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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
“咳,那个,许公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哼,顾兄,是我打扰你了,告辞!”许亦华站起来昂首挺胸的离开了。
顾启目瞪口呆。
这个许亦华是不是在这里吃错了什么药,这翻脸的速度都要赶上女人了。
摇摇头,暂时不去管许亦华,顾启转身回房。
“顾兄。”
顾启抬起的脚步停在了半空中。
“顾兄……”许亦华幽怨的声音从门口再次传来。
顾启觉得有点胃疼了。
“许亦华,许大公子,你说你想干什么?”顾启无奈的问。
“顾兄,愿不愿意……”
“滚滚滚。”顾启脱下了脚上的鞋砸了过去。
许亦华闪身躲过:“顾兄顾兄,你听我说,我是有些事情要问你。”
“什么事?”顾启暂时停下了手上砸人的动作。
“我知道你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查案子,但是关于这件案子的一些内情,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许亦华深深一鞠躬,“请务必要告诉我。”
顾启光着一只脚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你把我鞋捡过来。”
许亦华连忙捡了鞋送过去。
穿上了鞋,顾启整理了一下衣袍:“我什么都不知道。”
许亦华急了,争辩道:“你之前明明知道一些什么的!”
顾启暗叹:“许公子,我只是一介捕快,能够知道什么,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那你也告诉我。”许亦华意外的执著,“就算是道听途说的我也要听。”
“出去走走吧,我顺便送送你。”顾启算是怕了他了。
锁了门,许亦华解开拴在一旁树上的缰绳,牵着马匹,两人并肩上了街。
街上人来人往,大家脸上挂着笑容,叫卖吆喝声不绝人耳,并没有因为这个县城换了天就没有了自己的生活,之前发生的命案没有影响这个县城丝毫。
“一年前,水忧风因为错断了一桩案子,导致一家十一口人命全部死亡。”直到出了城门,顾启才开口说话,“这件事情在当时很轰动,所以关于这个案子的好几个版本也就渐渐的传了出来。”
“还有好几个版本?”许亦华皱眉,“我怎么不知道。”
顾启嗤笑一声:“这些版本不过是流传在我们这些下层人中间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你听说这些做什么。”
“都有什么版本。”许亦华扯过话题。
“版本一。”顾启竖起一根指头,“水忧风之所以把案子断错了,是因为他收了幕后凶手的钱,被收买了。”
“荒唐!”许亦华破口大骂,“我家水忧风才不是这种人!”
“你……家?”顾启脸色古怪。
“没什么。”许亦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连忙问道,“版本二呢?”
顾启也没多计较,开口道:“版本二,有人威胁水忧风,不让他说出真相,否则就杀了他。”
“这也不可能,我家……咳,水忧风他武功高强,谁人能威胁他?”许亦华摇头。
“版本三。”顾启笑笑,“真正的水忧风其实早就死了,断错案子的那个不过是一个贴了面具的假水忧风。”
“胡说胡说!”许亦华呸呸几口,“水忧风才不会死。”
顾启赶紧往旁边闪了一下,免得对方的口水溅到自己的身上:“这最后一个版本嘛,就是水忧风是个蠢材,确实断错了案子。”
听完四个版本,许亦华整个人都快气的冒烟了,平时温文尔雅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咬牙切齿的样子看的顾启头皮发麻。
“许……许公子?”顾启有心躲得远远的,“你、你还好吧?”
“我、很、好。”许亦华从腰后抽出一把扇子哗啦啦的扇着,免得火气上升,他一边笑着一边咬牙,“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我都说了是道听途说,你还非要听。”顾启耸肩,“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上路吧,我也要回去了。”
许亦华手中牵着的宝马不耐烦的甩甩头,打了一个响鼻,似乎是在催促着他快些离开。
“顾兄,那我就此告辞了。”许亦华一抱拳,利落的翻身上马。
顾启象征性的抱拳:“恕不远送。”
“后会有期。”许亦华伸手抚摸了一下宝马的额头,两脚一踢,马长嘶一声,向着济州的去路奔去。
相逢即是有缘,希望此次别去还有再见的机会。
马嘶声由远到近,狂乱的马蹄声踏在官道上扬起一片灰尘。
“顾兄!顾兄!”
顾启:……
他说希望还有再见的机会可不是说让许亦华再回来的。
“顾兄顾兄!”马蹄声在他身后停了下来,扬起的尘土甚至被顾启吸进了鼻孔里面,呛得他咳嗽了好几声。
“我不会跟你一块去济州的!”顾启信誓旦旦的回过头。
“顾兄。”许亦华的脸色铁青。
这么难看的表情让顾启摸不着头脑。
“怎么了?”
“你跟我过来一下。”
许亦华表情严肃的很,他从马背上下来,站到顾启的面前,眼神却一直看着自己的爱马。
“你带路。”顾启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一样,也渐渐的收起了自己的无奈的表情。
许亦华骑上马之后根本就没有走多远,所以两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就是那里。”许亦华指了一下旁边的草丛,“刚刚我和一丈黑走到这里的时候,它忽然停下来不肯走了,无论我怎么催促都不行,还一直冲着这里不断的嘶鸣,我心里奇怪,便下马查探一下,谁知……”
顾启向前走了几步,弯腰轻轻的拨开草丛。
秋天的草丛还没有完全的枯萎,绿中泛黄的草丛上带着点点湿意,手指摸上去冰冰凉凉的,让人心里面骤然一冷。
一双脚映入眼帘。
许亦华已经戴上了白布手套,他伸手将旁边的草丛全部拨开。
一个身穿灰布衣衫的中年汉子躺在草丛之中,身体上面沾满了清晨的露水,他面目灰白,双眼禁闭,头歪向一边,嘴角有血迹,已经干涸。
“他死了。”许亦华收回试探对方脉搏的手指,语气沉重。
第十三章
顾启留下来守着现场不让别人来破坏,而许亦华因为轻功好,负责回去报官。
其实报官并没有什么用,因为现在新的县官还没有上任,衙门的大小事宜暂时由师爷管理,许亦华做的,不过是去衙门备案罢了。
带着几名捕快赶过来,许亦华窜到了顾启的身边:“怎么样,有人来过吗?”
顾启摇摇头,看了一眼气喘如牛的周师爷,师爷的脸上露出崩溃的神色。
“怎么死人了,怎么死人了……”周师爷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一般喃喃自语,看着草丛里的尸体眼神直发直,“怎么办,我怎么向新来的大人交差,怎么办……”
顾启和许亦华露出同情的表情。
咳嗽了一声,顾启凑了过去:“周师爷。”
周师爷恍惚的看着顾启:“顾捕头。”
“周师爷这才请假几天,就出现这样的事情,现在钟大人也被抓了,就等着新来的县官大人了,结果现在又出现了人命案,周师爷,你说这可怎么办?”
周师爷原本是衙门中人,专门负责记录整理档案之人,偶尔出出主意,帮助县官大人分析分析。前几日因为家中老母生病,回老家照顾了几天,昨天才回到丘兴县。谁知一回丘兴县便得知这里换了一番天地,原本想着老老实实的替新任的知县大人管理几天事物,没想到眼下第一天就出了这样的命案,这可如何是好啊。
周师爷觉得自己的差事要保不住了。
“顾捕头啊,你这么聪明,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啊。”周师爷拉着顾启的袖子就不撒手了。
顾启悄悄的指了一下正在检查尸体的许亦华:“周师爷,你看到这个人了吗?”
“看到了。”周师爷点头。
“这个人可是名满天下的断案高手许亦华许公子,你赶紧去求求这位许公子,让他帮你把这个案子赶在新任知县上任之前给破了,那不仅没人怪罪你,说不定还是一件大功呢。”
“许公子啊!”周师爷顿时一阵哀嚎,几乎是扑过去紧紧抱住许亦华的大腿。
“你……你这是做什么?”在检查尸体的许亦华措手不及被周师爷紧紧抱住,一脸尴尬,向顾启求救。
顾启吹了声口哨,转身在尸体周围的草丛中查看了起来,假装没看到的样子。
“许公子啊,请你一定要救救我,我周某人的性命可就托付在你的手中了。”周师爷哭的惊天动地,不住的抹眼泪,“请许公子你一定一定要把这桩案子查清楚,不然我没法向新来的知县大人交差啊,我这把老骨头就要交代在这儿了……呜呜……”
许亦华有些为难。
他的目的是查清楚一年前济州的案子,自然是越早越好,有些线索时间越久越模糊,可是眼前发生了案子,如果不去管也是于理不合的,而且这位师爷哭的真的很伤心的样子。
“你就帮帮他吧,周师爷一大把年纪了,也挺不容易的。”顾启见许亦华眉毛都皱成面疙瘩了,忍不住劝了一句。
“好吧。”许亦华愉快的做了一个决定,“那我就暂时不走了,一定把这桩案子给查清楚了再走。”
周师爷虽然放下心来,可是还是愁容满面:“许公子,你说这人会是谁杀的呢?”
“暂时当然尚不明了。”许亦华看着尸体皱眉道,“周师爷,还得麻烦你派人去通知一下丘兴县和附近村子的百姓,看谁家少人了,过来认领一下尸体。”
“好的好的。”
周师爷走了以后,许亦华从身后的行礼掏出一本装订好的蓝皮本和笔墨,稍微研磨了一下便记了起来。
顾启看了一眼:“你这个准备的挺齐全的。”
许亦华没理他,一边记一边念出来给顾启听:“死者为男性,年岁四十左右,四肢有捆绑的痕迹,身体表面有淤青和擦痕,无明显中毒迹象。死者右手拇指生前被切下,是头部遭受钝器重击而死。按照尸体的僵硬程度和尸斑来判断,死亡时间是四个时辰以前,也就是子时左右。”
顾启检查完现场,接口道:“现场周围无明显挣扎的痕迹,这里应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没错。”许亦华收起纸笔,站到顾启的身边道,“应该是被杀害以后再被凶手抛尸的。”
顾启点点头,看着尸体沉默不语。
“顾兄。”许亦华低声喊道。
顾启一听见这个顾兄就觉得自己有点胃疼,连忙打断许亦华的话:“许公子,前几日破案的时候你都是称呼我为顾启,为何今日又变成了顾兄?”
“顾兄是尊称,我觉得你值得我的尊敬。”许亦华义正言辞。
顾启:……
“大家这么熟了,你还是叫我名字吧。”顾启摸摸鼻子,颇为无奈,“我也叫你名字。”
“那好吧。”许亦华皱着眉,有点不情愿,就好像吃了什么亏一样,看的顾启眼睛疼。
“顾启,你说这个受害人会不会……”许亦华压低了声音。
“嗯?”顾启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这个人也是之前奸污小蝶的人,然后被钟大人给杀了。”
听完许亦华的话,顾启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那个一开始出现时严谨又认真的许亦华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觉得是吗?”顾启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