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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容将衣服叠好放进柜子里,“柜子太乱了。”
魏远之放下疑心,过来抱他。被他这么一抱,余容手里的衣服全散了,白叠了半天,余容又要去整理,却被魏远之握住手。
他将余容顺势抵在柜子上,强势地压迫着他,低头交换了一个吻,手指在他的手心里绕圈圈,缱绻温柔。
甚至会让余容产生错觉:这是五年前的他们。
魏远之不满余容的走神,勾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动作看似暴戾却没舍得弄疼余容,只是语气凶狠,“又想哪个野男人呢?”
余容沉默,魏远之便拼命吻他,直到余容呼吸不上来嘴里发出唔唔的呻吟声,推开他,呼哧呼哧喘气粗气,狠狠瞪着魏远之。
魏远之笑起来,余容瞪着人的样子没有半点凶,只是漂亮的眼睛里含着怒气,蕴着轻微的水汽,让人忍不住去疼。
魏远之想着,在他眼睛上吻了一下。
余容吓了一跳,没躲开,气得给了他一巴掌,只不过打偏了,魏远之半点没感觉到疼,“神经病!”
他气,魏远之便还笑。他锢着余容的手腕举过头顶,早已经被挑起来火的下身硬得发疼,顶着余容的下腹,有意无意地蹭。
余容受不了他明晃晃地挑逗,更不明白这人脑袋里怎么每天都想着那种事,还每次都要恶趣味地把他做到昏厥才算停。
要是平时也就算了,现在他的情况特殊,魏远之又做得狠,余容怕会出事。尽管他还没有下定决心要不要留下这么孩子。他推开魏远之,“我有点不舒服。”
魏远之的眉头立刻拧起来,“不是说没事了吗?医生到底怎么说的?”
余容坐下来,神情飘忽,“消化问题,吃点药就好了。”
魏远之表情失落中还带了几分委屈,前段时间公司事务多,忙得很,没怎么碰过余容。好不容易等到了现在,打算一口气全补回来,余容却病了。
“晚上吃过药了吗?”魏远之搂着他问。
余容有些不自然,点点头,“嗯。”
魏远之的手掌覆在他的小腹上,余容依旧是精瘦,小腹也不见鼓起来。
他摸得余容全身不自在,魏远之摸哪里不好,非要摸他的肚子,余容不着痕迹地躲开,“我去洗澡。”
“不是洗过了吗?”
“刚才是给宁宁洗的。”
魏远之死皮赖脸跟过去,“一起洗。”
余容:“……”
浴室里热气氤氲,余容将自己泡在浴缸里,白皙的身体染了一层红。
他把魏远之锁在门外,却忘了这里是魏远之家,被他拿了钥匙强闯进来。
完全是土匪!没有半点道理可讲。
魏远之已经洗过一遍了,他完全是享受看余容洗澡的乐趣,美人入浴没人不爱的。他抬腿挤到大圆浴缸里和余容一起洗,还千偏要去抱余容。
他一进来水溢出去大半,浴缸将将能装下两人,余容躲都没地方躲。
最让他没地方躲得是魏远之还硬着的阴茎,正正抵在自己屁股上,余容完全有理由怀里自己稍微一动,魏远之就会借机滑进来。
魏远之咬着余容的耳垂,那里鲜红欲滴,尝起来香甜极了。他憋得难受,与余容讨价还价,“就来一次。”
“……”也许是浴室里太热,也可能是被魏远之蹭得发热,或者还是别的,余容竟然被他勾得痒痒。但他顾及孩子,“不行……”
他声音染上了明显的喘息。
魏远之“啊呜”咬了他软绵的脖颈一口,他今天过于有耐心,耐心到连他自己都觉得惊讶。他不该这样的,他该狠狠地将余容压在自己身下,提着他的腿肏进去,或者是现在,将他按在浴缸上,从后面进去。
那幽闭的甬道会咬着他,和它的主人一起迎接他。
但是魏远之不想强迫余容,尽管偶尔的恶作剧会让两人都极度兴奋,享受到比平时强烈百倍的快感,但显然现在不是好时机。
“元旦一起去江边看烟花?”魏远之将下巴放在余容的颈窝。
最近几年城区里禁烟花,只有元旦和春节能看到,以江边两岸的烟花盛会最出名,他想余容和宁宁应该会喜欢。
“好。”余容漫不经心答应。
看烟花这样浪漫的事,该是情人间做的,不是他们这种关系。
尽管他们也曾相爱,但那仿佛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或者说,相爱也只是假象,要不魏远之怎么会不来接他和宁宁,怎么会选择将他们留在冰冷的别墅里,又怎么会隐瞒自己他有未婚妻的事。
而现在,才过了短短五年,魏远之便将他全部忘干净了。
“我已经定好了江边的酒店,有最好的视野,我们过去住一晚。”魏远之继续道。
余容随意点了点头。
他的积极回应让魏远之大喜,下身更硬挺,又来闹余容,带着薄茧的手掌磋磨起余容的乳尖。余容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双腿一下子软了。
不让他做一回,余容这一晚上估计都不得安生。
他认命般地闭上眼,仰起脖子喘着气,睫毛上沾着少于水珠。
魏远之得意地笑,声音哑哑的,伏在他的胸口嘬弄着,发出滋滋的水声。
余容的皮肤似乎比原来更软了,也甜了,像熟透了的果子等着他来采颉。这是他的果子,他一点点调教出来的,绝不允许别人碰一下。
魏远之匆匆给两人擦身,抱着余容放到床上,有些急躁地往他身上钻。余容已经被他吻得七荤八素,喘息连连,却还没忘了肚子,小心避开。
这种时候他选择示弱,“你……”
魏远之已经掰开了他的双腿。蓄势待发,露出个笑,“嗯?”
余容艰难开口,“……你轻点。”
大概是魏远之没想到还没开始余容便求饶起来,笑得更开了,笑里还带着几分狡黠,眼里是温柔,“好。”
第30章
余宁的幼儿园元旦演出那天,魏远之特意请了假去。余容抱着余宁和他走在一起,吸引了不少目光。
宁宁很兴奋,爸爸和魏叔叔都来了,他太开心了,穿着父亲给他买的小西装,打着漂亮的领结,如同贵族人家的小王子。
他流畅地弹完了魏远之教给他的曲子,害羞又紧张地钻到父亲怀里,又安安静静地坐在父亲身边看完了其他小朋友的表演。
烟火晚会在元旦那天晚上,还有两天,魏远之那天放假。
余容没办法去医院做检查,只能根据在网上查到的孕期资料来判断胎儿的状态。它已经三个月了,可余容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留下这个小生命。
它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可是它又是那么无辜,余容甚至可以想到它会是怎样的可爱,就像宁宁小时候那样。它也会在自己怀里咯咯笑,也会爬会跳,会像每一个小生命那样美好。
“爸爸,宁宁今天棒吗?”余宁打断了余容的思路。
他摸着儿子的小脑袋,“宁宁很棒。”
余宁开心得快要飞起来,老师和魏叔叔也是这么说的,那他今天一定真的超级棒。他在余容的脸上亲了一口,“爸爸,宁宁爱你呦。”
余容一愣,将他揽在怀里,“爸爸也爱宁宁。”
魏远之晚上有酒局,傍晚要出去。他穿好西装,让余容给他挑了条领带系上,出门前还不忘占个便宜,亲了余容两口。
他回来有点晚了,酒气熏天,自己没喝多少身上却全是酒味。
小别墅里还亮着灯,是余容在等着他。
余容知道他喝了酒第二天起来要头疼,提前去厨房煮了醒酒安神的茶。他这么晚了还在等自己回家的画面让魏远之心里一动,一股暖流流过。
似乎这样也不错。
“这么晚了还没睡?”魏远之像个归家的丈夫,抱住等着他的人。
余容已经将煮好的安神茶倒在了杯里,递给魏远之,轻声应了句,“醒酒安神的。”
茶闻着味道不错,就是颜色不佳,像是中药,魏远之皱着眉不想喝,安什么神,抱着余容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摆手不喝。
这茶煮了大半个小时,上次便都浪费了,余容有些生气地将杯子放到桌上,要把剩下的全倒掉,“浪费,再也不给你煮了。”
大概是“给你”两个字取悦了魏远之,他心情大好,“特意为我准备的?”
余容没抬头看他,一直低着脑袋摆弄杯子,“不然呢?”
魏远之这才看了眼那杯黑乎乎的东西,品了一口,卖相不佳味道却是极好。余容看了他眼,依旧是怪他刚才的嫌弃,“喝了也不煮了。”
魏远之笑,仰头将杯子里的茶喝光,揽着余容上楼。
不过没去自己房间,去了余容房间,他那里的床似乎有魔力,自己总能睡得极安稳。
夜里。
余容睁开眼喊了两声旁边人的名字,对方睡得很熟,没有半点反应。他又伸手晃了两下,魏远之依旧没有反应,鼾声平稳。
余容松了一口气,是他放在茶里的安眠药起作用了。
他悄悄起床,穿好衣服,到余宁的房间里拿出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裹背在身上,又轻手抱起熟睡中的余宁,趁着夜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魏家。
他和魏远之,该结束了。
正是凌晨,别墅的位置又偏,余容单手抱着余宁,身上背着装着父子俩衣服的大背包,手里还提着个小包,里面装着一些杂物。
他走了很远很久才打到了一辆出租车,抱着余宁的手臂都麻得没有知觉了。宁宁趴在他的肩头在颠簸中醒来过一次,小家伙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么又大又软的床不见了,眼前黑漆漆的,好害怕。
可他知道抱着他的是父亲,这又让他多了几分安全感,生怕自己掉下去于是紧紧搂着父亲的脖子,迷迷糊糊道,“爸爸,我们去哪里呀?”
余容安慰地拍着他的背,将他头上毛绒绒的小帽子又裹紧了些,“宁宁睡醒就知道了。”
余宁依旧有些害怕,他怕黑,而此时黑夜就像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让他害怕得打起颤,“爸爸,怕……”
“不怕。”余容不敢停下来,尽管走得腿酸,手也已经冻得没有知觉,他也不看回头看,生怕自己会反悔,“爸爸在。”
“嗯……”余宁把这一切当成一个梦,鼻子里哼着可爱的音节,趴在余容的肩头又睡了过去。
余容让司机把两人送到了火车站,因为是元旦假期,回家的人很多,即使是凌晨候车厅里依旧有人多等着回家的人。
他抱着宁宁排队,想要买一张回原来生活的城市的车票,却被告知已经售罄了,最早也是明天晚上的。
余容等不到明天,他甚至一刻都不敢多停留,买了张最快出发的车票,是开往N市的。有些远,余容在那里也无亲无故,不过此时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远些也好,魏远之找不到。
或许……他根本就不会去找。自己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个玩物,是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而他对宁宁好,也只是出于同情和施舍。
魏远说过,他最讨厌小孩子,怎么可能真的喜欢宁宁,还有自己肚子里的胎儿……他不会喜欢的,他讨厌孩子在他身边叽叽喳喳。
余容失神之间,已经跟着人群检票上了火车。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魏远之这一觉睡了很久,也睡得很熟。他醒来已经是九点了,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慵懒而温暖。
他抱着余容,闭着眼睛往他身上蹭,还亲了一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