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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梵左右看看:“费廉人呢?”
“喏,这儿呢。”柏学丞笑着给他看手机,他已经把电话接起来了。
刚好听到蒋梵说话的费廉:“……”
蒋梵挑眉,恶劣一笑,那张娃娃脸上带出邪气,跟他正直的西装半点都不搭。他挨近了手机,故意道:“这么重要的时刻都不来,这是他不重视你啊。”
费廉:“……”
费廉道:“你怎么来了?
“我来帮他搬家啊,你看我,再看看你,啧啧。”蒋梵侧头看柏学丞,“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柏学丞笑着推开他,说:“小费同志今天开会,走不开。搬个家而已,多大事?”
蒋梵挑拨离间不成,哼了一声,几下把包裹捡起来放在推车上,示意:“走着吧?”
费廉没想到蒋梵会去,等柏学丞刚喂了一声就立刻语速飞快道:“我马上过去。”
“……不是,你还来劲了?”柏学丞好笑,“你开你的会,多大的人了……”
“我开完会了,”费廉语气无奈,“本来就准备过去找你,刚好看到你发的照片。我是想说,麻烦的话你就放几样在门卫室,我一会儿过来带上去。”
“不麻烦,现在有帮手了。”柏学丞道。
费廉闷了半天,低低地哦了一声,语气说不出是失落还是泛着一点酸味。
柏学丞凝神听着,落后一点跟着蒋梵,眼底带着笑意说:“怎么啦大宝贝?”
费廉别扭道:“没什么。”
柏学丞乐得不行,见前面蒋梵回头跟自己挤眼睛,十分得意的模样,登时抬脚踹过去,在人裤腿上踹出个鞋印。
“啧!”蒋梵低头看了眼也不在意,“卖了你都赔不起啊。”
“不准欺负他。”柏学丞笑骂,“你幼不幼稚?上回不是说又碰到个小狼狗吗?人呢?”
说起这个,蒋梵顿时一脸丧气:“别提了。”
柏学丞:“???”
费廉受刺激地提高了音量:“你们收敛点!我还在呢!”
柏学丞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你不是能憋吗?你继续憋啊?”
费廉:“……”
蒋梵笑着摇头,两人上了台阶按下电梯按钮,柏学丞靠在墙边,倾长的身影映在电梯门上,蒋梵站在电梯门前,从倒映里看着他。
柏学丞抬手比了个“嘘”的动作,说:“吃醋了就直说。”
费廉道:“早知道翘了会来搬东西了。”
柏学丞嘴角始终挂着笑意:“你认真的?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不是。”费廉蹙眉,“想哪儿去了?我只是……”
费廉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感觉,只是不想被蒋梵比下去,只是知道如果不是运气,也许蒋梵早就和柏学丞在一起了。
柏学丞啧了一声:“你这想东想西的性子真得改改。”
当着蒋梵的面,柏学丞也不方便多说,只让费廉开车小心便挂了电话。
两人进了电梯,彼此安静着。
电梯里的广告屏放着欢快的音乐,快到楼层的时候蒋梵说:“如果是我更早遇见你呢?”
柏学丞看着电梯门:“你知道答案。”
蒋梵是个聪明人,不用多说什么自然明白,电梯门打开,蒋梵叹气:“我真挺喜欢你的,现在想想还挺不甘心。”
柏学丞站在门口回头看他。
蒋梵说:“你觉得缘分是什么?”
柏学丞想了想:“时机、时间还有场合都刚好对了。”
蒋梵唔了一声,又说:“那他有什么好?你能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柏学丞早知道蒋梵总有一日还是会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但这是好事,这说明蒋梵有了新的目标,所以才能轻松问出口。
柏学丞按着电梯按钮,说:“他在我还不懂爱的时候,教会了我什么是在意,什么是不甘心,什么是事与愿违,什么是自以为是,什么是自私,什么是占有欲,什么是患得患失。他让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好,也让我知道,有些事不是彼此喜欢就能在一起。”
蒋梵懂了:“时机、时间还有场合。”
柏学丞笑了一下。
蒋梵深吸口气:“行吧,以后不欺负他。”
柏学丞瞪了他一眼,将推车从电梯里拉了出来,然后按下了电梯关门键。
蒋梵:“……”
柏学丞微笑挥手:“再见了您嘞!”
将人拒之门外当然是开玩笑的,没人按电梯,电梯依然停在这一楼。
蒋梵重新出来时,柏学丞已经将推车吱吱呀呀地推到了门口。
收拾了一半的行李时,费廉匆忙地回来了。
蒋梵坐在新沙发里喝茶,窗口摆着几盆绿萝和吊篮,蓬勃的绿意衬着蒋梵优雅的动作,将这骨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兽类活活加了层清新脱俗的滤镜。
简直下至八岁上至八十都能对他一见倾心。
费廉站在门口换拖鞋,新鞋柜上还放着两个相框,一个是柏学丞和费廉大学时期拍的合照,一个是两人在天涯海角的合照,仿佛曾经年少的约定早就达成,中间失去彼此的时光并不存在。
“回来啦?”柏学丞从卧室探出头,“帮我再拆几把衣架。”
“好。”费廉脱了外套挂起来,挽起袖子,先去洗了个手然后开始帮忙。
蒋梵慢条斯理地喝着茶看电视,柏学丞和费廉活似两个奴仆。
等收拾完东西,蒋梵也点好了外卖,时间已经不早了。
费廉忙道:“我来给钱。”
蒋梵也不跟他争,换以前可能总想挤兑他几句,不过既然答应了柏学丞他也就收敛了脾气。其实他也知道费廉的很多不易,但两人性格毕竟不同,思维方式总是有差异的,虽然知道,但未必能体谅和理解,这很正常。
千人千面,正因为各人有不同的想法和观点,才能组成完整的人类世界。
就像柏学丞和费廉,不同的想法不同的观点,彼此一起克服,一起商量,因为想要在一起,所以愿意朝着能让彼此更好的方向携手共进,这很不容易,也值得尊重。
蒋梵和费廉之前没有互加微信,因为转账的事也就顺道加了。
费廉转了钱,手下略一犹豫点开了蒋梵的朋友圈。
费廉:“……”
蒋梵的朋友圈最新一条是一张照片,正是他帮柏学丞推车,柏学丞的侧脸笑得很开心,配字则是:想撬墙角。
柏学丞还回了一句:老子真帅。
费廉脑内一片空白,莫名其妙地想回一句:怎么肥事小老弟?!
费廉沉痛地看着柏学丞,柏学丞毫不知情,还笑眯眯地跟他对视。
于是费廉更沉痛了,他现在觉得窗台上绿意盎然的颜色可能是自己头顶的颜色。
当天夜里,费廉难得主动积极热情开放地伺候(振夫纲)了一顿柏学丞,柏学丞喘不上气来,从被子里探出头,一头汗地艰难道:“不来了!你干什么!”
费廉一言不发,将人煎烧饼似地翻了个面继续。
柏学丞低喊出声,手脚无力,腰被身后的男人狠狠抓着不放,大腿内侧发酸得厉害,奈何费廉简直跟磕了药似的,柏学丞还想喊,被费廉俯身吻住了,这个姿势让柏学丞不得不撑住自己,别扭地侧头,整个身体强行跟费廉完全贴合,被费廉进到了一个十分恐怖的深度。
柏学丞发出呜呜的声音,不知道是爽还是抗议,如此反复几次,柏学丞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
结束后,柏学丞趴在床上起不来,费廉搂着人细细吻着耳廓,柏学丞说:“可以啊,学会报复了?”
费廉不说话。
柏学丞转头看他,湿润的眼睛,发红的脸看着十分诱人,费廉动了动喉咙,说:“你也可以报复回来。”
柏学丞:“不来了!要死人了!”
费廉闷声笑起来。
窗外万家灯火,楼下还有小区大妈跳广场舞,搓麻将,遮了一半的窗帘外挤进五彩缤纷的光,这一切在陷入恋爱中的人眼里,每一寸细节都是完美的,甚至连空气都是香甜的。
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若有,那也只会是比现在还要更好的未来。
令人无比期待。
“我爱你。”费廉吻着恋人光裸的肩膀。
柏学丞转身抱住费廉,困倦地睡去,朦胧中他还记得低低地回应了一声:“我也爱你,酸甜味的大宝贝。”
全文完
第五十一章 番外一
蒋梵从酒店电梯出来,呲牙咧嘴看着模样十分狰狞,连原本有点可爱的娃娃脸也挡不住他浑身散发的“杀气”,此时若有人撞在他的“枪口”上,不出意外会被怼到体无完肤。
他大步朝停车场走去,脑内全是各种汹涌奔腾的草泥马,只是没走几步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拉住了。
来人力气很大,蒋梵常年健身自认力气也不小,但对比此人却毫无挣扎的余地,他瞬间被拉了个踉跄,然后整个身体转了半圈面对来人。
那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男人,目测刚二十出头,气质和神态都还带着一点青涩。他走得很匆忙,一手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穿着白T恤牛仔裤,T恤上有些明显的脏污,瞬间刺瞎了蒋梵的眼睛。
蒋梵移开视线,不想去回忆昨晚丢人现眼的事情——他长这么大,真就没有这么丢人过。
“怎么了?”蒋梵清了清喉咙,冷静地道,“钱没给够吗?”
男生皱着眉,不可否认的是他长得很好,是蒋梵喜欢的类型,跟柏学丞有点微妙的类似,都是阳光英气的类型。
只是他的体格比柏学丞要健壮得多,身高也更高。
蒋梵甚至要微微仰头看他。
男生将手里的钱塞给蒋梵:“我不要钱,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蒋梵:“……”
他真是昏了头了,昨天居然会老眼昏花地把这条小狼狗给带进了门。昨天他实在是醉得厉害了,否则在清醒的状态下,他绝对不会招惹这种人。凭蒋梵多年胡混的经验,他一眼就能看出这种人是最固执和一根筋的,一旦招惹上就不容易甩掉。
“你想叫我什么都行。”蒋梵镇定下来,心说老子还解决不了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鲜肉了?于是他换上一副暧昧笑容,凑近了贴近对方的耳朵。年轻就是好啊,蒋梵甚至感觉到了对方瞬间粗重的呼吸和不稳的身体,“你昨天不是一直管我叫宝贝吗?我没有异议。”
他一副早已习惯一夜贪欢的风流模样,在地下停车场昏暗的光线下显出罂…粟般的吸引力。男生直直地看着他,甚至不愿眨一下眼,蒋梵倒习以为常了,他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喜欢。
蒋梵笑着揉了一下男生的唇角,动作十分下…流,他没再说话转身离开,这回男生果然没有再追上来。
要么是呆住了,反应不及时,要么是不满他风流模样,自动退缩。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蒋梵想要的。年轻人,对于风流韵事总是觉得格外刺激回味,但年少的好处也是容易忘事,很快他就不会再记得自己了。
蒋梵上了车系上安全带,揉了揉自己被勒出一圈青紫印记的手腕,再次啧了一声。这小子真是属狼的,跟他绝对合不来!
这“绝对”两个字,有效期还不到四十八小时。
隔天傍晚的一家商务KTV里,蒋梵陪客户从电梯出来,就看到了小狼狗背着双肩黑包,正低头坐在一辆共享单车上刷手机。
蒋梵愣了一下,客户醉醺醺地道:“怎么了?”
“没事。”蒋梵自己也喝了不少,揉了揉眉心头痛道,“遇到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