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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在电话里才听了一点点事情缘由,就知道路响安插的人被杀了,这会儿急吼吼的来问情况。
路响坐在办公桌那抽烟,烟灰缸里难得满了一整缸的烟灰,老三知道这事棘手,在那问话。
路响没回他,师爷给他又从头说了遍,老三听得仔细,等师爷说完了,老三喃喃,“响儿这次救美人,折了自己不少啊!”
路响听他一说回过神,指着他说,“这话我们这里说说得了,他面前你们都别提,和他没关系,许昌东本来就不好对付,金毛死了不一定是坏事!”
一会儿他看过师爷,“师爷,你给我在外面放消息,就说,金毛死了!其他什么都别说!”
师爷才点头,路响又补充:
“许昌东不是怕水浑了,他看不清吗?我再给他搅搅!让他也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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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排得上号的流氓突然死了,这消息突然传了开来。
金毛以前一直跟着许昌东,照道理小弟不清不楚地被传去世,不管真假,当老大的至少会出来放个话。然而这一次,道上的人等了两天也没等来许昌东的只字片语,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一些人在那说金毛的死简直是无稽之谈,因为金毛平时为人圆滑谨慎,所以除非老天爷和他过不去,要不然没那么容易嗝屁。另一些人就不那么认同,金毛这人还喜欢摆场面唱高调呢,如果真没死,能让这谣言传了两天?他早出来骂街了!不仅如此,谁传他死的保准比他先死!
不过,江湖向来风波不平,这里还在猜金毛的死活,那里虹口、老闸北、杨浦的黄牛们就已经重新洗牌分划各自的领地了。
第56章
宋澜连着两天去了吴迪那。
第一天是下午。
那天小洋楼里来了很多人; 包括之前那个绿军装。也不知道这群人挤在二楼书房要聊什么事; 午饭一过,路响就叫人送了宋澜出来。
正好和吴迪几天没碰面了,宋澜当时没多想,挺乐意的。
后来到了晚上,也是路响一个电话,之前送他出来的人又来找他; 话也不多说,直接把他带走了。
宋澜还以为小洋楼那有事呢,和吴迪匆匆告别。回了小洋楼才知道不过是等他一起开饭。不过那晚人多; 几个宋澜见过的,还有好几个都是宋澜没见过的。
饭桌上大家聊的也是些有的没的; 可能碍着他在场吧; 全程没提上海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没说到董家渡的拆迁也没说到那场大火,几个人都在聊着以前。
宋澜不是他们一个圈的; 没经历过他们共同可以拿来当谈资的从前,更听不懂他们一伙人时不时说出来的暗语; 于是只自顾自垂着头吃饭。幸好他是吃货,吃什么都香; 所以没人看出他面上隐约显露出的些许失落。
这种场面对他来说其实很无聊; 落着就他一个人是插不上嘴的,还得乖乖坐在那听他们说看他们吃,要是以前; 他澜哥早撂了筷子走人了。
不过,当下不是从前,这会儿身边有个路响盯着自己呢!
宋澜抬了头看了眼坐在自己身侧的路响,这人也不避讳,一晚上几次给自己布菜了,又不是娘们,他还真把自己当成是他养的宠物鸭,然后急着昭告全天下呢!
想到这里宋澜心里一别扭,搁了筷子,不吃了!
一旁路响可能察觉了他的动作,手在桌底下往他腿上一放。宋澜怕痒,立马拿自己的左手去扫他的魔爪,才碰到,那家伙趁机握了他的手,再下一秒,就变成和他十指相扣了!
真他妈的……烦!宋澜脑子里骂着,面上没动静,手也不动了,你爱咋咋地,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桌面上有人不知道说了段什么,一桌子人在那打哈哈大笑,路响跟着翘了嘴角,笑得很腼腆,然后顺势手肘抽了抽,拇指去抡宋澜虎口那。
这小细节真是挠得人心痒痒,宋澜斜睨了眼他,对着他做了个鬼脸,然后突然站了起来。
一桌人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包括路响,都不知道这小子要干嘛。
宋澜把碗往桌子里边一挪,然后趁机甩开了路响的手,对着一桌人说,“你们多吃会儿,多聊些,我饱了,我身体还有些不舒服,先去躺会儿。”
说完也没问路响行不行,自个儿拍拍屁股直接去了二楼。
桌面上霎时没了声音,这场面挺尴尬的,不说他是客人吧,按他们几个的眼力早瞧出来这小子对于路响来说有些与众不同了。住他这,还特地等着他来才开饭,多少能算个小主了吧!怎么这会儿拉着脸说走就走了?是不爽了?怎么回事啊?谁惹的啊?
桌面上除了师爷、老三、小夏以外,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觑,不过路响在,他们也没人敢当了面的问。
路响对着众人笑笑,也起了身,“他前几天出了点事,人不舒服,这会儿可能又闹了,我去看看,你们先吃,师爷,再去开瓶酒。”
说完也跟着走了。
他一走,桌面上才开始闹腾起来,先发话的竟然是小夏,他给自己夹了只大虾,然后悠悠然在那酸,“矫情什么呀,也不看看什么场面。”
一旁老三直接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面上不怎么好看,“小夏,以后别整这些话出来!让你七哥听到了不好!”
小夏那一句倒没什么,老三这补的怎么都让人开始想入非非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其他人纷纷在那问。
“那小子谁啊?哪家的?你们七哥瞧着那么在意。也给我们说说啊,是不是上头下来微服私访的小太子?”
有人这样一问,一桌子瞬间炸开了锅。
小夏的嘴忒快,听人说了直接接了话,“什么小太子!他也配?你们什么眼神啊?那气质像大院里的吗?我告诉你们他也是院里的,不过不是军区大院、也不是什么干部大院,他呀……是怡红院的!”
他一说完,这次换成师爷去遮他的嘴了。主要是师爷知道现在宋澜在路响心里的地位,这路响还在二楼呢,要是被听到,小夏简直就是找死的节奏!
“说什么呢!小夏你喝多了!”呵斥的声音从楼道口传来,众人转过头去一看,还真是!站在楼道口的不正是又走下来的路响吗?
“七哥,我……”小夏有些尴尬,想说什么又不敢。
“没事,他说得挺对的!我就是怡红院里出来的少爷。”
说话的是宋澜。
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已经站在了路响的身后。
“别瞎说!”路响脸色很难看,回过头,制止他继续自我嘲弄。
以为宋澜会发毛,想不到这次没有。
宋澜抬手往路响胳膊那一挽,脸上还露了个笑,声音软软对着路响说,“和你说了我不舒服,你还让我下来。我累了,上去睡了,你们聊吧,我也插不上嘴。”
一干人看着楼道这里,不知道路响会有什么下一步反应。
见路响的脸越来越臭,宋澜又凑了过去,然后在众目睽睽下亲了下他的脸。
路响的脸变得更为阴沉了,一对眉毛揪在那,眼神很是恐怖,他紧着嗓子在那小声问,“怎么了澜儿,你做什么呢?”
宋澜面不改色,眼睛扫过餐桌那的小夏,然后柔柔的说,“没什么,做怡红院小鸭子该做的事。”
他说完,又亲了下路响,“我真不舒服,上去睡会儿。”
那一晚宋澜没再见到路响。
第二天听玉姐说路响吃完晚饭就跟着那伙人出去了,玉姐又告诉他小夏那晚被路响赶回北京。宋澜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吃过早饭没和玉姐知会一下,趁着玉姐在忙偷偷溜出了小洋楼。
上海很大,这个时候却没什么地方可去也挺可悲的。
宋澜走着走着就又来到了吴迪住的医院。
吴迪这几天恢复的好,面上血色都回了,伤口那开始结痂,晚上睡觉肋骨那也不怎么痛了,这些都是好事,吴迪一件件告诉了他。
宋澜精神有些恍惚,听他说话时自身蔫蔫的没什么兴致。
吴迪有点不得趣,想到他可能遇到了烦心事,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于是拿了个橘子在手上,反过来问他吃不吃。宋澜摇摇头,然后找了个借口去医院门口找了家烟纸店买烟。
他也不知怎么了,心里就是烦,就是各种不爽快。
烟在手上燃着他也没怎么正经的抽,一阵电话声响了起来,宋澜一看是好多天没联系的石清,于是赶紧按了接听。
电话里很快传来了石清的声音,“澜哥、你还好吗?我今天要回了,才拿到手机,我听说你们家被烧了?”
石清离开了一个多星期,这短短的一个多星期对于宋澜来说却好似过了很多年似的,发生了很多事,多得让他招架不住。
房子没了,吴迪差点被谋杀,他自己被绑架,还被动的成了别人眼中的软饭,这所有的事一件件从他脑里闪过。
因为这些事一件接着一件,很多时候他的情绪是压抑着的,没处发泄,也容不得他发泄,于是这会儿听到石清在那问,他再也没忍住,所有委屈和不甘都化成了眼泪直接淌了下来。
石清不知道他这里的动静,听他没回话,还在那一个劲的问,“澜哥,你没事吧!房子到底怎样啊?会不会赔偿?”
许是哭过一场释放了许多,宋澜这会儿感觉好多了,擦了擦眼泪,咽了口水回答石清,“没事,他们说会陪,你不用担心。”
石清还在那里叨叨,宋澜突然想起了王征,问他,“你陪着你们王老板见到什么大领导了?”
宋澜没敢告诉石清许昌东把自己捆了的事,怕石清冲动,做了傻事,于是先打听打听王征的动静。想不到石清在电话里突然小心翼翼地说,
“哎,别说了,前几天见了几个军区的大领导,昨天也不知怎么了接了通电话直接暴跳如雷了,把东西都砸了不少,嘴上说要弄死他,怪吓人的,也不知道要弄死谁,你说会不会是你认识的那个啊?”
宋澜没有直接回他话,心里仔细掂量了一下,和石清随便扯了几句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下午在医院宋澜等来了迅哥。
迅哥这次还是一个人来,温温和和的样子,暖暖问着宋澜近况。
宋澜把他的卡还给他,谢谢他。
迅哥手没伸,让他先放着,说他到时急用时还能用。
宋澜执意往他手里一塞。
迅哥这人性格随和,不喜欢强求人,见宋澜犟着,就没再提这事,随手放好了自己的卡。
之后两个人在小花园抽烟,彼此相对无言。
先开口的还是迅哥,他头一次八卦别人的事,可能也是心里疑惑颇多,于是没忍住,他学着吴迪他们叫他澜哥,对他说“澜哥,我觉得你最近……变了。”
宋澜才抽完一支烟,对着花坛那一弹烟蒂,仰着头没回迅哥的话,他也觉得自己变了。
迅哥在那再接再厉,“你之前的事我都没问,我是觉得……你或许会自己告诉我,你不是把我当哥吗?现在是怎么了?有了金主就不要我这哥了?”
宋澜听他一说,一脸讶异,他记得他和路响的事应该御马会没人知道啊,“你说什么呢?什么金主?”
“那个路先生啊!难道不是吗?我问了吴迪,吴迪说这医院是他帮忙给办的!还有之前你急着叫我来照看吴迪,我见了病房周围有武警,医院医生说了吴迪那天被人换药的事,武警也是他帮忙找的吧?”
“澜哥,我很懂这行,客户不会无缘无故的对你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