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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摄影的门头照,婚纱摄影的小模特,各个商场活动的小来宾,但这些给杨帆带来了客观的收入,这比余温在烟爷的家吧打工的工资多得多。
杨帆的收入每增加一点,就能减少一点他们对于长大的恐慌,账面上的金钱,就是晚上能让小哥两安然入睡的安眠药。
杨帆在舞台表演的日子,余温就站在后台,拿着衣服,拿着水杯,等着杨帆下来,然后带他回家,给他讲今天学的知识。余温上课从不敢乱走神,生怕错过一点,给杨帆讲不清楚;杨帆在台上也要全神贯注,生怕演砸了,下次就不喊自己,挣不到钱了。
初二的考试,余温是一班的第一,杨帆是八班的倒数,老师经常戳着坐在后排睡觉的杨帆给同学举例子,“同学们,咱们可不能跟这号人学习,人家长得好看,有人看,你们呢,还是要多读书,读好书才有前途。再说,人啊,眼光要放长远,现在能挣钱算什么本事,就是在我们这个小破城市挣点而已,人啊,要眼光放得长远,去考好学校,考名牌大学,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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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杨帆心里憋着一股劲,多年后,当他有头有脸的回到学校时,依旧没有原谅自己的老师,同样拐弯抹角的阴阳了老师,老师在下面笑的很无奈,余温生气的问,你图什么啊。“图个开心。”长大的杨帆开心的回答到。
敏感的余温察觉到杨帆的变化,他越来越沉默寡言,不喜欢和人交流,平时就坐在教室的后排看小说,不再和以往一样,喜欢在走廊溜达,刻意的招人注意,除非余温去喊,否则根本不会去操场上打球。杨帆收到很多情书,有时就塞在他们的车筐里,但杨帆从不会打开,不予理睬。杨帆像变了个人,喜欢黏在余温身旁,不管有没有事,都习惯的跟着余温。
杨帆也感到了余温的变化,余温很少来找自己,虽然自己的班级就在余温楼下,下楼梯顺道的事,但晚上放学余温也不会来班里找自己,只是让在自行车旁等着。余温每晚都紧靠着墙角,蜷缩着身子睡觉,起初,杨帆以为余温时腿疼的难受,不得不靠着墙角睡觉。
但是,初二的时候。杨帆也开始长个,他的腿虽说没有疼的十分厉害,但也觉得余温完全没有紧靠墙角的必要。杨帆同样敏感的觉得,余温正在和自己可以保持距离,他和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是不是不想我做朋友了?
初二的一天,杨帆躺下睡觉后,在半夜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记不清楚了,有太阳,炽热的太阳,烤的整个梦境都红的透亮,还有一双手,一双温热又修长的手在光下给自己降温,杨帆握着那双手,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服和痛快,杨帆好奇,想抬头看看手的主人,但无论怎么对焦,都看不清仅有一步之遥的人,杨帆紧紧的握着手,感觉自己虚无缥缈的飞起来。
杨帆感到□□一阵说不清的感觉,暖暖的,于是醒过来,看了一眼窗外,还是黑夜,继续睡下去,就在自己无意识摸了自己的被单时,摸到一滩痕迹,黏黏的,杨帆闻了闻,没有味道,他昨日刚看完青春期的课本,清晰的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他有点害怕,虽说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但他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书上只是说这个东西会来,但没有讲来完了之后会怎么样?
杨帆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把自己的床单叠好,余温正在墙角睡得正熟,杨帆踮脚走到院子里,今天是十五号,杨帆想了想日子,下个月这时候会不会也这样,他坐在台阶上,一轮明月挂在空中,把院子照得亮堂,身体内那股舒服劲渐渐退去,剩下的是一股说不出的恶心和难受。
杨帆有点慌张,悄悄的回到屋里,躺在床上,杨帆怎么都睡不着觉,脑内胡思乱想,他翻过身来,听见余温平稳的呼吸声,轻轻地拍醒了余温。
余温看着等不安的杨帆,淡定的说:“没事,我也这样过。睡一觉吃点好的就好了。”
杨帆安下心来,说出自己坐在那个奇怪的梦,余温躺着听,听到一半,坐了以来,找床单盖在自己身上,说:“正常,没事,都这样,挺正常的,睡觉吧。”
杨帆接着问:“那你做的什么梦?”
“我,我,我忘记了,好久了。”余温说着蜷缩着身子对着杨帆,他平静的审视着杨帆,想和杨帆再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杨帆望着余温的脖子,上面有突起的喉结,忍不住伸出自己温热的手,摸了摸。余温猛地弹起来,往墙角靠了靠,急呼:“你干什么啊?”
“就是摸一摸啊,过几天我就要长了,我想知道什么样。”杨帆被吓得缩回自己的手。
“过几天摸你自己的去。”余温说着把自己裹进被单里,背靠着杨帆睡觉。
余温听到杨帆的方向传来平稳的呼吸声,把头伸出来,看了看身旁睡觉的杨帆,然后眼睛盯着房梁看了一夜,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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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第二天,余温骑着车带杨帆去学校,杨帆揪着余温腰两边的校服,把手伸进去,余温有点抗拒,坐在车座上来回挪动,但也没说什么,毕竟骑车带杨帆上学的七年里,他经常把手伸进自己的口袋。
余温带着杨帆骑行在上学的路上,自己的腿越来越长,他们的车越来越小,刚入学时余温一人骑着踉踉跄跄,到最后骑稳当了,带着杨帆上学,初中时早已浑身作响,余温摇了摇车上的铃铛,趁着没有骑过路口,说:“我们换辆车吧。”
“好啊,明天不上课,我们去看看。”
上学的日子,余温坐在前排认真听课,但自己越来越高,只要自己一抬头就会挡住后面,只好缩着肩膀,时刻趴在课桌上,久而久之,余温的背越来越驼。杨帆坐在后排,所有的老师都放弃了杨帆,心里惋惜道,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不学习,可惜了可惜了。杨帆正是叛逆的时候,索性和老师对着看,坐在最后一排看小说,上课头都不带抬一下。
杨帆和余温在集市徘徊,挑选自己中意的车,余温一眼就看中了最闪的一辆,车架上的漆在光下闪闪发光,轮子又大又酷,价钱也是闪亮,一千五,他们就是奔着两三百二手自行车来的,谁想到路上出来这么炫酷的一辆车拦住了路。
杨帆站在车边一会,说:“要不,我们买这辆。”余温把手从车上拿下来,不可思议的问:“你说什么?”
“买这辆。”
余温以为杨帆不知道价,悄悄的伸手比划着价格,杨帆看完后,还是说要买这辆。
余温眼里放光,问:“你哪里有这么多钱?”
“过几天,就有了,他们摄影店喊我去干活。”
余温本是高兴的,但听到杨帆的话,沉下脸来说:“你知道现在是几号不,还有几天就期中考试了,你不学习了。”
“不耽误啊。”杨帆手摸着车把,无所谓的说。
“不耽误,哪里不耽误?你知道你的名字从哪里吗?学校贴的名榜上,你倒数,你知道吗?”余温说着手使劲的戳了戳车座。
“你正数不就行了,你学习的就当我学的了。”杨帆嬉皮笑脸的说。
余温翻了个白眼说:“你不学习你想干什么?你爸爸,你爷爷都让你学习,你就学成这样。”
杨帆没有说话,空气静的让人害怕,余温知道自己一着急,说错了话,舔了舔嘴,说:“别在意啊,我也是为你好。”
“嗯,都是为我好,你和老师说的一模一样。”杨帆说着,扭头就走。杨帆很讨厌这种说话方式,都是打着为自己好的方式,从自己心上扎针,教室里,老师打着关心自己的幌子,搁全班同学面前,一遍遍的损自己,强调好好学习的重要性,万万没想到,从教室里出来了,搁余温这里,又遇到一遭。
余温喊着杨帆,杨帆头也不回的往马路上走,“杨帆,杨帆,哎,你干什么去,我不是故意的。”
“啥都不干,学习去。不是学习不好嘛,学习去。”杨帆板着脸,一个劲的往前走,余温扯住杨帆的衣领,杨帆猛地一甩手,把余温丢在后面,继续往前走。
余温跟在杨帆后面,跟着跟着,自己的叛逆劲也上来,掉头往家的方向走,走着走着,又想起来,那不是自己的家,那是杨帆的家,要回去,也应该是杨帆回去。
余温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在街上飘荡,前方驶来一辆公交,是自己熟悉的车号,他开往的方向,是自己年复一年前往,却又无果而返的地方,余温投币上车,来到熟悉的地方,虽说自己在和杨帆在胡同度过了七年的欢乐时光,二个人在胡同里打打闹闹,嬉嬉笑笑,可是,余温的心底,总是觉得当年被拆掉的棚户才是自己的家,而现在,自己心里家随着爸爸的迁移,搬到了精神病医院里。
余温站在门口,保安大爷和自己也渐渐熟悉起来,打着招呼说:“来了,天这么冷,进来坐坐吧。”
余温坐在保安室里,捧着一杯水,透过窗户看院子里活动的人,快天黑了,他们一个个回屋里休息,余温望着他们,还是没有找出爸爸,其实余温心里越来越清楚,第一次去找的时候没有找到,之后的记忆越来越模糊,怎么可能找回来,但余温总是自我说服,爸爸就在其中,肯定能找回来。
余温坐在暖气片旁和保安聊天:“大爷,你说这里的人会不会有一天好起来,想起以前事情,然后从大门口出去。”
“咿,哪能的事,要是好起来,他们的家人也不会让他们回去,还不如一直住这里,死了拉倒。”
余温听到死了拉倒这句话,脑子瞬间嗡嗡的响起来,“死了。”余温重复到。
“就是啊,都是躺着出去的。”保安吸溜一口热茶,指着门说。
余温心里忍不住假想,自己的爸爸会不会已经死掉了,他那么笨,在大街上一个人都受欺负,更何况一精神病院,不正常的人,会不会被他们欺负死,会不会早就被人抬出去了。会不会八年前他死了,所以自己才找不出来他。
余温不敢想下去,他的手凉的僵硬,紧紧的握着暖气片,让一股股热气流进自己的身体里。
余温走在街头,早就没有公交车了,余温觉得自己该回家了,杨帆这个点肯定回家了,他最近正在长个,天天晚上抽筋抽的睡不着觉,自己应该回去陪他的,更何况是自己说错了话,有错在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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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余温四处张望,确实是没有车了,余温站在路灯下,风吹的脸皮疼,昼夜温差很大,余温中午穿的褂子已经抵挡不住夜晚的寒风,他紧紧的缩着脖子,不让凉风吹进去。
余温一步步的往回走,他有点难受,每走一步,失落就多一分,心里想着爸爸,又想着杨帆,此时此刻,爸爸究竟在哪里?杨帆又在哪里?
余温走到路灯下,灯下有一颗银杏树,前几日,街上银杏叶还没有黄透的时候,他还和杨帆在树下拿着长长的棍子打果子吃,那果子真臭,难闻的要命,要捂起来等到冬天放在小火炉上翻炒,炒好了吃起来贼香。
余温想起了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