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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
莫宥吐得眼前发黑，背上就被压上了一只手，莫宥没看是谁，只是萦绕鼻尖那股熟悉的味道，让他知道是戚蔺。
“好点没？”戚蔺递来一张餐巾纸让莫宥擦擦。
“真是难受，”莫宥漱了口拿纸擦了擦嘴巴，直起身坐在洗手池上看着戚蔺，“怎么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啊，什么时候背着我自己偷偷喝的？”
吐得狠了的莫宥眼里含泪光，面色红润，轻喘着问他，嘴上还带着少许水渍，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闪进了戚蔺心里。
戚蔺闭着眼吐了口气，才说：“你第一次教冯佳洁题目那次，我第一次喝。”
冯佳洁是宫闫高一的前桌，人又瘦又白，就是学习不怎么样，老是问宫闫题目。
“啊？”这会儿都毕业了，高二也分了班，宫闫是在不记得冯佳洁是哪号人了。
“宫闫，”戚蔺面对着莫宥，双手撑在他两侧，压迫的看着莫宥，一字一句地说，“老子喜欢你。”
莫宥仿佛一个晴天霹雳，姬芮，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啊，在跟他说什么啊？
似乎是为了佐证姬芮的话，戚蔺低头对着那张莹莹的小嘴亲了上去。
莫宥双手握紧了拳，愣在原地。
“卡！莫宥眼睛瞪那么大干嘛，惊讶归惊讶，不用瞪那么大。”陈渊易突然喊“卡”，毕竟莫宥本色的眼睛瞪得太大了，之前怎么就没发现这个年轻人眼睛这么大呢。
“啊…是，对不起……”莫宥慌乱道歉。
“《阴天》第十五镜第一场第三次，action！”
“卡！莫宥手别握拳，你害羞什么？”
“对不起……”
“《阴天》第十五镜第一场第四次，action！”
……
“卡！莫宥太快了，慢一点！”
“对不起……”莫宥这会儿都要哭出来了，什么戏NG不好，偏偏这场被亲的NG这么多次，戚蔺虽然愿意为艺术献身，但是对一个同性献身这么多次也不知道会不会怨恨他。要是被戚蔺怨恨了，莫宥宁愿去死……
“紧张什么，”戚蔺揉着他的头就像揉大官的头一样，“就这么想被我亲？”嗯，还是大官摸起来舒服一点，脑袋上都是肉，摸着软，大官也会蹭他。
“不是……”莫宥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好。
“《阴天》第十五镜第一场第十一次，action！”
戚蔺又一次低头封住莫宥的唇，甜甜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多尝一会儿。
莫宥本来一切按着剧本进行，突然整个人僵住了，戚戚戚……戚蔺他，怎么伸了舌头？
镜头结束在宫闫没反应过来推开姬芮的地方。
第6章 第六章
酒吧的戏好了，接下来就是酒店开房的戏了。
莫宥深吸几口气，暗暗告诫自己这会儿可真的不能再掉链子了，要是和戚蔺在床上NG几次，莫宥感觉自己都可以直接飞升了。
“小明星怎么这么紧张？”戚蔺突然凑到莫宥耳边说着风凉话。
莫宥紧张还不是因为他，要是和别人拍这种戏，眼睛一闭一睁随便抱两下就过去了，哪用得着做这么多心理铺垫啊。某个始作俑者还在一边吃着五毛钱一支的小布丁看着他笑，也不知道现在从哪里买来的小布丁。
心里想了这么多，莫宥嘴上却说：“我只是不想再NG这么多次了。”
“怎么，不想和我亲近？”戚蔺挑眉，他保证，莫宥要是敢点头，他回去，不，他现在就把大官抱过来让大官一屁股坐莫宥脸上。
“不是，只是…太麻烦了……”莫宥低头，红着脸用蚊子大小的声音解释，要不是戚蔺用心听了，还真听不见莫宥在说些什么。
“不是就好。”戚蔺随口说道。
“什么？”
“没事，我说棒冰好吃。”说完，戚蔺吃掉了最后一口小布丁。
这么点功夫，陈渊易就走过来讲戏了。
“坐。”看着莫宥看到他后站起来了，陈渊易直接让他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的一张小板凳上，戚蔺也扔了棍子回来坐下了他，三个人就围城一个小圈了。
陈渊易淡淡开口说道：“等会儿那场戏内容你们比我还熟，我就不啰嗦了。等会儿，姬芮和宫闫都是第一次，而且还喝了酒了，动作比较粗鲁莽撞，莫宥我不担心，戚蔺，你记着你没做过这些事，给宫闫脱衣服的动作要急要快，但是不能太熟练了，你想上他，甚至都不会考虑宫闫的感受，知道了吗？”
说完，陈渊易把目光看向吊儿郎当的戚蔺。
“什么叫我记着我没做过呀，我本来就没做过啊。”戚蔺开这玩笑，把陈渊易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沉重气氛打破。
莫宥本来还正襟危坐的，听到戚蔺的话也放松下来。
陈渊易直接无视了戚蔺，转头对莫宥说道：“莫宥，你记着，宫闫那会儿其实还是有神志的，但是在姬芮眼里他已经和姬芮一样是喝醉了的，你在姬芮亲你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厌恶甚至承受着姬芮，你到时候别紧张，宫闫只有挣扎着妥协的态度，你得把自己的情绪收拾起来，你想和姬芮发生关系，但你不知道姬芮到底是喜欢你还是酒后乱性，你得表现得酒后乱性一样骗姬芮也是骗你自己，然后和姬芮滚床单，懂了吗？”
莫宥还是第一次听陈渊易一下子讲这么多话，而且陈渊易只为了讲清楚，用词也没个遮拦的，莫宥早就红了脸，只是一个劲儿的猛点头。
“行，”陈渊易看莫宥这样，就知道这小明星已经害羞得跟个小女生一样了，等会儿拍起来还不知道怎么无措呢，只能对戚蔺说，“你等会儿带着他。”还好主导是姬芮，只要戚蔺稳一点，这场就能一条过了。
末了，又加了一句：“别占他便宜。”
“我是这种人么。”戚蔺都被陈渊易气笑了。
陈渊易心想，你不是，我是也。
“《阴天》第十五镜第二场第一次，action！”
戚蔺急急忙忙开了门，就把莫宥按在门上亲。莫宥穿的是宽松的短袖，被戚蔺这些动作下来领口早就露出了白嫩的锁骨，戚蔺一只手摸上去，另一只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一把捏住了莫宥的小腰，莫宥不禁嘤咛出声。
听到莫宥的声音，戚蔺动作更急了，一边走向床，一边脱着莫宥的衣服，等莫宥被戚蔺压在床上的时候，莫宥的上半身已经裸了。
这个时候，戚蔺也从莫宥的唇上离开，一条银丝连着戚蔺和莫宥的嘴。莫宥本来就红的脸，更红了。戚蔺不知道，莫宥的脸，是因为喝多了红的，是因为亲久了缺氧憋的，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睛害羞的。
戚蔺转战到莫宥的脖子上种下一颗颗小草莓。
“嗯…”莫宥眼里闪过这么多年来和姬芮相处的种种，最后停留到小时候宫闫养的猫跑上街被飞驰而过的汽车碾死，姬芮安慰他“猫的母亲在天堂很好所以才叫猫一起去玩了”。
原来，姬芮暗恋宫闫三年，宫闫却喜欢了姬芮十年。
原来，那个时候，宫闫就喜欢姬芮了。
原来，十年前，莫宥就喜欢戚蔺了。这么多年来，莫宥一直以为自己对戚蔺只是极度的喜欢，只是把戚蔺当作是救他离开地狱的救赎而已。
想到这里，莫宥眼角滑出一颗眼泪，而后，莫宥闭上眼睛，开始回应戚蔺。
莫宥什么都不懂，回应戚蔺也就只是把嘴凑上去亲他而已。
戚蔺已经在解莫宥的皮带了。
莫宥急了，就脱戚蔺的衣服，戚蔺穿的是衬衫，口子很多，急着回应的莫宥一个也解不开，着急一扯，扣子就掉了一地……
镜头最后就是这些掉在地上蹦哒的扣子。
“卡！”
陈渊易喊了，莫宥才反应过来，搂着戚蔺脖子的手臂立刻收了回来，僵坐着眼神不知道看往哪里才好。
戚蔺倒是不甚在意，莫宥收手了，他还给莫宥去别皮带。
“我…我自己来…”莫宥红着脸下意识的收腹。
“别闹，我解的皮带肯定是我来扣。”戚蔺拍开了莫宥伸过来的手，亲自给他扣皮带。
剧本里是没有宫闫把姬芮的衬衫毁了的这段的，陈渊易本来还想着怎么结束，这会算是想到了直接给那几个扣子一个镜头好了。
陈渊易走过来高兴地说：“莫宥啊，你那个扣子发挥得挺好，我本来还头疼怎么结束呢，现在有了，不错啊。”
莫宥已经穿好衣服了，但是戚蔺的衬衫却是没法再穿了，扣子都被莫宥扯了一地。
听到陈渊易的话，莫宥头都要埋到床底下去了，戚蔺还在一边笑着看着他，如果可以莫宥宁愿不要这个发挥。
戚蔺的衬衫是不能穿了，这会儿披着衬衫站在这里被剧组的女同胞们看着也不太好，虽然戚蔺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他还是先回休息室了。
“啊啊啊我要喷鼻血了戚影帝好撩啊身材好好……”
“也不知道戚影帝的八块腹肌和人鱼线莫小鲜肉承不承受得了？”
“莫宥要这么细，恐怕戚影帝一用力就回折了吧……”
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莫宥听到这些还红着的脸一下又爆红，赶紧走远了，深怕再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刚刚戚蔺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莫宥摸不透戚蔺的情绪，就去找他。站在戚蔺的休息室前，莫宥停了十来秒才敲门。
荀符开门见到的就是还没完全平复下来是莫宥。脸色红润，眉眼盈盈，嘴角带春，唇上还是润润的，这副勾人的模样，怪不得刚刚戚蔺宦换好了衣服还是衣服回味无穷的流氓模样。
“莫宥啊，来找戚蔺？”荀符看莫宥衣服小鹿受惊的样子，率先开口。
“……是。”莫宥没想到荀符也在戚蔺休息室里，本来两个人就够尴尬的了，要是再多一个人，莫宥肯定紧张得话都说不顺。
“行，那我先走咯，拜。”没等莫宥开口，荀符就先行离开了。
作为一个金牌经纪人，不但要帮戚蔺衔接好各种工作期休息期，还要打好公关，给戚蔺的各种任性行为善后，更重要的是，在适当的时候离开，不仅仅是为了不做电灯泡，还是一种自我保护的行为，要不然，戚蔺绝对能隔应死他。
“怎么，找我，打算赔我一件衬衫吗？”荀符还没走远，戚蔺就调戏起了莫宥。
一句话，成功让莫宥全身红了个遍。
第7章 第七章
戚蔺的休息室里，就戚蔺和莫宥两个人。休息室里似乎有些热，大概是刚刚荀符在这里泡了茶的缘故吧，莫宥脸上的红晕现在还没消下去。自从刚刚戚蔺说了让他赔件衬衫之后，就一直若有若无地看着他，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让莫宥不由得挺直了腰板，坐姿乖巧地像是幼儿园的孩子。
“好了，逗你的，”戚蔺失笑道，到底还是他先打破了沉默，“一件衣服而已，不用这么……如临大敌的。”
“那个……我不是故意的……”莫宥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带上了泥土的鞋子说道，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你已经说过很多遍了，”戚蔺起身到化妆台上拿了手机，走回来拍了拍莫宥的脑袋，像哄大官那样哄他，“小明星临场发挥得挺好的，陈渊易都快把你供起来了，怎么到我这儿还委屈了呢？”
莫宥心道，哪有委屈……
“回去吧，难得陈渊易给放假了，这估计是最后一次了，之后陈渊易就要闭关了，你不知道，上次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