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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钟后,才绕进了正题,他问我李新最近怎么样,还好么,还适应么。
我坐在椅子上,摸了摸李新的头,我说他很好,吃得很好,睡得很好,各方面都很好。对方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问,他那毛病好一些了么,还在犯么,是不是真的改不回来了。
我将滚轮拨弄了一下,放缓了注入液体的速度,我看着李新的眼睛,回答他的父亲,这不是毛病,产生的原因有很多,这问题您不是早就有答案了么。
诡异的沉默,伴随着呼吸的声音,灌肠液的袋子已经到了底,李新的脸上依旧很从容,他可以承受得更多。我从温水里取出了一袋新的灌肠液更换了上去,刚做完这个工作,叔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他说,我很感谢你,江洋,不管是这么多年你一直不放弃寻找李新,还是事到如今,你愿意养着李新,管着他,惯着他。
我伸出腿,踢了踢李新鼓起的肚子,他的脸上露出了名叫痛苦的神色,我不知道这痛苦是源自我还是源自他的愧疚。我的沉默没有终止伯父的话语,他似是追念一样地讲了很多我和李新过往的事情,我很认真地听着,也很认真地拔出了插在李新体内的输液管,极为迅速地堵上了柔软的肛塞,他变换了跪爬的姿势,改为上身立起,肚子被撑得像是个怀孕了几个月的女人,脸上已经渗出了微小的细汗,我的手指抓着他的头发,他顺从地低下了头,用嘴唇含住了我裸露在外半勃起的性器。
我像是被分割成了两个人,一半在疯狂地干着李新的嘴巴,带给他极端的痛苦和窒息,一半却彬彬有礼,回答着李新的父亲的问题,并向他承诺,会很好地照顾李新,请他不必担心。
或许是因为电话公放的原因,李新极为乖巧地不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声,只有液体的啧啧声和肉体相撞的啪啪声响,我也像极了敬业的演员,说话的声线不带一丝颤抖和喘息。
李新的父亲最终隐晦地提出,可以给予我一些帮助和便利,前提是我和李新能够维持着这种关系,我能够待李新更好一些,我看着正在努力吞咽着我精液的李新,极为顺手地将性器上残留的液体抹在了他的脸颊上,我对电话另一端的男人说,叔叔,我是真的很喜欢李新,别的什么都不需要,请您放心。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李新脸上的表情也微妙得厉害,像是尴尬又像是解脱,最后对方回了一句话,你是个好孩子,有空可以带李新回来,一起吃个饭。
我答应了他,又借口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最终挂断了电话,在我挂完电话后的第二秒,李新终于呻吟出声,那填满了他整个肚子的灌肠液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负担。
我抱起了他,掀开了马桶的盖子,他的四肢攀附在我的身上,脸和身体都红得厉害,我亲了亲他的耳垂,告诉他不必担心,我不会因此而嫌弃他。
他的头蹭了蹭我的胸口,很小女生的模样,我的手指勾住了肛塞上的拉环,稍微废了一点力气,扯了出来,排泄的声音骤然响起,味道不是那么好闻,他试图离我远一点避免弄脏我的身体,我一把把他抱回了怀里,空出的手掌压着他的小腹往下推,马桶开始自动向下冲秽物,排风机也开始工作,我的胸口湿了一块,他轻声地对我说对不起。
没什么对不起的,毕竟是我虐待他,他被我虐待,我不觉得我有多吃亏。
第二次灌肠的时候,要比第一次要顺利得多,排出的液体也勉强能看上一眼,他的身上都是汗,我用温水刻意调了高压,冲刷了一遍他的身体,他大概是哭了,但泪水和汗水伴随着高压的温水全都冲尽。
第三次的灌肠后,他后面彻底变得干干净净,紧闭的穴口诱人又漂亮,微小的肛门也被我一一剔除干净,我用柔软的毛巾擦干净了他的身体,抱着他回了我的卧室。
我用了非常传统的传教式,龟头撑开他的肛门,一点点插入了他的身体,过程非常顺利,他的肉穴贪婪而温柔地包裹住了我的肉棒,他的手攀附上了我的后背,整个人显得柔顺又服从,我肏干着他的肉穴,手指拉扯玩弄着他的乳头,观察着他的表情和眼神,他的脸上是纯然的喜悦,眼中带着迷恋和满足,整个人像是一个心甘情愿的祭品,我吻上了他的嘴唇,加快了抽插的频率,我宁愿将他卷入情欲的旋流里,也不愿意看到他此刻的表情。
我并不希望他此刻对我还抱有迷恋的,名叫爱情的感觉,因为我注定辜负他的期待。
64。
年终的所有事物都处理完毕后,我带李新去了一趟郊外的温泉山庄,在这里包下了一处小庭院,准备休息半个月。庭院的隐蔽性极高,服务员甚至极为贴心地准备了润滑剂和套子,男用的那种。
明明是寒冷的冬天,我却像是发情的野兽,欲望的枷锁骤然松开,整个人都玩得很疯。我的性器几乎一直插在李新身上的某个洞里,有时是嘴巴,有时是肛门,我将他从床上肏到床下,从浴室里肏到窗边,地板上……沙发上……甚至门口的走廊里,庭院的亭子里,温暖的温泉里,无时无刻不在发情,他一开始还在享受,但最后几乎受不住,他开始抽噎地拒绝,但每一次的重点都是被我重新拖回到了胯下,融二为一。
在他的肛门因为摩擦和红肿暂时上药无法使用的时候,我玩弄着他的嘴巴,他的大腿,他的臀缝以及他身上每一寸皮肉,将精液几乎涂遍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激烈的性爱伴随着偶尔的调教手段,带给他极大的恐慌和快感,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自己,我勾起了笑容,他颤抖着嘴唇,喊出了我的名字,他喊我,【江洋】。
我伸出手摸上了他的脸颊,他的身体在我的触碰下微微颤抖,我告诉他,你别怕——显然他怕得更厉害了。
我为他换上了女式的浴袍,撩开他的下摆,一下一下地干着他,他的眼角被我逼出了眼泪,有生理的原因,更多的是惶恐,他在害怕这样的我,他无法掌控我的情绪,也无法影响到我。
但这不就是他所期待的么,被完全而彻底地掌控,陷入无法逃脱的境地,在欲望和痛苦中挣扎并享受?
他像狗一样跪在冰冷的地面上,屁股高高翘起承接着我的肏弄,我起了性质,让他慢慢往前爬,这画面大概很情色又好看,他可怜兮兮地往前爬,但无论怎么爬,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承受着我的欲望。
他躺在我的身边,身上都是细小的伤痕,我伸出手,为他讲很好听的睡前故事,将心底所有黑暗的想法告诉他,将如何虐待他生动地描绘给他,他怕得发抖,但性器却诚实地硬挺了起来,在这座庭院里的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而我竟然能够因此而和李新无比地贴近,我了解了他所有的想法、渴望,以及情绪。
半个月后,我带着李新踏上了返程的路,为他系上安全带的时候,他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我偏过头,精准地吻上了他的嘴唇,我们交换了一个温情又激情的吻,我说,我也玩得很开心,不用谢。他用手指勾了勾我的手心,他问我,以后也能来这里玩么。我看了看他满是期待的脸,心底一片荒凉,我说,当然可以,只要你喜欢。
65。
温情脉脉是一种伪装,冷漠无情也是一种伪装,唯一的不同在于,前者让我喜欢,后者让李新喜欢。我当然可以重复跟他说当年我们如何如何,强硬地逼迫他一点点按照我眼中正常的方式来校正自己,伪装成一个符合大众眼中的正常的男人。
但那大概没有必要,因为假的就是假的,他能装得了一时,总装不了一辈子。我试过羞辱他,试过改变他,试过抹杀他,试过抛弃他,到头来,发现满足他,才是我们之间最容易相处的方式。
从最先带他回家,到如今的光景,他至少没那么充满奴性,有时候会流露出一丝丝反抗的味道,很微弱,但至少在一个人的范围内。我依然无从得知,他那时究竟保留了几分人性,或者哪些是他真情流露,哪些是他在演戏,计较太多难以把日子过下去,我是个喜欢钻研和探寻的人,但我选择糊涂过去。
从温泉山庄回来后,抽了个时间和李新的父亲约好,我带着他回了他家,人凑得很齐,气氛却很尴尬和冰冷,李新坐在了餐桌上吃饭,别扭而生疏,我将食物切割成小块,和他交换了餐盘,他看着我,带着很深的依恋。这个插曲结束后,气氛变得更加诡异,有审视的视线投递在我的身上,我故作不知全当装傻。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场景,李新的家人们知道他特殊的性取向并且不太愿意接受,之前逼过他,但他差点自杀了,李新的家人们也知道我和李新的关系,知道我们之间可能会发生的一些让他们无法接受的行为,然后我们坐在一起,言笑晏晏,把所有的心思压在轻描淡写的问候里。
李新的妈妈喊了他去房间里,这是很明确的想要单独谈谈的意思,他扭过头看我,我点了点头,他跟着他妈妈离开了,饭桌上还剩下我,李新的父亲,还有李新的几个哥哥。
并没有像电视剧里那么夸张,直接上来开始殴打或者辱骂这种,大家都是成年人,也都是混迹过社会好多年的老狐狸了,学会了忍耐和伪装,学会了心口不一,聊天的主要内容其实还是,好好照顾李新,李新拜托你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跟我们提。
我大概是第一个被M的家属们如此期待和叮嘱的S,我没办法跟他们解释,我的照顾可能和他们想象的照顾不用,也不愿意做名为科普实际上戳人伤口的动作,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表明,我会一直陪着李新,会让他感到满足和幸福,在这一点上,我和你们的想法完全一致。
李新过了很久才出来,他妈妈的脸上还带着一点泪痕,情绪有些低落的模样,我注意到李新的扣子有一个没有扣上,而在我们出门前,我亲手扣上了他身上的每一个扣子,这证明李新的妈妈解开了李新的上衣,也看到了我留下的痕迹,阿姨大概会觉得很难过,以及困扰吧,但她什么也没有说,她甚至刻意避过了我的视线,不想让我发觉出不对的地方。
李新他拥有我所羡慕但求而不得的家庭,至少他的家人们都爱着他,曾经的方式不太对,但他们在试图包容和更改到相对正确的方式。有一部分M是后天造成的,他们有非常凄惨的童年,或者非常黑暗的经历,他们或许可以通过心理辅导和其他的途径,渐渐走出M的心理,恢复相对的大众状态。但,也的确有相当多的M,如李新这般,出身优渥,父母恩爱,从小到大也没遭遇过什么挫折,甚至性格开朗,在人群中闪闪发光,没有诱因,没有理由,但就是有M的倾向,这和人的性欲一样,是属于人的本性,或者说,天性?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察觉,有的人或许一辈子都在压抑,也有的人,像李新这般,选择了面对,选择了踏入,选择了坠落。
我和李新准备回去的时候,他妈妈死死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让李新先出门,给他妈妈和我一个交谈的空间。
他妈妈告诉我要照顾好李新,我点头答应了她,答应了一遍又一遍,在我即将跨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在我身后压低着嗓子,补了一句,别太打他……他从小就怕疼。
我看着李新向前走的背影,眼泪一下子就滚了出来。我理解李新在他当年被家人逼迫的时候,做出的一切选择,也理解李新在二次被伤害后选择的逃避和自我放逐。我只是突然觉得,当年的他太年轻或者说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