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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好看。
我接过了报纸,平摊到了桌面上,他的嘴唇微微张开,透明的光泽若隐若现,我拉开了我的裤链,放出了垂软的性器,他爬到了我的双腿之间,微微弯下了腰,含住了属于我的东西,没有一丝一毫的抗拒,嘴巴上的技巧熟练极了。
大概很多冠冕堂皇的男人,会幻想着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性奴,不用为他负责,不必承担责任,满足自己所有的性幻想,单纯地粗暴地发泄着生理的欲望,我也幻想过,甚至我胯下的这个男人如果不是李新,而是我遇到的一个陌生人,我有一定的几率会选择报警,有一定的几率会选择遗弃他,也有一定的几率会养着他,满足他的生理需要,在他的身上宣泄所有阴暗的想法,至少对于我自己来说,我是很难把好人这个词,心无芥蒂地安放在我自己的身上的。
我开始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读着今天的报纸标题,政治板块千篇一律,娱乐版块狗血齐飞,体育板块冠军归属,到最后,我翻到了一个很小的版面,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我还没有跟报社打电话,取消我发布在上面的寻人启事。
或许是我太过分神,李新的喉咙夹得更紧,似乎是在替他表示抗议,我的手掌压着他的发顶,不慌不急地干着他的嘴巴,在精液即将射出的前几秒钟,抽出了性器,将白色的精液射在了他的脸上,他没有躲,承接了咸湿的精液,很懂事地用舌尖舔干净了残留在我性器上的液体,我重新拉上了拉链,抽出几张抽纸,替他擦干净了脸上的痕迹,嘴边的精液已经被他用舌尖舔舐干净了,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我将报纸很随意地扔在了他的脚边,或许我在期盼着他会有闲心看一看,今天早上我做了很多的食物,搅拌好放在了他专用的瓷碗里,足够的温水也倒在了另外一个碗里,我将电视机打开了,跳到了电影频道,让室内有一些声音,排便也是一个大问题,过往我一直在家的时候,他会哼唧,得到我的允许后,一般情况下是我把他抱起来,他去洗手间,我不得不跟他再三重复,告诉他可以使用我的卫生间,有需要的时候可以不必跪着,干脆去解决生理问题,室内的空调调到了28℃,他一直裸着身体,我担心他会凉,所有的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一切似乎都已经完美无缺了。
纠结这么多,最重要的问题是,我今天需要上班去解决一些挤压的问题,尽管作为公司的一把手,很多事情都可以放下处理,但工作量依然有很多,之前休假的时间已经到了极限,我不得不出门赚钱养家,养李新。我将新购入的手机递给了他,紧急电话设定的是我,我告诉他,无论发生了什么,都要给我打电话,这一点我重复了很多遍,直到他微微点了点头,我才稍稍放了心。
我怀着忐忑的心关上了家里的门,我一遍又一遍安慰自己,李新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他能够照顾好自己,他不需要我像个老妈子一样事事操心,但即使这样我也用与往常上班时完全不同的车速赶去了公司,我想早点完成今天的工作,早点回家陪他。
34。
但当我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的时候,我的家里已经没有了李新的身影,除此之外,还缺少了他来时的衣服,和他当时的钱包。我查看了家门口的监控录像,当时安装它是为了防盗,现在倒是有了别的用处。
理智已经告诉我,不可能是其他人带走了李新,但当我看到他穿着他来时的衣服,出现在监控的范围内,然后缓慢地推开我家房门的时候,我依然觉得失望、难过以及愤怒。
他是自己走的,他为什么要走,他想要去哪里呢?不可能是受其他人的威胁,他没有对外联系的方式,不对,我上午给他塞了全新的手机,而他带着手机走了,我拨通了他的号码,收到的是对方已经关机的提示音。
我划开了电脑的笔记本,给李新的号码我绑定了备份的软件,登录电脑客户端,直接导出了上午他的通话记录,上午只拨出了一个电话,那号码眼熟得厉害,我从手机的黑名单调了出来,是那位我名义上的“师父”,是他从前的主人,一个拨出的长达十分钟的电话,足够长,也足够做很多事了。
我拨通了“师父”的电话,他的声音带着点喘息,大概是正在调教人或者正在干人,我将手机压在耳朵上,仔细听对面的轻微声响,或许李新在哪里,或许李新不在哪里,我不知道哪个回答对我来说能得到一些安慰。
我很冷静地问他,李新在不在他那里,他沉默了三秒钟,然后告诉我,他在。我很诚心地对他说了谢谢,然后挂断了电话。一般影视剧这时候要天空中划过一道雷,大雨瓢泼而下,水痕顺着玻璃窗滚落下去,我一瞬间愤怒到极致噼里啪啦摔东西。
但真实情况是,外面夕阳正好,天边有一些云彩,景色很漂亮,我也没有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只能说,我对李新很失望,非常失望,失望到我想放弃他的地步。我知道我对他做得不够好,我对他太过心软,这导致他得不到满足,我在S…M的领域太过生疏,这导致他经常不知所措,我对他的爱护和感情,对他来说没有必要,我希望能把他从泥潭里拖出来,希望他能够恢复正常的生活,在他看来或许是多管闲事自作多情,甚至无理取闹。
我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恒定他,尽管他不告而别,不留下只言片语,尽管他选择回到把他变成这样的调教师的身边,尽管他选择抛弃我,选择离开我。
这大概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已经确定了他没有死掉,确定了他的下落,我不必日夜担心,不必担负心理负担,我可以恢复我正常的生活轨迹,渐渐选择遗忘他,而他选择了他想要的路,他沉溺在享乐的欲望里,他有什么下场都源自他的选择,与我无关。
35。
与我无关。
这四个字一直在我的大脑里晃荡,却一点点沙化消失,沙子重新排列组合变化着形状,似乎在嘲笑我的自欺欺人,我穿上了外套,带上了车钥匙,压上了门,车子走向了熟悉的轨迹,奇怪的是,不过一次,我就记住了那人的家庭住址。
当我关上了车门,手指按下门铃的时候,我依然有一种踩在棉花上的不真实感,我竟然就这么过来了,在所有的理智都在叫嚣着与我无关的时候,我的身体遵循了本能,违背了浮现在我大脑的意志,就这样过来了。
大概过了两分钟,门被打开了,我“师父”赤裸着上身,穿着一条深灰色的长裤看着我,他眼中带着怜悯和嘲讽,他问我来干什么。
他在明知故问,我也明知故答,我说我来接走李新。
他骂了一句操,又问我是不是有病。我觉得我大概是真的有病吧,但我不可能在他的面前示弱,我说离家出走的孩子不听话,我总得把他带回家。
“师父”让出了门口,放了我进去,我的内心十分焦灼,但我没有急着冲进去,我猜里面的情形不会那么美好,我需要克制,也需要伪装,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究竟出了什么事,我必须要克制住我的情绪,有什么事,回家说。
“师父”替我推开了一扇门,我看见了被吊在半空中的李新,他的身体被绑成一种极为扭曲和情色的姿态,裸露在外的皮肤似乎刚刚经历过鞭打,私密处被玩具填满了,性器被一个钢铁做的束缚物包裹着,像是贞操锁,但比它更精致一些,我一步接着一步,走近了他,走近了沉溺在痛苦和欲望中的他,他的眼神有些迷蒙,我不太确定他有没有注意到我。
我从口袋里抽出了湿巾,一点点擦拭过他的嘴角,那里还残留着精液凝固的痕迹,而精液的主人,正站在我的背后,他在观察我。我有非常严重的精神洁癖,或者说,我的理智已经摇摇欲坠,我擦干净了他的嘴角,我在他变得清明的眼睛里看到了我的微笑,我原来是在笑着的么。
他不发一言,但他在躲避着我的视线,我的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问他要不要跟我回去,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我转过身,看着“师父”,我问他怎么从他手里转手这个小M。
“师父”笑了笑,他说从来没见过我这么搞笑的人,我重复了一遍,我说转手的程序怎么走,还是我选择的途径不对,需要走其他的方式。
“师父”指了指李新,他告诉我当初李新给了他足够的钱,让他调教他,所以严格来说,李新只属于他自己,他不是“师父”的所有物,我没看李新,我怕我会忍不住过去揍他,或者干脆掐死他一了百了。
我耸动了一下喉结,做了一个总结,我说也就是说,我现在可以直接带走他,对么?
“师父”让我先拆了他身上的东西,他说他要找一个东西给我,说完就转身走了,这间起居室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了我,以及李新。
我抬起手,拇指微微前伸,像是要擦拭他的嘴角,我看着他放松下来的眼神,干脆利落地扇了他一个巴掌,清脆入耳,他的脸上一瞬间多了一道红色的印子,我用湿巾擦拭干净了触碰他的每一根手指,团成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我嫌他脏。
36。
我为了他除去了所有的束缚,面无表情地将玩具抽离开他的肉穴,我看着我不忍心凌虐的肉穴被撑得通红,饥渴地流淌着润滑液还是肠液的混合物,我探进去了几根手指,单纯的挖弄和玩弄,他发出了呜咽的声响,后背抖动得厉害,我其实真的很不明白,所以干脆向身体的主人询问,你的骚穴到底为什么这么下贱,为什么这么饥渴难耐。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用钥匙解开了他的贞操锁,这才注意到他的马眼上刚刚被穿了孔,细小的塑料棒还夹在里面,在不考虑他的疼痛和反抗的情形下,取出的过程还是顺利的,我偏过头,看着他的脸上都是水,这是第一次,他哭成这样,我也难以升起丝毫类似于怜悯的情绪。
他本来是顶天立地很爱笑的男人,那时候我们一起骂爱哭的男孩子是娘炮,如今他变得脆弱又爱哭,这也是他自己的选择,这是他软弱的一部分,这无法成为让别人妥协和后腿的武器,现在的我很嫌弃他,但我无法放弃他。
我像是拥有了一具躯壳,我像是拥有了一件我的兄弟的遗物,过往的感情逼迫我不得不继承他,拥有他,照顾他,但他不是他,他不是我熟悉的那个人。再没有比现在更加清醒的时候了,我清醒地知道,我这么多年最好的兄弟,他死了,或许,他从来都没有真实地存在过。
37。
“师父”把他当年签下的协议和这些年他们做过的调教记录递给了我,我感谢了他,非常诚心的那种,顺便和他聊了几句天,快结束对话的时候,他说我很像当年的他。
我停下了脚步,我看着他,做出倾听的姿态。他告诉我他年轻的时候入圈也是为了他的女朋友,直到他发现他的女朋友和圈子里其他几个大S约过很多次的调教,带性的那种调教。他告诉我SM圈很乱,乱到让人无法理解,自成的一套潜规则和大众理解的规则不同,比如他认为他的女朋友是出轨了,圈子里的其他人却告诉他,这是在释放天性,还建议他可以玩轮奸play,共享出他的M。最后的最后,他无法掌控他的M的欲望,无法满足他的M的幻想,他的M最终抛弃了他投入到了别人的怀抱,成了一个有着几十个私奴的大S的私奴,而他的思想上已经彻底被激发出来,他也无法满足于所谓正常的生活,周而复始,也慢慢混出了名堂。我没问他他女朋友最终变成了什么