虽然大多数时候都是小物件,比如从餐桌上的隔热垫,邻居最近风靡的地瓜锅,杨佩琼喜欢又一直觉得过于奢侈的银筷子……
零零碎碎的东西,加起来不比杨佩琼时常让他们带回家的东西贵多少,可是搁不住这娘俩都特别喜欢,满意度也高。
杨炯不觉笑笑,故意哼了声:“他是好,但毛病也多啊,你怎么也偏心了呢!”
杨佩琼拍了他一下:“越说越不像话。”
杨炯夸张地哎了一声,又嘿嘿笑道:“我现在买了车,来回也方便了,要是出差拍戏的时候长,车就放你这你开。等再过几年你要是不愿在这边住了,还是按之前说的,给你在我们小区买个小房,这样方便。”
杨佩琼笑道:“等再过几年再说吧,现在这样就挺好。回头老人家要是回去了,你也跟惟演过几天自在日子。”
娘俩又聊了几句别的,杨佩琼也有些乏,去杨炯那边躺了会儿。
杨炯有点小感冒,在客厅里自己找了点药片吃上,拿着傅惟演之前给他买的表演相关的书看,想一会儿即将进组的剧,再想一会儿如果老太太回去了,他们那屋子怎么布置。
对于后者他没考虑太多,因为听着老人家那意思,是打算再住几天回去的。
谁知道这次从他家回去,老人家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要回了。
杨炯很惊讶,觉得有些突然,问老太太怎么了。老太太便道做了个不好的梦,放心不下家里。
傅惟演值班不在家,杨炯留人留不住,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只得给又给傅妈妈打了电话说了。
谁知道傅妈妈赶过来一趟,说话也不好使,三人商量半天,最后拗不过老太太,只得匆匆打电话帮她订票。
好在老太太回老家的车次,中午还有一班普通的,算了时间,到那边也正好下午四五点。
杨炯的感冒症状有加重的架势,他又怕老太太万一赶不上中午这班,到家后天黑不好看路,于是一边忙着抽纸擤鼻涕,一边拿手机给她定了一张软卧。
买完票后那边在收拾东西,杨炯便跟老太太要了老家的电话,跟那边的人提前联系,说好了车次和到达时间。好在老人家儿孙对她都算孝顺,表示会进站去接,让这边放心。
杨炯这才算松了口气,又拿钥匙开车跟傅妈妈一块去送站,顺道跟老人家吃个饭。
老太太一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直说这几天胃里有积食,现在一点儿不饿,等回家吃正好。她要直接走,杨炯这次说什么不同意了,好歹连哄带劝的去了家粥铺,让她吃了点垫垫肚子。
老太太一反常态,除必要的回答外也不怎么说话,恹恹地提不起劲儿。直到看见火车站的大厦了,她才拍了拍腿,突然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有时候吧可能是我老太婆管太多了……儿大不由娘啊,你说我操心那么多干嘛。”
这话听的傅妈妈和杨炯都是一愣。
傅妈妈陪她坐在后座,见老太太转着脸看窗外,忍不住道:“谁还嫌你多管嫌事了吗,这几个月不一直住的好好的,这会儿子叹什么气。”她虽然也有些不舍,但心里更多的是轻松,不经意就从眉梢眼角露了一些出去。
老太太转过脸看她一眼,今天她没画眉毛,因而眼睛格外明显,看人的时候气势颇足。傅妈妈不知道怎么就心虚,忙补充道:“你什么时候还想来提前说声,我们去接你也行。”
老太太摇头问:“我来了住你们那?”
傅妈妈笑:“当然住惟演那啊!在那边不是住的挺好吗?”
老太太隐隐叹了口气,也不压低音量,径直道:“你倒是好,把我扔孩子那,你去躲清闲。人家两个小年轻刚住一块,都是该玩的时候,我整天待在家里,人俩休息了也不能出去玩,整天就伺候我一老的。”她之前从未计较过这些,甚至一开始自己也说要住这,不知道今天怎么就较真了。
傅妈妈看了眼正小心开车的杨炯,有些下不来台,讪讪地笑了下。
老太太却继续道:“你这个亲闺女倒好,遮着挡着不让我去,住几天也赶紧撵我走,也不知道有些什么事瞒着我。”
杨炯一路怕自己感冒精力不足,只专心开车,听后面聊天也没往心里去,这会儿才觉出有些不对劲,匆匆打后视镜里瞄了一眼。傅妈妈心虚之下有些接不上话,他倒是想打圆场,但是抬眼一看,已经到了。
杨炯只得把话咽回去,停好车给老太太拿好东西,又跑着去买票。
老太太对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半晌张了张嘴,想跟傅妈妈说两句话,可是话到嘴边,又觉得没什么意思,通通都咽回肚子里了。
直到老人上车后杨炯才给傅惟演打通了电话,傅惟演听说老人家回去了也很惊讶,问怎么了。
杨炯也觉得有原因,但是实在想不通,只得如实道老太太做恶梦了,说是不吉利,非要回去看看才放心。
傅惟演便道:“那行,回去就回去吧。”又听他声音不对劲,问怎么了。
杨炯道:“感冒了,昨天就有点,今天好像厉害了。”
傅惟演问他:“吃药了吗?”
杨炯随口嗯了一声。
傅惟演却道:“吃药了别开车啊,尤其副作用是嗜睡的。”
杨炯忙解释:“今天早上没吃,怕吃了药犯困。”
谁知道傅惟演又啧了一声,更不满意了:“你都感冒了怎么不吃药?不吃药那也得休息啊,送老太太让我妈去不就行了,还非得你啊。”
杨炯:“……”
杨炯心道:看今天那架势,老太太是顾忌着我在场才没多说,要不能训起你妈来。又想傅妈妈一听老太太要回去,刚开始还不舍,可是一到车上就差点就鼓掌欢送了,怎么到了傅惟演这也差不多,问了两句就不管了呢。
合着老太太一走,最失落的反倒成了我这个外人。
他这么想,不自觉小声嘀咕了一句:“你别老念叨我了,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巴不得老太太走呢。”
傅惟演在那边低低一笑,想了会儿道:“是有点。”
杨炯:“……”
傅惟演便低声说:“家里有外人你放不开。”
车站人来人往,杨炯的脸通的一下就红了,忍不住啧了他一声:“大白天的麻烦你正经点。”
“我怎么不正经了,”傅惟演反问道:“我干什么了吗?没有吧,还是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其实是让我晚上一定要不正经?”
他说完突然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又压低声音问:“你嗓子哑……是真感冒吗?会不会是你喉咙那啥……让我顶着了?”
杨炯:“!!”他快让他气着了。
傅惟演见好就收,又卖惨说:“哎你别老害羞,这都马上要进组去拍戏了,以后要忙起来,咱俩一个月能见一次面吗?”
“……”杨炯道:“应该能吧。我就这么一部戏,不至于那么忙。”他说完又想起正事来,跟傅惟演道:“我今天得去公司一趟,前阵子跟我们公司的人一块拍的戏结款了,好像就我的还没收到。”
上部乔乔主演的那部青春偶像剧,杨炯在里面演一个不太讨喜的配角。刚开始的时候赵铭说他演的是男四,杨炯也一直这么认为,谁知道开拍了才知道自己的戏份被砍了不少。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剧本边拍边改,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谁是四五六了。
杨炯对此并不是很在意,一来他从没演过重要角色,男几对他来说并没有具体的概念,二也是因为这部戏是赵铭给的,他现在没合同约束,再挑来挑去容易得罪人。拍摄期间杨炯也十分认真,除了雷鹏离婚的那天他请过假之外,其他时间几乎全天候着,连迟到早退都未曾有过。
他觉得自己的表现足够合格,谁知道等找到了赵铭,却遭了一顿批。
赵铭对他那次的请假意见很大,说那天他给剧组造成了很大损失,摄制组对他意见很大。
杨炯那天虽然请假,但是由于天气原因,本来就没安排他的戏份,于是他忍不住道:“我造成什么损失了?”
赵铭说:“什么损失你不清楚?你还来问我?”他冷笑,带着显而易见的不耐烦,又说:“我也带了你好几年了,要不是拿你当自己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好事,不受公司合同约束,却平白无故地占着公司的资源?你呢,现在是越来越不如以前了,翅膀硬了,眼界也高了,呵。”
杨炯听出他话里有话,前后一想,只能是自己私底下接的新剧惹恼了他。
可是当初自己明明是求着要签合同的,三天两头的送礼都送不少,要不是赵铭因为他小舅子床位的事准备把自己砍掉,怎么可能会是现在的局面。
更何况杨炯在这剧里虽然是主角,但这次只能是天上掉的馅饼。他之前只是个群演龙套,最好的也就当过几次特约,不说别的,赵铭每年手底下发展的小新人,随便拎出一个都要甩杨炯一大截。
杨炯一贯在他跟前伏小做低的当孙子,这些年上供不少,也真心实意感激过他,可是赵铭显然从来没拿他当过事,最近两年更是变本加厉,给的资源很少,却又动不动拿捏,如果不是杨炯自力更生的到处找活,靠赵铭的话他今年就只在家了抠脚了。
杨炯心里也拧着口气,看着赵铭没说话。
赵铭脸色沉下去,却挥了挥赶他,道:“你回吧。”
杨炯说:“我是来问我的薪资的,听剧组的人说都已经结款了。”
赵铭讶异挑眉,却问:“那你找他们财务去啊。”
杨炯脑袋发蒙,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感冒,愣了下跟他确认道:“财务说我的钱跟其他人的一块都已经汇给公司了。”
赵铭却皮笑肉不笑道:“是吗,我不知道啊,要是真汇给公司了那你就等公司通知吧。”他说完顿时不耐烦,冷声道:“我说你怎么有空来公司了,敢情是来要钱的。我又不是你保姆也不是你助理,问我没用,你该找谁找谁去。”
杨炯让他气的不行,也不敢硬顶,只得压着火儿退出他的办公室,靠在门口挨个在微信上问别人有没有收到钱的事。
可是昨天他问的时候还有人明确回复,今天再问,通讯录里却少了几个人,可能把他删了。剩余的也都闪烁其词。唯有一个跟他关系好点的,给他打过来电话劝道:“杨炯,这次是你错在先,谁让你自己就接上片子了,还是回头等赵哥消消火儿再说吧。”
杨炯听到这心里叹了口气,在赵铭的门口不方便说,只得走到走廊尽头的安全通道里,对那边道:“之前不也是这样的吗,今年公司一共给了我几次资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