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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当乔知白都因为口渴而喝下第三杯茶之后;所有的事情才终于差不多解释清楚。乔知白抬头看着凌子修似笑非笑的双眼;先前独自一人时的自信满满不知不觉就打了个折扣;他捧着茶杯有些犹豫地看着凌子修,半天;喊了一声:“小修?”
“哥哥要说的话说完了?”凌子修伸手拉过乔知白的右手,半垂着眸;细细地把玩着他的手指。
“说、说完了。”乔知白不知道凌子修这么个表情到底算是几个意思;感受着凌子修与自己相握的手,微微皱了皱眉;低声问道,“你不信我?”
凌子修轻轻地笑了一声,然后抬头望着乔知白,道:“当然不。甚至于说,我觉得哥哥的解释合理极了。”
听到凌子修的话,明明应该感觉是松了一口气才对,但是不知为什么,乔知白反而觉得有些不安。
“那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乔知白清了清嗓子,努力镇定下情绪,和凌子修对视着,“你就不想问问所谓的那个‘其他世界’的事情?”
“有这个必要吗,哥哥?”凌子修温柔地用冰凉的手指触摸着乔知白的唇,笑出几分冷意,“无论你的解释是什么,你都骗了我。于你而言只不过是几个月的时光,于我来说却是整整十四年。哥哥,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
“小修!”当被再次强行推倒后,乔知白只能默默地心底竖了一根中指。虽然他是预想过凌子修并不相信自己的说辞。毕竟什么“平行世界”啊,什么“计穿委”啊,什么“未来世界”的都是太过于匪夷所思的东西,就算是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他如果对别人讲起这个,不被扭送到精神病院已经算是好的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凌子修居然相信了他的话。他知道,从凌子修的眼里可以看得出来,凌子修刚才的回答的“相信”并不是在敷衍他。他是真的相信着他说诉说的一切。
但是,蛋疼就蛋疼在,凌子修相信他,却依旧不愿意原谅他。
对他来说,欺骗就是欺骗,背叛就是背叛,没有其他理由可以抵消这一切。
湿热的吻在颈项旁流连不去,对于这已经日渐熟悉的气息,乔知白的身体不自觉也慢慢开始有了反应。
……好像真的糟糕了。
乔知白瞪着床幔上正在微微晃动的璎珞,面上蔓延开来一点绝望。
“哥哥好像不够专心啊。”凌子修稍稍抬起身子,单手掰过乔知白的下巴,眯着眼睛看了看他的脸,随后,艳红的唇微微一弯,俯下身子在他唇上舔了一舔,“看来哥哥也是觉得这些日子我们玩得太普通了点,已经没有办法让哥哥感觉到满足了,是么?”
“什……么?”已经因为凌子修先前的动作而让大脑已经变得有些迟钝的乔知白蹙了蹙眉头,下意识地看了看凌子修。
“本来还想着哥哥的身体会吃不消,但是原来哥哥是这么……”凌子修在乔知白耳边轻轻吐着热气,“淫、荡啊。”
“那我们今天就来玩一点特别的好了。”凌子修抚摸着乔知白的脸,微笑着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手指粗的红绳出来。
“小修……小修……会死人的!”乔知白的脑子终于稍稍恢复了清醒,他惊恐地望着正用手把玩着绳子的凌子修,有些低哑地喊出声来。
“放心吧,哥哥,没事的,”凌子修怜惜地低眸在乔知白脸上落下一吻,眼眸既深情又温柔,指尖却是冰凉的,“我还没死,又怎么舍得让你先死呢?我们是要死在一起的啊,对吧,哥哥?”
……别在老子年华正好的时候总是要让我跟你殉情啊混蛋!乔知白看着自己转眼之间又被剥光的身体,有些欲哭无泪。
在这之后,自然又是一夜缠绵。
凌子修低头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乔知白,总是挂着一幅虚假微笑的嘴角终于漫上来了一丝真实的温柔。
他将自己退出乔知白的身体,然后披着外衫靠在床头,眯着眼打量着乔知白的睡脸。
虽然中途的时候因为害怕弄伤乔知白所以还是将绳子解开了,但是绳子在他身上还是留下了一些印记。烛光下,白皙的肌肤映衬着那些淤红,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凌虐和淫、靡的味道。
凌子修俯下身,虔诚而温柔地从乔知白的额头开始亲吻着。
“我的。”凌子修吻过他的眉心,然后啄了啄他的鼻尖,“我的。”最后,在乔知白的唇上落下一记湿吻,“哥哥的一切,一直一直,全部都是我一个人的。”
解开乔知白身上的锁链,将整个人打横抱起,径直去了与屋外。
屋外的一个小院子里,有一个人工开凿的小型温泉,凌子修抱着乔知白小心地进了温泉,仔细地帮着他清晰了身子。
中途在清洗那个敏感部位的时候乔知白似乎有清醒的趋势,但是或许是这次玩得太过火了一些,最终他也只是挣扎了一下,没有醒过来。
“好像真的是过分了一点。”凌子修轻轻地笑着,为乔知白清洗着身体的手恶劣地在他体内搅动着,“不过,哥哥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似乎是因为碰到了什么敏感点,睡梦中的乔知白皱了皱眉头“嗯”了一声,凌子修听到了,愉悦地弯了弯唇:“我就知道,哥哥也是喜欢的。”
在温泉里将两人清洗干净,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屋内被弄脏的床单早已经被换掉了。凌子修轻轻地将乔知白放在床上,然后自己也紧随着上了床。用被子将两人盖住,伸手紧紧地抱着乔知白的腰后,凌子修这才满足地闭起了眼。
半梦半醒之间,被凌子修抱住的乔知白似乎是怕冷一样,也下意识地伸手回抱住了凌子修,然后,那个本应该睡着的人微微勾了勾唇,像得到了全世界。
85聪明人
细微的声响从屋外传来;原本正闭着眼睛陷入睡梦中的凌子修便在那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一手掀开被子,干脆利落地披起外衫下了床;仔细地帮着乔知白将锁链锁上之后,这才走到门前,开了门。
“王。”玄五和玄六一起站在门前;见凌子修出来了,便立即低头恭敬地叫了一声。
“来了?”凌子修眯着眼看着面前的两人,淡淡的问了一句。
“已经在前厅候着了。”两人齐声道。
“是么。”凌子修似有若无地弯了弯唇,一挥衣袖,朝着院外走去;“客人都已经到了;作为主人的可不能失了礼数。”
玄五和玄六对视一眼;随后默契地又低垂下目光,紧随着凌子修的脚步,一起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正厅里,有几个衣着颜色不一的客人正坐在一处谈论着什么,在他们身边,几个年纪尚且稚嫩的玄衣孩子面无表情地站在后方为他们添置茶水。
突然,一声轻笑从厅外传来,众人抬头去看,只见一玄衣男子正态度悠然地朝厅内走进,一双血红的眸子在不算明媚的阳光下让人觉得有些心冷发寒。
“一别经年,没想到这一次诸位这么赏脸,居然全部都已经到齐了。”凌子修走进厅内,笑着环视周围一圈,愉悦地开口,“真是抱歉的很,因为一点私事,反倒是我这个做主人的来晚了,待会儿的酒席上,我自罚三杯以此赔罪如何?”
白七手上把玩着自己的扇坠子,然后对着凌子修撩起眼皮子笑了笑,道:“这自然是再好也不过了。只不过,罚的这三杯酒拖一拖也不打紧,毕竟玄王的信用一向是最高的,三杯水酒还不至于赖了去,”说到这里,白七稍稍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凌子修一眼,随后才继续道,“而且,我们这几个今天来也不是特意喝酒来的,在酒席之前,还是将该说请的事情先仔细地说清才是。”
“哦?”凌子修点了个头,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来,随意地用左手支撑起下颚,含笑地一一扫过两侧的客人们,好一会儿,才淡淡笑着道,“不,不,不,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叫做‘客随主便’么?既然你们是来到了玄组的地盘上,自然是要听我的安排才是。放心,酒宴是尽心安排过的,我敢保证你们绝对会对此感到非常满意。”
说罢,笑着拍了拍手,一群穿着玄衣的少年抬着厚实的餐桌从两侧走进来替换了之前屋内的那批孩子。少年换将几人的桌子摆好后,紧接着,又是一批端着酒杯的少女换了上来,恭恭敬敬地为几人斟了酒后,然后便又被端着餐盘的孩子换了下去。几番轮替下来,大厅倒是很快就被布置了起来。众人虽然心头皆有千般思量,但是在凌子修强硬的姿态下却也不敢再顶撞什么,只得就着凌子修的意思,好好地参与进这个“酒席”起来。
纵然食物鲜美,但是一顿饭吃下来除了凌子修,剩下的人不免有些食不知味。观察着众人的脸色,凌子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笑吟吟地道:“看来诸位对这酒还是不够满意……嗯,说实话,我的确也是觉得有些不足。不过没关系,接下来我还带来了最好的下酒菜给你们。”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又是拍了拍手,随后,一个玄色的高大身影拖着另一个被捆绑的结结实实的人就这么走了进来。
玄五将穿着蓝衣的男人随手丢在大厅正中央,然后稍稍朝着凌子修的方向欠了欠身,叫了一声:“王。”
凌子修掀了掀眼皮子看了一眼跪在厅正中显得狼狈而虚弱的男人,冷冷地笑了一声,曼声道:“城主还真是护着你们蓝组啊,为了你这么个王,他可是费了不少心思来压制我。”
蓝八抬起头,“呸”了一声:“城主这些年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根本不想让蓝组灭亡。如今你这么做,难道是想和城主宣战吗?”
“宣战?”凌子修先是低低地笑着,然后笑声渐渐高昂,然而,就在那笑声变得有些尖锐的时候,却又戛然而止,凌子修单手摇晃着酒杯,长长的睫半垂着,掩盖着那双血色的眼瞳,“即便我真想如此,你又奈我何?”
“你……”似乎是没有想到凌子修居然在众人面前真的这么干脆地就承认了,蓝八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声音因为过度震惊而打着颤,“你疯了?!”
“疯了?”凌子修玩味地勾勾唇角,倏然压低了声音,“说不定……我早就疯了。”
“所以,你们觉得我的想法如何?”凌子修抬头一一扫过在座的王与候,漫不经心地道,“即便是我不说你们也该察觉到了。城主已经老了,我已经不觉得他还拥有驱使我们的力量。该有新的力量去取代那已经奄奄一息的腐朽之处了。”
“不过是一个玄组的王,你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宣告这样的话?”穿着黄衣的男人皱着眉头首先发难,“即便你想要取代城主,在取得我们支持之前你以为你有什么力量可以与城主以及老一辈的‘玄、黄、绿、蓝、青、白’几组对抗?”
“即便这几年玄组的实力确实是在变强,但是想要一家独大却也未免过于狂妄了。”穿着绿衣的男人也紧接着反驳。
凌子修却只是笑眯眯地听着,然后支着下巴扭头看了看另一侧的青一和白七:“你们的意思呢?”
青一抬头看来凌子修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没有什么意见,只要保证青组能够得到足够的利益,支持你也无妨。”
“是吗?”凌子修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