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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贺晏邮箱就收到了一个视频,那是荀湘灵别墅门口监控。送快递是一个身材高大男人,穿着顺丰制服,带着鸭舌帽,让人看不清五官。他把快递递给荀湘灵,签收后就离开了。
顾羲庭挠挠头:“看上去好像只是一个普通快递员。”
贺晏脸色却冷了起来,他对皮卡丘发了第二个指令。
两分钟后,新视频发了过来。
这个视频只有短短几十秒,男人已经走出了荀家摄像头范围,却突然在下一个摄像头里抬起了头,冲着镜头一笑,嘴巴张合之间,吐出两个字“哥哥。”
贺晏瞬间瞳孔紧缩。
顾羲庭么看清楚视频,倒是先注意到了贺晏脸色变化,问:“怎么了?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贺晏不动声色关掉视频,视线落在了他身上,“这周六有空吗?”
顾羲庭没多想:“又有案子了?”
男人停顿了几秒,深邃目光落在他脸上,缓缓道:“私事约你。”
顾羲庭怔了一下,私事,约他?
约会?!
脑袋瞬间一片空白,顾羲庭过了好久才找回神志,尽量用平稳语气询问:“去哪里?”
贺晏:“我来接你。”
顾羲庭突然想到了顾有康对他保护,还有跟着他两个保镖,立刻摇起了头:“不用不用!我来找你就好!”
约会这种事情,他肯定不能再让保镖跟着了,现在他和贺晏还八字没一撇,要是被顾有康察觉,指不定要出什么意外。
周五晚上,万年单身汉谭秋宇在微信里艾特他们:“兄弟们,明天出来浪啊!”
周准:“我要陪老婆。”
顾羲庭:“我也有安排了。”
谭秋宇:“平安夜还有工作?你老板也太不是人了吧?”
顾羲庭:“私事。”
“私事?”谭秋宇“卧槽”了一声,发了个震惊表情,“你真成了?”
“666666”
谭秋宇化身成为无脑吹捧机:“这波操作还是可以。”
“老顾,你真确定了?”和谭秋宇盲目恭喜不同,周准要谨慎得多。
顾羲庭有点儿不好意思:“差不多吧。”
都是穿开裆裤长大交情,周准太了解顾羲庭了,表面上看着和和气气,遇到在意事情就特别较真儿,认死理,一旦确定,八头牛都拉不回来。
周准什么都不说了,敲了两个字过去:“祝福。”
周六这天顾羲庭起了个大早,选了半个小时衣服,终于搭配妥当。白色衬衫,浅灰色西服领子,黑色羊毛外套,衬得人身材挺拔,精神奕奕。
离开房间前,他视线扫到了桌上那个方形瓶子,犹豫了两秒,他拿起喷了一点儿香水在身上,反正今天不用查案。
给顾有康留下口信后,他蹑手蹑脚瞒着保镖偷跑出去了。
一阵冷风迎面而来,空气很干燥,地上枯叶脚踩下去能发出嘎吱嘎吱声音。
申城冬季并不明显,银杏叶直到12月才染上了黄色。
路过街心公园时,有人举着单反相机在拍照。
见顾羲庭过来,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过来搭话:“你好,能帮我拍一张照片吗?”
顾羲庭看了他一眼,青年穿着一件黑色羽绒服,带着黑色毛线帽子,御寒黑色口罩。注意到了他视线,弯着眼睛笑了一笑:“麻烦你了。”
“没什么,但我不太会拍照。”
“没什么,反正也不重要。”青年这么说着,叫过相机时,手抖了一下。
顾羲庭愣了愣:“什么?”
“没事没事,我只要有个留恋就好了。”
顾羲庭举着相机照了一张,横平竖直,规规矩矩。
“你看这样行吗?”
“谢谢你,我看看。”男人凑了过来,说挺好,又问,“能不能在这个角度再来一张?”
“哪里?”
男人带着他走到了公园角落,街心公园里有不少人在晨练,但顾羲庭现在所在地方是视线盲区,从这个角度往外看,几乎已经看不见人了。
“这里,对,你就站在这儿。”
顾羲庭抬眼望去,只见金黄色银杏叶在草地上洒下一片金黄,不远处朝阳露出微光。
男人靠了过来:“从这个角度,然后举起相机,对准前面,注意看镜头……”
顾羲庭低下头,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小小取景框内。
就在这时,脖子一紧,一张冰冷毛巾捂上了他口鼻,一阵刺鼻气味传来。顾羲庭猛地挣扎起来,然而很快便瘫软下去,陷入了黑暗之中。
第22章 Chapter 22
头好晕; 太阳穴发出一阵尖锐刺痛,身体动弹不得,仿佛被什么捆住了……
顾羲庭好不容易睁开眼; 看到了一个昏暗房。微弱光线从小窗户里落下,照亮了这不超过十平米房间。
房间内堆满了杂物,只有中间勉强收拾出来一块空地——为他准备; 顾羲庭正被绑在椅子上,随着地板轻轻晃荡。
耳边隐隐有海浪声传来,他竟然在船上?
“你醒了?”
就在这时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羽绒服,手上端着一碗粥,半蹲下身,说:“先吃点东西吧。”
是公园里让他拍照男人。
顾羲庭盯着他:“你是谁?”
男人没有回答他,只是道:“先吃饭吧,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已经过去一天了?
顾羲庭活动了一下手腕,又问:“为什么要绑架我?”
男人沉默片刻,仿佛下了极大决心,这才道:“对不起,他绑架你。”
他?
顾羲庭:“他是谁?”
男人摇头:“你看见他就知道了。”
顾羲庭还想问; 一勺温热白粥递到嘴边:“吃饭。”
顾羲庭一口口咽了下去; 打量着眼前这人。
眉眼下拉,胆怯内敛; 含着隐隐热情; 不像是一个绑匪模样。
喂完粥后男人起身; 在离开前,顾羲庭叫住了他:“你们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青年捧着碗,有些拘谨,“你等他出来问他。”
“他什么时候出来?”
“我……我不知道。”青年丢下这句话,慌忙逃了出去。
“咔哒”一声门被关上,眼前再次陷入黑暗。
顾羲庭闭上眼,不由自主想起了贺晏,如果他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么办?
不对,贺晏可能根本不会被这么拙劣手段带走。顾羲庭苦笑,他都消失了一天,不知道现在贺晏怎么样了。
早上九点,贺晏西装革履站在门口接人,等了半个小时,依然没有等到顾羲庭。
微信没有回复,电话也不接,贺晏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是不是去朋友那儿了?”顾家大宅前,陈姐应门说,“小顾先生八点就出门了,让我给老先生留口信说他和朋友玩。”
顾羲庭口中那个朋友就是他,但是他并没有接到人。
贺晏瞬间如坠冰窟,人消失了,几乎是当着他面。
一股巨大惶恐席卷了他,贺晏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惊慌失措。
美国时间,深夜,皮卡丘洗完澡出来,身上还沾着没擦干净水珠。正当他准备和金发小姐姐深入交流时,一道特殊铃声响起,每一声都是催魂夺命。
“不管你现在在哪儿,立刻上线。”男人声音低沉压抑,仿佛萃着寒冰。
皮卡丘知道事情大条了。
视频监控显示,顾羲庭7:55分出门,8:04分被一个拿相机、戴口罩男人叫进街心花园,此后再也没有出来过。
半个小时后,一辆贴牌面包车从公园附近停车场驶出,消失在茫茫车流之中。
10:55分,贺晏和警方分析完毕现场痕迹,锁定了那一辆逃跑面包车。
申城人口超过一千万,那一款面包车车主接近20万,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车主年龄约为20…30岁,身高在173…178之间,有精神类疾病医疗记录,没有工作或者为自由工作者,很可能不是独居。他大多数时间内性格内敛,但近期接触他人会发现,他性格逐渐变得暴躁。”贺晏对皮卡丘说。
排查名单后,嫌疑人逐渐减少为98人,但依然太多了。
贺晏想了想,又道:“有没有顾羲庭书迷?”
皮卡丘咬着棒棒糖,五星级酒店艳遇成加班,但不敢露出一点儿埋怨之色,认真道:“这需要费点功夫,稍等一下。”
他以为贺晏会骂他几句,甚至冷着脸威胁他,但是许久过去了,那边只是传来一声淡漠“好”,听不出一丝情绪。
“老大,”皮卡丘有些心疼,“我们会找到他……”
“嘟嘟——”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中午天气由晴转阴,北风呼啸而至,气温又低了几度。
贺晏今天打扮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精致,魏泽澜看到他时还在调侃,都可以去出席结婚典礼了。
今天是平安夜,他本来打算在今天表白确认关系。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基本已经默认为情侣了,但他不想让对方不明不白,产生某些不必要担忧。
今天早上,顾羲庭是怀着什么样心情赴约,当他意识到自己处境,他是否会责怪自己带给他危险?
贺晏垂下眼眸,浑身戾气开始往内收敛,让他看上去像是一柄萃着寒光古剑。明明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光是站在那里,浑身散发出强大气场就足以让任何人恐惧。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那边迟迟没有人接通,就在自动挂断前一秒,一道低沉而轻佻声音传了过来。
“哟,好久不见了。”
“他在哪儿?”说这话时,贺晏坐在顾羲庭专属座位上,面色阴沉宛如暴风雪前天空。
那道声音漫不经心:“不知道你说谁。”
“你知道,”贺晏很冷静,把熊熊怒火都被压在冰川之下,一字一句道,“你不就是为了他来吗?”
“原来你药丢啦!”男人哇哇叫了起来,随即发出了一阵尖锐恐怖笑声。
贺晏警告:“贺辰!”
“哎呀,还真是一如既往,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贺辰突然压低了声音,“你药真有这么好?让我也我也试试呀,说不定还能治好我,实现科学史上一大奇迹呢。”
“你敢!”贺晏眼神瞬间阴冷下来,眼中暴戾猛地炸开,“你要是敢靠近他一步,我会敲碎你身上每一根骨头。”
门口传来“啪”一声响,知然手中咖啡落在地上。
好难受……
几乎要喘不过起来,她不想待在这里!
知然想要逃跑,然而却被那道恐怖视线紧紧钉在原地,因为恐惧而浑身发抖,不能挪动一步。几乎过去了两分钟,她终于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捡起咖啡杯跑了出去。
十分钟后,每日固定提供黑咖啡放在了贺晏桌上,只是来人不是知然。
知然裹着小毛毯缩在墙角,颤抖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晏挂掉电话,不是贺辰做,贺辰嚣张自负,喜欢当着别人面□□目标,不是这种敢做不敢当性格。
那么顾羲庭现在究竟在哪里?
贺晏一拳砸在实木桌上,桌面瞬间出现了一个恐怖凹陷。
当晚20:44分,顾羲庭从昏迷中醒来。被喂了一碗粥后,体力恢复了不少,现在房间里只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