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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欲有求[ABO]-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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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暮山没有正面回答:“地方比较远,你最好动作快点。”

离开市区,郊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或者说人太少了,偶尔路边有个放着歪歪扭扭招牌的小卖部,门口蹲着一条胖狗。滕宁本以为离首都这么近的城市,应该更繁华一些,而滕暮山淡淡地解释道:“越陈旧,就越难抛开界限。”这里虽然看似发达,但仍保留了一部分过去的观念、规矩。

出租车停在一幢外墙爬满植物的楼房前,看起来有些破旧了,滕宁探出头,最先注意到它的门牌,上面写着“滕川孤儿院”。然后,他好奇地跟着滕暮山向前,渐渐听见里面许多孩子打闹、玩耍的声响。

这时,一个年纪不大的矮胖女人边嚷着什么边走出来,突然注意到他俩,停了下来:“哎,谁呀?来做什么?”

“我是来捐款的。”滕暮山开口了。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顿时喜笑颜开:“原来是好心人……来,进来坐坐,那些孩子正好上课呢,吵吵闹闹的……”

意外地,楼房内装修得很现代,他们经过几个像小教室的房间,有好奇的小孩扒着窗户往走廊看,对滕宁笑了笑。接着就被老师从背后揪着耳朵教训了:“专心听课,不要整天东张西望!”滕宁注意到,这里的孩子大多是Beta,尽管笑嘻嘻的,但眼神里总有挥之不去的愁苦。

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院长年纪大了,耳朵不灵光,你们大点声说话就好。”女人打开门,将他们带进去。

思索半晌,老院长才认出滕暮山,或许他更了解这个频频出现在捐款单上的名字,而不是真人。他的笑容慈祥得有些虚伪:“都这么多年……还有个孩子呢?叫滕,滕……”

滕暮山平静地接下话头:“滕秋潭,我的姐姐。不过她去世很久了。”

“是了,是了。”老院长眼神迷茫,似乎在回忆,“她学音乐的,很活泼。你现在是医生?唉,那时候你就不爱说话,也不近人,倒是好心肠。”他又将目光投向一旁无言的滕宁,“这是?”

“她的儿子。”滕暮山应道,“这次我带他来看看。”

老院长长吁:“哦……可惜以前的东西都没留下多少,你们随便逛逛吧。”

直到离开院长室,滕宁大脑仍旧一片空白,刚才的话带给他太大的震撼——所以他母亲和滕暮山都只是孤儿?若是这样,他与滕暮山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名义上的舅甥而已。但为什么,为什么不坦白呢?

此时他的心情复杂得难以言表,失落、喜悦、愤怒糅杂在一起,好似一团凌乱的线纠缠不休。

滕暮山看了他一眼,理所应当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波动,却没一丝一毫隐瞒了真相的惭愧:“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就是我们名字的来由。”但仅仅剩下待开发的空地,原先的建筑物早在很久之前就消失了,如今活在诗文里,成了一片朦胧的烟影。

“是谁给你们起的?”滕宁闷闷地问。

滕暮山放慢了脚步:“你母亲。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不喜欢千篇一律的幸福、感恩,所以十六岁之后,带着我一起去户籍处改了。她听说在别处还有一座阁,有不一样的风光,就去那里读了大学,也生下了你。”

在孤儿院的那段时光称不上愉快,他们也不算亲近,但没有旁人,所以成了名义上的姐弟。这里的人习惯性看轻Beta,被丢弃的孩子也大多是这个属性,连当时照顾他们的阿姨都并非真心对他们好。而新上任的院长更乐意将时间花在与各行各业的“慈善家”交流,年老后能记住滕暮山,更多是因为他多年来坚持捐款。

环境使然,加之滕暮山本就是个冷情的人,做什么都有限度,因此渐渐形成了有恩必报,无恩则无心的性格。滕秋潭也清楚不能强求太多,而且成年后彼此都太忙,逐渐少了联系。直到某天,一通来自警方的电话响起——

边揉眼睛边抽噎的小滕宁被送到了他身边。

孤儿院背后挨着一片树林,风吹过,叶子簌簌地响起来。滕宁的思绪被打断了,突兀地感到一阵无力,仿佛自己也随之飘摇,找不到落足点。他嗫嚅着:“舅舅……不,你觉得瞒着我,很好吗?”

“我本来只当你是外甥,说与不说,没有区别。”滕暮山转过身,嗓音低沉。

又过了许久,得到课间休息的孩子们像雏鸟飞了出来,一路嘻嘻哈哈,其中一个小男孩扒拉着完手环,一时没留意,撞到了滕宁的身上。他揉揉鼻子,似乎很疑惑为什么有个大哥哥呆站在走廊里,又瞧了瞧表情冷肃的滕暮山,好像被吓着了似的抛开。

滕宁终于清醒了,猛地上前拉住滕暮山的手臂:“那现在呢?”

对方没有挣脱,略微低头,语气比刚才轻柔了些:“……我已经告诉你了。”

当他们走到外面,晚起的太阳向四周撒开弱弱的光,天空仍是灰白色,但比来时明朗了许多。被叮嘱过的司机坐在门口石墩上抽烟,然后将烟头丢到地上,抬脚踩灭那些火星:“要回去啦。”

滕宁捻捻指尖,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布料的柔软感,整个人显得格外放松:“去找好吃的,师傅,你推荐一下好不?”

“哈,行啊,我开车三十来年了,最熟这片。”

“太好了,我还是第一次来这边呢!”

滕暮山任由他们聊得热烈,抚平袖子上被紧紧抓住后留下的皱褶,嘴角不自觉勾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滕舅舅有无数种方法坦白,却选择了最麻烦的一种哈哈哈哈哈哈
所谓表面镇定,内心慌张





第17章 第十七章
司机介绍了一家涮锅子的店,正值工作日,客人不多。屋子不大,顶上灯光仿佛朦朦胧胧,据说是因为年代久远,通风设施做得不太好,所以水雾缭绕。但莫名多了种烟火气,更兼一进门后,服务员便大嗓门地喊:“两位往里面走——”显得很热闹。

初秋还带着点暑气,不过挺凉快了,很适合吃滋补的羊肉。可惜南边正宗的不多,平常多见清淡的海鲜火锅或者鸡肉、兔肉,汤里少油,看起来像白水,尽管味道鲜甜却少了些浓重的韵味。

滕宁从刚才就没冷静下来,偷瞧了眼滕暮山,发现对方兴致缺缺地翻着菜单,才如梦初醒般伸手:“我,我来。”毕竟是他自作主张。

难得来一趟,他仔细考虑了彼此的口味和爱好,无非挑了些羊肉、白菜、粉丝、冻豆腐等等,照着邻桌的样子调了麻酱蘸料,便静静地候着木炭鼓动锅子里的汤沸腾起来,再投入眼花缭乱的肉和菜。

“从草原上运来的嘞,颜色多漂亮!”服务员见他们是生手,特意过来帮忙看火候。

过一会,又端上来新做的糖饼,红糖多得要从皮里钻出来,热气腾腾,咬一口绝对会烫着上颚。滕暮山是不吃的,慢条斯理夹肉浸在酱油中,然后被滕宁笑了:“我比你更像本地人啊。”他说这话时,小小地呵了一口气,满是糖和芝麻香,随即又被送入嘴里的羊肉的微膻和麻酱的醇厚遮盖。

邻桌的情侣很黏糊,明明还是大白天,那个男Alpha殷勤地为对方斟酒,闻起来就知道挺烈。女Omega毫不犹豫喝了,脸上连半点红也没有,谈笑间露出浅浅的酒窝,完全不像有那般豪放做派的人。

可能是约会吧,滕宁忍不住眯了眯眼,将目光投向滕暮山:“我还想去舅舅,咳咳,你以前的学校之类看看。”

“拆了。”对方特别实在,一下戳破了他全部浪漫细胞,“况且我很讨厌那里。”

联想到孤儿院,滕宁恍然,立刻合上了嘴唇。

毫无意外,这一顿大多被他消灭了,甚至在得知滕暮山其实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之后,依然饶有兴致地多要了一份酒酿丸子,权当酒的替代品。趁着下午出太阳,又吃撑了,滕宁硬拉着人到处走走,哪怕过去十多年,各式各样的早就不同,比如拆迁了的学校如今是水库的一部分,放眼望去只有茫茫的山水。

他放下拍照的手机,忽然觉得不怎么期待了,因为滕暮山不喜欢这里。对他们而言,南方那座潮湿多花的小城才是真正的家,尽管他还不明确未来他们会发展成什么关系。

“舅舅。”滕宁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偏过头,“我们回去吧。”

以后没必要再过来,他也不计较被欺骗,连同这句称呼和那么久远的忧虑,全部留在这里。

以为他爱玩,所以订了过几天的车票,滕暮山在回酒店的路上默默地改了签,只是最近的一趟车在午夜。滕宁当然不在乎,反正到家恰恰是清晨,亮堂堂的,床铺也被晒得暖和,可以躺进去舒服地打盹,一切都那么熟悉又令他想念。

这边的晚上看不见星星,满城灯火,前台见他们这么快就准备离开,连忙从无聊的剧里抽身,热情地说道:“欢迎下次再来!”也许对她来说,这里很好,有热烈厚重的食物,有熙熙攘攘的街市,有习以为常的烟尘落在松树顶端。但没有滕宁喜欢的人,因此他只是笑了笑,不作声地摆摆手。

归途中倒是遇上了好天气,滕宁朝窗户张开手,掌心贴在玻璃上,仿佛能抓到那些流云。随着距离拉远,他对滕暮山过去生活过十几年的地方印象越来越淡,嗯,记得最深的是孤儿院里,对方如同情人的低语。

许久之后,他开口道:“我能喊你暮山吗?”

“……随你。”滕暮山反省着自己的一时冲动,真是无谓的旅程,无谓的询问,毕竟都清清楚楚了。

就像靠南才能见到的天空,澄澈,挂着无遮无挡的星辰。他恍惚看到自己站在光芒里,夏秋时节成熟的风吹来,手心托着一颗金黄犹如星球的果实,那是毫不含蓄地表达甜蜜的橘子。

而它只属于他。

由于比预计回得早,滕暮山尚不需要去实验室,懒懒地在家中写文章,或者阅读一本厚厚的专业书。接着滕宁蒸了冰糖橘子,自从去过一次北方,他们就有点后遗症,大概是不太适应干燥的空气,嗓子痒痒的。而南方此时正巧有饱满的品种上市,于是他买回来小心地做成一盅,摆在对方面前:“应该不太甜吧?”

滕暮山吞下软烂的果肉:“一般般。”

“明明很合你胃口的。”滕宁笑眯眯,“暮山。”他刻意地念出这两个字,打心底地感到愉快。长辈和晚辈之间不能直呼其名,唯有更平衡、亲近的关系才可以。不管怎样,他终于在滕暮山的生活中占据不可或缺的一席之地了。

“有空就去兼职。”慢慢吃光橘子的人说道。

当然,滕宁还有份工作不能推脱,可他改变想法了,什么短暂的分开,什么欲擒故纵,根本不能,现在他希望每时每刻盯着对方。都说年轻人要有自己的朋友圈,自己的生活,没必要整天围着喜欢的人转,可滕宁承认,是他离不开滕暮山:“你也别总是待在家里。”想了想,又添上一句,“我们一块去老家了,所以礼尚往来,你陪我去音乐教室吧,我顺带辞个职。”

教室比往常装饰得更多花样,实实在在的花,尽是玫瑰一类红的粉的扎成球堆在墙根,偶然走过,几片花瓣落在发间,摸起来咯吱作响。有几个和滕宁熟悉了的女生早早等在里面,似乎全是Omega,激动地朝他招手:“小滕老师,你终于回来啦!”又留意到他身旁沉默的男人,目光顿时亮了几分,“这是你男朋友吗?长得真好看啊。”

“还说闲话。”滕宁先安顿好被他强迫来的人,然后抱着吉他坐下,“这可能是最后一节课,我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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