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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陈奇的嫌疑就被彻底的排除了,因为在嫌疑人之中,只有他的性别是男性,其他三位都是女性。
“凶手也不是琴桐姑娘。”许亦华道,“我与凶手交手的时候,琴桐姑娘尚在邵公子的屋内。”
在排除了两人之后,嫌疑人就值剩下两人了。
静姨和挽娉。
许亦华的目光在二人的脸上缓缓扫过,一字一顿道:“我与凶手交手的时候,用剑刺伤了凶手的右臂。所以只要两位让我们检查一下臂膀,便知道谁是凶手了。”
此话一出,大家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你说你刺伤了凶手的右臂?”静姨问道。
“不错。”
静姨顿了顿,伸手摸住自己的衣领,看样子是想当场让大家验验看。
许亦华连忙回避自己的眼光。
静姨轻笑一声,收回搭在衣领上的手指,转而捏住右手衣袖,往上挽起,露出光洁如同玉藕般的手臂,那手臂上面没有丝毫的剑伤。
而这边,挽娉也轻轻的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象牙般的胳膊,也是光溜溜的,别说是剑伤,便是连细小的疤痕都看不见。
魏知州的脸一下子黑了。
许亦华也愣住了。
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将凶手的手臂刺伤了,为什么嫌疑人的身上却没有出现剑伤?
难道是自己记错了,不是右臂,而是在左臂么?
“我要看一下你们的左臂。”许亦华沉声道。
静姨和挽娉又将左臂的袖子挽了起来,如同右臂一样,上面光洁白净,没有剑伤,也没有任何伤痕。
“魏大人。”静姨脸上露出少许不悦的神色,“现在已经检查过我们的手臂了,并没有剑伤,那么我们还有嫌疑吗?”
魏知州沉着脸没有说话。
许亦华回头道:“魏大人,这不可能,我明明将凶手的手臂刺伤了!”
“够了!”魏知州非常不悦,看也不看许亦华一眼,“从现在开始,这个案子你不用插手了,本官才是这江州的知州!”
“可是……”
“许亦华。”顾启哑着嗓子叫了一声。
许亦华不甘心的看了一眼二人,转身回到了顾启的身边。
他试图向顾启说明:“当时你也在现场,你也很清楚我明明将凶手刺伤了。”
顾启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很想破这桩案子?”
许亦华咬唇道:“我们查了这么久,也为这个案子废了很大的心思,我不甘心凶手在我们面前溜走。”
“好。”顾启笑道,“我怀中有块令牌,你拿出来,魏知州就会听你的话了。”
许亦华眉头微皱,伸手朝顾启的怀里摸了过去。
“不要乱摸。”
“……我没有乱摸。”许亦华顿了顿,将手中摸到的令牌拿了出来,目光也扫了过去“是这……”
话未说完,只堵在口中出不来了。
“就是这个。”顾启语气淡然,“你拿去用吧。”
许亦华愣在那里没有动,目光直愣愣的盯着自己手中的令牌。
“你若再不用,魏知州就要带着陈奇走了,到时候凶手一定也会逃跑的。”顾启提醒。
许亦华咬牙道:“这令牌……”
“不是我偷来抢来,也不是我厚着脸皮骗过来的。”顾启笑道,“来路正当,你放心用吧。”
看着顾启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许亦华一瞬间有些茫然,他发现自己从头到尾都没有真正的看清过过这个男人。他的过去,他的故事,他的来历,他的身份,一切的一切都像是迷一样。
尽管如此,却让人格外的放心。
“好。”许亦华咬牙,将令牌紧紧的握在手中,大步走到众人面前。
“魏大人。”
魏知州冷脸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许亦华将手中的令牌举起,看着魏知州道:“魏大人可认识这块令牌?”
魏知州不经意的扫了一眼,这一眼便让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那块令牌正面刻着两个大字,正是免死二字。
“免死金牌?”魏知州的声音颤抖了。
“不错。”许亦华手举金牌,“这正是皇上钦赐的免死金牌,见此金牌如见皇上,魏知州,你为何还不跪下?”
“噗通”一声,魏知州慌忙跪下,随着他的跪下,其他人也全部伏下身子,跪倒在地,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就在这一刻,慧启觉得站在众人中间的许亦华浑身充满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气势,就好像是……好像是……好像是什么霸王之气一般,闪烁着让人不敢视之。
后来慧启才知道,这点气势算不上什么,只是他借来的罢了,而更让人不敢视之的霸王之气却另有其人。
“现在,我要求魏大人你手下的人不能离开醉仙楼,必须要将醉仙楼的人全部看守住,在我找出真正的凶手之前,谁都不准离开。”
顾启躺在桌子上面,看着头顶的蓬壁,有些龇牙咧嘴。
他的背还在隐隐作痛,之前摔的那一下似乎是把他的腰摔折了一样,他现在动都不能动,一动浑身都要断了,看来自己的身体还真是不如从前了。从前自己会武功的时候,受的伤比现在还重也不觉得什么,反倒现在没了武功,受点小伤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脑海中想着乱七八糟的事情,就听到挽娉忽然开口道:“许公子,你便是将我们全部拦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我们手臂上并没有剑伤,难道你让我们变出一个真凶不成?”
“我会找出来的。”许亦华道,“难道你们不怕真凶会对你们下手?”
静姨又笑道:“你也说了,那凶手找的是琴桐的恩客,我们不过青楼里的妓女罢了,害怕作甚。”
慧启扒在顾启旁边,歪着头去看许亦华:“许大爷真是操心。”
顾启忍不住笑了一声,低声对慧启说了几句,然后道:“你去试试。”
“我这就去。”慧启嘿嘿一声,脸上露出一个坏笑。
找准了方向,慧启故意在走到静姨和挽娉面前的时候假装脚下不稳,身子一歪,重重的跌倒在两人的身上。
“哎——呀——”
慧启发出一声假到不行的痛呼,三人跌坐一团。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小心的。”慧启连忙道歉,只是一双手却不老实的在静姨个挽娉的身上按来按去,重点便是二人的手臂。
“嘶……”
一声压抑的吸气声响起,像是在强行忍着痛苦一般。
许亦华目光一凝,“铮”的一声,长剑出鞘,已经稳稳的架在那人的脖侧。
“凶手就是你!”
第三十四章
静姨跌坐在地上,脖间一柄锋利的长剑稳稳的架在上面。
“是你?”琴桐诧异,脱口而出,“不可能!”
“你怎知不可能?”许亦华冷声道。
琴桐不安的搅了搅手指,低声道:“不可能的,不会是静姨。”
许亦华并不回答她,只伸手摸上静姨的右臂,这里看起来虽然光洁没有疤痕,但是手指摸上去的时候还是能够发现不对劲,他的手指在手臂上摸了几下,然后用力一扯,已经扯下一块假皮来,露出里面还在渗出血丝的剑伤。
原来静姨的手臂上贴了一块假皮,正好将剑伤遮住,她又在手臂上扑了一层薄粉遮掩,青楼向来深谙此道,他们这些外行人自然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的。
但是顾启却让慧启去按她们的手臂,伤口可以遮掩,疼痛却无法遮掩,尤其是猝不及防之下的疼痛。
所以当静姨因为疼痛发出抽气声时,许亦华就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了。
“还有何可争辩的?”许亦华质问道。
“你说这是剑伤,你可有何凭证?”静姨依旧没有慌乱,冷静反问道。
没想到证据在前,静姨居然还这么冷静的反驳,光是对方的这份气量许亦华都觉得要佩服了。
“那你倒是说说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你又为何要将它遮掩住?”
静姨缓缓将衣袖放下,遮住她的手臂:“我这伤口自然是不小心留下的,遮住也只是为了不被别人发现罢了,做我们这行的,身上是不能有一点看得见的伤疤的,我遮住也无可厚非。”
慧启转转小脑袋,看了看静姨,又跑回顾启身边,问道:“大人是不是都喜欢睁着眼睛说瞎话?”
顾启失笑。
连慧启都能看得出来静姨在说瞎话,更不用说其他的人了,魏知州直起上身,对静姨怒目而视:“原来凶手是你,你还故意混淆本官的视线,想让本官抓住其他无辜的人,其心险恶之极!”
“许公子,你是不是抓错人了?”琴桐不肯相信,“静姨平日里为人和善,楼里的姐妹们也很爱戴她,她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的。”
许亦华道:“若不是因为你有绝对的不在场证明,我恐怕要怀疑你们是一伙的了。”
“我……”琴桐咬了咬嘴唇,忽然道,“那你今日若是拿不出理由与证据,我便日日到府衙去喊冤!”
“琴桐。”静姨忍不住皱眉。
琴桐道:“除了这个剑伤,你还能拿出其他的证据么?”
许亦华闭上眼睛微微回想了一下,然后睁开双眼:“当时与我交手的凶手,她的剑是一柄软剑,上面坠了一条绿色的流苏,剑柄用丝线缠绕,用的是上好的云锦丝线。而且,据我推测,这柄剑应该就在凶手的房间里面。”
随着这句话,静姨的脸色终于变了。
“难道凶手就不会把剑扔了吗?”慧启疑惑,这么明显的凶器,怎么还会藏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这样被人搜查出来岂不是不打自招。
“不会。”顾启轻声解释,“当时凶手与我们交手后又受伤了,身手自然会下降,虽然她后来逃跑了,但是为了防止许亦华追上去,她必然还是将剑带在身上以防万一。在回到青楼之后,她肯定知道不久之后魏知州就会带着人来检查这里,所以首要任务就是处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这样一来,只能铤而走险的将剑藏在自己的房内。”
“原来是这样。”慧启点点头,恍然大悟。
“赶紧去搜!”魏知州连忙派人去搜索静姨的房间。
过了片刻,果然有人捧着一柄长剑出来了,端端正正的送到众人的面前。
那长剑果然如同许亦华形容的那样,坠着绿色的流苏,剑柄用上好的云锦丝线缠绕着,丝毫不差。
当这柄剑出现在静姨面前的时候,静姨脸上一直以来平静淡然的面具再也无法维持下去了。
“这剑与我形容的一模一样,这下,你还有什么狡辩之词?”许亦华厉声问道。
静姨深吸一口气,勉强维持住自己的表情:“我无话可说。”
“不可能!不可能!”琴桐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静姨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他们!”
顾启的声音从旁边响起:“你难道还没有发现么,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因为你。”
“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静姨道,“凶手就是我。”
魏知州连忙道:“原因是什么,本官也没有心思去听,来人啊,把犯人给我抓起来。”
两旁的衙役犹豫了一下,说实话,这么美的凶手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一时之间都有点下不去手。
“肤浅的男人。”静姨轻蔑的看了一眼周围的衙役。
那些衙役也被这眼神激出火来,再也顾不上怜香惜玉,连忙按住她的肩膀,用铁链锁住她的双手。
“静姨。”琴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