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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2019…01…06完结
简介
柏学丞时隔六年回到了当年念大学的城市,意外重逢了曾经的初恋对象。
两人曾有过一段甜蜜青春的校园恋情,可惜少年浮躁,总是彼此伤害又彼此错过。
年少不知爱,知爱不少年。
这一次,柏学丞和费廉终于愿意学着去爱了,然而时隔多年,两人之间的鸿沟绝没有那么容易填平。
于是,吃醋大魔王诞生了。(?)
*本文所有人物内容均属虚构。
*日常话痨,狗血酸甜小白种田文,互攻互宠,HE。
第一章 回来了
柏学丞时隔六年回到了他曾经念大学的城市,南城。
彼时正是农历小雪,今年的天气有些异常过头了,冷风钻入骨子里冻得人浑身发疼,新闻里某城出现大规模沙尘暴,还有的地方大雾弥漫,什么也看不清,微博上满是“灵异”照片,路灯和人群在浓重的大雾里影影绰绰恍恍惚惚,仿佛什么恐怖片的剧照。
柏学丞坐在计程车里抬头看,新修好的高架活似在半空织了张巨大的网,复杂交错的横贯在头顶,还在修建的地铁将半条街都围了起来,车辆还没有自行车行得快,走走停停十分拥堵。
空气里漂浮着浮躁和焦虑的气息,柏学丞几乎要认不出这座城市了。
到了住的地方,柏学丞下车取行李,同车的是多年老友,大学毕业后一直留在南城工作,他们彼此也有几年时间不见了。
老友早已结婚,孩子都两岁大了,趁着周末过来帮柏学丞搬家,穿了一身带绒的运动休闲服,外面套了件深灰色的羽绒大衣,戴着圆顶的针织帽,一副沧桑大叔的嘴脸,说:“我还记得当年毕业的时候你爸坚持在这里给你买了套房,好家伙,这可真是最英明的决定了。你知道现在这一带的房价翻了几倍了吗?”
“要不是有你爸未卜先知,你现在就是想回来,还不一定回得来。”男人结了车钱,走回来帮柏学丞提行李,柏学丞要给钱,被男人啧了一声给拒了,“客气什么?走,上去看看。”
柏学丞大学学得是金融,毕业后在南城待了一年半左右因为各种原因回了老家工作。
但他一直还存着回来的心思,别的不说,他曾经的老友在这里,也在这座城市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对这里有不一样的感情。
确实如朋友所说,如果不是老爸英明的投资决定,没过多久全国开始炒房热加上后来政策限购,他现在还真不是说回来就能回来的。
老柏同志毕生喜欢投资,从不喜把钱拽在手里,除了给柏学丞投资的房产外,在其他地方还有商铺和小门面,退休之后老两口的日子也算过得清闲。
这栋小区面积不大,负一层有星级的恒温游泳馆,有健身房和便利超市,出了小区满街都是吃饭的地方,后门则是菜市场,隔着一条街临一个河边公园,地理位置可谓绝佳。
当年小区是精装房,单价不到七千,现在已经近两万了。
老友絮絮叨叨跟柏学丞聊着,又提起一年前的同学会,说起大家的变化。
他们其实有个班级微信群,大部分人都加入了,柏学丞毕业后除了跟同寝室的朋友还有联系,跟其他人早就形同陌路,所以也没有加那个群,更没有参加同学会。
老友道:“当时费廉也去了,你说这人也是奇怪哈,这么久不见了再见怎么还跟当年一个样子呢?狗…日…的连身材都没变。”
柏学丞心里起了一点涟漪,面上不动声色:“他也去了?”
“去了啊,”老友叼着烟笑起来,“咱们那些女同学大多都二胎了,一个个身材都走样了,还围着那小子转呢,问他怎么保持身材的,平时吃什么。那画面可别提了。”
柏学丞勾了勾嘴角,自语道:“是嘛。”
两人一路聊着进了小区,穿过公共健身区和喷泉,路上几个孩子追逐打闹,抱着二胎的老人家坐在花坛前闲聊,场面十分和谐。
小区公共环境不大,当年买房的时候一切都还是新的,这才过了几年就四处透着陈旧感了,柏学丞不动声色地四下观察,出了电梯到了门前,看到防盗门上贴着春联和福字,心里觉出几分陌生感来,这时候他才终于有了点自己要在新地方重新开始的忐忑了。
“你这房子之前租多少钱一月?”老友问。
柏学丞低头开门:“两千左右吧,一直没涨租。”
老友诧异:“那可真是良心房东了。”
打开门的时候,柏学丞其实做好了屋里脏乱差的准备了,可没想到迎接他的却是干净整洁敞亮的房间。
该搬走的都搬走了,但屋里打扫得很干净,冰箱里还留了几听啤酒和一盒酸奶。
老友进屋转了一圈,他也是第一次来,评价道:“这户型不错啊,挺方正。”
“嗯,还可以,就是公摊有点大。”柏学丞放下行李,在两个卧室里转了一圈出来,看到客厅沙发上放了几个布偶娃娃,有维尼有跳跳虎有米老鼠,还挺可爱。
床头柜上放着钥匙、门卡、电卡等东西,床单被褥都搬空了独独留了一床空调被,叠得整整齐齐在床头上,空调遥控板就放在被子上方。
“这租客不错啊,之前是几个人?”老友从厕所出来,问。
“好像是一个吧……不确定,我只管收钱。”柏学丞笑了一下,说,“每个月打钱很积极,从不拖欠。”
“开玩笑,地段这么好,门口就是地铁,这又是精装房还家具齐全,一个月两千几年都不涨。”老友啧啧,“是我,我也绝不拖欠,这要是被赶出去,哪儿去找这么好的房源?”
柏学丞推开窗户伸了个懒腰,看着楼下蚂蚁般的人流和车。他记得刚买房子的时候,从这儿往远处看还能看很远,现在则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了。
柏学丞掏出手机往远处拍了张照,发了个朋友圈:“我回来啦,好久不见。”
接下来主要是局部翻新和购买家具软装,收拾房间的时候柏学丞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放满了各色贝壳,还挺好看,像什么收藏品。
他想了想也没给扔了,拿出来放在了冰箱上面当装饰品。
老友晚上请他吃饭,顺便帮他简单收拾家里,两人边聊边收拾,客厅门大开着也没关,隔壁老太太出门时好奇往里看了一眼,道:“换人住啦?”
柏学丞抬起头,站起来道:“你好,我是房东。”
“哦,房东回来啦!”老太太还挺健朗,声音洪亮,提着一口袋垃圾,裹了件红色有小碎花的袄子,说,“原来住的人搬走啦?”
柏学丞点头:“是,以后我就住这儿了,这几天收拾屋子可能会有点吵,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没关系,”老太太笑呵呵的,很好说话,又道,“之前的小伙子人挺好的,长得也好,就是……”
老太太看看柏学丞,又看看他身边的男人,问:“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过来帮忙搬家的。”柏学丞有些奇怪,老太太的眼神儿看起来古古怪怪的。
老太太哦了一声,点点头,目光落到老友手指上,看到了一枚婚戒,再看看柏学丞手上空空的,便问:“你朋友结婚了啊?”
幸好老友并没觉得被冒犯,笑呵呵地:“结婚几年了,怎么了阿姨?你要帮我们说媒啊?”
老太太摆摆手,走进门来左看右看,小声说:“之前住的小伙子人很好的,就是啊,喜欢的是男人,可惜了哟。”
柏学丞一愣,这回连老友都变了脸色。
“阿姨你连这个都知道?”老友笑呵呵打岔,“这是别人家的私事,再说也搬走了。”
“怎么不知道,我就住隔壁。”老太太道,“经常领男人回家留宿的,我一开始嘛也没注意,两个男人能做什么哦?后来我孙女放假来玩,她注意到了,这么给我一说就留了个心眼儿,果然发现不大对头哦。”
老阿姨想了想,又道:“时代不一样啦。”
老友哭笑不得,紧着几句打了岔,问了问小区停车的事,这才把人给送走了。
关上门,屋里静了片刻,柏学丞点了根烟打开窗户透气,东西也不收了,就这么坐在沙发上走神。老友尴尬道:“你别往心里去……”
“这有什么?”柏学丞倒是不在意,只是意外,“还挺巧。”
老友见他确实不在意,松了口气开玩笑道:“我说嘛,房子整洁无异味,不是基佬就是gay。”
柏学丞顿时笑骂了一句,拿了个沙发上的维尼熊砸在男人头上。
老友便顺着这个话题问:“这么多年,你就一直一个人?没找到一个合适的?”
“没有,忙着攒钱搬回来。”柏学丞半眯着眼,微微侧头,俊朗的面容在日光下看着十分精悍,“哪儿那么多时间?”
“要么跟这位聊聊?你有人家联系方式吧?”老友笑起来,“也许是缘分?”
柏学丞摆手,大马金刀地坐在沙发上,膝盖向两侧打开,手里拿了个跳跳虎,说:“你有费廉的联系方式吗?”
老友表情古怪,片刻才说:“去年同学会见了一面,他好像……有人了。”
柏学丞手上一顿,半响才哦了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
老友看看他的脸色,叹气,走过来坐下说:“还忘不掉啊?”
柏学丞没说话。
算忘不掉吗?好像也不是,这么多年他也没想着要联系一下,只是回来了,那沉寂多年的心到底压不住一丝好奇,总想变着法地窥探一丝一毫的讯息。
但是这次回来,他也确实感受到了一种陌生。
不再熟悉的街道、城市模样,变快的生活节奏,包括自己身边这位老友,也不再是记忆里的样子了,连说话的语气都有了变化。
也许那个人,也早已不是自己记忆里的样子了吧。
第二章 迟疑
搬家是件费时又耗费精力的活,尤其新房还要局部翻新,更换家具家电,但同时也是绝佳断舍离的时刻。
柏学丞的大件行李还在搬家公司那里,他自己只提了一个小行李箱,装了点基本的日用品和衣物,大部分的旧物他都没有带过来,但还有很多旧物锁在一个木箱里,全是他和费廉曾经有过的美好记忆——六年了,他还是放不下。
“陈信,你妈这名字真没给你取好。”柏学丞叹气,手肘放在膝盖上微微弓身,道,“是成心给我添堵来的吧?”
老友陈信顿时乐了,拍了下他的肩膀也没说什么,站起来继续收拾东西去了。
柏学丞主要翻新的地方是浴室、厨房,其他房间重新刷墙就行了,他走到门边拉了拉客厅的防盗门,又道:“这门干脆也换了吧,换个指纹锁的?”
陈信探头看了一眼:“我看行。”
于是柏学丞掏出手机在网上查了一会儿各种牌子的电子指纹密码锁,他站在门口,目测身高有183左右,身高腿长比例特别好。
他穿了身烟灰色的大衣,里面是浅色竖纹衬衫套了件羊毛背心,深色的牛仔裤配了一双高帮的厚底黑靴,裤脚被勒进鞋帮里,衬得小腿更显修长。
柏学丞一直引以为傲的就是他的腿,又长又直,大腿肌肉恰到好处。早年在学校他是田径队的,穿一身运动服在操场跑步的时候常有姑娘来围观,甚至会有人来送水送吃的。
想起当年是怎么和费廉认识的,柏学丞心里又是一阵感慨。
“差不多了吧?你找的人呢?”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