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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点了?”樊妈又问樊琳,樊朗看了表,“十一点”
“我记得你哥今天不值班吧,我给他打个电话。”
樊琳止住她,“妈,哥是成年人了,不用看他看的太紧”
樊妈从卧室出来,拿着手机,有点着急,她带着个眼睛仔细看手机上面的号码,抬头问樊琳,“你绝不觉得你哥他最近……”
话还没说完,屋门咚的响了一声,一串钥匙声,然后樊朗打开了门,被屋中的灯光照的眯着眼睛,一屁股载到沙发上,“妈……樊琳……还没睡”
他没说话身上就一股浓重的酒味和烟味,樊琳过去给他脱了外套,樊朗靠在沙发上,朝他们挥手,打了个嗝,“没没事,我就喝了点酒,你们,回去回去睡吧”
樊妈给他倒杯水,“你很少喝这么多”
“呵,我难道喝一次,想喝了,就喝”樊朗眯着眼睛从身上摸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上火,看一眼他妈,自己摇摇晃晃从沙发上起来,“嗝,我去去阳台抽……”
“樊朗,别吸了,洗洗睡去吧”
樊朗晃着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烟,笑了笑,将烟按在阳台的水泥台上,点点头,满脸通红,“好好,不吸,不吸了,我听您的话”
樊朗推开要扶着他的人,自己晃进浴室,砰的一声关上门,然后有什么东西掉了一地,樊妈连忙去拍门,“樊朗啊,什么东西掉了?你冲冲快点出来,别时间太长,你刚喝了酒……”
“我,我知道了,您别管了”
他靠在瓷砖墙上,将热水打开,自己却用额头抵在墙壁上,热水哗哗的留在地上,蜿蜒成小溪,流到脚下。
樊朗突然用手狠狠砸在墙壁上,疼了。他和祈苍冉坐了一晚上,话都没说,闷酒一杯连着一杯。
他想殷离了,想的心都疼了,想要他在自己身边,想要一下班就能看见他,想给他做饭吃,想和他窝在沙发上看电影,想抱着他睡觉,吻他,只要他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樊朗直直的站在滚烫的热水下,冒着白烟的热水浇在身上,如同火一样的滚烫,灼烧。殷离说,灵源被侵蚀的感觉就像是身在火种烤着一样的疼。
他身上被滚烫的水侵泡过,红了一层,这种好像被人剥掉一层皮一样的感觉,樊朗闭着眼睛缓慢的感受着。
殷离,殷离,他们说好不能随意再说分手的。
可他却先开口了,说的,小孩眼睛都红了,他没见过殷离哭过,却总是像兔子一样两眼通红,被欺负了,欺负的狠了。
小孩没有父母,与孤儿又不同,小孩在这里就跟他一个人好,连晟夏都比不过,可他让他失望了。
灵源怎么了,祭山灵又怎么了,只要他要,他全部都可以给,只要他有的,双手捧着给他。樊朗听见外面传来樊妈的声音,说让樊琳去睡觉,她给他洗洗衣裳。
樊朗疼的哼了一声,唯独家人,他不能用一点的可能去换他们陷于危险之中。
殷离知道的吧,所以这次真的要和他分了,就算灵源能转移,就算福祸未知,就算身边的人会因为这些受到伤害,樊朗想,如果,这些他都能给殷离,就好了,就好了。
西山大的实验室中,陈教授将指纹分析的结果还给樊朗,樊朗和一科的同事道谢后准备离开。
“我想去下洗手间,樊哥等我一下”
樊朗站在实验室的大楼里,他很少在这里停留,出了陈老的办公室,只要拿了分析表就离开了。
他在走廊的报廊中看上面关于学校的报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和他好像更近了,他都还记得去年秋天小孩说的那句话。
——樊大警官你还记得我吗,在下殷离,字小昭……哦,原来你就是张无忌……噗……哈哈哈,原来你也是江湖中人。
“下一节课辩论会,导师会来,过几天我就不带你们了,我会将你们的进度告诉另一个学姐,她对这方面——”说话声猛的停了下来。
殷离身旁有四五个学生,疑惑的看他,樊朗转身,盯着面前走过来的一群学生,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学长,你怎么了”
殷离错开视线,轻声咳了声,抬步继续走,“没事,下节课,班委将多媒体提前打开,我将资料传给你们”
樊朗从后面拉住殷离的手,将他转过来,殷离的话音消失在对视中。
“你好,有什么事吗”学生问。
殷离挣了一下,没挣脱开,皱眉抬眼,看他,细看之下,殷离心里却咯噔一下,慌了,只能冷声呵斥,“你放手,我还有课”
“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
警察局的同事也刚好过来了,“樊朗,走吧?”
樊朗将档案背手递给他,一只手抓着殷离的手臂,直直的看着殷离,“你先走,我有点事。”
“好吧,我先打车回去了。”
殷离皱眉回望他,一时僵持不下,半晌后,突然松了口气,笑了下,将手里的课本递给一边的学生,“你先走,辩论会等导师来了就开始,我稍后就来。”
那学生刚走,樊朗立刻抓着殷离往门外走,殷离用力从他手心里挣脱,却奈何气力比不过樊朗,被他抓着踉跄的向前走。
一节课又要开始了,路上的学生多往他二人身上看去,只要在学校,就算不认识,也面熟,樊朗可以不在乎,殷离以后要留在学校,这种脸他还要。
殷离看着樊朗的背影,小声说了句,“疼。”
樊朗回头,抓着的手立刻松了些,低头想给殷离揉揉,“我只是不想让你逃走。”
殷离嘲讽的笑了笑,冷眼看他,“这是我的学校,我没干非法的事,为什么要逃走”
樊朗一路走到图书馆,最后一排的小自习室里,走进去,从里面锁上门,他从细窄的玻璃窗上看见自己的脸,眼中尽是渴望。
殷离坐下来找了本书,不理会樊朗。
樊朗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走过去,扶着殷离的凳子将他反过来对着自己,樊朗蹲下来仰头看他,伸手想摸殷离的脸。
殷离躲闪,樊朗按住他的头,手指滑上他的脸颊,“才半个月,你瘦了很多”
殷离面无表情,动了动嘴唇,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用你管”
“阿离,你别这样”樊朗眼中浮上痛楚,“我很想你,阿离,你过得还好吗”
殷离努力的眨了下眼睛,别过头,压抑自己,生怕自己一开口就泄露了不该有的懦弱,他半晌沉默,突然站了起来,樊朗跟着他的动作也站起来,却仍旧将殷离控制在自己的范围之内,紧紧的盯着他,贪婪的将小孩映入眼睛。
“樊朗”殷离轻声叫了他的名字,轻蔑的开口,“是你先说分手的。每、一、次”最后的三个字从齿缝中挤出来。
你还想怎么样,你说分手,我答应,每一次都是这样,一次又一次,这两个字每一次说出来都让他心里如同刮骨刀一样的疼。
殷离眨眨眼睛,低声喃喃,“你若是再靠近我,灵源便会传于我,灾祸会在你身上多久不散,你,你既然因为这分手,就不应该再靠近我”
第六十七章 套话进行时
樊朗低头看他,伸手揉揉他的脑袋,哑声问,“殷离,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那你告诉我,你的灵源还剩下多少,如果灵源耗尽你会怎么样?”
殷离推开他,走到另一边,不在乎的回答,“不怎么样,大不了,我再回殷山”
“殷山在何处?”
“人是无法进入的”
“殷长染是你父亲?”
“恩”
“韩朔呢?”
殷离猛地转身,冷眼看他,“樊警官是要对我进行盘问吗”
樊朗摇摇头,注视着殷离,认真的说,“你回答完我的问题,我就不再纠缠你了”
“好,是又如何”
樊朗点头,他看殷离泄气的坐在桌边,自己便走过去到他对面坐下,“这么说,祭山灵不分性别皆可孕育子辈,对吗?”
“你从哪里知道的,不觉得匪夷所思吗!”
樊朗按住殷离的手,用目光安慰他,让他坐下来,声音温和而坚定,“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阿离”
殷离别过头,过了一会儿,才闷声说,“好像是。”
樊朗点头,握住殷离的手,“那就是你也不清楚了。好,给我三分钟,乖,我就要三分钟,之后,我立刻就走。”
他语气掺合三分坚定三分的温柔,剩余的全部都溶在深沉的瞳孔之中,樊朗脑中快速的分析殷离的情况,问他,“你父亲殷长染是在你什么时候离世的呢?”
殷离低头,闷闷道,“族人说是诞下我半年之后。”
“原因呢?”
“不知道,没有记载,也没有人和我提起。”
“好,你对韩朔说的话也是猜测吧。”
殷离点头,茫然的看着他,樊朗站起来,突然凑过去,殷离吓了一跳,樊朗笑笑,看了眼时间,“好了,我问完了,就不打扰你了。”
樊朗说着就打算往外面走,信守承诺的只要了三分钟,殷离一头雾水,本想问清楚他,却因为已经上课了十分钟,他又不想和樊朗再有纠缠,只好匆匆朝教室里赶去。
坐在车里,樊朗默默的抽烟,将他与殷离的对话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又将那日殷离与韩朔的交谈反复考虑。
烟味在车中盈满,淡薄的白雾透过他的脸隔出一种透明模糊的疏离感。樊朗用手狠砸了一下车把,将烟头咬在嘴里,调车离开了。
盗窃家中财物一案,通过调处丢失人家附近的摄像头,一科的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在横穿马路的三个行为很怪异的男人身上发现了其中一个人手里原本没有东西,等他走过街巷的时候,摄像头却拍到了他背了个大包。
被盗窃的那家位于别墅区,一户一栋独立的房子,小二层,这地段虽然不是市中心,不过房价也算是贵的了,能住起这种地方的人非富即贵。
那地段有点片,毕竟人少,环境才好。
小区的西侧是一排盖了老久的小区,小区和小区之间除去大路,有不少的弯弯绕小路。
一科的队长也不是吃素的,和樊朗熬夜将这地段的卫星图层,排水系统3D图翻出来,对照地理位置,清清楚楚的查了一夜。
几个人连夜没睡,用技术终于将几个图层在电脑上合成。
“这地儿他们也能想出来”如果他们分析的没错,小偷是通过地下串连的下水道进到别墅区里的,所以门锁没坏,也抓不到有陌生人出入别墅区。
大清早的,办公室里乌烟瘴气,吸了一宿的烟,一打开门,胸口的闷气总算是散了些,樊朗扭头踢了踢地上打瞌睡的人,“查一下报案人家里的佣人亲戚,应该是熟人做案,要不然不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哦——“剩下的你们就自己抓人吧,我有事,去请几天的假”
一科的一个小孩扑过去抱住樊朗的大腿,“哥啊,你这叫帮我们?你这是往死里逼我们,真不知道你是有什么事,急成这样”他朝后面喊一嗓子,“瞧瞧,这是咱科室最快速度完成的一件案子了”
一科的队长走过去用脚将小孩踢过去,一脸浪|荡笑容,“我瞧你这样子,慢一点媳妇都要跟人跑了一样,哎,说说,你到底忙什么呢。我可听说今年你事挺多的,这一年你奖金是不想要了吧”
樊朗在盥洗室中洗了脸,刮胡子,穿上办公室里本身就准备好的衣服,打算出门,没怎么搭理那人,“快结案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