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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怒吼,攥着栏杆的手青筋直跳,指尖煞白。
守在一旁的狱警皱眉,几番想要劝他冷静点说话,但是望着另一旁沉着抽烟的狱长,狱警还是保持了沉默。
监狱中的沈诚面对梁奎的激动愤怒,他像没听见的,始终连脑袋都不抬一下,纹丝不动。
梁奎更加暴躁,他已经来几次了,这傻逼一声不吭,每回来都气得他回家连饭不想吃。
他问不出半句,警察也问不出半句,沈诚不是普通犯罪,不是警察吓唬吓唬就会点头认罪的,他被抓了,却变成了‘哑巴’。对于自己的罪行,完全不吭声。
警察也很难办,不能光凭受害者一面之词,虽然他们从那把匕首上找到了除受害者以外的指纹,而且三个行凶者的拼图已经弄了出来开始通缉,可惜硬是抓不到人。
沈诚对于C市的警察来说不是陌生人,谁都直到他不是好鸟,本来就是混黑的老大之一,而且后来还沾了毒品,可是要抓人也不是那么容易,想找到证据更难。这一次有人要打压他,C市警察正好打击了沈诚的势力,关了他手下若干黑店,收出若干违禁品,走私品,包括毒品。就算沈诚不肯认罪,他也必须得死。
毫无进展,梁奎气愤的搭车回到医院。
一见他那臭脸色,苏岩就知道他没进展了。
苏岩住院整整十天,身体已经彻底脱离生命危险,只等时间来治愈了。亲朋好友都来看望他,梁家夫妇更是留下了一人,他爸和后妈也来了好几天,后来他爸公司忙就回去了,留下后妈在这里照顾他起居。
得了消息的老师,同学,也纷纷来过。陈燕和林强更是每天来探望一次。住院期间还挺热闹的……
苏岩也不明白沈诚的真实动机,那三个凶手被他弄进空间,奈何他们也是给钱办事,不明白老板的理由。苏岩当时故意让自己被捅一刀,凶手和车却被弄进了空间,当时是匆忙之举,此时听说沈诚不吭声,苏岩心想要是那三个凶手可以作证多好,可惜弄进去,不可能再放出来。
梁奎泄愤似的削着苹果皮,狠狠道:“我非要他开口说清楚,他死不要紧,死得要让我明白。有胆子杀人,现在装什么沉默,王八蛋。”
苏岩窝在被子里叹口气,道:“你把陈绾绾找去。”
“……”梁奎一愣,随即也明白了,想了想,于是点头:“好主意。本来我不想牵扯无辜的外人,既然他嘴硬,就怪不了我了。”
梁奎第二天就打听了陈绾绾如今的住处,当即带着几个打手过去了。
陈绾绾住在一栋豪华别墅里,看见梁奎闯过来,陈绾绾脸色煞白想躲,但跑了几步又停下来,求饶似的望着梁奎:“不关我的事。”她看见梁奎身后的彪勇大汉更是吓得脸色发青,身体抖了抖,两腿差点软下去。
梁奎远远站着,阴着脸说:“别废话,跟我去找沈诚!”
“我……我不去……”陈绾绾想跑。
梁奎大吼:“你要不去,以后永远别出这道门!”
陈绾绾闻言立即停下来,怨怒的瞪着梁奎。大门再次打开,一人慌慌张张冲进来,看见屋中的男人们,立即尖叫:“你们想干什么?出去!你们再不走我可报警了!”
梁奎一瞧,这还是见过的熟人,虽然看起来老了些,但的确是陈绾绾的那位母亲,让他第一次被打脸的女人。
梁奎顿时嘴角抽搐,瞪着女人发飙的悍妇模样,真想给她一拳。女人大声恐吓半天不见人动,喘着气的功夫倒也看见了梁奎,愣了愣,茫然的看向女儿陈绾绾。
“怎么回事?”
梁奎不想浪费时间,再次道:“陈绾绾,你走不走?不要然把你老妈一块儿绑去。”
陈绾绾眉头狠狠一跳,愤恨咬牙,不情不愿的走向梁奎。
梁奎冷哼一声,将人弄上车,直接带去见沈诚。
陈绾绾越是接近沈诚,越抖得厉害,牙齿几乎在打颤。梁奎暗暗嘀咕,沈诚那变态真是人才,用什么手段能把人吓成这德行?
陈绾绾崩溃似的倒在监狱门口,捂着脸哭泣求饶:“梁奎……我求求你别让我进去……我不想见他,我不要见……我求你,别带我去。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不能见他,我不要见……”
梁奎见她如此,很有点莫名其妙,干什么怕成这样?沈诚喜欢家暴?但是他都被关起来了,去看一看又不会怎么样。
“你冷静点,他现在被关着,注定死刑,不会再对你怎么样,你怕个球。跟我进去,我向你保证他不会对你如何。”
陈绾绾依旧哭个不停,哆嗦的令人可怜,但是梁奎不想功亏于溃,强硬的将她拽了进去。陈绾绾使命挣扎,手指在梁奎手上留下若干血痕,血红的嘴唇张张合合,疯狂地反抗挣扎,梁奎被抓一身伤痕,更是又气又急,心中越发困惑,不由怒吼:“你怎么回事!他已经是死人一个,以后不会对你怎么样,你还怕毛啊毛!”
陈绾绾拼命摇头,凄厉的大哭不止,那模样真是令人百般伤脑筋。
梁奎气结,几乎是半抱着将人强弄了进去。
短短的路程,陈绾绾哭得几乎休克了。
梁奎见她反应这么大,心里还挺有点愧疚,但是他没心软,硬是将陈绾绾拽到沈诚面前,这一会儿功夫,他整地浑身是汗,手一松,陈绾绾便软倒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一副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的模样。
梁奎不管她,瞪着沈诚讽刺道:“你老终于肯抬头了?那你回答我的问题,你不回答也可以,你反正要死了。你喜欢陈绾绾,有多喜欢我不了解,不过我可以拿她当做威胁你的筹码?你吭个声。”
沈诚仰着头,憔悴的眼眸死盯着地上的陈绾绾,他并未说话,就是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着她越哭越崩溃,越哭越凄厉。那张漂亮的脸还有些病态苍白,那脸上的恐惧表情,比以前更深刻。
他一直知道陈绾绾不喜欢他,逃避他。高中时候不肯接受他,毕业后又偷偷跑出国。后来回来,最初重逢时,她还很冷静,很悠闲的对他笑,他还以为她变了,想通了,愿意接受他了。结果却不是,她已经不是那个他念念不忘的单纯女孩。他在心中铭记的,始终是曾经那个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裙子,留着瀑布似的黑发,安静又高傲,清冷又自信,偶尔霸道偶尔可爱的女孩。她就是他心中的独一无二,最特别的女孩。他不仅仅想做她的男朋友,他还想跟她做夫妻,他觉得有这样一个女孩,足以让他幻想结婚后的未来。
每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最合适的妻子。
男人花心,可以游走花丛,可以阅人无数,但能让他心甘情愿娶回家的,始终只有那么一个。而陈绾绾,就是他心中的唯一。
他玩过很多女人,各种各样,多的是美艳动人,乖巧听话的,陈绾绾不是最美丽的,也不是最温柔的,更不是最爱他的。
可是,为什么就这么执着?
她刚回国那会,他无比高兴。甚至不计前嫌,跟她约会,买车逗她开心,买她喜欢的别墅,买她看中的钻石。
流水般刷出去的钱,换回来的不仅仅的是奢侈品,还有被粉碎的梦。他不在乎那点钱,他有的是钱。但他在乎这些钱换来的价值,他用钱想买到的是她的笑容和对他的感情。而不是泼出去了,只让他看到她和其它女人毫无二样的白痴虚荣。更无法容忍她对他的敷衍。
他以为他在和她恋爱。
事实却是,他似乎在包养。
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他在自取灭亡。
明明知道不应该冲动,为了这个女人不值得,更不该对少年时期的憧憬念念不忘。
可是,他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沈诚沧桑的眼眸落在陈绾绾的肚子上,嘲讽笑道:“看我要死了,你以为翅膀硬了,所以迫不及待把我儿子打了?”
陈绾绾闻言哭得更凶,抱着肚子嚎啕道:“没有,没有,是不小心摔跤,孩子流产了。”
沈诚讥笑:“我忘了,你现在跟夜总会的女人一样爱撒谎,会骗人。摔跤了?你别把我当傻子。”
旁观者梁奎震惊的望着陈绾绾,这才从陈燕的婚礼离开几天,竟然完全没看出她怀孕了。于是想起陈燕婚礼上,陈绾绾穿着大衣,那大衣似乎很好的遮住了肚子,何况怀孕头几个月,肚子的确看不出来。
“真的没有……”陈绾绾哭得可怜。
沈诚面无表情道:“我反正要死了,你怎么样都轮不到我操心的。呵,真是傻女人。”
哭泣的陈绾绾脸色苍白,突然冲到栏杆前呜咽:“沈诚,我求求你……”
沈诚失笑:“你求我没用,我已经没有办法帮你什么。我能为你做的都做了,可是女人都一样,永远无法满足。”
“我也不想这样的……”陈绾绾蹲着嚎哭不止:“你们为什么不谅解我,你们知道一个女孩在外面漂泊有多辛苦吗?你们知道我想追求梦想的渴望吗?知道我的坚持和理想吗?知道我最需要什么吗?你凭什么扼杀我的追求,我也想过好好跟你谈恋爱,好好跟你过,我以前讨厌你的纠缠不休,可是我试着把你的感情当做痴情,你有钱,有长相,我可以不在乎你的家世,我真的这么想过。也许这辈子再也没有男人像你执着于我,我甚至感动过。但事实根本不是那样,勉强的感情根本不行。我没有办法喜欢你,你还是那样让我讨厌。”
“你霸道固执,不可理喻,甚至变态可怕。你根本不尊重我,不尊重女人,在你眼里,女人就是被捧着的白瓷器,要纯洁无暇,要像一件收藏品。我跟以前的男友网上聊两句,你就砸我的电脑。我对陌生男人笑一笑,你就打人。我才走到酒吧门口就被你拖回来。我的朋友,都被你拒绝进门。你换掉我的手机,换我的号码,让我不能跟朋友联系。固执的只存你一个人的电话。我回我爸妈那里,你还要催我早去早回。我妈苦口婆心劝你改邪归正,你还恐吓她。你还说结婚,我才刚大学毕业,我这么年轻,我的事业还没有开始,你要我结婚!要我回家给你生孩子,养孩子!你以为你赚钱给我和孩子最好的物资生活就是我要的?连我妈都不同意,她是一个老人了,不过提出反对而已,你就扬言说不结婚就杀了她。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吗?有你这样爱人的吗?你根本就不懂爱情,你变态,你不配拥有爱情。”
“我更不想为了这样的你生孩子!不止我可怜,那个孩子有你这样的父亲,才是最可怜。我无法想象,自己的孩子将来有一天和你一样。”
“就像你说的,孩子是无辜的。”
陈绾绾惨笑,豁出去似的畅所欲言,再也没有顾忌。
沈诚久久没有言语,他只是愣愣望着地面。
许久后,他抬头说:“以前你讨厌我,会真的告诉我,一次次拒绝我。”
“现在你却不会告诉我,一边暗暗讨厌我,一边跟我在一起,接受我对你的好。”
“以前你从来不对我笑。”
“现在你倒是很会笑,几个勉强假笑能换到名车,别墅,钻石,这生意很值得吧?”
陈绾绾怒吼:“没错!我就是这样!我虚荣,我贪婪!我不是好女人!我更不是你心中的纯洁少女!那都是你的臆想和憧憬,是你变态固执,是你把我想的那样好,我早就不是十几岁了!人都是会变得,不是我变化太快,是你执迷不悟,你幼稚,你不懂女人。是你自己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