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成。”窦成点点头:“散装吧,我每个口味都来一点。”
老板扯了个袋子递给窦成:“小伙子你自己装,喜欢哪个装哪个,我再给你称。”
窦成没说什么,结果袋子就挨个口味的抓了起来,等装好了给老板一过称,足足有八斤多。这么多没准要吃到什么时候,但窦成不在乎,给过钱就欢欢喜喜的拎着回家了。
进了小区,基本就没什么人走动了,路灯也不够亮,而且隔着老远才会有一根路灯杆,比起外边的灯火璀璨,这里就非常的冷寂昏暗了。而且,并不是窦成的错觉,这越是往里边走,随着光线越来越暗,环境越来越幽静,周遭的空气也越来越阴凉。
嗑哒……嗑哒……
在这样寂静的环境下,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带着空响的回音。这要换个人,估计早就被自己吓得后背发毛浑身紧张了,窦成却跟个没事人似的,脚步匀速,不急不缓,不用回头去看他也能感觉得到,身后有东西在跟着自己,但或许是顾忌着他身上的戒指,那东西一直不远不近的保持着距离。
走到楼道口,那种阴凉的感觉就更重了。
窦成还是没回头,径自朝上走,等拐弯的时候他不动声色斜瞥了一眼,眼角余光果然瞥到个花影一晃而过。
穿的花衣服?
窦成挑了挑眉,心里有数了。
这碰瓷儿女鬼也是挺执着的,这哭着跑了一次居然又回来,这次不突然冒出来吓人改跟踪狂了?
“我说,你到底为什么非得跟着我?”眼看着到了家门口,窦成打开门却没立即进去,猛地转身看着紧辍其后的碰瓷儿女鬼:“谁撞你的你找谁去,这么简单的逻辑关系你都不知道吗?再说你要不作死碰瓷儿,人家的车也撞不到你啊,你是死了,可人家货车司机天降横祸还破财一笔赔偿费呢,真算起来,谁撞死你谁才是倒了八辈子霉,你说你要碰瓷儿找准没杀伤力的时候往地上一扑不就得了,非得英勇就义似的往上冲,你以为你说董存瑞还是黄继光啊?这么蠢也敢出来混,活该会作死!”
早上被怼现在又被怼,女鬼顿时怒了:“你以为我稀罕跟着你啊!要不是我一醒来就到你这,我才懒得来受你这鸟气,长得人模狗样嘴巴这么欠,活该被男人搞!哦,那搞你的严格说起来还不算是个人呢呵呵呵……”
呵呵你妹!
窦成冷笑:“所以你跟着我,就是为了吵架?”
“放屁!”女鬼瞪了一会儿窦成,半晌泄下气来:“老娘都说了是一醒来就跟着你了,你是听不懂人话啊?”
“什么意思?”窦成表情一顿,敏锐的察觉到女鬼这话的不对。
“字面意思。”女鬼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无形中有一股拉力,拽着我到你身边,我早上本来想的你这混蛋东西嘴巴太贱,老娘大人不记小人过就不跟你计较,可是我没跑多远就突然不醒事儿了,等再醒过来,这不,就又跟在你屁股后头了,老娘还纳闷儿呢,你这小子到底怎么回事,跟身上带磁铁似的,比我这鬼还邪乎。”
窦成脸色骤变:“这么说你不是自己要跟着我的?”
“当然不是,虽然你小子长得是人模狗样的,但老娘喜欢成熟稳重的,对你这种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没兴趣,何况还是个基佬。”撇撇嘴,女鬼继续说:“我今儿跟你一天了,本来还想说见到你姘头问问他这情况是怎么回事呢,结果一天都没见到人,我说,你姘头不会是玩儿腻你了,尥蹶子跑了吧?”
窦成给气得,当即掏出戒指往前一伸:“你他妈再放屁,信不信老子一戒指拍散你!”
“好好好,我尥蹶子,我尥蹶子行了吧。”女鬼后退一步距离嘟哝:“脾气又混又臭,老娘真是倒八辈子霉了被绑在你身边。”
窦成懒得跟女鬼废话,指了指她:“老实在门外呆着。”
“嘿嘿。”女鬼笑得猥琐:“就算我待在门外,我想看活春宫还不是一样看得见,别说,这男人跟男人搞也挺刺激的哈?”
窦成……窦成闪身进去,砰地摔上了门。
世界终于清静了。
但窦成刚松口气,看到满室漆黑冷寂,心情就跟着低落下来。
屈重果真还是不在,没有到店里也没有回来。
叹了口气,窦成按开灯,随手将月饼往鞋柜上一扔,蹬掉鞋子打着赤脚就朝里面走。站在客厅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晚上忘了吃晚饭,可是去煮吧,又没觉得饿,干脆也就懒得折腾,把自己整个扔进沙发,瘫着发呆。
今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但是他这会儿却大脑放空什么也没想。
咔哒的开门声响起的时候,窦成还以为是那个女鬼闯进来了,结果扭头看到是屈重,悬了一整天的心突然就落回去了。可与此同时,火气却蹭蹭冒了出来,满腔怒火的他猛地从沙发上坐起,死死瞪着屈重。
屈重关上门走到窦成身边坐下,似乎完全没发现窦成在生气,笑着摸了摸他的手背:“能耐了啊,都能驱使野鬼帮你做事了。”
窦成冷笑,猛地把手抽了出来。
屈重一愣:“生气了啊?”
窦成还是没理他,起身就要往房间走,却被屈重给拉住了。原本就压着火的他陡然怒气大涨,一下就甩开了屈重的拉扯。
“你他妈是我谁啊我生你气?老子不生气!”说着不生气的人,却气得脸红脖子粗:“我找你,那是因为你他妈欠我的房租还没有给!之前我是房东,你欠着就欠着吧,可这里我也是租的,现在他妈房租全是我一个人担着,我冤大头啊!”
窦成气得就跟被点燃的炮仗似的,屈重看着他却突然笑了,发自内心的笑。
“你笑什么?”看着屈重那油盐不进的样,窦成更生气了。
“你忘了。”屈重一把将窦成拉回来坐到身上,强势的搂着腰就不松手:“我当初问过你房租怎么付的,是你自己说的随便。”
“所以?”窦成阴恻恻的挑眉。
“所以,这不能算我欠的。”屈重义正言辞。
窦成简直被他的无耻给气笑了:“你他妈要不要脸,我说的随便是随便你怎么付,又不是让你不给随便住!”
“但是之后我没给房租你自己也一直没提啊?”屈重抬手摸摸窦成的头:“再说咱们可是结过阴婚血契的,本质意义上是夫夫,一家人,这自家人还说什么房租啊?多伤感情啊不是?”
“屈重。”窦成低着头,没有被屈重给忽悠过去:“你不觉得自己欠我一个解释吗?”
屈重定定的看着窦成,突然叹了口气,妥协说:“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不过你晚上还没吃饭吧?我先去给你煮面,等吃过饭,我们再聊,好吗?”
对此,窦成没有异议,他点了点头,从屈重大腿上起来,坐到了沙发上。但其实他心情是惊讶的,原本以为屈重又会像之前那样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肯说,没想到这次居然愿意说了。
屈重去厨房,很快就煮了碗面出来:“时间太晚,煮太复杂的耗时,就煮了碗素面,你凑合吃吧,明儿给你做好吃的。”
说着也不去餐桌,直接将面端来放在窦成面前的茶几上。
窦成探究的看了屈重一会儿才蹲下去,动筷开吃,稀里呼噜几下就去了半碗。
“你慢点吃。”屈重忙招呼他。
窦成却记挂着待会儿的促膝长谈,根本没有耐心慢慢吃。几下连汤带面下肚,窦成一抹嘴起来,正准备那碗去厨房洗,却被屈重给抢了过去。
“我去洗,你先去洗澡,一会儿咱们床上慢慢说。”屈重说完就起身去了厨房。
窦成看着屈重的背影,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干脆也纠结了,回房拿了睡衣去洗澡。
等屈重收拾好出来,窦成已经洗完澡在床上等着他了,连几乎睡前不离手的手机都没玩儿,可谓是摆足了要促膝长谈的派头。
第64章 吵架
第64章 吵架
面对窦成那眼巴巴等着的眼神,屈重动作一顿,随即就恢复如常。坐上床后,习惯性的就是找每晚必看的那本书,那书每天都是放在床头柜上的,然而今天床头柜上却没有,拉开抽屉,抽屉里也没有。
“你拿我书了?”屈重转头问窦成。
窦成坦然点头:“不是有事要谈吗?那就好好谈谈,我不玩儿手机你不看书,咱们端正态度一心一用,再说,你那书都看千八百遍了吧,还没看腻呢?”
屈重笑了笑没说话,干脆也躺了下来。
窦成特别自觉,是连他自己都毫无意识的自觉,几乎是屈重躺下的瞬间,他就一骨碌翻身趴人胸口上了,曲肘顶在屈重下巴处,呈威胁状,大有屈重这次再不老实,他就翻脸的架势。
“屈先生。”窦成膝盖亦是威胁性十足的顶揉屈重肚脐三寸一下的大坨肉,邪邪的勾着嘴角挑着眉:“谈话开始,说吧。”
“那就……”屈重纵容着窦成的嚣张,目光深邃的看着他那张堪比精美镌刻还有精致漂亮的脸,顿了顿才接着往下说:“从我的来历说起吧,一百年前,屈家还是这个城市数一数二的首富大户,就跟所有宅斗剧里演得那样,妻妾争宠,子孙夺里,今天你给我下绊子,明天我就给你投毒,整日里闹得乌烟瘴气……我自幼讨厌那样的生活,对屈家的家业更是不感兴趣,再之我生来八字不稳,算命先生说是早夭短命的命格,与家宅六亲不合,需山青水灵之地滋养,方能长命百岁,也不知道这算命先生的话是真是假,总之我八岁多点就被送去了道观。”
屈重说到这里顿了顿,窦成也没催他,就耐心的等着,眼底却因为脑补当时屈重的处境而不自觉泛起心疼。
屈重看在眼里,笑了笑,继续说:“在道观的日子虽然清苦,但却让我学了一身道术本事,我这人生来亲情缘薄,我也不怎么挂念家人,原本想好就一辈子留在道观,跟着师父学本事,可是倭寇侵略,整个国家都陷入一片硝烟之中,身处洪流身不由己,道观被毁,师父遇害,我最终被接回了屈家……”
这是一个很漫长惨烈的故事。
屈重回到家中,却发现殷实富裕的生活表象下,早已腐烂不堪。在国家危难民不聊生的当下,屈家依旧稳坐一城首富,不是因为当时的屈家家主他的二弟有多大能耐,而是对方投靠倭寇做了汉奸。
然而当时刚回家不就的屈重,却反其道而行,毅然投身革命。从此之后,两兄弟因为立场不同反目成仇。
那时的屈家供奉着一个山离子成精的保家仙儿,是屈家往上长辈供养的,只是让屈重没想到的是,二弟为了和他作对,竟误入歪门邪道,不止使手段让保家仙对他认主,还联合保家仙一起兴风作浪坏事做尽,为了正义,屈重不得不大义灭亲,最后演变成手足相残,结果却是两败俱伤。
屈重有一个师弟,出山后也投身革命,跟屈重一样,都是搞地下工作的,只是一个有屈家大少爷的身份做掩护,一个投身戏院做了戏子。明面上,屈重经常去戏院捧场,时而一掷千金时而大手笔包场,跟师弟经常在房间里一呆就是一整晚,所以在外人眼里,当时的屈重喜好龙阳,跟那戏子是一对。
其实也不光是外人以为,实际上师弟对屈重动了感情的事他还是知道的,只是彼此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