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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我家崽还有亲爹-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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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望在看书么?”苏远湛逗小孩子,“能看懂么?”
  望望认真地点头,特别真诚地说:“能!”
  苏远湛没崩住脸色,笑出声来:“望望,你好好看看你手上的书。”
  望望不明所以地低头看过去,发现书居然是倒的!他脸色一红,强行解释:“反正是插画书,我就随便看看。”
  “嗯,苏叔叔理解望望这种不爱学习的心情。”
  望望不乐意了,嘟嘴道:“我才不是不爱学习。”他把插画书合起来,谨慎地抬头看了看房门,靠过来小声说,“我刚刚看见你亲我爸爸了,所以我书才拿倒过来了!”
  苏远湛心头一跳,自己刚才已经小心翼翼地环视过四周了,没想到还漏掉了这个小东西。他现在还没想好怎么解释他和他爸的关系,而且望望小豆丁估计也搞不懂这大人之间的关系。
  还没等苏远湛开口,望望就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问:“你是不是喜欢我爸爸?”
  那眼睛太明亮了,让苏远湛感觉自己拐走小孩儿的爸爸真是一件非常无耻的事情,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默认了。
  望望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笑着说:“我也喜欢我爸爸。”
  苏远湛哭笑不得:“望望,我们两对他的喜欢是不一样的,不能一概而论。”
  “我们为什么要盖起来论?”望望好奇道,“我明白啊,你的喜欢像小飞妈妈喜欢他爸爸一样。”
  小飞是望望在幼儿园才认识的小朋友,恰好和周期一家一个小区。小飞父母感情甜蜜,有次上课,老师提到关于爸妈的事情,小飞就偷偷和同桌望望说悄悄话,他爸老是在家偷偷亲妈妈,羞羞脸。
  苏远湛放弃和望望解释成语,问:“望望,你到底从哪里判断出来我的喜欢是小飞爸妈那样的喜欢?”
  “小飞说的啊,他爸总是偷亲他妈。”望望笑着捂住自己的嘴,“你不就偷亲我爸的嘴了。”
  苏远湛看他说得欢乐,一点排斥之意也没有,转而认真地道:“如果我和你爸爸在一起了,我说的在一起就是像小飞他爸妈那样生活在一起,望望你能接受么?”
  望望歪头想想,点头说:“能,苏叔叔比那些怪阿姨好多了。”
  苏远湛再问:“那望望不觉得奇怪么?我和小期都是两个男人。”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哦,小飞爸妈是一男一女。”望望考虑片刻,苏远湛紧张地屏住呼吸等待答复,就怕望望生出排斥。
  望望同情地拍拍苏远湛的大腿:“不过我不会歧视你的,你虽然没有胸,但我勉强可以认你做后妈。”
  苏远湛:“……”没想到等来这句结果,算是好事吧……
  他有气无力地辩解:“望望,我是男人,要做也只能做后爸……”
  “哦,你还是先追上我爸再说。”望望又补上一刀,“等我爸真正和你在一起了,你才算得上是我后爸。”
  苏远湛歪在床头,已经不想说话了,挥挥手道:“望望,你继续看书,叔叔不打扰你了。”
  望望不依不饶,凑过来对苏远湛委以重任:“你要加油,我爸以前是我们村十里八乡闻名的村草,很多人追的!”
  “村草?”苏远湛扶额,“这是你爸自封的吧!”
  望望小大人一样地耸肩,无所谓地说:“也许吧,我反正是听他说的,他做村草的时候我还没出生哩,不知道真实情况。”他转回主题,“你好好加油追我爸就行,村草这个事情并不重要。”
  苏远湛莫名觉得心累,小孩儿智商太高了,句句戳他心窝,心都要被扎穿了……


第40章 040
  周期拖着行李箱往房间这边走过来; 塑料轮子在水泥地上滚动,发出哗啦啦的摩擦声。
  望望蹬蹬地跑到房门口,接手过周期的行李箱问:“爸爸,里面是什么?”
  “衣服。”周期头也不抬; 把手上提着的包卸下; “东西可真重。”
  他看望望已经把箱子打开了,在里面翻来翻去; 就指挥道:“帮爸爸把衣服放衣柜里。”
  望望乖乖地去放衣服里; 周期瞅着坐在床沿边的苏远湛:“你刚和我儿子说啥呢; 老远听见你们叽叽歪歪的声音。”
  苏远湛指着书桌上的插画书:“聊那个。”他对着偷偷拿余光往这边瞄的望望使眼色,“我们就是讨论了下这个少儿书。”
  周期不疑有他:“哦; 那书还是幼儿园发的。”
  苏远湛站起身来说:“收拾完; 我们去吃个午饭,下午去苏立群那里。”
  周爸恰好过来和周期说:“你下午还有事不; 我和你妈要去店里看看装修进程,望望交给你行么?”
  周期皱眉道:“下午还真有事。要不先把望望带去店里,我下课去接他回来。”
  “这样多麻烦; 一起把望望带过去; 苏立群一个人在家也是无聊。”苏远湛提议,“望望可以带本书过去看。”
  望望扒拉过他的小书包,把他的插画书塞进去; 俨然一副准备跟着爸爸走的小模样儿。
  周期失笑,点头道:“那好吧,望望一般都挺乖; 这次也要乖点儿。”
  临近中午,周爸已经烧好了饭,提前和他们说:“你们再等会儿,锅里还有一个汤炖着,马上就能吃饭了。”
  苏远湛闲着没事,围观了下周期的衣橱,里面一半挂着望望的小衣服,还有一半是他自己的衣服,休闲风居多,全是T恤、牛仔裤。衣柜下面有两个小抽屉,微微敞开着,苏远湛拉开一看,一抽屉的袜子,另外一抽屉全是内裤。他特意朝内裤那抽屉多看了两眼,特别正常不过的男士内裤,颜色也是黑白灰偏多,款式单调。苏远湛索然无味地关好抽屉,继续翻看那一堆袜子。
  周期刚把被子叠好,一股脑儿地塞进顶层的柜子里,抬眼就看见苏远湛在翻他的袜子。他顺手抄起手边的樟脑丸,精准地丢中苏远湛乌黑的后脑勺,无语地说:“你翻我袜子干嘛?”
  “原味袜子。”苏远湛扬眉,伸出两根手指捏起来在眼前晃了晃,一副衣冠禽兽的模样,猥琐的本质毕露,活生生破坏了那一副好脸和周身淡泊的气质。
  周期咬牙呸道:“低级趣味。”随即便不与他多啰嗦,自顾自地折腾东西。
  苏远湛见他窘迫了,忙正色道:“看你叠袜子的方式很奇特,蛮有意思的。”
  周期和望望的袜子挺多,他直接把一双袜子的其中一只塞进另外一只里面,再翻一圈,一双袜子就呈蘑菇状般胖嘟嘟的,而且这样就不会弄混这么多双袜子了。
  满满一抽屉全是这样大大小小的蘑菇,苏远湛只是觉得新奇而已。
  周期顺口说:“有什么好新奇的,直男专用叠袜法。”
  苏远湛好笑:“真的是非同一般的笔直啊!”
  望望听到不懂的名词,虚心好问:“爸爸,直男是什么?笔直的男的?”
  “额,就是只喜欢异性的男生。”周期随口解释,“这一类人就是直男。”
  望望又问:“那你是直男么?”
  周期挺起胸膛,觑了眼苏远湛,底气不足地说:“当然是。”
  “哦。”望望鸣金收兵,顺带给他苏叔叔投去同情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自求多福吧,我爸不喜欢没胸的后妈……
  苏远湛:“……”
  中午吃完饭,周爸周妈开着小电驴去店铺,苏远湛开车载着望望和周期去苏立群家里。
  周期刚到的时候,苏立群正在家里跟着苏教授练大字。难以想象平时看上去有多动症的小孩子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一笔一划地认真描摹着字帖。老爷子的字走颜真卿一派的温婉秀气风,苏立群现在还在练习最基本的字,倒看不出有什么框架。
  苏立群得知苏远湛过来了,马上搁下笔,炫耀道:“叔叔快来看我的字有没有进步?”
  苏远湛凑近看了看,笑笑说:“确实比以前的狗爬字好看点了,不过还得再练练。”
  苏立群脸色垮下来了,忽然瞧见了苏远湛身后的望望,叫道:“好可爱的小妹妹!”
  望望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的儿童衬衫,最近头发也长长了,周期还没有空带他去理发。远处看着,确实有些分不清性别。
  不过望望立马就不开心了,从苏远湛身后转出来,撇嘴道:“我是男孩子!”
  “男孩子不穿粉色衣服,女孩子才喜欢粉色。”苏立群有自己的一套理由。
  苏教授摘下老花眼镜,制止苏立群继续说下去:“这是谁家小孩儿,长得怪可爱的。”
  周期拉过望望的手,笑着说:“教授,是我儿子。”
  望望脆生生地喊了声“爷爷”,苏教授应了,连忙叫家里阿姨拿小孩儿爱吃的零食出来。
  苏立群显然对望望充满了好奇,自己去房间把私藏的小零食拿出来分享。
  然而望望并不打算领情,明显还对刚刚的性别问题生闷气。
  苏立群讨好地凑近乎:“弟弟啊,你叫什么名字?”
  望望挤出两个字:“周望。”
  周期在其中打圆场:“小名望望。”
  “望望弟弟,今年多大了?”
  “四岁。”
  苏立群比划下两人的身高,感慨道:“好小啊,小鸡仔一样。”
  周期觉得好笑:“你还见过小鸡仔呢,厉害。”
  望望瞪了爸爸一眼,更讨厌苏立群了,脱口而出:“你才是鸡仔,被我奶奶算在笼子里的鸡仔!”
  苏立群意识到不对,想着法子讨好说:“望望,你吃冰淇淋么?”
  “不吃!”斩钉截铁的铿锵语气。
  “我家里有草莓味、西瓜味、芒果味的冰淇淋。”苏立群扒着手指数着,“最近天气冷了,爷爷也不怎么让我吃。”
  望望有些意动,但还是没有朝冰淇淋屈服。
  苏立群本着“一根冰淇淋打不动望望,那就两根”的主旨,颠颠地去冰箱里拿了好几个。等苏立群真正把冰淇淋拿出来的时候,望望就扛不住了,摇摆不定地偷偷拿余光去看上一眼。
  周期瞧着更好笑了,小孩子真是太逗了,口是心非的样子贼招人喜欢。
  苏远湛似乎想起了什么,问坐在沙发上的苏教授:“大伯,我记得学校有个生物老师,家里好几个孩子,黑白黄都有,天天打架。”他看周期似乎很喜欢小孩儿,虽然两个男人生不出来,但以后可以领养啊。
  苏教授挪开手上的茶杯,回忆下说:“你说包老师啊,他领养了三个。那几个年纪相差不大,皮得不得了,实验室里那帮子人看见他们就关门。”
  周期好奇地问:“领养了三个人种?”
  苏教授点点头:“他做战地医生的时候领养的,还有一个小黑人是他亲自接生的。”
  “战地医生?”周期回忆起以前做维和警察的日子,“那他胆子真大,战乱起来真不是人能承受的。”
  他曾经在东部战乱地呆过,宗教文化在那里盛行,政治与宗教产生了重重碰撞,恐怖分子猖獗。居住的人民天天担惊受怕,稍有不慎命都不保。
  周期永远记得那一幕,炮火的刺人光芒揉着着明媚的黄昏,高耸端庄的教堂的纯白墙壁在一瞬间被那灼人的花光烧得昏黑,而他匍匐在地,身下压着刚刚救下的棕色人种小孩儿,那一刻真切地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现实的无力。
  最后那小孩儿还是死了,不是死于战争,不是死于冷兵器之下,而是死于从娘胎里带下来的病毒。一种叫做SIR的病毒,世界上最顶级的科学家都对它束手无策,无数生命死于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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