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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潮湿的都能拧出一把水来,她却把自己装扮的像是深秋里的人,戴着墨镜也不知是不想看到别人,还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
“你知道骆浔忆在哪儿?带我去见他”
这女孩的嗓子哑了,像是抽烟抽多了被毒雾熏出来的暗哑,站在于忘然面前抱着胳膊急切的对他说。
于忘然沉默了一会儿,悄悄的打量她一番,发现她现在已经不见了当初在蛋糕房里的张扬跋扈,当时抱着胳膊的詹镜盛气凌人,现在她静静抱着自己的胳膊貌似是在自己保护自己,像一个迷了路的小女孩儿一样焦急无措。
詹毅轻轻搂住她的肩膀,对于忘然说:“听到了吗?如果你知道骆浔忆在哪儿,把他叫出来”
于忘然心里那点被触动的柔软立刻被詹毅的这句话又度上硬壳,勾起一边唇角冷笑了一声:“我不知道”
说完欲从他身边走过,不料惊弓之鸟似的詹镜忽然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哭诉似的说:“你知道!沈少游说他去找你了,你知道他在哪儿!”
于忘然皱了皱眉,低头看了一眼她抓着自己的手,不知怎么非但不同情她,反而异常的愤怒,心里那份委屈甚至比她还浓重,他承受了多少的悲伤和煎熬,一次次的推翻自己的心理屏障又重建,甚至连他最看重的尊严他都踩在脚下了,他做错了什么?骆浔忆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在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远离是非不闻留言想要和骆浔忆重新开始的时候,总有人跳出来打破他岌岌可危如履薄冰的安全感。
他就像负于将倾大厦脚下的义士,不是义士而是勇士,因为他心里的爱与坚持很自私,但是无论他如何自私,他也敢于把自己交付出去撑起肩上厚重的城墙,保护他想保护的人,但是为什么,他想保护一个人都这么困难,这些人为什么总是不断的来打扰他们,伤害他们呢?
“是,我知道,但是我不会告诉你,我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他见你,永远都不会”
于忘然把她的手推开,冷酷无情的让人惊诧,让人心寒。
詹镜扑到他身上对他拳打脚底,歇斯底里的哭喊:“王八蛋!你是恶魔!你有什么资格,把他还给我!”
事发忽然,詹毅还没来得及上前阻拦,林淑尔满面怒容的冲过去把詹镜狠狠的往后推了一把,挡在于忘然身前就像个护崽的母鸡:“于忘然是他男朋友!你说他有什么资格!”
詹镜跌坐在地上,埋头抱着脑袋失了魂一样放声痛哭。
詹毅阴沉着脸慢慢蹲下去把詹镜抱在怀里,没有再理会他们。
林淑尔拽着于忘然快步离开,把学校抛在了脑后依旧愤怒难平,踢着人行道上的石子低声骂道:“什么人呐,像女鬼一样纠缠着不放,没有尊严吗?烦死人了!”
于忘然倦着眉心一言不发,脸上低迷又痛苦,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别这么说,她和骆浔忆一样,都是很不幸的,他对骆浔忆,就像骆浔忆对我,我可以回到骆浔忆身边,但是骆浔忆不能和她在一起,他比她更不幸,两个不幸的人在一起,不能疗伤,只能让伤疤烂到骨子里,再也无药可医”
林淑尔一下子愣住了,怯懦道:“你是说。。。。。她有精神病?”
于忘然摇头:“我不知道,可能是抑郁症,可能更严重些,所以,淑尔,刚才我太过分了,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只想保护骆浔忆,没有能力去顾全别人了”
于忘然忽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虔诚的佛教徒一样心里背着浓重的负罪感,压得他如坠千斤,沉重的喘不过气。
林淑尔粗手粗脚的拍他的肩:“你不要这么自责,本来嘛,没办法的事,要是你真这么同情她,把骆浔忆让给她好了”
于忘然不假思索斩钉截铁的说:“不”
“这就行了,你的这点自私,和刚才那个女人差不多,她向你要人的时候不也是没考虑过你吗?现在的问题不是你拒绝了她,而是骆浔忆拒绝了她,你有什么好自责的?你又不是圣母,需要拯救天下苍生超度世上的痴男怨女,痴男怨女不需要你去拯救,你只是成双成对中的一个,他们怨恨的也不是你,顶多是怨恨自己的命运吧”
虽然林淑尔这话说的离题万里,兼有偷换概念之嫌,但是于忘然成功的被她开导过来了,他也只是需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一想到家有金屋藏娇,顿时千般纷扰也去之不顾了。
回到小屋,又是一枚快乐明媚的好少年。
“十一点多的时候醒了一次,要了杯水喝,然后又接着睡了”
于想蓉坐在客厅看电视,漫不经心的把骆浔忆的行迹报上。
“一直在睡觉吗?”
于忘然迅速的换了鞋子脱掉外套和书包挂在衣帽架上,边往卧室走边问。
于想蓉换着台瞥他一眼,冷飕飕道:“有没有做梦我就不知道了”
于忘然被她噎了一下,好脾气的冲她笑笑,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骆浔忆果然还在睡,裹着被子盖到下巴,像一个作茧自缚的虫蛹,头发凌乱双眼紧闭,睡的很沉的模样。
于忘然把门关上,垫着脚走到衣柜前换衣服,脱掉身上的衬衫和校服裤套上休闲裤和T恤,用手拨着头发一转身,就看到骆浔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躺平了歪头看着自己。
于忘然一愣,然后随意的把刘海往后一捋,快步走过去上了床躺在他身边,挤在他的枕头上笑说:“早啊”
骆浔忆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躺着,闭了闭眼长输了一口气,抿动唇角露出一点笑:“早”
“还困吗?”
骆浔忆摇摇头。
他的皮肤本来就白,现在更是白的几乎没有血色,嘴唇也没有色泽,像西方神话里的精灵一族,只不过是精灵生了病,没有生气,满面倦容。
于忘然看着他的脸,觉得他现在就像童话故事美女与野兽里那朵被巫女送给野兽的玫瑰,美丽又脆弱,需要被好好的保护在玻璃罩里,如果没有爱人的守护,终有一天他会凋零枯萎。
骆浔忆微微垂下眸子貌似在回想什么,狭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抬眼看着他问:“我是昨晚来的吗?”
于忘然点头:“你忘了?”
骆浔忆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只是现在面容苍白,笑容也有些无力,说:“没有,我以为。。。。。。在做梦”
简简单单一句话,险些把于忘然的眼泪逼出来,于忘然发现自己特别容易对他心软,而且是心软的一塌糊涂,微笑着凑过去在他唇角亲了亲,然后抵着他的额头亲昵的蹭了蹭他的鼻尖,笑着说:“你在梦里这么不矜持吗?随随便便就跟别人走了?”
骆浔忆悠长的松了一口气,轻轻的搂住他的腰,鼻息不断的颤动着:“那个人说,能带我去一个有你的地方,还说,你已经原谅我了,所以我就跟他走了”
“那个人有没有告诉你,来了就不能再走了呢?”
“。。。。。。没有”
“哦,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把你领回来,你就是我的了,不管你是糊涂还是清醒的时候我都会陪着你,你也不能再对我有所隐瞒”
于忘然退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问:“不能离开我,听到了吗?”
骆浔忆点了点头,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到了枕头上。
于忘然看着他静默了一会儿,问:“你很累吗?”
“不累”
“饿吗?想吃点东西吗?”
“不饿,怎么了?”
于忘然直勾勾的看着他的眼睛,抿了抿嘴唇,问:“那。。。。。。能接吻吗?”
骆浔忆脸上就像静谧的湖水被投进了一颗石子,一圈圈的漾起了涟漪,笑着点了一下头:“能”
于忘然像个大虫子一样钻进他的被窝。
第84章 墨水瓶子【4】
暑气潮闷,窗外的太阳移到正空中,阳光像是白银磨成的粉末,扎眼透亮,云彩白的像是在澄紫的天空上刷了一层的□□,阳光染了毒似的熊熊的烧着,把白银的粉末烧成一把把透明的火焰,火星子从天上坠落,变成了飞花柳絮。
虽然房子里开了空调,但是于想蓉还是嫌热,起身去开厨房里的窗户,窗户正对着院子里的一颗老树伸展过去的伞盖子,绿荫给人直观的感受便是清凉的风,或许是心理作用吧,于想蓉感觉从叶子中间渗透下来的风确实有几分凉意。
她拍拍掌心上假想中的灰尘,转身往回走,于忘然的卧室正对着厨房,她经过于忘然房间的时候停住了步子,空空的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然后伸手去抓门把手。
“诶!你干嘛?”
林淑尔脱了鞋趴在沙发上玩手机,冷不丁看到她想开于忘然房门的样子,吓的连忙坐起来,好像于想蓉想开的是她藏满秘密的房门一样。
于想蓉的指尖才搭到门把上,才触摸到带着凉意的金属特有的滑腻,就被她捉贼似的喊住了。
“他房间没有空调,不然吗?”
林淑尔冷汗都下来的,混不吝的光脚踩在地板上过去把她拉了回来,口里打着不聪明的哈哈:“管他呢,你来看看,我追的剧又更新了”
因为天热,刚下过雨又潮闷,所以林淑尔把校服外套和校服衬衫都脱掉了,只留里面一件黑色打底的小背心,露出略带着汗意的脖颈和双臂,少女的骨架纤细精巧,皮肤细腻白亮,发育姣好的乳|房像一对可爱的小兔子,饱满的胸脯把背心撑得圆润贴身,下摆就短了些,露出细缝似的一小截纤瘦的腰身,高高的马尾辫子顺着后脑勺洒下来,有那么几缕轻轻的黏在她的锁骨上,瘙痒似的随着她的动作不停的浮动。
于想蓉把头发扎成最贪凉的丸子头,没加一点饰品,穿着寻常的白体恤牛仔短裤,被她强搂着看韩剧,目光落在林淑尔的手机屏上,心思却完全不在剧情上,刚才被林淑尔制止没打开的房门一直堵在她心里,林淑尔都不知道她的表演有多么的虚假浮夸不入流,就像是把她领到一个房间前,告诉她,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千万不能打开看,知道吗?
或许是林淑尔太过欲盖弥彰,或许是她太过精明,总之那扇门已经在她心里存了疑,她如果想要求证,也并非什么难事。
房门咔嚓一响,薛明遥回来了,一手提着书包一手提着几盒冰淇淋,进门向于想蓉打了个招呼。
“呦,宝贝儿”
林淑尔把胳膊搭在沙发背上,扭着身子冲他笑:“向老师舍得放你回来了?”
薛明遥不由得把她多看了两眼,然后把脸一撇,脸上冒红,什么都没说,把冰淇淋提过去给她们一人挑了一盒,把剩下的放到冰箱,再没好意思看林淑尔一眼,躲着她似的回房间了。
林淑尔粗枝大叶完全察觉不到自己身上的青春荷尔蒙对别人的影响,没形没款的盘腿一座,咬着冰激凌勺子跟着韩剧里逗比蠢萌的女主角哈哈大笑。
从薛明遥进门开始,于想蓉倒是一直注意着他,见他买了不少的冰激凌 ,明显是有于忘然和来做客的骆学艺一份,但是他回来却没有问于忘然一句,也没有开口询问骆浔忆,只是在分冰激凌的时候看了一眼于忘然的房门,貌似是刻意不去打扰。。。。。。
女人的心,海底的针,细细密密,一针见血。
十几分钟后,林淑尔剧看了一大半,于忘然和骆浔忆终于从卧室里出来了,于忘然换了一件素净的白体恤,浅棕色小脚休闲裤,整着T恤的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