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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上你指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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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叶身上带着点儿文人的儒雅气质,面对学生,很少疾言厉色,有什么事,都是“来,到我办公室谈谈”。
  但A班大部分学生,都不爱跟老叶到办公室谈谈,因为老叶太能谈了,能从尧舜说到西天取经,从孔子东游说到华盛顿砍树。
  老叶从堆成一沓的默写纸里,把楚喻的挑出来,“月考前的默写,基本能做到全对,但这一次的,错的有一点多。”
  楚喻自己心里挺清楚,根本不是有点多。
  他没背,又懒得悄悄翻书,有印象的就随便写上几个字,没印象的就空着。
  老叶没像往常一样念叨,点到即止,没有多说,“没默写出来的,认真背背,回教室休息吧,不管有什么事,都可以来跟老师说。”
  楚喻从办公室出来,沿着走廊往教室走。
  有麻雀停在栏杆上,没一会儿又扑棱翅膀飞走了。
  楚喻想起那段时间,自己就是课间站到走廊上吸两口新鲜空气的间隙,脑子里也全是诗词公式在循环转悠。
  在此之前,他自己都难以想象,为了做成一件事,达到一个目标,他可以那么的努力。
  但又有什么用。
  楚喻没再想下去。
  楚喻刚回座位坐下,章月山就转过来,用书挡着下半张脸,瓮声瓮气地小声问,“校花,你跟陆神一起到的?”
  “对,怎么了?”
  章月山发愁,“陆神今天气场两米八,往他面前经过,都有种会被冻伤的感觉!我攒了两三天的题目,想去问,硬是没成功鼓起勇气!”
  楚喻出主意,“班长,你要不把不会的题目再攒攒?”
  “行,等陆神心情好了,我再去问。”
  下午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抱着课本和教案进到教室,十分精神地打招呼,不过收到的回应平平。
  下午正是容易犯困的时候,教室里不少人都在打瞌睡,只有前排几个成绩好的,积极回应,剩下的大部分,都在展示花式睡姿。
  英语老师很习惯这种状态,跟英语课代表一来一往对话几句,等翻开英语书,又让李华起来朗读课文。
  可能是因为名字特别有亲切感,英语老师十分偏爱李华,致使李华在英语课上从来不敢打瞌睡。
  而自从楚喻月考英语考出了一百四十八的好成绩后,楚喻也迅速成为了英语老师抽问的偏爱对象。
  果然,李华一坐下,楚喻就被叫起来答问题。
  李华回头,小声道,“再次达成抽问二连成就!”
  课上到一半,楚喻就趴下了。倒不是困,他昨晚睡得很好,早上也没有早起,他就是有点忍不住去想上午的事情。
  被塑料吸管划破的血口,以及陆时将血涂在他嘴唇上时阴郁的表情。
  他开始回想。
  第一次吸陆时的血,是在校医院,他没意识,甚至以为是梦。这之后,陆时在玻璃温室里,拉开自己的衣服,让他咬下去。
  再后来,几乎每一天,他都吸食陆时的鲜血饱腹。
  陆时的态度和反应,太过寻常和理所当然。导致楚喻,也仿佛进到了盲区,没有发现这其中的不同平常。
  他跟陆时,并非有多么深厚的情谊,或是密切的关系,说到底,他们连认识,都还没有认识多久。
  但陆时飞快地接受了楚喻的嗜血,甚至愿意一天一天不间断地供血。
  不,甚至是陆时,比楚喻自己还要先发现“嗜血”这个问题。
  楚喻捏着笔,无意识地在纸面上画出无数错乱的黑线,缠在一起,仿佛毛线团。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需要陆时的血,不,自己只需要陆时的血,这一点,对陆时来说,似乎存在着极为特殊的意义。
  所以,在今天上午,他去仔细闻那股味道时,陆时才会反应这么激烈,问他,为什么要去闻别人的血的气味,别人的血比他的还好闻吗。
  那一刻,楚喻承认,他被吓到了,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但现在回想起来,陆时好像,比他更加害怕。
  章月山和李华最先发现不对劲儿。
  他们两个坐在楚喻前面,对两人的关系是深有感触。
  一开始不对盘,相互排斥跟对方坐同桌,愣是搞特殊地把桌子排成了一前一后。后来不知道发生什么,两人开始偶尔说两句。
  再到后来,校花三天两头地给陆时带鸡汤,陆时给楚喻补课更是补得兢兢业业。
  这情况,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已经进入了和谐相处的前后桌关系,没想到眨眼之间,又跟一秒入冬了一样。
  章月山搓搓自己胳膊,拖长了语调叹息,“啊,好冷啊。”
  李华心有所悟,也搓搓自己的胳膊,感慨,“唉,真的好冷!这什么时候才能回春?”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忧愁——这寒冬何时才能过去?
  梦哥过来玩儿,见章月山跟李华齐刷刷搓胳膊,讥笑,“哈哈哈你们两个弱鸡,让你们跟着我打篮球强身健体,就是不干。这还没到冬天,就冷出鸡皮疙瘩了吧!”
  李华幽幽出声,“你,不懂。”
  说着,他又小心瞥了一眼,发现楚喻趴着,姿势都没变过,不知道睡着没睡着。陆时正在刷题,脸色表情比之前又冷了一个度。
  这一刻,来自西西伯利亚的寒流吹凉了他的心。
  两个人之间的气压越来越低,直到晚自习结束,楚喻和陆时都没说上一句话。
  楚喻几次回头,还是没说出话来。
  他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者说,他还没有完全想好。
  铃声响起,梦哥抱着篮球飞快从后门冲出教室。章月山跟李华收拾好书包,朝对方打了个眼色,最后问楚喻,“校花,食堂,一起去吗?”
  楚喻脑子里想着事,反应慢了两秒才回答,“算了,你们快去吧,我就不去了,我直接回寝室。”
  也没拿课本,楚喻拎着没看完的漫画书,起身准备走。
  陆时眼皮都没抬一下。
  章月山和李华再次对视——看来,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前后桌情谊,这是已经翻船了。
  楚喻花了一两个小时,才把漫画书看完,中间跑神次数他自己都数不清。
  准备起身去洗澡,手机响起来,是祝知非。
  “校花,你看见陆哥没有?”
  “他没在宿舍?”
  “没有,我去他宿舍敲了门,没在,食堂也没人。其实陆哥都这么大人了,我不该紧张兮兮的,但我这两天有点疑神疑鬼,总担心陆哥一个不爽,又去搞什么刺激的事情。”祝知非大声叹气,“我明明才十七岁,竟然就有了一颗老母亲的心!”
  “应该不会的。”楚喻安慰祝知非,“我也在学校找找,一会儿联系。”
  十月份的天气,下过雨后,夜里就凉了起来。
  楚喻走之前,随手捞了一件外套,出了门才发现,是陆时的——
  穿了就没再还回去,陆时没提,他也忘了。
  把衣服套在身上,楚喻下楼。
  学校里到处都亮着路灯,教学楼在深蓝的天幕下,只留下一抹漆黑的剪影。
  到了楼下,楚喻裹了裹外套,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应该去哪里找陆时。
  陆时很自律,日常活动的地方,就是教室、宿舍和食堂,偶尔会跟梦哥去篮球场打打球。
  想了想,楚喻决定碰碰运气,先去篮球场看看。
  时间太晚,篮球场没有人在,旁边的路灯送了一点光过来,影影绰绰。
  楚喻进去,左右张望,见没人,正准备换个地方找,余光忽然瞥见,篮球架下面,好像坐了一个人。
  几乎只需要一眼,楚喻就能确定,是陆时没错了。
  他走了过去。
  陆时坐着,见到楚喻,也没有惊讶,“饿了?”
  “没有。”
  楚喻站了两秒,坐到了陆时旁边。
  夜风吹过来,球场边种着的绿化灌木窸窸窣窣。
  这样的场景,让楚喻想起他才发现自己需要吸血的那天晚上,坐在街心公园的台阶上,陆时也是这样坐到他旁边的。
  两人都没有说话。
  许久,楚喻才问,“手指上的伤口……疼吗?”
  “不疼。”
  楚喻想反驳,怎么可能不疼。用塑料吸管,生生扎开一层皮,想想都疼得厉害。
  他脚后跟支在地面上,下意识地蹭了两下。
  “陆时。”
  “嗯。”
  话到嘴边,楚喻又咽了回去。
  没等他纠结出结果,陆时站起身,“先回去了。”
  可是下一秒,他的衣袖被拉住。不重的力道,却挣脱不得,让他再动不了分毫。
  楚喻收紧拽住衣料的手指,声音不大,声带甚至干涩,“不是这样的。”
  “什么不是这样?”
  楚喻有种,陆时在等着他表态的感觉。
  像是默契。
  整个下午,晚上,陆时都在等他的回答。
  或者是,一个保证。
  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晰,楚喻仰头,对上陆时垂眼看下来的视线,“只有你的血好闻。陆时,只有你。”
  陆时垂着单薄的眼睑,低低重复,“只有我?”
  “嗯,只有你。”
  瞬间,陆时身上所有的阴郁尖刺,都随着这句话,再次通通被压进心底最深处。
  他笑了一下,云破月出一般。


第37章 第三十七下
  两人往宿舍楼走。
  静默的路灯将影子拖得斜长。
  楚喻裹了裹薄外套; 回想刚刚的情景。如果他不是眼花,陆时刚刚应该是……笑了一下?
  想到什么; 他又偏头问陆时; “你是故意在篮球场等我的?”
  开始还没意识到,现在倒回去想才发现,如果陆时真要避着他,能躲的地方多得是。
  但他没有; 而是选了篮球场。
  陆时身形瘦削,脊背撑得很直; 双手插在口袋里; 微微低头听楚喻说话。
  回答; “嗯,怕其它地方你找不到。”
  楚喻不知道应该怎么答了。
  好气,什么叫其他地方他找不到?
  但转念一想,好像确实是这样。
  除了教室、宿舍、食堂、篮球场这几个地方外; 他没有别的头绪。如果陆时没在篮球场; 他估计真的要到处找很久。
  楚喻呼了口气,跟陆时解释; “上午那个人的血; ”
  他才刚说了前半句,陆时的神色倏地就淡了两分。
  但该解释还是得解释; 楚喻继续道; “他的血味道很苦; 就是那种一大堆中药; 在一口大锅里一起熬的味道,非常非常难闻,所以我才多看了两眼。”
  陆时停下来。
  楚喻也跟着停下,疑惑,“怎么了?”
  陆时手在口袋里插了许久,指尖却依然是凉的。
  他用冰凉的指尖,描摹楚喻的嘴唇,温言细语。
  “不许。不管别人的血,是苦的,臭的,难闻的,还是其它,都不准闻。不准对除我以外的任何人的血好奇。好不好?”
  结尾虽然用上了“好不好”三个字,却根本就没给楚喻任何选择的余地。
  楚喻感觉着嘴唇上传来的轻痒,“我能回答不好吗?”
  “不能。”
  真是霸道。
  楚喻在心里吐槽,但他清楚,这是他纵容的,是他亲自告诉陆时,你可以这样,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
  他还答应他,只有你的血好闻,我只吸食你的血。
  楚喻心里升起一点迷惘——为什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还没等他想出所以然来,陆时又开口,“楚喻。”
  思路被打断,他转过眼,看陆时,“嗯?”
  陆时把左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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