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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师娘。她是我的妻子红茹,这个小丫头是我慕容山庄的小小姐慕容雪儿,此次我特意带她们来游玩一下,顺便让她们见见诸位尊长兄妹。”武敦儒在旁边接口说道。
听武敦儒这么一说,那一旁的郭靖立时就是满面惊讶,急声道:“什么?这位红茹姑娘是你的妻子?敦儒你什么时候成婚了?我们怎么不知……”
“靖哥……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现在先让敦儒与红茹姑娘进去歇息一会。”黄蓉将郭靖的话打断说道。
被黄蓉将话打断,郭靖便点了点头不再言声,但他还是一脸疑惑的看了看武敦儒。
被黄蓉伸手扶住。红茹又微笑柔语与黄蓉说了几句话,而后转脸一旁,向小一辈众人再蹲身施了一礼,柔声道:“红茹这里见过诸位兄弟姐妹了。”
众人自是纷纷还礼,称红茹姑娘的有,叫武大嫂的也有,这里也就不再一一列举了。
待到众人全都见礼完毕,武敦儒再一摆手,周雷韩青等二十多名弟子便都齐齐上前一步,齐齐躬身与众人深深施礼,同声道:“弟子等拜见郭大侠,拜见黄蓉黄师祖,拜见诸位师伯师叔。”
“他们是……?”奇事太多,郭靖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见众弟子给自己施礼也没觉如何,只是又转脸向武敦儒问了一声。
“他们是敦儒这三年来收的弟子,此次敦儒将他们带过来见识见识。”武敦儒笑到。
呵呵一笑,黄蓉道:“不错呀!不过才三年时间,我就多了这么多俊秀的徒子徒孙,桃花岛一脉还是首次如此兴旺呢!你们都起来吧!不用多礼。”
“谢师祖。”众弟子又齐齐应了一声,起身退了下去。
微微点头,黄蓉笑问道:“还有吗?还有什么人我们没见的?敦儒你都让他们过来吧!”
摇了摇头,武敦儒笑道:“没什么人了,该见的师娘都见过了。”
“嗯!那我们就进去坐下再细说吧!”黄蓉说道。
“好的,还要请师娘找人安排一下他们的住所,此次与敦儒同来的人实在多了一些,免不得要请师娘找个大些的地方,把他们都安置下来。”武敦儒笑到。
“放心吧!我早就让下人去安排了,进府自有人带他们前去安置。”黄蓉说道。
应了一声,武敦儒又叫秀儿青儿二女,吩咐了她们几句,两女便转身回去车队那边了。而武敦儒却带着红茹雪儿随郭靖夫妇进了大门,至于车队自有秀儿青儿与周雷众弟子打理。
一行人穿过正门大院,往前厅大堂走去,行进间武敦儒与红茹雪儿三人自然是与郭靖夫妇说笑闲谈,但在他们身后大门之外,却有两个女子一直在望着车队中那位身着白色宫装的女子,神情中颇带几分疑惑。这两个女子正是那程英与陆无双姐妹,她们二人总觉得那位宫装女子远远看上去似曾相识,但一时间又想不来到底是谁。
不说她们在那里仔细思量,再说武敦儒一行人来到正殿大厅之前,却见厅门处还有数人迎在那里,正中一人是一位相貌慈和地白眉老和尚,正是一灯大师。随侍在一灯身边的分别是朱子柳、武三通,泗水渔隐等几位师兄弟。
原来一灯与武三通及泗水渔隐师徒三人比武敦儒还要早到了两天,至于朱子柳却一直留在襄阳帮助守城。适才郭府众人正于厅中闲谈,外间就来人通告武敦儒到了,郭靖夫妇听后便带众多小辈迎了出去,一灯师徒四人却留在了厅中,没有出去。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武三通仍在恼怒当年绝情谷发生的诸事,故此才没有出去。
见一灯与武三通等人都在,武敦儒自然是过去与几人逐次施礼,口称见过师祖父亲师伯师叔等等。一灯大师与其余二人倒还好些,见武敦儒过来都是点头微笑,抬手虚扶回称不必多礼。唯有那武三通,他却是不肯给武敦儒好脸,面容冰冷头也不点,武敦儒与自己施礼说话他却的转脸至一边,不理不睬。
所幸武敦儒对他也没什么好感,给他见个礼也只因为常情所限,此时见他不理自己正好觉得轻松,也不去理他便是。可轮到红茹这里,事情就有些麻烦了,由武敦儒介绍后,红茹便逐次上前与一灯几人见礼,称呼随武敦儒同叫也就罢了。
直至最后到了武三通的面前,儿媳与公爹第一次见面,红茹自是颇为紧张,盈盈蹲身一礼拜了下去,柔声言道:“媳……媳妇红茹,这里给公爹见礼了……”
第四卷 二十一 大怒
“媳……媳妇红茹,这里给公爹见礼了……”
颇觉恭谨柔婉的一句话,可听在武三通耳中直是不亚于晴天霹雳,满面惊讶的转过脸来,望着红茹惊异地问道:“你……你是在和我说话?你叫我公爹?”
俏脸一红,红茹仍旧是蹲身施礼之姿,垂头柔声回道:“媳妇是在和您说话,是在称呼您为公爹。”
“等等等等,这位姑娘你先不要如此称呼,我担当不起。敢问姑娘这称呼是从何处论起呢?我只有两个犬子,可两个犬子尚都未成婚,何来姑娘这样一位儿媳?姑娘且末如此称呼,待我搞清楚再说。”武三通摆了摆手,绷脸说道。
其实话到此时,对红茹身份武三通心中已是一清二楚,之所以如此回话,只不过是因他心中有气,故此一时间不甘承认红茹的身份,倒不是故意给红茹难堪。自有宋一代起,儒家礼教大兴,朱嘉的徒子徒孙遍布天下,给世人立下了讦多繁文琐礼,一言一行也不容世人稍违。如君臣父子,夫妻师徒,这其间全都是进退有节,尊卑有序。
似儿女间的婚姻大事,绝对都要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加上种种繁文礼节方能符合程序,方能为世人所承认,绝无有儿女自行操办的。虽然武林中人比寻常百姓在礼法上要宽松一下,但在婚姻大事上也都绝无例外。如武敦儒与红茹就是如此,武三通犹在世间,那么他们成婚就一定要由武三通来主持。就是武三通不在了,那么也要有黄蓉或别的什么尊长来主持。这才算合法。
故此武三通一听说红茹自称为儿媳与自己见礼。心头之气就直往上涌,才不允许红茹对自己如此称呼。按说武三通心中有气也是正常,做的也不算太过。以他那暴躁的性子,能维持没有当场破口大骂就算不错了。可谁让他的做法偏偏就对上了红茹?红茹的出身就不必细说了,她本就是个极为敏感自卑的女子,此时第一次给公爹见礼就被人家挡了回来,心中是何滋味自是不言而喻。
所幸红茹的性子天生温柔,又颇识大体,故此一张俏脸虽已涨的通红,心中也颇觉酸楚难堪,但脸上却没有表露什么,低低应了声是。便低头退回到武敦儒的身边,垂头不语。不过待她站到武敦儒的身边后,终是没有忍住心中酸楚,一双美目眼圈已见红润,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雪儿就站在红茹的身边,红茹神情怎样自是看了个清楚,见红茹俏面通红珠泪欲滴,雪儿便仰头脆声道:“红茹姐姐你怎么哭了?有人欺负你吗?”
忙摇了摇头。红茹垂头牵住雪儿的手,低声道:“姐姐没事,雪儿不要担心,我们一起陪着敦儒哥哥,先不要说话打扰敦儒哥哥好不好?”
“嗯!”雪儿应了一声,用力点了点头,便握着红茹的手站在武敦儒身边,一双黑亮的大眼睛不停的来回扫望众人。
红茹与武三通的这番言行对答,武敦儒自然都看了眼里,那一旁众人也都看在了眼中。见红茹被武三通挡了回来。黄蓉与朱子柳立时就都悬起了一颗心。都担心武敦儒会因此做出什么举动,与武三通冲突起来,且有这种顾虑的尚不止他们两人,就是那一灯郭靖等人也都有这种顾虑。
颇出意料,众人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见红茹被武三通挡了回来,武敦儒却没有什么举动,只是转脸看了看红茹,随之回过头来,若无其事地言道:“师娘。我们是不是先进大厅坐下再说?敦儒可有些累了,也有些渴了,急着向师娘讨杯茶喝喝呢!”
黄蓉笑道:“难得难得,难得敦儒你也有喊累喊渴的时候?行了,我们进厅再说。”言罢黄蓉与郭靖又先礼让了一下一灯大师,随之众人都进了厅中,分主次尊卑各自落坐。小一辈的众人却都没有进来,都各自回去自己的房间了。
待众人都坐下品了口茶后,郭靖便向坐在下首客座的武敦儒问道:“敦儒,自你当年离开襄阳后,近四年了你我还是初次再见,这么多年不见,你一直都留在江南吗?怎么连个消息也不知道捎过来?”
微微一笑,武敦儒道:“确是敦儒疏忽了,近几年敦儒在江南一直忙于整治山庄,教导弟子,倒是把捎消息的事情给忘记,劳郭大侠与师娘等众多尊长惦念,确是失礼,还请各位尊长恕罪。”
黄蓉笑道:“你就不要以虚言来哄骗我们了,什么疏忽?我看就是你嫌我们这些师长们碍事,所以才故意不给我们消息是不是?你的性子我最清楚了,没有我们在身边烦你,你不知会有多悠闲快活呢!”
哈哈一笑,武敦儒笑道:“这么说师娘可要冤死我了,我怎么敢嫌各位师长碍事呢?罪过罪过。”
见这师徒二人又耍起了嘴皮子,厅中的众人便都纷纷失笑,连一灯大师与郭靖大侠也相顾莞尔,只有那武三通仍是板着一张臭脸,不肯言声。
“好了蓉儿,你就不要和敦儒再取笑了。敦儒,此次随你同来地人不少,且有那么多资质颇佳的少年男女都是你的弟子,确是令我颇觉惊异。仅仅三年不见,你从哪里收罗了这么多资质绝佳的徒弟?而且你的性子似乎也不会有什么耐心去教导他们?怎么就想起来广收门徒了?”郭靖接口问到。
“这个说起来也没什么,就是三年前我回到山庄之后,颇是创下了一些基业,但却无有合适的人选去操持管理。故此我就派人去北方一带救回了些孤儿,带到山庄收为弟子,把他们教导成才后帮我打理基业。这样用起来顺手些。”武敦儒回到。
听武敦儒这么一回答。那郭靖面上便现出了些许不豫,顿了一下徐徐言道:“敦儒,你肯派人去救助孤苦。这自然是件好事。可你救人的这番用心……就有点不大光明了,施恩末望报,这才是大丈夫的胸怀,似你这等做法未免有些太过功利了。”
“阿弥陀佛!郭大侠所言甚是,正是至理,敦儒你要细细体味才是。”一灯大师在旁喧了声佛号,连连赞同。
摇了摇头,武敦儒道:“师祖与郭大侠的意见就恕敦儒不能芶同了,敦敦地做法是功利了些,不过也都是愿打愿挨。世间哪有许多不劳而获的事情?敦儒将他们自刀口下救出。好衣好食苦心教导,为何就不能让他们为敦儒做些事情?况且敦儒的用意早在收他们为弟子之前就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若是不愿他们尽可离开,留下来都是他们自愿选择,并不是敦儒逼迫所致,故此这光明二字却是无从谈起。”
“这……”被武敦儒直接挡了回来,郭靖与一灯却也无言以对,他们心中都觉得武敦儒的做法不对。但又讲不出不对在哪里。
“行了行了,今天就说道这吧!天色已晚,敦儒到了也有半天了,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吃完饭让敦儒他们先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黄蓉在一旁说道。
“正应如此,蓉儿你不说我都忘了,来来来敦儒,我们先去吃饭。”被黄蓉一提醒,郭靖也想了起来。便起身招呼武敦儒几人,要先去偏厅吃饭。
“等一下。”郭靖地话音未落,那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