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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别介,天合也成。”
“走吧,别墨迹。”
“嘿嘿,真不愧是哥们儿,帮我省点零花钱。”
他们要去的是一家在胡同里的小涮锅店。
车开不进胡同,两个人把车停在了B大里,东西放进后备箱,走着也就过去了。
这离B大很近,以前读书的时候,他们就经常约着几个朋友来打牙祭。馆子很小,总共就摆了十来张桌子,但很干净,味道好,价格也实惠。
“东子,宣清,”老板娘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好久没见你们来了。”
“这不今天馋这味道了嘛哈哈。”赵东瑞笑着说,“还是老样子。”
“好类,稍等。”
没多大会儿,就有几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坐在了他们隔壁那桌。言语嚣张,行为放肆,像极了混混。
等吃完准备结账的时候,隔壁突然有人摔了酒瓶子,开始骂骂咧咧飙脏话。
宣清低头皱了皱眉,赵东瑞撇撇嘴,“什么素质。”宣清悄悄拽了拽他,示意别和这帮人挑事。赵东瑞朝那边不屑看了一眼,“呵”了一声,两人就准备离开。
结果有人看见了赵东瑞的举动,大约是平常嚣张惯了,站起身冲着赵东瑞就来了,指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赵东瑞家里也都是当兵的,脾气硬,一把打开那人指着他鼻子的手,“让开。”
来人气得瞪大了眼睛,这时另外几个人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宣清心里咯噔一下,还没来得及开口劝,那边就拎着啤酒瓶问:“怎么的!”
赵东瑞骂了一句“卧槽”就准备上去和人干架,宣清忙把他拉住,“你今年多大了?跟他们较什么劲儿,再说了,二干六咱打得过吗?!”
赵东瑞也不听,推开宣清就要动手,“挂了彩你还有脸去见丈母娘吗?!”
他听话迟疑了下,宣清觉得有戏,和老板娘道了歉,就想拉他走。
结果突然有什么东西朝赵东瑞飞了过来,宣清下意识替他挡了一下,结果居然是啤酒瓶。
瓶子没砸中,但是溅起的大玻璃直接划过了宣清的胳膊。店里温度高,他只穿着一件薄衬衫,瞬间白衬衫就渗了红。
宣清一下脸黑了,那几个小伙子也就是学校里成绩不好的高中生,平时跟弱小同学横横,也没干伤天害理的事。现在看事情见了血,也愣住了。
宣清淡定地掏出手机,“既然你们舍不得我走,那就一起去警局里跨年吧。”
赵东瑞连忙扯着宣清胳膊就要看伤,“快看看口子深不深!咱先去医院。”
宣清白了赵东瑞一眼,不是这丫,能大过节的给自己找晦气吗!
他转头对那帮人继续说,“我看你们年龄都不大,还在上学吧?”有人点了点头。
“今天这事就算了,以后少在外面惹事,不是所有人都好说话。”
几个人纷纷点点头,尴尬地摸摸脑袋,有人磕磕巴巴地对宣清道了谢,就准备离开。
“等下,”宣清喊住他们,“把饭钱给老板付了。”
“哦哦对,”刚才那个道谢的又跑来付了帐,犹豫了下,向宣清鞠了一躬,又匆匆跟朋友们走了。
赵东瑞傻眼看着,“就这样?”
宣清拿举起另外一只胳膊一巴掌就糊他脑袋上了,“还不是你!多大人了和孩子计较什么?!觉得行为有问题你能耐就教育,不行就闭嘴,挑事有意思吗?!”
赵东瑞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带宣清去了医院。
有碎玻璃进了肉里,一番折腾下来,胳膊上缠了几圈绷带,穿礼服不知道能不能遮住。但还是要回家拾掇拾掇的。
“几点了?”宣清随口问道。
“四点过了。”
得,想想A市的交通,估计晚会也要迟到了。
宣清的车还停在B大,现在手受伤了也不能开。赵东瑞表示,自己的车宣清随便用,今天自己当他司机。
回了家,赵司机嚷嚷着要帮宣清穿西服,被他一脚踹出了衣帽间。
好不容易换好了衣服,虽然手臂那鼓起了一块,但也是没办法了。沈氏的晚会,总归还是要去的。
更何况…
宣清想起自己前几天的动作,今天该去验验成果了。如果这样沈昊还是“一片丹心向太阳”,他是不是也得考虑收手了。
打开门,没有看见赵东瑞,“东子?”宣清伸着脖子四处望了望,准备下楼。
结果刚一踩着楼梯,就感觉脚下一滑,想抓着扶梯稳住,结果手上有伤用不上力,一下子就跌了下去。
赵东瑞在一楼洗手间听见动静,赶忙出来,“怎么啦?”
幸好宣清家只是小复合式,楼梯一共就六阶。他扶着腰从地上坐起来,“这楼梯怎么这么滑?”
“我…我想你这人毛病不爱请外人来家里做卫生,现在手伤了又不方便,就帮你拖了拖。”
宣清抬头望了眼楼梯,咬着牙问他,“你是直接拿水冲的吗?!”
结果,宣清在零六年的最后一天,第二次进了医院。
左腿打着石膏吊起来,宣清躺在病床上,懒得理会在眼前晃悠的赵东瑞。
等他想起来打个电话告诉沈昊一声晚会去不了了,才发现自己手机在摔下楼的时候裂了屏,早就关机了。
他看了一眼赵东瑞。
什么叫做交友不慎,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宣清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上辈子没有这一出啊,为什么不按剧情走?!
第八章 萌芽
因为喝了酒,沈父特意拨了个司机给沈昊。
“少爷,回主宅还是您的公寓?”
沈昊坐在后座,捏了捏鼻骨,“先去一趟香江别院。”
“是。”司机好奇,这是少爷新的住处,还是…?
在离香江别院不远的十字路口等信号灯时,一辆黑色路虎揽胜开了过去,沈昊心里想法一闪,倒是和宣清那辆车型一致。
两辆车先后驶进了香江别院,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前面那辆分明就是宣清的车。
这么晚了,没去晚会,手机关机,也不知道是从哪回来的。沈昊皱了皱眉。
前面揽胜停好,沈昊看到车门开了,突然想起自己的出现缺个理由,就发现下来的人根本不是宣清。
很眼熟。他坐在车里,眯着眼睛盯着那人。
想起来了,是那天晚上和宣清搂抱在一起的那个人。
司机突然觉得,车里的空气变冷了。
“少爷,车就停这儿?”
“先等等。”
司机默默颔首,通过后视镜悄悄看了眼沈昊。总觉得少爷脸色很难看呢?明明是个面瘫啊。
赵东瑞守在宣清的病房一晚上,死活不肯离开。先是道歉后是怀旧,生怕宣清一气之下等腿好了把他剿杀了。
宣清一开始采取无视态度,后来实在被念叨得忍无可忍,威胁他再啰嗦元旦三天就待医院好好伺候他。
赵东瑞想了想,内心的天平歪了歪,还是歪向了老婆大人。
于是闭了嘴,老老实实待一边,数完蚂蚁数星星。
宣清叹了口气,“我说,你先回去吧,你待这儿我也不能马上就好了。”
“不行,”赵东瑞摇头;“上药第一天很重要,万一你药物过敏呢?”
闭上你这个乌鸦嘴吧。
等零点一过,外面噼里啪啦响完了。赵东瑞突然弹起身:“你车还在B大呢!”
宣清也愣了。他这起码个把月不能开车了,一直停在B大也不是办法。
“我现在去把它给你开回家吧,不然等我明天回薇薇老家了,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宣清也只能点头。
“有啥要给你带过来的不?”
宣清想了想,“我卧室抽屉里还有个旧手机,帮我带过来吧,别忘了充电器。”
“行,钥匙给我。”
套上外套走到门边,又不放心地回身问他:“你一个人真没问题吧?”
“没事儿。明儿起不也得我一个人吗?死不了。”
“你就嘴硬吧。”
等赵东瑞要关上门了,宣清又喊了句:“带几套换洗的衣服!还有洗漱用品!”
“你这样还想换衣服?老实待着吧,臭不死。”
赵东瑞把车停好,好奇看了看身后的宾利。跟了自己好长一段路,要不是看在名车的份上,他都以为是不法分子。大概就是男人的天性,看见好车总忍不住多望几眼。
就在赵东瑞打量车的时候,沈昊也在车里细细打量赵东瑞。
宣清就是因为这个人放弃了他?
看着赵东瑞熟门熟路地走向旁边的单元楼,刷卡进去了,沈昊感觉自己生气了。
为什么?
宣清喜欢自己多少年,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没想过回应这份感情。
现在他这样,算什么?
沈昊一直不出声,司机也不敢开口。
没多大会儿,赵东瑞又出来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包。没再开宣清的车,径直往小区外走。
什么意思?闹分手?
沈昊让司机开车。
“去哪儿?”
“跟着那个人。”
司机愣了。开着车,跟踪走路的?少爷,你以前一定没干过这事吧?
所幸赵东瑞出了小区没走几步就拦了辆出租车。沈昊想了想,“跟上去。”
虽然是凌晨,但路上还有许多参加了跨年活动往回赶的车。司机一路小心,避免被前面的车发现异常。怎么都感觉像是在…捉奸?想到自己少爷以前那个恋人的性别,他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最后车停在了医院门口。
等赵东瑞进了住院大楼,沈昊走到一楼值班台,“请问,这里有一个叫宣清的病人吗?”
值班护士被分在跨年夜值班,心里正不高兴呢。听到有人问她,本来是想敷衍敷衍了事。结果一抬头,看见沈昊那张脸,立马变了态度,带着娇羞说:“恩…请稍等一下,我帮您查一下。”
“有的。今天下午有一个叫宣清的住了进来,十楼二十三号床。”
沈昊闻言眉头都要拧在一起了,“他生什么病了?”
“我看看;”小护士用手把头发理在耳后,“他是左腿骨折,哦,还有右手臂割伤。”
“谢谢。”
几天不见,居然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下意识地往电梯那走,又想起刚才上去那个男的。
站在原地想了想,还是转身离开。
“回我的公寓吧。”
司机很疑惑,就…这样?
第九章 探望
第二天一早,沈昊把车开到医院楼下,又试着给宣清拨了个电话。
这次倒是通了。
“沈昊。”
“宣清,”不打算说出昨晚自己看到的事,“昨天的跨年晚会你没来?”
“啊,对。”宣清抱歉地说,“昨天临时被我爸召回美国了,也没能来得及和你说一声,抱歉。”
沈昊听话,皱了眉,这是打算瞒着不说自己受伤的事?“那你现在在哪儿?”
“我当然…是在美国的家里了哈哈。”
“三十床的液体输完了!”这时一个小护士突然喊道。
“知道了!”
沈昊听到从听筒里传来的女声,问他:“现在华语在全球这么普遍了?”
“呃…”宣清尴尬地说,“我正好在看电视呢。”
“那个谁,宣清!你腿现在还不能这样站着!快回去躺着!”
护士长声音洪亮,电话两头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宣清,”沈昊似乎是叹了口气,“你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