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K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店长来了-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沙发君有了和自己水平相当的伴儿,大约每一根弹簧都被压出了喜悦,纪轩则同样欣欣然,就着雨后的阳光,看着卡片背面烫银的地址电话。
“有空的话,就去坐坐吧,给你打折。”俞阳饶有兴致打量对方的表情。
“成啊,那我回头带哥们儿过去。”纪轩应声,“你说俞冰也真成哈,这么长时间了他也不告诉我这事儿,弄得我都不知道他还有个这么牛叉儿的哥。”
“不怪他,是我不让他说的。”
“为啥?”
“他说了,带去的就是他的朋友,熟人我是不好意思下手宰客的。”
“哦对哈,你那儿人均挺贵的我记得。”撇了一下嘴角,纪轩只沉默了一秒钟就又乐了,“没事儿,我跟你不算太熟,你可以下手宰我。只要酒好,到最后别把我宰到连裤子都没有了就成。”
听着那样的说法,看着那张脸,俞阳那一刻,是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可爱。
一种土土的,市井间的可爱。
而且,从某几个特定的角度看,这小子还是挺漂亮的。瘦是真瘦,脸颊线条格外流畅,皮肤也很是紧绷,眼睛清澈透亮,眉梢扬着,仔细看还颇有几分桀骜和嚣张。
这家伙骨子里不是表面上的逗逼,断然不是。当时,对于纪轩还没有任何深切了解的俞阳那么想。
他想的,不能说不对,纪轩确实是有点儿桀骜嚣张的历史的,但那毕竟只是历史,遗留的问题也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更何况又是多年前的事了,好多时候,连当事人自己都会忘记。更何况当时还只是第一次见面的俞阳,想要知道那些,深切知道那些,真的是好久之后了。
但至少表面上,俞阳看出了他的一部分内在,也有点喜欢那种内在,即使并没有开口点破。
气氛一时间有点微妙,两个人也暂时没说什么话,直到店铺后门被从那一边打开,一个有着明显混血外表的,戴着复古黑框眼镜的年轻男人走进店门。
“哎,小俞来啦。”正在整理自己那张台子旁边的小推车上一大堆发卷的大蒋哥打了声招呼,而后回头叫纪轩,“轩子,人来了。”
“噢!”赶紧答应着,他站起身,冲着正迈步上台阶进屋的人笑起来,“行啊~昨儿晚上看来是舒坦了哈,平时这会儿你可是早就就位了。”
“行了你,别拿我开玩笑。”被那么一说,脸颊红起来的男人逃避问题似的拢了一把头发,而后在绕过洗头间的隔断后,看见了正从沙发里站起来的俞阳。
这一下,脸可就更红了。
“冰子,你不会忘了跟我有约了吧?”张口就是一句打趣,身材高大的男人走过去,抬手就捏了一下对方那直挺秀气的窄鼻梁。
“行了行了,我道歉还不行么。”竟然出人意料地有了点撒娇一样的表现,一贯给人高冷印象的俞冰在堂哥面前多少有几分招架不住。
这样的气氛,纪轩看得出来。他觉得面前这一幕有点儿晃眼,一个,是西装革履的时尚先生,一个,是俊俏异常的混血美男,他甚至想,假如这俩人没有血缘关系,倒是相当漂亮的一对儿CP了。且不说这样的想法有没有又娘又腐,但当时他真的是那么一闪念来着。
而脑子里短暂空白只顾跟个花痴的小娘们儿一样看着两位大帅哥的纪轩,绝没有想到的是,其中一位大帅哥还惦记着他的事儿。
“那,我就让我弟帮我先弄头发了啊。”俞阳两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回头冲他笑了笑,而后略作迟疑,耸了一下肩膀,用眼神示意纪轩手里那张相当有档次的名片,“回头有空,可一定要去Frish喝酒。你去了,我给你免单,就当是刚才溅你一身水的赔罪吧~”



俞阳的一天,很多时候,是从一杯意式浓缩咖啡,和一声“bye”开始的。
他是个玩主,从不固定性伴侣,更何况男友。也许在绝大多数人眼里,他游走于道德边缘,也许在一部分人眼里,他俨然已经不知道德为何物,也许在少部分人眼里,他简直就是世风日下道德败坏的标志了,但,俞阳自己知道,他就是他,他只是不想安定下来,而已。
他并不跟家人住在一起,好像一年中至少有一半的时间,他给人一种和“家人”这个词毫无关联的印象,他不轻易跟任何人谈起父母亲戚,没有人知道,他的初衷是不喜欢自己家人的事被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口舌谈资罢了。而他看上去说不好是容易相处还是面热心冷的表现,就更是让很多和他接触不深的人干脆放弃更深度的交往。
于是,不管是相貌还是身材,不管是品味还是智商都足够好足够高足够出众的他,这些年来,就这么一直不被理解着,孤独地热闹着,寂寞地快乐着,现实地梦幻着,游走在众人之间,以鹤立鸡群的姿态把玩着每一只鸡。
公鸡。
他是卫道士眼中应该被集中火化的死同性恋,还是最会玩的,需要被塞进超高温熔炉才能化干净一身脏骨头的那种。
这么说可能有点儿残忍,但是他无所谓,也乐此不疲,他就是在享受鹤立鸡群的状态,不管是真心喜欢,还是出于习惯。
冲咖啡的时候,昨儿晚上的床伴收拾利落,手上搭着外套,走到他身边来了。
“糖?还是奶?”头也不抬,他问。
“糖就好。”对方回答。
修长的指尖捏了罐子里两块方糖,丢进有着繁复雕花的咖啡杯,用古银勺子搅拌了一下,他将泛着浓香的热饮递给对方,看着那个漂亮男人一饮而尽,而后把杯子还给他,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留给他一个浅笑,并最终转身离开。
门打开又被关上之后,俞阳抬起手,抹掉了嘴唇上微苦的液滴。
又一个不需要再见面的,走了。
很好。
漂亮,但是俗气,没有一点能让他惊艳。
每一次过夜之后,他都用一杯espresso当作考题,判断着对方的“价值”,只选糖的,小家子气,只选奶的,装逼,双选的,没品味。慢慢喝的,罗里吧嗦,一饮而尽的,缺乏气质,问他怎么不一起喝的……算了吧,有想要跟他建立稳固关系的风险。
他总有嫌弃对方的理由,不管这样杜撰的理由是不是根本就是出自于付出恐惧症。
要说这些年来,也不能讲就没有完全让他的考题变得苍白无力的角色出现,一物降一物,总归还是有神一般的对手的。
记忆中,那个比他大十来岁,却风`骚入骨还丝毫看不出岁月痕迹的男人,倒是真的令他惊艳到无法言语过。
睡的那一夜,他有种最刺痒的地方被狠狠抓挠了一遍的通透感,第二天早晨,他前所未有觉得自己肾都已经错位了,滚去卫生间的时候,他想的居然是就算尿出血来都可以淡定面对泰然处之,而至于那一杯espresso……
“都不要。”浅茶色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土耳其绿的眼睛带着点戏谑从他脸上扫过,身高比他矮个七八公分的男人,却总有点好像最骄傲的猫一样天生流露着自上而下的审视目光,看了看咖啡杯,指头穿过纤细的手柄,嗅了嗅味道,喝了一口,略显苍白的嘴唇就挑起了一个莫测的浅笑,“上世纪二十年代的Hammersley vintage骨瓷?只拿来装普通的牙买加咖啡豆,有点暴殄天物了,要是还有下次……记得请我喝Kopi Luwak,我不介意那是从猫屁股里拉出来的豆子。”
丢下那么一句话,和轻飘飘的一声“Auf Wiedersehen~”,那个男人放下杯子,转身离开了他的视线。
没有亲吻,没有流连,甚至抢走了他的台词和所有的玩主的风头,就那么走了。
俞阳的自尊,先是被扔到了平流层,继而以光速跌落到了地球核心。
那是七年前的旧事了。
那年,他二十八九,正是玩儿得最凶的时候,就在那年,他被别人狠狠玩儿了一把。原来被当作泄欲工具,过后还被嫌弃,是这么难受的体会。
可能雄性动物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特质,往好听了讲,那是狩猎者锲而不舍愈挫愈勇的顽强,往难听了甩,那就是贱骨头。俞阳还真的曾经以为过自己有点爱上那个从气质到品味都胜他二十五个百分点的混血男人了,但很快,他就发现,那个男人不会为他沦陷,那个男人喜欢的,是成熟稳重的老实人,总共加起来没睡过三次之后,他刚想卯足了劲儿去追求一把的狠角色,就从“夜行动物的游乐场”上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丝残留的味道,半个带着余温的脚印,都没给他留下。
最会玩的人,安定下来了,有了想要托付的另一半,退隐江湖,把风月之神的宝座留给了一群根本不配却争得头破血流的“糙人”和“俗人”。也正是自那之后,俞阳没有再遇上过能让他输得五体投地心悦诚服的对象,而他,也就小心翼翼藏着自己也曾经玩儿输过这件事,继续在游乐场上招蜂引蝶,采花酿蜜。
“……shit。”某些谈不上好与坏,唯独会让心情有那么点儿不愉快的记忆涌起来,俞阳骂了一句,从睡裤口袋里摸出烟,用专门找匠人手工制作的纯银打火机点上,吸了一口,定了定神,便光着膀子,走到窗边。
刷拉一下往两边拽开窗帘,他隔着透亮的玻璃,看着外头有点凄冷的天。
天气预报说今天最高只有9度,晒不着太阳的室内,若是停了暖气,又不开空调,更是阴冷到让人骂街。好在俞阳是个懂得享受知冷知热的人,暖风,他是绝对不停的,他不稀罕那点儿电钱,比起这套院子,电钱,比九牛一毛,还九牛一毛。
他家境相当不错,自己智商又足够高,在国外念完了研究生,回来时,他那个炒房地产的爹,给了他这套布局紧凑的小四合院。
本意是让他以此为本金,也走上炒房这条路,但俞阳不知道哪儿来的灵机一动,居然放弃了搜刮民脂民膏发家致富的大好前途,用这套院子的堂屋和东厢房,开了名为“Frish”的咖啡吧,他自己,则住在西厢房。
拉开窗帘时,他面对的不是高层建筑的落地窗,不是玻璃上擦不净的雨雪残迹,不是繁忙的都市,不是云雾缭绕的尘霾。他看见的,是小院儿里粗壮高大的那棵老金银花树,还有树下的石桌石凳,和泛着一层初春白霜的暗灰色瓦缸。
等到晚春,金银花就会开了,黄的白的落一地,等到盛夏,瓦缸里也会盛开出大朵的睡莲,粉`嫩的色泽,好像女人腮边的脂粉。
只可惜,还是要等,现在,外头仍旧是冰凉的天儿。
指尖的香烟很快便燃尽了,俞阳将之熄灭在刚才那个都有点忘了名字的床伴三下五除二喝干净的咖啡杯里,叹了口气,重新朝着卧室走去。
再度躺在床上时,他脑子里想的,起初是昨夜的种种,但那些纵欲的片段并没有让他很舒服或是意犹未尽,轻蔑地一咋舌,他从记忆里翻找着能让他精神层面愉悦一点的因素。
最终出现的,救了他的身影,是一个几天前才意外认识的,瘦小的男人,男人生着看似还有点稚气然而却透着戾气的脸,单眼皮的眼睛睫毛疏朗,紧绷绷的脸颊,线条倔强冷漠,笑起来却完全是另一幅模样的嘴唇,满嘴的老城区土著口音,被告知“我其实知道自己开车溅了你一身水”之后那句忍也忍不住的,不是八辈儿老北京领悟不透也学不到位的“我`操!”,简简单单两个字,一个词,半句糙话,还有随之表现出来的那吓不住谁的凝眉瞪眼得表情,不知怎的,真是不知怎的,就能抓挠到俞阳最酥麻的那个骨头缝儿。
“你丫当时怎么不停车啊?!你怕我揍你怎么着?!你瞅瞅我这身量儿能揍得了你啊?!你特么哪怕把窗户摇下来喊声不好意思也成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