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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被看得有点心软,想到它鲜血流满地的样子,就摸摸它软软的耳朵。
包子伸着脑袋乖乖的让他摸,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
撑着酸软的身体坐起来,宁清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
四面白色的墙壁,柔软的蓝色窗帘随风飘动,窗台上摆着一瓶带露的粉百合。
宁清有些恍惚,一时想不起自己怎么到医院的,愣了会翻身起床,想要倒杯水喝。
这时,高诚提着个保温桶推开门,见到宁清要起床,几大步走过来扶住他,皱眉说:“阿清你起来了?想喝水吗?”
说着将他按在床上。
宁清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反抗,随着高诚的动作坐回床上。
高诚看他乖乖听话的样子,一时心都软了,顾不得责怪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小心的让他靠在枕头上。
直到高诚将温热的水杯放到他手中,才从长时间昏迷的迷糊中彻底清醒。
他想起了昏迷前的那声惊呼,想起自己拼尽全力救治包子。或许是包子的安然无恙让他心情极好,又或是包子的拼死守护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软,他暂时遗忘了一年前那件事,不再记着这人的鲁莽。稍稍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宁清转头看向高诚,认真的说:“谢谢。”
高诚听到,也不回话,只是微微一笑。打开保温桶,盛了一碗粥,用勺子舀起,细心的吹凉,等到温度合适入口,才送到宁清嘴边。
“不用。”宁清僵了下,转头避开,这样殷勤周到的服务让他尴尬和不知所措。
“阿清,乖,你生病了,让我喂你。”
高诚依然固执的将勺子送到对方嘴边,他的神色很温柔,但这种温柔中又流露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执着。
宁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但他并不是轻易妥协的人。
双方都毫不退让,气氛就这样僵持下来。
直到砰地一声轻响从旁边桌子上发出。
宁清和高诚同时转头,就看到包子打翻了保温桶,呼噜呼噜的舔着粥喝。
感受到两人的视线,包子停下喝粥的动作,转头对着宁清傻乎乎的裂开嘴,嘴角和鼻子上还粘着米粒。已经空空的保温桶从桌子上滚了下来。
高诚嘴角一抽,才想起自己忘记给包子带狗粮了。
宁清看到包子嘴馋的样子,清冷的眉眼都稍稍柔和了。
高诚将他的柔和看在眼里,欲望涌动,却又忍不住内心苦涩:自己在他心里竟然连只狗都不如!
“阿清,饿了吧?先吃饭。医生说你这两天只能吃流质的食物。”他不动声色的拉回对方的心思,将勺子在碗里搅了搅,重新舀了勺粥送到对方嘴边,一副他不喝就不缩手的样子。
宁清无语了半晌,终于张口喝下喂到嘴边的食物。对方那种深沉的眼神盯得他发毛,有种如果自己不乖乖张口,这人绝对会做出让他更难接受的事的感觉。
高诚看着宁清还有些苍白的淡色嘴唇微微张开,又闭合的吞咽食物,粉红的舌尖隐隐若现,顿时呼吸一窒。他急促的喘息了两下,稳定着手,继续从碗里舀粥。
他忽然有点遗憾,如果刚才阿清继续拒绝,他绝对会用嘴对嘴的方式强行喂对方喝粥。
想到可以再次尝到那美妙的滋味,高诚一时心猿意马起来。
不再退让 下
勉强压抑着涌动的情潮,高诚边喂宁清喝粥边说:“你家里,我已经请人帮你去整理了,实验室和暖房都会重新装修好,你不用担心。另外捣乱那个人也抓到了,于佑堂,你还记得吗?”
于佑堂?宁清皱着眉回想了下,没想起到底是什么人。
高诚见他疑惑的样子失笑,阿清总是这样,被他划入无关紧要的人连名字都记不住。忍不住提醒道:“他是你在X大的博士师兄,因为你上次留的后手身败名裂,很不甘心,后来打听到你在蓉城的住址,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破坏你家进行报复。”接着将周家的事也说了遍。
宁清才恍然。
就这样一人喂一人吃,很快一碗粥就喝完了。
由于不想看到高诚,宁清喝完粥就躺下翻身背对着他装睡,在意识中整理黄金橡树被折断后的系统。
黄金橡树被折断,他的德鲁伊等级果然从初级降到了见习,本来已经快升级了,现在又要重新来过。
万幸的是学到的技能都还能用,否则包子早没命了。
高诚见状,俯下身亲昵的捏捏他冰凉的鼻尖,宠溺的道:“怎么吃完就睡?像小猪一样,先跟我出去散散步再睡。”
没来得及避开的宁清暗自凝眉,他总觉得自从昨天以后,这人对他的态度似是忽然变得亲密了许多,以前虽然也死皮赖脸,但如果他冷冷的用无视拒绝,对方并不会不顾他的意愿,强行碰触他的肢体。但是现在这种随时都能碰碰摸摸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他很明确的记得自己并没有给过对方什么错误的信号。
最后,经不过某人的骚扰,宁清还是不得不起床去散步。
此时的蓉城已经入秋,但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明媚。
而且自从宁清和高诚公司合作后,蓉城的绿化植物几乎全部换成了宁清改良后的品种,这让蓉城的空气质量好了很多,以前总是灰蒙蒙的天气,现在在晴朗的时候,已经能看到蔚蓝的天空。
高诚推着宁清走在疗养院的花园里。微暖的风拂过宁清的发梢又吹到他的脸上,让他随时都能嗅到对方身上独有的清冷的带有青草芬芳的味道,这让他的心情极好。
经过一年的时间,他已经知道宁清本质其实又宅又懒,极度孤僻,要追求这样的人,如果光用柔情攻势,他只会无视你,你需要做的是强势的插入他的生活,显示你的存在,然后用温柔一步步将他困在自己的羽翼的保护中。
宁清板着脸坐在轮椅上,温暖的阳光和微风也没能让他僵化的身体柔软下来。
和高诚的好心情不同,这种被他人控制住行动的情况让他极其难受。
虽然他反抗了,但是被系统评价为战斗力只有5的他,怎么反抗得过身高体壮的高诚,无奈之下,被对方放在了轮椅上。
一定要摆脱这个人!实在不行就离开蓉城。他倔强的抿着唇,有点孩子气的想。
但现实情况是,他没有钱,和高诚公司合作的收入全被投进实验室,现在实验室又毁了,除非他想再次体验少年时那种四处j□j工的生活,否则短时间内是离不开蓉城的。
高诚看到宁清低垂着眼睫,抿着唇,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但他怎么可能让这种事发生?
好心情一下子没了。
他停下脚步,转到宁清正对面,半跪着身体,捧起对方的脸,直视其双眼,坚定又温柔的道:“不要想着离开我,阿清。”
他长得高大,典型的北方人的魁梧身材极富压迫感。宁清的身高已有183CM,他却比宁清还高上半个脑袋,就算半跪着,也能直视对方的脸。
宁清却还是一言不发的低垂着眼睫,不看他,抬手就将他的手挥开了。
高诚看着自己被拍开的空空的双手,低低的笑出了声。良久,才止住。
两人一路无言的回到了病房。
从此后,无论高诚说什么宁清都再没说过一个字。
高诚要喂他吃饭,他就张口吞咽,要带他方便,他就在被抱进洗手间后,把人关在外面。
他知道自己反抗不了这个人,便不再做无畏的挣扎,只是无视他,不与他做任何的交流互动。
直到晚上,清楚的知道房间里有另外一个人存在,在病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半夜,同样难以入眠的高诚静静的看着宁清背对着他的身影。
削瘦修长的身体在薄被下隆起陡峭的弧度,仿佛能看到肩背上的那棱角分明的骨骼。
他心爱的阿清是如此排斥他的靠近,甚至连看也不愿意看他一眼……
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他终于忍不住俯身覆盖上那修长的身体,连人带薄被一起拥住。
宁清全身一僵,剧烈的挣扎起来。
但身后的人牢牢的抱住他,双腿紧紧的夹住他的腿,让他无法动弹,急促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颈上,激起一片战栗。
“别这样对我,阿清……”高诚低沉的声音里溢满压抑的痛楚,他呼吸着对方身上带着淡淡烟草气息的芬芳,情潮难耐。
自从遇到宁清后,他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发泄过欲望,所以每一个轻微的碰触,每一缕对方的气息都能让他情潮汹涌,j□j高炽。偏偏对方还一副冷冷清清,毫无所觉的拒绝排斥,他只觉自己渴望的全身发疼,想要立刻撕裂这些碍事的衣物,仔仔细细的抚摸、亲吻遍阿清的全身,将之狠狠地拆吞入腹,永远的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但是阿清僵硬的身体提醒着他的理智,提醒着他要控制住自己,否则将会永远的被排斥在对方的圈外,再也没有任何亲近的机会。
就这样保持拥抱的姿势,良久,他才用力的深吸一口宁清身上的气息,留恋的在对方发旋上吻了吻,他轻声对一直背对着他的宁清道:“我去隔壁,有什么需要叫我。”
缓缓起身,又忍不住在对方耳朵边强调:“我爱你,阿清。对你,我永远不会放手。”所以,永远不要想逃开我。
他知道如果自己一直呆在病房,阿清就会一直清醒着。他终究还是舍不得逼迫阿清,只要对方稍稍一皱眉,他的心就会疼,更何况抱在怀中的身体是那样消瘦,他又怎么舍得让他那样为难?
走出病房,高诚靠在宁清门外的墙壁上,摸出一根烟点上。
陈小刀猫一样无声无息的走过来,对他道:“于佑堂已经进监狱了,终身j□j。狱警和他的狱友们会好好‘照顾’他的。另外,对周家的计划也已经展开,半年后就能见到效果。”
高诚神色淡然的点头,伤害过阿清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病房里,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宁清僵硬的身体才放松下来。
此刻他真是恨死自己的弱鸡体质了!
难道要一直生活在高诚的控制当中?那样的生活让他无法想象,他太久一个人了,太久的与外界脱节了,不仅房间里多了陌生的气息让他无法放下警惕入睡,更多的是,他预感到这个人将会更频繁的深入自己的生活,打破他长久以来的平静。
所谓爱是什么?他不需要知道,也不想知道!人心善变,除了自己谁也不可靠,生活中多出一个人只会让他惶惶不安,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又回到幼年那种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任人摆布的可怕境地当中。
他,只需要自己就够了。
疲惫至极的宁清在混乱的思绪中迷糊的睡着。
这晚,他做了一个很久都没做的梦。
梦里去世的父亲、母亲,还有外祖父的脸一直交替出现,他们在争吵、冷战、谩骂、厮打,而他就算躲在柜子里捂着耳朵,那些嘈杂也如同阴影般缠绕着他,让他不得解脱。
解决情敌
一夜的噩梦让宁清睡得很不安稳,醒来时已经九点多了,而且头昏脑涨的极不舒服。
起床逗了会儿包子,去卫生间洗漱,看到盥洗盆边挤好的牙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