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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外面是怎样的风风雨雨,凉子却很开心,因为千夏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会继续在崇德女高就读,一直到高中毕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警署打开了心结的缘故,千夏在听到关于村上樱的事情后自然了许多,不再是一脸不安了。而千夏与凉子的友谊也迅速升温了起来,甚至比这一系列事件发生之前变得更为稳固,可靠。
添加在学校里的警卫很明显增加了,而凉子和千夏的感官更为明显——两人身旁总是莫名多了许多人,照警方的解释,这都是来保护她们的人——
“照我们目前所知,二位很有可能是犯人的下一个目标。所以,不管做什么,还请二位不要离开我们的人的视线。”凉子和千夏至今还记得那个被称呼为鹤田警视的中年男子的低沉的语气,总带给人一种世界末日将要到来的感觉。
千夏倒觉得没什么,凉子却觉得有些为难,毕竟——
“今天晚上还是要去见你的英助哥哥啊?”千夏用手肘捣了凉子一下,附在她耳旁低声说道。
“闭嘴啦,真是的——”凉子脸一下子就红了,就像秋日里染上红胭脂的枫叶,煞是好看。
两人笑闹一阵后,开始聊起了私密话。
“实际上,我做了一个胜利符给英助,希望他能取得好成绩。”凉子脸红红的,笑容中带着羞涩和甜蜜,典型的怀春少女的表情。
“啊——我听说了,是为来年的春季高中棒球联赛做准备吧?听说因为他们今年的成绩相当不错。”
“是——而且由于今年英助的突出表现,球队似乎有把他作为主力队员培养的打算——所以——”
“啊凉子你的脸红透啦!”
“都说了不许看我笑话啊——”
“既然这样的话,我有一个主意——”千夏附在凉子耳边,悄悄说到。
“啊——这样,真的可以吗?”
“没问题的!照我说的去做吧,少女!”千夏活泼地朝凉子眨了眨眼睛。
与此同时,神户警部正垂眸观察眼前的小河。
据校方提供的资料,这条小河从山顶一直蜿蜒而下至山脚。如果在第一起案件中,凶手是利用这条小河而到山脚的话,从时间上就说得通了。可是,根据监控来看,在上午10:00—12:00,并没有任何学生和老师接近这条小河,凶手究竟是怎样避开监控把夹竹桃叶带入舞台的呢?
正在犹豫之时,一个木质的精致小船突然从从他眼前飘过。一个想法仿若闪电在他脑海里轰然炸响——
人是过不来,但如果把树叶装在船舱里呢
想明白后,他连忙拦住过路的一个女孩子,急切地问道:“这个船是被用来做什么的?”
“是——是祭典时用的——控制台——在——在那里。”女孩明显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地说完就跑开了。
神户警部来不及向女孩表达自己的歉意,匆忙地说了一句:“谢谢。”后就向控制中心跑去。
控制中心地负责人在看见一个中年大叔气喘吁吁地跑进来,还手持警察手册时明显也吃了一惊。但不愧是高材生,她很快就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开始有条不紊地回答起了神户警部的问题。
“是的,这批木制小船是专门为祭典时时使用的,因为小河恰恰好穿过操场中央,将观众席和舞台隔开来,所以学生会就设计了一个企划,要求我们在表演开始的同时,将学生自己做的糕点还有抹茶放在甲板上,小船上设立了自动的程序,到时候小船会自动顺着水流到舞台,等到甲板上的物品被取走后再回来。”
“也就是说舞台那一头不会有人再回收这个小船了是吗?”
“是的。程序设定好的,自己过去,再自己回来,停在那个港口。”
“不好意思,我想我可能要检查一下你们的小船。”
神户警部在一群小船之间搜查了许久,终于在其中的一艘小船的甲板下面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团草渍,可能是摘下树叶时不小心染上的。
“如何,警部先生?”
“嗯。不好意思冒昧问一下,请问学院祭当天上午的11:00…12:00之间,有没有什么人来过这里?”
“嗯——稍等一下,我要翻一下访客记录。”负责人在一堆本子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上面标有《来访者记录》的本子。
“我们这里来的人一向不大多,所以找起来应该很快——我看看——有了,11:30分,村上樱来过一次,是来代替学生会来询问工作进度的——嗯——还有,11:45分,一个外校女生来过一次——”
“名字呢?”神户警部的语气显得有些急切。
“没有写——我记得这个女生特别嚣张,一进来就让我们拨一艘船给她,还因为这事跟我们社员吵了一架——打扮的也怪里怪气的——”
神户警部心中对这个人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顺带问一下,这个小船从这里到舞台需要多少时间?”
“只要五分钟就够了。”
五分钟——从时间上来说两个人都有可能犯案——但现在两个人一个行踪不明,一个已经被判定去世——或者说两个都行踪不明,这又该怎么办呢?
但不管怎么说,能知道犯案手法并缩小犯罪嫌疑人范围就已经是一个非常大的突破了。重新整理一下心情,神户警部准备向鹤田警视报告这个好消息。
“喂,我是神户——你说什么!是,我马上归队!”
“就是这样——神户警部,我们在后台准备给演员的吃食上发现了一层白霜,经检验,是巴豆粉。”鉴识科里,组长正在向神户警部和鹤田警视报告。
“巴豆粉?这——”
“与其说是犯罪,不如说是恶作剧吧——”神户警部说出了鹤田警视想要说出的却未说出的话。
“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凶手明明都下毒杀害了井上千鹤,却还要做这种恶作剧?”鉴识科组长的问题引起了所有人的思考。
“不——实际上这样就对了。”神户警部方正的脸上闪过了一丝红晕——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在案子有了重大进展时他才会有的反应。
“实际上我一直在疑惑,为什么学院祭当天村上樱和山下园子两个人的行动轨迹会基本重合——我原先也做过两个人合谋的假设,但很明显不成立。但这样一来就解释的通了!”
“神户老弟,你坐下来,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鹤田警视拉住明显兴奋过头的神户警部,顺带给满头雾水的鉴识科组长一个反应时间。
“确实,撒巴豆粉这种明显恶作剧的行为和用夹竹桃叶投毒这个事件反差太大,但如果——这本身就是两个人做的呢?”
“你的意思是——”
“山下园子和村上樱这两个人,一个是投毒的凶手,一个是撒巴豆的主使人。”
“这样确实能解释的通了——但是神户老弟啊,村上樱已经死了啊!”
“在DNA检测结果出来以前,一切都是未知数——至少我还对死者的身份存疑。”
“但村上樱她没有动机啊!”
“直觉告诉我,这背后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可能需要我们深入调查后才能发现。”
几个人正在谈话间,一道手机铃声打破了几个人之间热烈的讨论,鹤田警视接起电话:
“我是鹤田——你说什么!
山野凉子失踪了!”
第十一章:月上柳梢头
神户警部赶到山脚下时,正巧碰到了山野凉子。长发披肩的女孩静静地站在一株紫丁香树下,一双美目期盼似地望向远方,好像在等待着什么人。
神户警部正准备上前去狠狠训斥女孩一顿,眼前的一幕让他突然停住了脚步——
女孩仿若看到什么人似的,眼睛一亮,那张秀丽的脸庞宛若林间的满月,驱逐了围绕在身旁的黑暗。神户警部眼看着女孩如一头小鹿一般,蹦蹦跳跳地跑到一个正走上山的男孩身边,被男孩下意识地一把扶住——毫无疑问,这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
几乎在刹那间,神户警部就明白了女孩和她的朋友甩开身边的警卫的原因。他低低地笑了起来,转身躲在了另一株紫丁香树的背后,把月光和深夜留给了身后这对小情侣。
想了想,他又掏出手机,给鹤田警视发了一条信息:
“鹤田警视,我找到山野凉子了。”
“在哪呢!该死的,我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她,她知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鹤田警视回的很快。
“没事的,老哥,有我在看着呢!况且,你也年轻过,不是?”
过了好大会,才见鹤田警视的消息传过来:
“这两个小兔崽子!”
神户警部笑了笑,倚在身后的紫丁香树上,抽出一支烟,点着后狠狠吸了口,望着头上那轮皎洁的明月,开始神神在在地想起了自己的初恋——那个犹如栀子花一般的女孩啊——
与此同时,凉子正和英助头倚着头,肩并着肩,说着悄悄话——
“然后教练就在那边吼道:‘山田!叫你去跑垒不是让你去跨栏啊!哎不是这边,这边啊笨蛋!哎哎哎对对对!不是这是棒球不是铅球,你别——啊呀!我血压都被你气上来啦!’”
凉子轻轻笑了起来。英助的教练是一个看起来很凶但实际上很逗的人,别看他平时训人的时候很凶,但他私下里却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不仅经常自掏腰包给队员们加餐,还经常给个别队员开开“小灶”,而那个叫做山田的,则是教练的“重点观察对象”之一。
“英助——毕业后,你打算去哪?”
英助罕见的沉默了一会,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我——我想去——试试——中——中央联盟”最后几个字几乎微不可闻。
“噗——”凉子笑出了声,看着英助越来越红的脸,笑的愈发放肆了,“哈哈哈——”
“别笑啦!”英助恼羞成怒地拍了凉子一下,却又不敢太大力,最后变成了轻抚凉子的背,嘀咕了一句,“也不怕被呛到。”
“咳。”凉子过了好大会才止住笑意,“挺好的啊,正好我也打算考东京大学——”
“啊——凉子你——”
“所以啊——毕业以后我们还是能一直在一起呢——”
“嗯!到时候我不训练的时候,就去学校看你——你——你也要记得啊!我的每一场训练,每一场比赛都要来啊!”
“嗯——”
“一定要来啊——不然的话——我——我会寂寞的。”英助的脸又红成了猴屁股,在黝黑的面孔上显得分外明显。
“噗。”凉子又笑了,摸了摸英助的头,“好。”
“一定要来啊!我——我在你注视下,走上领奖台!”
“好。”
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望着天上的那一轮残月。没人说话,温馨的气氛却在两人之间默默流淌。
“英助。”
“嗯?”
“今年的甲子园大赛,你要去的吧?”
“嗯!”
“那——那个——我自己做的胜利符——如果不嫌弃的话——”这个时候轮到凉子脸红了,以往轻柔的语调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英助接过这枚小小的胜利符。
这枚胜利符做得很粗糙,顶边的针脚也不是很细密,右下角被人用针线小小的绣了一朵花,看上去手法有点粗糙——很明显是初学者的手笔。尽管做的不甚美观,但仍然可以看得出制作者用心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